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我不得不回家了,要不然又要被父親母親罵了。雖然對曾山和黃玉有些依依不捨,但還是回家去了。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真的像個大人了。以前我總會玩得很晚纔會回家,即使父親母親罵上幾句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反正支吾幾句就混過去了,也不會怎麼樣,可是今天我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想以前那樣頑皮了。
說實話,在很多人的眼裡我並不是一個很頑皮的人,但我卻知道我表面上並不頑皮,但內心裡卻還是有一股頑皮的力量在內心裡作祟。
回到家的時候,母親正好把飯菜準備好,父親正做在桌旁,在他的旁邊還放着一個酒罈。酒罈裡顯然已經裝了酒。父親向我招了招手,我便過去坐在了他的身旁。他一隻手握着酒罈,說:“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想父親送你什麼禮物呀?”
我以爲他們沒有禮物給我了,沒想到是想徵詢一下我的意見。我突然想說我想要木偶想要玩具武器,可是我發現我突然說不出這樣的要求了。
我已經長大了。
見我好半天沒有說話,父親又問:“你不想要什麼嗎?”
我說:“我也不知道我該得到什麼樣的禮物。”我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有些言不由衷,因爲我實在很想要些東西。對,我想要一把真正的劍,我已經是大人了,不能再玩玩具武器了。可是這個要求我還是不敢提出,因爲在很久以前,我曾偷偷的拿出父親掛在他房間的劍,在曾山和黃玉面前耍弄。他們看着我手裡有劍羨慕極了。後來這件事情被父親知道了,我被他狠狠的揍了一頓,他說:“你小孩子家有木劍你不玩,玩這個幹什麼?我告訴你,。劍絕不是用來玩的。”
所以從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碰過父親的劍了。但我還是很想得到那樣的武器的,因爲那纔是真正的武器。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我已經長大了,父親跟我談話的時候也不像平常那樣了,所以我大着膽子向父親說道:“我想要一把劍。”
父親聽了我的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呀,我們的安魂長大了。行,明天我就會送你一把嶄新的劍。”
我看着父親如此的高興,我又道:“我不想要新的,我就想要你房間掛着的那一把。”
父親楞了一下,彷彿也想起了很久前的那件事情,然後說:“好吧,那我就把我那把劍給你吧。”
說完話後,父親把他旁邊的酒罈子的封泥拍開,瞬時,屋子裡便瀰漫着酒的氣味。這種氣味很是濃烈,父親深呼吸了一下,用鼻子去嗅了嗅酒,然後很久了才說:“好香。”
可是我從來沒有喝過酒,聞到這種味道,反而有一點昏昏沉沉的感覺。
父親高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他旁邊的酒罈子說:“安魂,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酒呀?”我顯得莫名其妙,難道我連酒都不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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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說:“對這就是酒,這罈子酒已經埋下十二年了,從你出生的那天起,我就把他埋了下去。我很早就想喝這罈子酒了,可是一直不是時候,我知道現在喝這壇酒已經完全是時候了喝了。”
母親這個時候把剩下菜都端了上來,然後坐在另一張凳子上,說:“安魂,這是你爸藏了十二年的酒,也是我們十二年來一直的希望,我們很希望你能夠快點長大,就像這酒香一樣能夠有一番作爲。”
我很懂事似的點了點頭說:“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成爲一個有出息的人的。”
我怎麼覺得這一頓飯好像是一場告別宴呀,我應該要明天才走吧。
父親又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話也沒有說,然後開始倒酒。他一共倒了三碗酒,每碗都是滿滿的。天呀,我可不會喝酒,父親是搞什麼名堂?
父親端起了他面前的一碗酒張大口,一口氣便咕咚咕咚的喝得乾乾淨淨。好大的酒量呀,我不禁要佩服父親的酒量了。以前我還從沒看他喝過酒,沒想到他會有那麼大的酒量。
父親喝完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他面前的一碗酒遞給母親,一碗酒遞到了我的手裡。他說:“安魂,來,喝了這碗酒。”
我疑惑的看着父親,是不是他醉了呀。兩年前我也曾偷偷的在別家喝過一口酒,這件事被父親知道後,他便狠狠的揍了我一頓,從此我再也沒喝過酒。
父親略微笑了一下:“沒事的,喝吧?”
“可是我不會喝酒。”我對父親說。
父親嚴肅的說道:“這碗酒就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禮物,你一定要喝下去。”
看着父親嚴肅的樣子,我知道我已經不能拒絕了,看來非得把這碗酒喝下去纔是呀。我又看了看母親,母親也向我投來了鼓勵的眼神,彷彿在說,沒事的,喝下去吧,孩子。
我又看了看清澈得像水一樣的酒,然後便端起碗,憋着氣,一口氣喝了下去。我的喉頭一碰到這清冽的酒的時候,喉頭便突然像被火灼燒一樣的難受。我真想放棄喝完這碗酒,可是我又用眼睛斜瞟了一下兩旁的父親母親。只見他們目不轉睛的盯着我,你們說我不喝完能行嗎?管他的呢,就是真的有火在燒我的喉頭,我也得把酒喝下去呀。
喝完酒後,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把酒碗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此時我開始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了,感覺身體一下子便熱了起來。臉上似乎也很燙,我能感覺到周身的血液在急速的流轉。身上彷彿有一股力量在身體的血管和經脈中游走,這種感覺由弱到強,到了最後變得越來越厲害。
我感覺難受極了,渾身就像被燒一樣的。我真想跳到一個池塘裡去好好的泡一泡呀,可是我剛要站起來的時候,父親卻抓住了我的手,接着母親喝完了她面前的酒後,也用手抓住了我的另一隻手。
頓時,我感覺有三股力量在我的身體裡遊走。一股力量是剛纔的那股力量,另兩股就是父親母親輸進來的力量。他們的力量很快的壓制了我身體裡的剛剛那股力量,我此時感覺有一點舒服了,不像剛纔那麼難受。
隨着時間的推移,父母注入我體內的那兩股力量好像突然被另外一股力量吸收了一樣,然後我的身體裡的那股力量像是喝醉了酒或是被麻醉了似的,突然停止了移動。父親母親放開了我的手,然後問我有沒有事情,我此時也感覺渾身舒服了很多,便說道:“沒有事。”
父親笑着說:“你試試你的力量。”
我疑惑的向桌子拍了一掌,這一掌把我嚇了一跳,桌子在我的手掌拍下的瞬間便一下子裂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