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沉浸在了歡樂之中。
幾天過去了,謝雨一夥人再也沒有在村子裡面出現了,但村民們還是擔心怕謝雨一夥人再捲土重來,那麼他們村子將會遭受到更大的災難。
爲了防止災難的再次發生,全村掀起了一片學武熱潮,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得,都想拜我們爲師。爲此我們在這個村莊每天的工作就是教這些村民們學習武功。這些村民雖然每天都有很多農活要做,但他們還是能夠抽出很多時間來學習武功。
漸漸的,我們也熱愛上了這樣的生活。小孩,特別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對學武功的興致是最高的,學起一些拳法來也是很快就能學會。比起小孩來,那些大人就顯得有些遜色了,很多大人學一套非常簡單的拳法要比十一二歲或是跟我們差不多大的人多花上兩三倍的時間。那些人也說:“我們常年只知道種大米,哪裡學過這麼高深的拳法呀。”其實我們教他們的拳法都是一些簡單的拳法。
這樣的日子讓我們覺得生活很愜意,但有一天,曾山突然對我說:“你忘記了蕭鐵血了嗎?”
我這時才知道其實曾山無時無刻不再想着復仇,其實我也並沒有忘記蕭鐵血,特別是經歷了刺客莊被屠殺的事情之後,我是更不能忘記這個人的了。現在曾山說起來,我也覺得我們不應該再呆在這裡了,我們應該去找蕭鐵血。
我們問村民知不知道鐵血會,知不知道蕭鐵血。村民們的回答都是否定的,看來一切還要我們自己去尋找。
在村民們依依不捨的送別之下,我們離開了這個村子,然後又重新到了西丁城。我問母親:“你確定蕭鐵血是在西丁城嗎?”
母親說:“我不太確定,但他很可能在西丁城,再說上次襲擊我們的那三個手握關刀的人如果不是蕭鐵血的人又是什麼人呢?”
曾山說:“他們當時臨死都沒有說出蕭鐵血的下落了,我想他們很可能不是蕭鐵血的人。”
曾山這一句話又令我回憶起了他殺那三個人的情景,然後又問他:“你知道那三人不是蕭鐵血的人,那麼爲什麼還要殺他們呢?你實在不應該濫殺無辜!”
曾山說:“但那只是我的懷疑,懷疑就是不一定。所以那個人還很可能是蕭鐵血的人,也很可能隱瞞蕭鐵血的位置,這樣的話,他們就是阻止我們的報仇,我就要殺了他們,這樣我們以後的復仇之路才能走得容易一些。”
我看了看曾山,母親也看了看曾山。然後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着。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天那三個人被曾山飛出去的劍插在背上的情景,這種情景是很多人一輩子也不會忘掉的事情,我相信我不會忘掉,曾山也不會忘掉。
又在西丁城蕩遊了幾天之後的一天,街道上突然開始混亂了起來,這種混亂使得西丁城裡所有的百姓都躲了起來。我們住的旅館也很快的關上了門。透過窗戶,我們看到了一個陣勢很大的隊伍緩緩的從旅館門前通過。隊伍中一個很威武的人騎在馬上,在他的前面後面好像都有好幾百人形成的隊伍。這些隊伍過了很久才才完全從門口通過。
我們問店裡的小二這些是什麼人,小二說:“客觀們還不知道吧,這人就是我們西丁城的西丁令,是一個專幹壞事,十惡不赦的人,百姓對他是苦不堪言。聽說他還勾結着大龍城的鐵血會,到處搶劫,然後分贓。所以他明着是一個官員,實際上乾的都是些強盜的勾當。”
曾山和我都幾乎同時聽到了鐵血會三個字,然後曾山又問:“你是說鐵血會嗎?鐵血會的統領是不是蕭鐵血,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那個小二神情一慌說:“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誰是蕭鐵血,也不知道什麼鐵血會。”
曾山突然伸手扣住了小二的手腕,小二立時痛得流出了眼淚。
曾山喝道:“說還是不說?”
那個人說:“好好好,我說,我說。”
曾山喝道:“說。”
小二說:“鐵血會的大當家就是蕭鐵血,他們的總部就在大龍城裡面。”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都高興萬分,然後計劃着出發的時日。
我問小二大龍城在哪裡,小二說:“大龍城在西丁城的東邊,你們出了東門沿着官道一直萬東走就可以走到了。”
我又問他:“剛纔爲什麼不說?”
小二說:“我,我不敢說。”
曾山說:“不敢說,你們的西丁令你都敢說壞話,小小的一個鐵血會就不能說了嗎?”
小二道:“實在是不敢說,鐵血會的人殺人如麻,他曾經警告過西丁城的所有百姓,凡是泄露了他們位置的,就格殺勿論。就在半年前,我們西丁城才被他們殺了三百個人,現在這三百個人的陰魂還久久不散,據說西丁城的南門每天都有鬼在啼叫。”
第二天,我們就出發了。出了東門,一路向東,兩邊樹木茂盛,把高掛在天空的太陽擋在了樹頂之外,我們便走在樹的陰影中。
大龍城看上去遠遠沒有西丁城那麼發達,整座城市好像都生活在一片恐慌之中似的。街上的商鋪大都關起了門,偶爾能在街上看到的人也是躲躲閃閃的,好像一個害羞的小女孩怕見生人似的。我們攔住了一個人問道:“請問,這裡是不是有一個鐵血會?”
