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重新奪回卡爾縣的第三天,高天建議我說:“幫主,我看我們可以乘此機會將朝陽縣裡農縣一舉拿下。”
我點頭答應,命姚益張強帶三萬兵力攻打朝陽縣,命王聰宇文成帶領三萬兵力攻打裡農縣。這兩個縣城的守將馬訊飛和熊天虎都已知道他們派去的救援部隊被我們的軍隊伏擊的事情。現在兩座縣城的軍隊都已經相當的少了,都不足五千人,想五千人怎麼能戰勝如此強大的敵人呢?
所以,馬訊飛和熊天虎都投降了。他們兩方的軍隊組成了兩個團,我們派了兩個自己人去任團長,他們任副團長,繼續留守這兩座縣城。
蕭鐵水坐在大龍城鐵血會總部,聽完卡爾縣一戰的報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廢物,都是一羣廢物,連一個小小的卡爾縣都守護不了。李崇天簡直是死有餘辜,至於馬訊飛和熊天虎,更是兩個無恥小人,不但沒有抵抗,還連縣城都拱手送人,真是廢物。”
“二當家息怒,我看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能不能稟告大當家?”一個叫楊增的堂主說。
“稟告,稟告,你們就知道拿這些小事情去打擾我哥,難道這些小事我就不能處理嗎?原以爲我們攻下卡爾縣能夠給他們一點教訓,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反擊,完全不把我們鐵血會放在眼裡。好,楊堂主,我看你的身手不錯,就你去吧,你去給我把興農會的幫主的人頭給我取下來。”
楊增一愣:“二當家的意思是叫我去刺殺興農會的幫主嗎?”
蕭鐵水用鄙夷的眼睛看着楊增:“你是不是不敢吧?你可知道興農會的幫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難道你還怕一個小孩嗎?”
“可是,可是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卑鄙,我們爲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去挑戰興農會呢?”楊增說。
“光明正大,你認爲什麼樣纔算是光明正大?是不是讓我們的兄弟都去送死纔是光明正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鐵水緩和口氣道:“不是這個意思就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如果你認爲自己的力量不夠的話,你可以再選一個堂主陪你一起去。”
楊增說:“我相信一個人的力量足夠了。”
我不放心卡爾縣,便命張強防守這裡,姚益王聰各回自己的防守城市去了。我和高天宇文成也帶着人回到了流星城。
又是一個八月十五,中秋之日。流星城倒也相安無事,人人都爲又一箇中秋節而高興。小孩子因爲可以吃到月餅而高興,年輕婦人因爲可以和他們的兒子共聚晚餐而高興。老人因爲可以和他們的兒女團圓而高興。
這一天,我親自去視察了軍營裡的許多地方,問候了很多士兵,我還叫高天宇文成他們專門派人去購置月餅,然後把這些月餅發給每一個士兵。我要讓他們知道,雖然他們都不能回家去與他們家鄉的親人團聚,但是在軍營裡,大家都是一家人,軍營裡的所有人都是兄弟,都是親人。
到了晚上,大家安排酒宴,也像平時一樣,正在我們喝得盡興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麼地方不對勁,我也說不清楚。我感覺到好像酒樓的房頂總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但我多次向房頂看去,似乎都沒有看到什麼。一切如常,什麼異樣都沒有。
就在我最鬆弛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急促的向我飛來。我慌忙躲開,見到幾根黑色毒針釘在了酒桌上。在我旁邊的一個副堂主中了一針,口角流血。我朝天花板看去,突然躍起,把酒樓的房頂都給撞破。我很快就看到一個人施展輕功從房頂上一溜煙不見了。
我施展輕功去追,追出很遠,那個身影徹底消失。我又四處看看,皆沒有發現什麼。想這個人的輕功如此之高,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呢?
我又想到那個副堂主,立刻折了回來。然而這位副堂主已經死了,高天說:“毒針的毒性很厲害,只要稍微沾到一下,九頭牛都要被毒死。”
“會是什麼人乾的?”我問高天。
高天說:“很明顯,這個人是衝着幫主而來的,但幫主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除非,除非是鐵血會。”
我想了想:“很有可能,那個人的武功很高,我想只有鐵血會的人才有那麼高的本領。剛剛我們才奪下卡爾縣朝陽縣三座縣城,鐵血會很可能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來報復我們。”
高天又想了想說:“但也不排除是青龍會的乾的。青龍會歷來行蹤隱秘,專門幹一些殺人的勾當,以前青龍會也是用過這種手段擴充勢力。現在我們的勢力龐大了,我們東邊的勢力範圍已經觸及到了青龍會的勢力範圍,我想他們很可能對幫主進行暗殺。”
宇文成補充說:“不管是哪一方人,幫主以後都要小心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原本大家都是高興的,沒想到出了那麼一件事情,大家的興致頓時被掃得一乾二淨。我說:“大家都累了吧,都散了吧,好好的回去休息。”然後又吩咐高天:“高大哥,買副上好的棺材,通知錢堂主的家人,好好的厚葬他吧。”
第二天,錢堂主的家人就來了,看到死去的錢堂主都哭得很傷心。我對錢堂主的老母說:“老大媽,錢堂主是因爲我而死的,如果錢堂主當時沒有坐在我的旁邊,也沒有人來殺我的話,錢堂主就不會死。老大媽,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太傷心了,傷了身體可不好。”
錢堂主的母親說:“幫主,我不怪你,我誰也不怪,那是我兒子的命呀,命中註定該有這麼一劫那是怎麼也逃不過的。”說着又哭了起來。
我說:“老大媽,以後沒了錢堂主,我就是你的兒子了,以後我會讓人好好的照顧你的,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錢堂主的母親拉着我的手說:“幫主,我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兒子該多好呀。”
我說:“錢堂主是好樣的,他有你這麼一個母親是他的福氣。老大媽,不,母親,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子了。”
錢堂主的母親使勁的握着我的手,顯得有些激動:“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兒子了。要是我們錢兒在多好呀,你們可就是兄弟了。”
軍營裡聽到錢堂主死去,也都很傷心,又聽到我認了錢堂主的母親爲乾媽,兄弟們都很感動,都說跟着我這樣的幫主沒有白跟。
也許有人說我在作秀,這令我想起了當年的吳起將軍,與士兵同吃同住,戰場之上,親自爲士兵吸膿血。士兵的母親來軍營看到吳起爲兒子吸膿血的一幕,悲傷的哭了起來,說他的兒子不久也將死與戰場。其他人不解,那位母親解釋說:“當年孩子的父親就是因爲吳起將軍親自爲他吸膿血,到了戰場之上纔不顧性命的拼殺,最後死於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