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我們發現這兩天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醫院附近流竄,希望您這幾天不要從這裡離開。 ”負責來保護唐姒的人早發現了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只不過他們事先得到了命令,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有看見。
不過他們是覺得有必要和唐姒說一聲,才特地進了病房來跟唐姒彙報。
唐姒愣了一下,旋即反應了過來,這種時候會到醫院附近鬼鬼祟祟蹲點的人也只有那個人了。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本來等着的也是這一刻,眼下終於等來了,她反而還鬆了口氣。
知道厲靳南安排的人在離着自己不遠的地方,她也知道自己距離要離開的日子不遠了。
她什麼都不用擔心,反正那些人遲早會想到辦法進來的。
而且林巖肯定早有吩咐過他們,那些人想要混進來其實也不是太難,畢竟他們算看見了,也不會管,他們所有人等着的也是這麼一天到來。
好不容易等來了,怎麼可能還會選擇置之度外呢?
唐姒沒有將這事兒當回事兒,更沒放在心過。
她認爲該來的攔不住,何況她實在是等的太久了,厲靳南的人來的她想象的還要慢一點。
她原本以爲在她請求人將蔣穎送走後的當天,厲靳南會勃然大怒,進而遷怒到自己身,安排人過來對付自己,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慢,等了好幾天,他們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在附近。
或許是因爲他們住在高級病房,被人好好的保護着,那些人認爲混不進來?
思及此,唐姒倒是覺得好笑,厲靳南手下的人怎麼都這麼廢柴?
他們這個樣子也想要成大事,未免太可笑了點!
厲靳南那個男人,果然也只是個空架子。
越是這麼想,唐姒越是放鬆,不止是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畏懼,連對陰晴不定的厲靳南原本有的恐懼也都沒了。
一個將死之人,無論要面對什麼,都不會再覺得害怕。
唐姒是抱着這種念頭,來面對說厲靳南的人找過來這一事。
她敢保證在那羣人出現在醫院附近的第一秒,林巖收到了消息,相信很快,他們能夠按照着林巖準備好的軌跡進行下去了,到時候,她是否還能活着,這很難說了。
唐姒在倒計時,她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那些人會成功混進來,她只能說應該是不遠了。
深夜
她躺在病牀休息時,似乎聽到了外邊有腳步聲傳來,隨後房門似乎被打開了,房內隨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唐姒不知道自己是該裝睡還是要醒來,正爲這個苦惱的時候,口脣被捂住了,帶着乙醚氣息的東西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那氣味順勢鑽進了她鼻腔。
這下好了,她不用苦惱是要裝睡還是醒過來,他們爲了避免她會醒過來大吵大鬧招惹人來,所以將她給迷暈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唐姒一無所知。
等她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被挪了地,從頭澆下來的一盆冷水凍得人徹骨寒涼。
她猛地睜開眼,頭髮溼漉漉的,還有水珠順着臉頰滑落,衣服也溼了大半緊緊的貼在了身,手腳都被捆着。
睜開眼看着四周,像是第一次來見厲靳南的時候那間檯球房。
“唐姒”
“……”
循着聲望去,看到坐在沙發椅裡的厲靳南,她整理了下語言說,“你這麼堂而皇之的從醫院將我帶來,不怕別人報警,你會惹麻煩嗎?”
“呵——你以爲這麼說我會放了你?”厲靳南臉色陰沉,他是太怕麻煩,有所顧忌纔會讓唐姒這種女人給擺弄了一道,他現在巴不得弄死唐姒,看見她都跟見到了什麼殺父仇人一樣。
見狀,唐姒低低的笑出了聲,“你別這麼看着我,不然我會以爲你真的有那個膽子殺了我。”
“怎麼?你以爲我不敢?”
“不是不敢,我是覺得你不會”唐姒氣定神閒的說,“你這麼討厭惹麻煩的人,肯定不會想要在這種地方惹人命官司的,算你做的再怎麼好也可能會被找到蛛絲馬跡被拉出來,不是嗎?我想厲家的人應該在給你施壓了吧?”
以前厲靳南做事是完全揹着厲家人做的,厲家的家主不知道他所做的齷齪事,也不知道他利用厲家的資源做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
她嘲諷的笑,“其實我也挺不能理解你的,以前你只是因爲喜歡厲時念纔想用我這個贗品去將蘇喬安換到身板來,這還算情有可原,可現在呢?你看看你在做些什麼?厲靳南,你做的這些事有什麼意義嗎?”
她到現在都不能明白厲靳南爲什麼這麼熱衷於去對付一個從未對他有什麼威脅的褚氏,本來厲家的生意都是對外發展,近兩年纔想回國摻一腳,越是這樣越應該跟褚氏合作,他們應該緊緊的攀附着褚氏生存纔對,怎麼會這麼大膽的跟褚氏作對呢?
這麼做,對厲家沒有任何的好處不說,還可能會將他們推到風口浪尖,他這種危險的做法,肯定會引起不滿,想來厲家的人應該也不會同意他的舉動,所以唐姒猜想厲家的人肯定也在不斷的給厲靳南施壓。
既然都這樣了,厲靳南怎麼還是這麼樂此不疲的找褚氏的麻煩?
“你懂什麼?”厲靳南寒着臉打斷。
唐姒仍是在笑,“我懂的可你多,最起碼我知道現在最不該得罪的是褚氏,你卻還挖空心思想要對褚氏下手,你以爲褚江辭受傷了你的機會來了?你也不想想褚氏在岑川佇立了多少年,和你們厲家專注對外發展不同,褚氏在國內可是數一數二的企業,不止如此,褚家的生意也擴大到了全世界,你們有的優勢,他們也有,而他們有的優勢,你們卻沒有,所以你是哪裡來的信心,以爲自己能夠搞垮褚氏取而代之?”她覺得厲靳南的想法有點天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