那個人聽到鐵血會三個字,便渾身發抖,接着說:“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不要問我了,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母親慈眉善目的說:“不要害怕,我們沒有惡意,我們聽說這裡有一個鐵血會的組織,專門幹一些壞事,我們是來替你們收拾他們的,只要你告訴我們鐵血會的總部在哪裡,鐵血會的大當家在哪裡,我們就一定幫你們殺掉他的,你們以後就可以有好日子過了。”
那個人擡頭看了看母親,又望了望我和曾山,“你們不會是鐵血會派來試探我們的?”
母親又說:“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是來替你們除害的。”
那個人道:“你們真的不是鐵血會的人,不是他們派來試探我們的?”
曾山說:“實不相瞞,我們是來找鐵血會的蕭鐵血報仇的,我們要倒平鐵血會,替我們的父親報仇。”
那個人又看了看曾山,然後笑道:“你們想殺鐵血會的人,你們竟然想殺鐵血會的蕭鐵血,你可知道他有多厲害嗎?你們是他的對手嗎?我親眼看見他手揮一揮就有好幾個普通百姓被他撕成了好幾半,那種場面,就像是一隻獵豹撕扯他的獵物一樣,實在是太可怕了。”然後他的聲音又壓低,帶着哭音說:“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的,你們永遠不是他的對手的,我們對他沒有任何的辦法,我們大龍城都落入了他的手中了,誰都不敢對他有任何的反抗,大龍城的所有人都只有任由鐵血會的擺佈,他們叫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接着那個人徹底的哭了起來,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好半天才說:“我就這樣親眼看着他不知用了什麼魔力把我的妻子撕扯了兩半的。”
看着這個人哭了起來,母親,我,曾山都感嘆起來。母親安慰說:“好了,好了,這位小哥,你想不想爲你的妻子報仇,如果想的話,你就趕快把蕭鐵血在什麼地方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替你的妻子報仇,一定把他的人頭拿來給你祭奠你的妻子。”
那個人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下說:“那又怎麼樣?殺了蕭鐵血我的妻子能活嗎?以前也有好幾個自稱是大俠的人要爲我們大龍城消除禍害,可是那些人都被蕭鐵血給當作獵物撕扯成了幾半。朝廷也曾派了人來圍剿鐵血會,可是呢?可是士兵們全都死,這下鐵血會又到了我們這裡,又開始了他們的任意妄爲,現在連大龍城裡面的城令也逃走了,這裡已經成了一座任蕭鐵血宰割的城市。他還交代我們不準告訴路人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也不准誰把鐵血會的消息走漏到任何其他地方去,不然就要殺了那個人。”
那個人講了很多,最後還是把鐵血會總部的位置告訴了我們,“就在東邊的大龍令府裡,鐵血會佔領了府衙,府衙現在已經成了鐵血會的了。”
府衙的門口,幾個人持刀守在了兩邊,看樣子,氣勢洶洶的,顯得不可一世。我們剛一走進,那些人就嚷道:“幹什麼,幹什麼,這裡是你們這些賤民來的地方嗎?”接着嚷嚷的這個人看到了我們手中握着的劍又說:“你們是來送死的嗎?趕快給我滾開,鐵血會的地方你們也敢亂來。”
曾山幾乎什麼都沒有說,他的身子突然動了一下,然後這一動之後,幾個看守的人的脖子上都多了一條紅色的線條。曾山便又回到了我們的身旁,然後我們都看到了那些人脖子上的紅線都突然裂開,接着鮮血便便從那裡噴散出來,就像被一下子捏爆的西紅柿一樣,紅色的**直往外噴。
曾山沉着的對我們說道:“走。”
曾山在前面走着,我們就跟着他走了進去。
府衙裡一下子便聚集了很多的人,這些人手握大刀,大聲喊道:“什麼人?”可是那個人話還沒有說完,曾山的劍已劃過了他們的脖子。接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倒下去了,可是這些人倒下了,更多的人又圍了上來。一場混戰就這樣展開了。
在混戰面前,誰都顧不了誰,誰也管不了誰,人人看起來都像是一隻還沒有馴服的,野性爆發的禽獸。
我的劍,曾山的劍,母親的劍,也不知劃過了多少人的脖子。儘管我知道我不應該殺那麼多人,也許他們也是無辜的,我也沒有權利殺他們,可是我的劍還是毫不留情的割斷了他們的脖子,了結了他們的生命。
佛說: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
殺戮大多是要入地獄的,可是在這樣的情景下,每個人都想晚些入地獄,所以他們就不得不殺掉那些想讓他們早些入地獄的人。
拼殺越來越激烈,死傷越來越嚴重。
對方的人也越來越多,我每一次的衝殺,都希望面前的人會畏懼,然後收回他們的脖子,不要撞到我的劍上來。可是他們的刀卻緊緊的逼向了我,他們的性命也完全交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