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辭在牀尾的長腳凳坐下,看着仍舊警惕盯着自己的蘇喬安,不由好笑,“我不碰你。 ”
她還是在遲疑,在揣摩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他無奈解釋,“我真的不碰你。”
起被她憎惡討厭,他忍一忍也不打緊。
忌諱着蘇喬安身體不好,忌諱着她從那次意外早產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他從來沒有強求過蘇喬安。
他自己想想他能隱忍這麼久似乎也挺不可思議的。
以前他是對這個沒興趣,現在他嚐到了甜頭又要隱忍着,能夠忍耐這麼長的時間,說服自己在觸碰她的時候不帶一絲旖,旎的念頭,真的很難。
她的每一次靠近,都是挑戰着他的自制力。
得到了保證,蘇喬安才靠近。
她在他面前蹲下,目光落在他穿着棉拖的雙腳。
好在她們進門前都換了鞋子,她要是穿着靴子踩那麼一腳,他這腳估計都要廢了吧?
“你腳還好嗎?”
“你說呢?”褚江辭反問了一句。
女人狠起來實屬是六親不認,那一腳踩下來,他差一點沒站穩腳。
好在她腳穿的是拖鞋,還沒有那麼重的攻擊性。
蘇喬安有點內疚,“我去找找醫藥箱給你點藥?”
“不用那麼麻煩了。”他傾身前拉住了她胳膊,微微用力,將她往前一拽。
她身子往前傾,下巴被鉗制着往擡。
帶着淡淡松木香的氣息縈繞在鼻尖,溫熱的脣瓣極爲溫柔的在她脣輾轉,不情,色只有令人甘願沉醉迷戀的滿滿珍惜。
眼鏡蒙了一層朦朧的霧氣,掩藏在眼鏡下的眼睛乾淨清澈,帶着一絲絲迷惘。
褚江辭稍稍撤開了身,大拇指抵着她柔,軟的脣瓣微微摩挲着。
昏黃燈光下,她長髮披散在肩,皮膚細白如玉,脣瓣泛着水光且殷紅盈潤。
男人喉結輕滾,眼底有化散不開的濃墨。
他用力的閉了閉眼睛,下了極大的決心才撤開了身。
偏開了視線不去看她,平息着身體,內的燥熱難耐。
蘇喬安腦子內嗡嗡的叫,還保持着剛剛的姿勢蹲在地,目光凝滯,看起來格外的憨傻。
從剛剛的吻回過了味兒來,她說,“好像天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今晚在這兒住一晚。”
“那衍之……”
“那孩子不用你操心,他你想象的要聰明懂事。”
蘇喬安一時語噎。
凝神想了會兒,最終點點頭,算是妥協。
她很久沒有回來這裡住過了,自打她搬到了褚江辭那邊住以後,這邊基本沒有踏足過,也沒有安排人來打掃過衛生。
這會兒她仔細看了看,牀單像是新換的,屋子內也沒有灰塵,更沒有那種黴潮味。
想想也能想得通了,除了褚江辭以外,不會有其他人會想到要找人來打掃這個地方。
她起身時,蹲久了腳發麻,一時沒站穩,不慎摔到了褚江辭身。
四目相對,只剩下滿滿的尷尬。
她將手撐着男人肩膀,訕笑,“我腿麻沒站穩……”
她說着站起了身,悶着頭快步向前。
拉開衣櫃,看到衣櫃內還有滿滿的一衣櫃衣服,詫異道,“你還讓人送了衣服過來?”
“每個月都會有人送最新季的衣服來。”他不需要刻意安排。
他的衣服和鞋子從來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去挑選,林巖會安排好,每個月都會有人送新品過來,衣服全部都會換一次,包括鞋子和配飾。
蘇喬安之所以沒見過,是因爲他們住在那邊的時候,他見蘇喬安喜歡自己去挑衣服和鞋子,才取消了讓人每個月來送衣服的特定安排。
這不是奢侈炫富,也不是鋪張浪費。
他們要交流的基本是同一個階層的人,穿衣有品這是對對方最基本的尊重。
蘇喬安沒有像偶像劇裡的灰姑娘女主一樣一驚一乍,她基本是習以爲常了。
她也清楚流圈子的社交禮儀,衣服是另一層臉皮,得體是最大的禮貌和涵養。
她從衣櫃裡取了睡衣出來,“那我先去洗澡,你要是也要洗的話,客廳還有淋浴間。”
“嗯。”他低啞的應了聲。
眼看着蘇喬安縮手縮腳的躲進了浴室後,他纔拿了衣服去了客廳的淋浴間。
他是需要冷靜下,否則他快爆炸了。
當蘇喬安洗完,看到臥室沒有人的時候,她還愣了下。
找出了房門,聽到安靜的客廳有水流聲傳來,見淋浴間還亮着燈便知他是在洗澡。
沒有打擾他,悄步進了屋,重新回到了臥室。
起初還可以安靜的坐着看書,等了十來分鐘還不見褚江辭進房的時候,她有點心不在焉了。
搞什麼,洗澡要洗這麼久的嗎?
蘇喬安猶豫了會兒,掀開了被子下牀。
剛出門看到了從浴室出來的褚江辭,她一怔,“你……”
“怎麼了?”
“你不冷啊”她看見褚江辭只圍着浴巾出來了。
褚江辭順手拿起了沙發的衣服,“衣服忘了拿進去。”
他接了個電話將衣服順手一放,洗完了澡才記得衣服沒拿進來。
“那你快把衣服穿!”蘇喬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後轉身進了屋。
了怪了,一個經常坐着辦公的人怎麼還能練出肌肉來?
相處的這幾個月裡,她也沒見褚江辭有健身過,吃的也不少,有時候她吃不完的東西也都進了褚江辭肚子裡,這人的身材到底是怎麼保持的?
難不成他去班的時候,還順便去了健身房?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有點肉肉的手感了,好像胖了點。
她吃的這麼少都在長胖,一個吃了那麼多還不運動的人能夠有肌肉,這不科學。
蘇喬安杵在牀邊發呆,倏地,眼前一黑。
她摸下了被扔到她頭的毛巾,用力扯下,看到悠然躺倒在牀的男人,她嘖了聲,“褚江辭。”
“嗯?”
“我是不是胖了?”她沒注重過體重這個問題,剛剛看到褚江辭的好身材,她有了點危機感,她是不是在橫向發展?要是越長越胖,淪落到要減肥的地步,那不是太悲慘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