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王將軍,能不能等一久,我相信過不了幾天,朱江肯定會派人來圍攻魯火城的,那個時候,我們再行動不遲。”
“幫主,我等不了那麼久了,更何況我要殺的人是朱江,而不是朱江派來的人,我唯有帶兵北上,才能見到朱江。我想幫主是答應過我的,希望幫主能夠遵守諾言。”
我顯得有些窘迫,但最後還是下了一個結論:“好吧,王將軍,三天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這幾天你就好好的休息,對了,注意自己的安全。”
王猛走後,我和高天雲霸天宇文成幾人又討論了一下關於吳衛雲以及他的暗刺的事情。宇文成說:“青龍會的暗刺手段十分之高明,想殺一個人就沒有殺不了的,我想這一次王猛很難過這一關呀。如果真是這樣也好,一旦王猛被殺,他的軍隊也就完全歸了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出兵十萬,去做冒險的事情了。”
雲霸天搖搖頭說:“宇文兄弟這話我可就不太贊同了,既然王猛已經投靠了我們,我們就應該將他當成自家兄弟看待,哪有看着自家兄弟將要被別人殺死而坐視不管的呀。”
高天也說:“對,王猛既然已經是自家兄弟,我們就應該保護他的安危,我們最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讓他注意提防。”
我說:“那好,高大哥,這件事情你就親自告訴王猛。宇文大哥,雲大哥,你就多派幾個人保護王猛,千萬不能讓他出任何事情,不然……”
雲霸天領命,宇文成似乎有些不服氣:“不然怎麼樣,難道還要我們爲他殉葬不成?”
“好了,好了,宇文大哥,反正儘量保護他的安全就是了。”我道。
這件事情告訴了王猛,王猛倒是一點也不驚訝,但神情中還是帶着一絲哀愁。因爲他明白吳衛雲從來沒有失過手,不,失過一次手,那是對付我的時候。可是對於他王猛來說,無疑是下了勾魂令。
“王將軍,還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的。”高天說:“但是有一件事情我還是必須要與你商量一下。”王猛沒有說話,高天繼續說:“就是關於出兵十萬的事情。現在出兵,軍隊處於移動之中,將軍的安危就難以保障。如果將軍能夠在這裡多住一久,我相信將軍的安危應該容易保障的。”
王猛有些擔憂的說:“真的能保障我的安危嗎?”
“當然可以,只要將軍不離開魯火城,我們就一定能夠保障將軍的安危。”高天自信滿滿的說,然後又提起我:“你可知道從來沒有失過手的吳衛雲也失過一次手,那就是對付我們幫主的時候。”
王猛點點頭:“這個我也聽說了。”
高天看王猛有些暫不出兵的念頭,便又繼續補充道:“我知道王將軍想報仇,可是如果將軍的性命都沒有了,那你兩個兒子的仇又有誰能夠報呢?”
王猛點點頭說:“好吧,就按你說的辦,我暫不出兵報仇。”
我聽到王猛暫不出兵的決議後,很是高興,但一方面也爲王猛的安危找想。想能夠保護王猛的除了我自己之外便只有曾山了。
我爲了保護王猛的安危,決定把曾山叫回魯火城來。雖然曾山並不算是我的下屬,但我相信以我和曾山的交情,希望他辦這一點事情還是不難的吧,但曾山來之前,王猛便由我和高大哥幾人保護。
其實保護王猛也並非只是爲了王猛一個人的個人安危,更重要的還是爲了興農會的名聲。如果興農會連一個投靠他們的人的安危都不能保障,那麼興農會豈非太窩囊呢?
曾山到了流星城見到自己的父親是激動萬分,不禁熱淚盈眶。兩父子抱在一起,就像兩個孩子一樣。曾山看到自己父親殘疾的雙腳,更是關心的問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曾山的父親敘說前事,最後曾山咬牙切齒的說:“父親,你放心,我一定將朱江的人頭砍下來替你報仇。”
後來,兩父子就那麼相處了幾天,沉浸在了久後重逢的喜悅之中。但也就是這麼幾天之後,我派去的人就向曾山遞交了我給他的信。信上的內容便是希望他能來魯火城保護王猛,並且也說了王猛的事情。
曾山看完信後,知王猛是被朱江追殺,又感我教他的清心咒以及十多年的交情,便二話沒有說的答應了下來,第二天便隨信使往魯火城而來。
魯火城這幾天顯得十分之平靜,但是越是這樣平靜,我的心裡越就是感到不安。我始終覺得吳衛雲和他帶來的五十個暗刺就在我們的身旁,並且隨時有可能向我們發起攻擊。這樣的日子讓人有些難熬呀。王芸每次見到我都有些不高興,因爲我身邊總有一個王猛跟着。其實王猛也不願意這麼跟着我,可是我爲了保護他的安全,他也爲了自己的安全,便不得不跟着我。
這天晚上,平靜的日子大約過了五天吧。晚上的時候,我和王猛以及高天等人正坐在一起吃飯,吃着吃着,我們便聽到了一間屋子裡發出了一聲尖叫。我立刻斷定那是王芸的房間以及王芸的聲音,想吳衛雲帶來的暗刺會不會像向芸下手呢?
我推開王芸的房間,王芸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好好的坐在牀邊的桌子上,背對着我。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小芸,你沒有事情吧?”
王芸點點頭說:“我沒事?”
我高興的向小芸走過去,但立刻想到了王猛,又想到了調虎離山之計。我心裡暗叫不好,慌忙轉身,想去救王猛。可就在我轉身的一霎那,我感覺到有一枚暗器向我飛來,我慌忙躲開,回頭一看,那個坐在桌子旁的人並不是王芸,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接着那張陌生的臉的下面的手上又發出了百十銀針。每一根針都像鋒利的尖刀,我慌忙躲開。等到我再想追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卻像鬼魅一樣消失,只是在她消失的身影之中,我聽到了張狂的笑聲:“哈哈哈,你上當了,我們的目的不是王猛,而是你心愛的女子。”
此時我的額頭已開始冒汗,也不知是因爲剛纔躲避暗器時冒的汗還是因爲緊張王芸而流出的汗水,總之我是流汗了。
我回到了吃飯的地方,王猛還在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裡。我此時才完全相信,原來朱江的目的並不是一個小小的王猛。殺一個王猛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可是劫持王芸,卻可以完全的牽制我,甚至牽制整個興農會。
我不禁暗歎,好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