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下人來報:“王爺,國丈和趙大人到了。”
“快讓他們進來。”
魯王話還沒有說完他們已經走了進來,國丈急道:“王爺,大事不好了。”
魯王脫開而出:“什麼?”
國丈看了看那個下人,魯王對那下人說:“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下人走後,國丈走近了魯王低聲說道:“謝大人汪大人和辛大人被殺了。”
“什麼?”魯王把嘴巴長得大大的,要知道謝大人汪大人和辛大人便是他們整個計劃最關鍵的地方。他們三人握有重兵,想要推翻朱江,只能靠他們,可是現在……
“他們全都被殺了,全都被殺了……”國丈重複着這幾句話。
“誰幹的?”魯王嘶啞着聲音問道,但接着又自答道:“一定是朱江,一定是朱江,一定是他朱江干的。”魯王說着說着有些激動了。
“是他乾的又能怎樣,現在我們是自身難保了,他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我們。”趙大人一語點醒夢中人,“我的王爺,現在我們我們是自身難保了。”
魯王整個人都呆住了,“真的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完了,我們徹底的完了。”趙大人嘆了口氣說。
魯王搖搖頭:“不,我們還沒有完,沒有完。”
國丈似乎又看到了一絲希望,低聲問道:“王爺,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魯王向國丈擺擺手,然後無力的坐了下去,“你們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想,我的王爺,沒有什麼可想的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不然就來不及了。朱江的心狠手辣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們不能再存任何的幻……。”趙大人心急如焚的說道。
國丈伸手拉了拉趙大人的衣袖,趙大人停止了講話,他看了看魯王,魯王正在全神貫注的思考。
魯王思考了好久之後,突然站了起來。國丈忙問:“王爺,想到辦法了嗎?“魯王搖搖頭說:“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什麼辦法?”國丈問道。
“聯合興農會和水龍會。”魯王說:“想要打敗朱江光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還得靠外界的力量。”
國丈有些擔憂的說:“興農會和水龍會都有爭霸天下之意,其野心可見一斑,聯合他們,不是送走了狼又引進虎來嗎?”
魯王嘆口氣說:“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可是我們怎樣才能聯合到興農會和青龍會的人呢?”趙大人問道。
魯**要說話,這時剛纔下去的那個家丁又衝了進來,只見這個家丁滿臉是血。
“不,不好了,刺……客。”家丁說完了這幾個字便倒地而亡了。
魯王頓時一驚,慌忙說道:“國丈,趙大人我們趕快離開這……”話還沒有說完,他們便看到一羣黑衣人衝了進來。
這羣黑衣人蒙着面紗,看不清面目,但魯王他們卻已經察覺了他們的身份——暗刺。
黑衣人進來,什麼話也沒有說,明晃晃的刀便向魯王三人招呼過去。
魯王三人急忙逃跑,然魯王的屋子雖大,終有盡頭,很快他們便沒有了退路。魯王大喝一聲:“今日我等死了,但你們也讓我們死得明白,我們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的。”
那些人停了下來,一個人忽然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黑衣人的前面,“你們現在死得明白了吧?”這個人說完後,右隻手呈鉗子狀,便欲向魯王喉嚨掐去。
但令這個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魯王三人忽然從他們站立的地方落了下去,落下去之後原本分開的地面又合攏了起來。
這個人上前,一拳向合攏的地面打去。原本合攏地面出現了一個大洞,這個人向後面的人招了招手,後面的人立刻上前,向那個大洞裡面跳了下去。
這個人在上面等了好久方纔有人上來,“怎麼樣?解決了嗎?”
“人不在了。”上來的那個人說。
這個人喝了一聲廢物便親自下去。
底下是一個地道,這個地道有好幾條岔口。這個人彎下身看了看地面的泥土,發現泥土有些潮溼。在泥土上還留下了很多的腳印,當然大多數腳印都是他的人踩下的。但他知道他的人的輕功不錯,是以踩在地上的腳步較輕。而魯王國丈和趙大人都不會武功,踩在底下的腳印便要深一些。
這個人的目光很敏銳,思維也很靈活,很快就斷定三人逃跑的方向是從左邊的那個岔路口跑的。這個人施展輕功,如段玉的凌波微步,很快就跑出了很遠。沒有好大一會兒,他便聽到有人走動的的聲音,且這種聲音就在他前面不遠處。
這個人嘴角微微上翹:“看來此次沒有錯了。”
又跑了一會兒,密道幾乎沒有光線了,但他的眼睛卻異常敏銳,很快就看到了三個背影。這三個背影步履蹣跚,亦步亦趨的往外走。
“站住。”這個人喝道。
前面三個背影同時站住,愣了愣,但很快又加快了腳步,嚮往前面跑。但他們沒有跑幾步,便發現他們撞到了一樣東西,再一仔細看卻是一個人。
“你們還想跑嗎?”
