由於馮曼麗說她受傷嚴重,必須要先去醫院,厲時念和黎權纔不得不先將人給送到醫院去,這一路還有警察的陪同,不可謂是陣仗不大。
恰巧出警的警員正是一次處理他們案子的人,看到厲時念,他訝異道,“厲小姐,怎麼是你啊?”
“我沒碰她,而且是她先動的手,我們只是正當防衛,剛剛的事情餐廳應該有監控,你們可以去查看。”厲時念冷淡的解釋。
她對這種故意要曲解他們意思,還跑來找茬又惡人先告狀的人是厭惡至極。
警員愣了下,笑着說,“厲小姐您不用緊張,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何況這也只是民事糾紛,我們查清楚了自然會走,現下已經有人留在餐廳查監控了。”
聞言,厲時念這才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她還從沒碰到過這種蠻不講理的女人,真是倒胃口。
警員看了看,眼見前邊有長椅空着,“厲小姐您坐着休息會兒吧!她還在檢查,沒這麼快出來,您不用站在這兒乾等着。”
厲時念點點頭。
她在長椅坐下,黎權則是負責跑腿去繳費去了。
馮曼麗是被撞傷了一下,非要做個全身檢查,不然不讓他們走,說是萬一有內傷,以後出了個好歹沒地方找人說理去,來都來了,要求做個全身檢查,從裡到外,從頭到腳都要好好的檢查一遍。
厲時念再一次被她的厚顏無恥給刷新了下限,又礙於還有警察在,只能無奈接受,在這裡乾耗着。
褚江辭來的時候,馮曼麗還沒出來,還在做檢查。
他已經從警察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看到坐在長椅發呆的厲時念時,黑眸微沉。
他踱步過去,“抱歉,我母親給你添麻煩了。”
厲時念擡頭看他,原本還憋了一肚子的氣,霎時煙消雲散。
她嘆氣,“原來是你母親……”
“我確實失手不小心害她撞到了後腰,關於這一點,我們會負責所有的醫藥費,但我是不會道歉的,是你母親不分青紅皁白的來辱罵我……”
“我知道”他知道馮曼麗和蘇喬安的關係有多差,所以他無論做什麼決定都不打算讓馮曼麗知道,也儘量減少她們兩人的見面,連住址都是絕對私、密,避免在他不在的時候,馮曼麗會找門來。
這一次,馮曼麗應當是錯將厲時念當成了蘇喬安纔會那麼大動肝火,做出失態的舉動來。
“一次的事情,我還沒有機會跟你當面道謝。”
“你不用謝我,我也不是很想幫你,我不過是去說明事實罷了。”話是這麼說,但她一想起被佔了便宜的事,還是有點不舒服。
最起碼,面對褚江辭時,她沒有想象的自然灑脫。
甚至在他一天一夜未歸,而自己狼狽不堪餓到快昏厥時聽到他的助理說他找到了他的妻子以後,那荒蕪的心被酸澀的熱、流充斥着,緊緊包裹着,像是浸泡在酸水裡。
那莫名其妙的委屈從何而來,她都搞不清楚。
相較於人羣的驚鴻一瞥時,他的冷桀疏離,現在的他如冬日暖陽,讓人感覺到很溫暖舒適。
他垂下眉眼低笑了聲。
厲時念眼睛酸酸的,忙垂下了頭,“我還沒恭喜你終於找到了她,也不枉你努力了那麼久,思念了那麼長時間,既然來之不易,那日後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我會的”
……
厲時念走神的盯着自己的腳尖。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這忽如其來的失落代表了什麼。
難不成因爲被強制性的關了一個星期,和他朝夕相處了一個星期後,動心了?
不,她纔不會那麼花癡。
不會的…
她沒有動心,也沒有羨慕。
——
馮曼麗做完一套檢查都是兩三個小時以後的事了,褚江辭在那兒等着,等到她轉去了普通病房以後,他纔過去。
一看到他,馮曼麗像是看到了救星,“江辭!”
“嗯”
“你那個老婆可真是了不得了!被我發現她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還敢對我動手!要不是有那麼多人在場,她怕是要聯合那個奸、夫將我這把老骨頭都給拆了!你快點和她離婚,那種心腸歹毒的女人,你千萬不能留在身邊……”
“媽”褚江辭眉眼溫淡,“她不是喬安。”
“什麼?你少在這兒給我找說辭幫她開脫,我都成這樣了,你還要護着那個女人?”
“喬安她還在醫院休養,你辱罵的人是厲家唯一的女兒厲時念。”
馮曼麗神色一窒。
厲時念?厲家?
那也是說今天那個是老的金婚宴那出挑的年輕男人的妹妹?
不可能!她明明是蘇喬安!
“呵,江辭,你當媽老糊塗了好哄騙嗎?那厲家是什麼身份,蘇喬安又是什麼身份,厲家千金從小在國外長大,知書識禮,怎麼可能會那麼不知分寸,又怎麼可能和蘇喬安長得一樣呢?”馮曼麗都覺得可笑。
他這個兒子是爲了護着蘇喬安,什麼謊話都編造的出來!
“是很湊巧,但這是事實。”褚江辭說。
馮曼麗是滿心滿眼的不相信,可仔細一想今天碰到的那個女人似乎是和蘇喬安有些出入。
她臉多了顆淚痣不說,看那個樣子,似乎是真的不像認識自己的。
馮曼麗陷入了沉思,“怎麼可能?厲靳南的妹妹怎麼可能會和蘇喬安長得一模一樣……”
褚江辭看了眼時間,“媽你的所有檢查報告我都看了,你沒什麼大問題,晚點司機回來接你回去。”
“你想去哪兒?”馮曼麗警惕的問。
“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我不能久留。”
“呵,是公司的事還是蘇喬安的事,你心底清楚!看來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她不要媽了!”
“是我們母子欠她的,我只是在連同媽的份一起補償她。”他不可能跟馮曼麗斷絕關係,卻也忽略不了造成蘇喬安無法懷孕的人是馮曼麗這個的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