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初在皇家陵墓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你就是興農會的安幫主了。是呀,天下能有你這樣的身手又這麼年輕的人除了你安幫主之外,我看也沒有別人了。”
“朱大當家過獎了。不過你現在不也多了一個可以和我媲美的高手了嗎?”我說。
“哦,你是說天勇吧。對,他的確可以算得上一個數一數二的高手,武藝也的確不在安幫主之下,但他始終不是一個太值得信賴的人。”
“哦,何以見得?”我故作好奇。
“他能那麼輕易的背叛安幫主,當然也能輕易的背叛我,安幫主你說對嗎?”朱江笑笑說。
“他並沒有背叛我,我想他肯定有他的苦衷的。”
“呵呵,對,安幫主,你說得很對,天勇的確有他的苦衷,那是因爲我對他使用了十香軟金散,沒有我的解藥,他不僅會失去武功,而且隨時會死去。”
“多謝朱大當家相告,這下我可以安心了。”
“呵呵,安幫主,恕我直言,一個真正忠誠的人絕對會是誓死效忠的,如果因爲生命受到威脅就產生背叛,那麼這個人我看也並不算是什麼忠心之人。好了,今天我們不談天勇的忠與不忠了。安幫主,我先前給你提的條件,你可是一再拖延呀?我這幾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性子變得很急躁了,我想克服卻怎麼也克服不了。”朱江說。
“一個人的性子太急躁了,總是不好的。”
“的確不好,性子一急了,總會做出一些錯誤的事情和一些錯誤的決定。所以,安幫主,我想你的興農會是不是應該早些解散了呀。哎,如果你實在覺得爲難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呀?”
“呵呵,多謝朱大當家的美意,至於你的幫忙,我想就不必了,我的事情我應該自己能夠解決。”
“好,安幫主果真是一個痛快的人,那就再給我一個期限吧,多少天?”
“我現在在京城,兄弟們分散在各方……”
“安幫主這可就不痛快了。”
“還是十五天。”
“那好,就請安幫主趕快回興農會去吧,我對安幫主的期待可是很大呀。”朱江笑笑說,又對外面的吳衛雲曾山吩咐道:“衛雲,天勇,送送安幫主。”
一席談話,似乎像是兩個朋友之間的談話。在裡面的宇文成四人也覺得這種談話的氣氛相當的彆扭,就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非要裝扮成一個孩子那樣的彆扭。
兩人推開鐵門,走了進來。朱江說:“送送安幫主吧,他要回興農會去。”
吳衛雲有些驚訝:“這個?”
“我叫你送,你沒有聽到嗎?”朱江喝道。
吳衛雲點頭:“屬下明白。請吧,安幫主。”
我就這樣離開了壽福巷,吳衛雲說:“安幫主走好,我們就送你到這裡了。”
我現在變成了孤身一人,但我覺得這樣做起事來,反而更容易一些。此時的朱江幾人不都在壽福巷嗎?如果我此時夜闖皇宮,也許就會容易一些。
吳衛雲回來,朱江問道:“人送走了嗎?”
“送走了,但今天晚上是不可能離開的了,要明天城門開了,他纔會離開。大當家,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放了他,留着它,把他當做人質,威脅興農會的人不是更好嗎?”吳衛雲很好奇的問道。
“衛雲,你可知道現在的水龍會?”朱江問。
吳衛雲這時才明白了朱江的意思,他說:“的確現在的水龍會已經不是當初的水龍會了,各股勢力的分散是越來越嚴重,大當家易行剛剛愎自用,二當家李紹空已經培養了很大的一羣勢力。水龍會的中央其實已經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個是誓死效忠易行剛的,另一個是跟從了李紹空的。這還只是中央,其他地區的水龍會,更是各個地方自立爲主,只是到了必要的時候纔會聽從中央的調遣,一般時候都是各人自管自的歌舞昇平。現在的水龍會看起來強大,其實已經是如風雨飄搖中的浮萍一般,經不起雨打風吹了。大當家是擔心興農會的勢力也會被各個地方的堂主或是其他人分散開來,那樣的話,縱然我們手中握有他們的幫主,他們也會不以理睬,另立幫主的。”
朱江點點頭:“你說的很對,我就是擔心這一點。一旦興農會分散開去,那麼想要任何人來要挾都是徒然的。現在安魂還是興農會的靈魂,只有要興農會的靈魂在,興農會就不會分散開去,那我們的計劃纔可以繼續下去。”
我趁着夜色悄悄的潛入了皇宮,因爲我已經來過皇宮很多次了,所以對皇宮裡的情況也是相當的熟悉的。我的動作極輕,從圍牆上跳下去就像一片落葉從樹上掉落一樣的輕,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
果真,皇宮裡的侍衛果真增加了不少,我還看得出有很多是暗刺,因爲從他們行走的步伐或是呼吸上都可以知道他們是經過特別訓練過的,武功當然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但饒是如此,這一路還是非常的順利的。
現在我的心裡其實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找到王芸,救出王芸來。我的這種想法有些衝動,其實皇宮那麼大,我又怎麼能夠輕易的找到呢?
我此時正好走到了一座假山的旁邊,這座假山就是王芸躲藏了很久的假山。也就在這個時候,打更聲響起了,現在已經是四更了。我爲了避人耳目,便迅速的隱藏在了假山裡面。王芸此時也正在假山裡面,身體捲曲着斜躺在角落裡,聽到有人進來了,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王芸看都那個人的身體斜靠着假山,目光還不斷往外張望,似乎是在躲避些什麼。這個時候,他也聽到打更的聲音漸漸遠去了,然後他看到那個人的身體又迅速的離開。王芸眼中的那個人就是我,我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打更人,絲毫沒有留意裡面的情況。
我迅速離開之後,王芸纔想起這個身影似乎有些像我,又從我移動的步伐,方纔想到這個人肯定是我。他再也忍不住喊出了我的名字:“安魂,安魂。”
聲音有些低沉,我這個時候已經走遠了,並沒有聽到她的喊聲。
王芸再也忍不住了,使出了所有的力量,拼命的往假山外面跑去,然後大聲的喊道:“安魂,安魂。”她邊喊邊流着淚水。聲音很大,已經走出很遠的我聽到後面有人在喊我的聲音,也發現這種聲音是那麼熟悉,我立刻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