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胃口本身不好,加跟封簡這麼一冷戰,她更吃不下了。!
封簡沒怎麼吃,她也一樣只吃了兩口放下了碗筷。
她將東西都留好了,然後拿了手機預備走了。
沒成想,門都還沒出被抓了個正着。
封簡問,“你偷偷摸摸的要去哪兒?”
“我在這裡麻煩了你一天一夜,現在我已經醒了也該回家了,而且小穎肯定還在家裡等我。”
“呵”封簡嗤笑,“你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我麻煩你和蔣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太晚了,要走明早走,省得在半道又摔了一跤,到時候你算是摔得斷手斷腳,也不一定有人能夠及時發現你將你送去醫院。”
他那是在拿話噎她。
摔跤?
也虧得唐姒想得出來這麼蹩腳的藉口。
原本呢,封簡也的確是不想管她的死活了,但又怕天太晚了,她在外邊真出了什麼事,他也脫不了關係。
嫌麻煩,才叫住了她。
唐姒自然也知道封簡是故意用這話來激她,她尷尬了許久,擡眸看了眼站在階梯之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的人,心思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
自從蔣穎總是將她和封簡湊一塊兒,總是在她耳邊說封簡如何如何的好時,她留了個心眼。
蔣穎說的沒錯,公司女同事那麼多,他爲什麼偏偏總是來找自己?而且他對她的與衆不同,唐姒是看在眼的,只是她不太想去計較,更不願意去深想。
她總覺着這事兒還沒個定性,要是將這層窗戶紙戳破了還指不定他們日後兩人在一起工作時會有多麼的尷尬。
思及此,唐姒是真的對封簡避之唯恐不及。
他們只需要維持工作夥伴的關係好了,私底下,她不希望他們兩人之間會有什麼聯繫,更不希望有人將他們給牽扯到一起,她總覺着封簡和她是不合適的,這種不合適主要表現在,他們在思維是有一定差異的,她對朋友也好,對合作夥伴也好,都是一樣的坦誠和尊重。
但是封簡不同,最起碼他對於尊重這個詞語的理解有很大的差異。
再加,她的過去不光彩,她的未來也早有了部署,她不希望出現任何的意外,更不希望有任何的人來打亂她的計劃,即使是工作和她默契度很高的封簡也不可以。
誰都不她心的那個人,她的親弟弟已經爲她犧牲了,她的命是用他的命來交換的,她不想這麼浪費掉。
“我可以叫車。”唐姒想起這些,覺得自己應該清晰點跟封簡保持距離。
封簡像是看怪物一樣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不知道這裡沒有獲得邀請或者許可證是不可以進入的嗎?你叫來的車恐怕連門都進不了,你認爲他真的能及時趕過來接你。”
……
這一茬,是唐姒沒想到也不知道的。
這裡不能隨意出入車輛嗎?
這不是個酒店式公寓嗎?不應該會布控那麼嚴格吧?
唐姒此時在想些什麼,最起碼封簡是一眼看出來了,“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褚江辭住着的地方會連最基本的隱私保障性都沒有吧?他那種人出門住的地方,一定是普通人消費不起的,所以我看你今晚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足夠了,明早你從這裡走出去,我絕對不會攔着你。”
唐姒想走走,封簡也不是很想攔着她。
他跟自己說,他是因爲怕唐姒這個蠢貨死在外邊路,怕她在這深更半夜的荒涼地界會出現什麼意外事故,所以纔會開口將她給留下來,絕對不是因爲他喜歡她、擔心她。
唐姒思忖了片刻,看了眼客廳的時鐘,邊顯示着現在的確是不早了。
她因爲今天白天醒來後又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到了晚,剛起來被封簡交出來吃飯了,誰知飯沒吃飽,倒是受了一肚子的氣,鬧得個不歡而散的下場。
唐姒之所以想走,是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哄人,而且她私心裡覺得她是應該要和封簡保持一定的距離的,不然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難保日後不會發生些什麼逾矩的事。
正是怕會有那樣的將來出現,唐姒纔想着趁早遠離,避免給對方和自己留下什麼胡思亂想的機會。
唐姒心底在想些什麼,封簡自然不可能完全清楚。
正是因爲唐姒對他的態度太過無理,封簡纔會這麼氣惱。
他好心好意的將她救回來還救錯了不成?
看樣子,他這是在花時間養了一頭白眼狼,不會看家護主,餓急眼了還能返身狠狠咬他一口,咬着又快又準,狠辣果斷。
唐姒在沉思的這期間,封簡的臉色很臭。
他冷哼了一聲,“算了,隨你,反正你經常這樣好賴不分。”他說完樓回房休息去了。
唐姒獨自站在玄關旁,想了許久,她長長的嘆息,她這又是招誰惹誰了?
若不是因爲怕跟他之間會繼續有曖、昧關係,她又何必表現的像是個這麼不知道輕重,有恩不報還恩將仇報的市儈女人?
獨自站了許久,她最終還是灰溜溜的回了房。
她不知道自己對策一舉一動其實都在封簡的監聽之,他雖然早早的回了房,但是沒有休息,他有點擔心唐姒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會真的死心眼的這麼晚還要跑出去,靠着她那兩條小細腿,走到天明都不一定能回到家。
因此,封簡一直有在關注着樓下的動靜。
聽着那腳步聲想起,似乎是從樓下傳來的,雖後又聽見他旁邊的房間傳來了關門聲,封簡這才無聲的鬆了口氣,好在這個女人沒有執拗到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雖說她依然固執,依然沒有來和自己道歉服軟,但封簡發覺自己竟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介意,相反,他反而覺得這樣也好,似乎唐姒應該是這樣的,獨立一點,果斷一點,不輕易心軟,也不會一點勸告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