密道的光線,特別是這一截的光線十分的微弱。密道里本是有燈的,燈是經常亮着的,但魯王三人爲了逃跑,故意將燈弄滅,讓那些人難以找到他們。可是他們的算盤卻打錯了,他們弄滅了燈,反而讓他們看不到走路,影響了他們逃跑的速度。
透過微弱的燈光,魯王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人:“你……”
“我怎麼樣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們要死了。”這個人冷冷的說道。
“謝天勇,爲什麼要殺我們,是大將軍嗎?是大將軍讓你殺我的嗎?”國丈問道,但問的語氣之總卻透着悲哀和絕望。
對,這個人就是曾山。曾山陰森的說道:“爲什麼?背板大將軍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告訴你們,夏朝是大將軍的,所有想要陷害大將軍的人都必須死。不管他是王爺或是國丈,都得死。”
密道中,幾聲短促而又悽慘的叫聲之後,一切都變得寂靜,像死一般的寂靜,使得這本來就有些昏暗的密道瀰漫着一股陰森死亡的氣息。
曾山從裡面走了出來,帶着他帶來的人離開了魯王府。然後,魯王府忽然就這麼着了大火,大火映紅了半邊天。這天晚上的風颳得很大,魯王府的火燒得很大,將臨近的好幾十戶人家都給燒掉了。
第二天上早朝。
朱江的精神似乎好了一點,但嘴脣依舊很乾,臉色還有些蒼白。他坐在了皇帝旁邊的一個椅子上,行完了君臣之禮之後,對下面的大臣說道:“我好久沒有上朝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呀。”說着又笑眯眯的看着皇上:“皇上,你說,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呀?”
皇上搖搖頭。
“天勇,這幾天都是你主持朝政,說說,有沒有什麼新鮮事?”
曾山出列:“大將軍,有,當然有,聽說昨天晚上魯王府被燒了,魯王和去魯王府做客的趙大人和國丈都被燒死了。”
皇上一聽,握在手中的棒棒糖忽然落地了。朱江側頭看着皇上:“皇上,你怎麼了?”
皇上突然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起來:“我哥哥死了,我的岳父也死了,以後就沒有人陪我玩了,就沒有陪我完了。”
朱江笑笑說:“皇上,沒事,以後我再找幾個人陪你玩。放心,皇上,以後會有人陪你玩的。”
皇上停止了哭泣,忽然笑了起來:“大將軍,是真的嗎?以後你還會找人陪我玩嗎?”
底下的大臣看着皇上,有的笑了起來,有的卻是驚慌不已,還有的卻是感嘆萬分。
朱江說:“皇上,當然是真的,我大將軍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接着又改變了話題,“好了,死幾個人也不算什麼新鮮事,我們夏國哪年不死很多人,既然沒有什麼事情,就退朝吧。”
這時京城的城令站了出來:“大將軍,謝大人汪大人辛大人也被人殺了。”
朱江笑笑說:“我都說了,死幾個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看今天的早朝就這樣吧,你們都退下吧。”
衆大臣看了看皇上,皇上揮揮手說:“好了,好了,大將軍說退退朝了,那就退朝吧。朕也累了,該去休息一下了。”
衆大臣和皇帝都退了下去,朝堂裡便只剩下朱江和曾山了。
朱江站了起來,朝龍椅走了過去,用手輕輕的撫摸着龍椅的扶手,光滑而舒坦。“天勇,你說坐在這張椅子上舒服不舒服?”
曾山搖搖頭說:“天勇不知。”
朱江笑了笑說:“是呀,別說你不知,我也不知道。”朱江說着便坐了下去,雙腿張開,兩手扶着扶手,身體很放鬆的靠着背靠,頭往上揚了揚,然後閉上了眼睛,好久之後,他才睜開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
“古往今來,人人都想坐這個位置。爲了這個位置,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哎,現在我才知道,只要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值得呀,值得的呀。”朱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了,天勇,你也來坐坐吧,也來感受感受,試試這個位置舒服不舒服?”
曾山擡眼看了看朱江,發現朱江一直在笑,但在他的笑容之中,朱江卻發現了另外一種東西——殺氣。朱江的這雙的眼睛彷佛是一直毒箭,隨時有可能刺穿他曾山的心臟。
曾上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大將軍,這個位置是屬於大將軍的,我不配去做。”
“試試吧?”
“不是我的東西我是絕不會試的,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你真的沒有想過嗎?”
“沒有。”
“那旁邊的那個位置呢?”朱江指着龍椅旁邊的那個,平常他坐的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以後將不會純在。”
“好,好,好,你不愧是我的親信,好好的跟着我,以後我會給你很多驚喜的。”朱江拍了拍曾山的肩膀,“就這樣吧,去幹你該乾的事情去吧。”
流星城裡。
流星城還像往日一樣,在街上閒遊的人依舊在街上閒遊,挑夫走販依舊幹着他們平日干的事情,吆喝着他們吃飯的行當。可是,這一天卻又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流星城的變化。流星城的士兵似乎多了起來,比往些天多了很多。士兵巡邏的頻率也頻繁了起來。
百姓們都在暗暗議論這流星城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的確,這天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因爲這天是九月初四,而下一天,九月初五,將是我們興農會和水龍會結盟的日子。
我們興農會的各個堂主副堂主都齊聚在了流星城的府衙裡,而水龍會的二當家李紹空以及其他各個當家和副堂主也都很準時的趕到了流星城。
高天在府衙裡進進出出,忙得個不亦說乎。我回來之後,雖然見過高天幾次,但也沒有說上半句話。當然不僅高天忙,其實其他的幾位堂主來到流星城之後也沒有閒着。按照一般的規矩,結盟需要用人頭來祭天的。但我認爲這樣的祭祀實在是有些殘酷,便跟李紹空商量了之後,決定用九個牛頭,九個豬頭,九個羊頭代替人頭,李紹空便也同意了。
當然結盟還需要築建會盟臺,會盟臺當然也不能簡簡單單,所以這些也就交給了高天去做。高天爲了在短期修建好一座像樣的會盟臺,特地聘請了流星城最著名的建築大師,動用了五千士兵。建築大師擬了一個草圖,高天看了一眼,就欣然同意。
會盟臺的建築雖然簡單,構建也不耗費材料,也能在短時期內完成,但一眼看卻是相當的有氣派,無形之中,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諸如會盟要喝的酒,要吃的飯,要行的禮,要念的盟文等等,都需要我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