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杜彥衡知道該怎麼做,他將不情願離開的戚沅沅給拉走。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林巖的電話打進來了,褚江辭接了電話。
“總裁,我已經在酒店附近的監控截取了接走蘇律師的那個司機的影像資料傳給了警方,現在經過排查和篩選,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信息。”林巖打從褚江辭走後沒停下來過,忙着調查,忙着找線索,現在終於得到了突破,他說,“是我們公司之前的財務主管鄭倫,前兩天在我們公司樓下鬧過被保安轟走。”
“武凌雲有什麼動靜?”褚江辭問。
林巖回道,“目前沒有什麼動靜,我們的人在他的別墅外盯梢,據說是今早武凌雲出過一次門去了百貨商城,去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回來了,他別墅內和他的手機都被我們監聽着,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總裁,會不會武凌雲跟這次的綁架沒有關係?”
“不可能。”褚江辭篤定道,“去百貨商城,人多眼雜,剛好方便他們交接,盯緊武凌雲,別讓他跑了,至於鄭倫,你有沒有查清楚他的身家背景?最好是查查看他名下的資產。”
“已經調查過了,他名下所有的資產包括銀行卡都被悉數凍結,只不過今早他老婆的卡被轉入了五十萬,而且鄭倫是本地人,他們家是楊樹村的,他對這附近的地形很熟悉,我已經安排人去他的祖屋查了,目前還沒有得到消息。”
“嗯,你先準備好五百萬美金,晚點杜彥衡會去跟你匯合。”說完,他掛了電話。
夜色如墨,他一眼望去,四周都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蘇喬安還不能死,她死了,可兒沒救了,這個人,不管花多大代價,他都一定要給平安無損的帶回來!
“總裁,您看這是不是蘇小姐的行李箱?”身後忽然有人喊他。
褚江辭循聲過去,看到被打開的行李箱,眉心一蹙,從行李箱內,他拿出了護照和其他的證件。
好端端的,蘇喬安帶着行李大半夜出來是要幹什麼?
逃?
闖入他腦內的只有這一個字,蘇喬安想跑,她又想食言反悔!
褚江辭將她的護照撕成了兩半,跟扔垃圾一樣隨手扔回了行李箱內,冷聲啓脣,“燒了。”
——
黎明初升,褚江辭在車內坐着等,等來了綁匪的第二通電話。
“錢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褚江辭問,“你讓我怎麼給你?”
“你一個人開着車到心商場去,記住一個人來!否則我讓你老婆下地獄!”
“好。”褚江辭二話沒說答應了。
對方掛了電話,褚江辭還在等。
等到杜彥衡他們過來後,他直接跟杜彥衡換了車。
臨車前,杜彥衡抓住了他,正色道,“我看這次他是衝着你來的,你要小心點。”
褚江辭點了點頭,隨後便了車。
後備箱裡已經裝好了對方要的錢,他現在一個人開車按照着對方說的地方過去。
等到了心商場,他剛下車,電話來了。
被對方引着去了電子儲存櫃,按照着對方說的按了密碼,開了櫃門鎖。
看到櫃子裡的手機和以及車鑰匙,褚江辭蹙起眉。
“接下來你用這個手機跟我聯繫,將車子換掉,自己過來找我。”
對方只留了這麼一句話將電話掛了,褚江辭只能將手機換掉,拿了車鑰匙走。
剛車看到了方向盤貼着的紙條,面只留着一個地點。
褚江辭開車按照着紙標註的地點過去,臉色愈發難看。
東拐西拐的,被對方指使着幾乎跑了大半個城,褚江辭也清楚對方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甩掉他身後的尾巴,確保他是隻有一個人過去。
等到他不耐煩了,對方纔吐露出了最後的交易地點,城郊水庫。
“水庫開閘的時間是每個星期的星期一和星期三,開閘換閘時間只有十五分鐘,下午三點準時開閘,褚江辭,我將你老婆綁在了遊,你要是三點前趕不過來,別怪我心狠。”
褚江辭掛了電話後急忙趕過去,他現在趕到水庫至少要半個小時,距離三點也只剩下四十五分鐘。
顧不得什麼交通規則,他一路闖紅燈開快車,好不容易趕到了水庫,車子只能拋棄在路邊,等他穿過林子到水庫邊,纔看到被吊在水庫邊沿的蘇喬安。
他繞到對岸,扯住了麻繩想將人拉來。
“褚江辭。”後背被抵住,褚江辭下意識的停了手,身後的人陰沉沉發笑,“沒想到你還真敢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鄭倫,你費盡心思誘我到這裡來,是想殺了我吧!”褚江辭很清楚他的目的。
被戳穿了身份,鄭倫也不在意,索性將口罩給扯開了,“對!我是想要你死!你逼得我沒有路可走,我算要下地獄也要拉着你跟我一起!”
“不是我逼得你無路可逃,是你自己將自己逼到了絕路。”
“你放屁!”鄭倫睚眥欲裂,“都是你害的!老陳爲你們褚家也工作了那麼多年,你說翻臉翻臉,他不過是貪了幾筆小財,可你呢?你想要我們的命啊!老陳要跳樓自殺之前還嚷着要見你一面,你居然連臉都不肯露,還說讓他要死死遠點!褚江辭,你是人嗎你?老陳那麼大年紀了,你還想送我們去坐牢,他死的那麼慘,你憑什麼還能過得這麼好?我要讓你給他償命!”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們又不是幼稚園的小孩子,都這麼大年紀了,難道不知道做錯了事得付出代價嗎?”褚江辭冷笑,“即便是重來,我也不會露面,他想死那去死,跟我何干?”
“褚江辭!你真沒人性!簡直不是人!”鄭倫激動了起來。
褚江辭鬆開了緊抓着繩子的手,迅速轉身,鉗制住了鄭倫握着匕首的手,爭執之下,褚江辭用力揮拳過去,狠狠揍了鄭倫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