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裡一直在思考,是喝下忘情水還是不喝下的念頭在我的大腦裡左右拉扯,最後我的思想完全混亂了。一面是要徹底的忘卻王芸,忘卻一個本來以爲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人,另一方面是自己最喜歡的人的性命。這樣的選擇的確令人痛苦。
最後,我的思想還是傾向了不喝忘情水,因爲我絕不能忘掉王芸,絕對不能。太上老君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不禁眉頭一皺,“你真的不打算救王芸了嗎?”
“我要救,一定要救。可是我要憑我自己的力量去把她就出來,並且我也堅信我一定能夠將她給救出來。”
太上老君似乎還想勸說我:“朱江這個人心狠手辣……”
我打斷了太上老君的話:“老君,你不用勸我了,我知道小芸隨時會出現危險,可是要我忘記她,我是絕對做不到的。我會救出她來的,並且我們還要成親,還要生很多很多的娃娃。那個時候,我們興農會纔會源源不斷的發展起來。老君,謝謝你的指示,我一定會盡快去刺客莊請人來爲我解困的。”
太上老君嘆了一口氣:“刺神,你還是那麼固執。算了,大約一切都是天意吧,我們又怎麼能隨便違背天意呢?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這樣做的話,你會經歷更多的困難的。”
“老君,一個神仙在成爲神仙之前都是經歷了種種磨難的,當年唐僧取得真經不也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嗎?我認爲只有經歷過困難,並且這種困難足夠多,足夠鍛鍊一個人的意志的人才能夠成爲神仙的。”
這一夢雖然結束了,但我還是到了天亮的時候才醒來的。醒來後,我隨便洗漱了一下便來到了議事廳裡面。因爲我起得比較早,議事廳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幾個還沒有換班的守衛正歪歪斜斜的站着,眼睛佈滿血絲,看起來有些有氣無力。見到我來了,立刻抖擻了一下精神。
“幫主。”
“你們都一夜沒有睡吧?”我問“從昨晚子時到現在沒有睡過。”一個守衛回到。
“這麼站着苦不苦?”
那個守衛笑笑說:“不苦。”
我搖搖頭:“不苦是假話,但是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苦盡甘來的。”
這個時候換班的守衛來替換了這幾個一夜沒有睡覺的守衛。
“你們趕快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那幾個守衛便走了,新換來的守衛向我行了禮便問:“幫主可有什麼吩咐。”
我說:“沒什麼,我只是想一個人呆呆,你們到外面去候着吧。”新換來的幾個守衛出了議事廳,在議事廳的門口候着,此時,整個議事廳顯得空落落的,有着說不出的落寞。
我看了看議事廳的情況,感覺這裡的一切都變得陌生了起來,好像我與這些桌子椅子還有那面在議事廳正前方的大大的匾額——興農會以及匾額下面的興農會斧頭耕牛大旗分別了很久似地,大約有很多年那麼長吧。但其實只是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可是這半月的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些事情好像一個巨大的罩子,將我罩得有些喘不過起來。
我朝我平常坐的那張椅子,在斧頭耕牛旗前面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去,感覺有些釋然了,好像遇到了久別的朋友一般。其實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間房子一個人一羣人一個幫會我好像都對他們付出了自己的感情,現在當我再次撫摸着這把椅子的時候,一種久違的熟悉又一下子涌上了我的心頭。
高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幫主起得很早?”
“高大哥,你不也很早嗎?”我站起來拉出一把椅子給他。高天坐下說:“都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這個習慣,改不了了。”
我坐下說:“這個習慣很好,可我總不能很好的保持下去。”
“是呀,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恆心。對了,幫主,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付現在的局面。”
“高大哥,興農會裡的事情還是要你多操心,我想去一趟樓西。”
“樓西,那不是幫主的故鄉嗎?怎麼現在會想起去那兒呢?”高天有些疑惑不解。
“高大哥,我想去那裡召集一些人來。”我說:“這是太上老君的旨意。”
高天有些糊塗:“太上老君?”
我想太上老君的事情其實也沒有必要對高天隱瞞,便對高天說了關於太上老君的一切事情,“太上老君說要化解興農會的困難唯有去樓西。”
高天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幫主,這些事情需要跟其他的堂主說說嗎?”
“不必了,我決定今天中午就出發,就我一個人去,我想這樣會快一些。”
“要多少天才能回來?”
“大約需要半個月吧?”我說,但我立刻又想到了小芸,朱江也只給我半個月,我怎麼就忘了從這裡到樓西往返需要半個月呢?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太上老君讓我選擇是喝下忘情水還是不喝,也就是讓我選擇是讓王芸生還是讓她死嗎?不,不是這樣的,小芸也不能死。
看到我臉色的變化,高天忙問:“幫主,你怎麼了?是不是身上的傷還在……”
我打斷高天的話:“高大哥,我沒有事情,我擔心的是小芸,朱江只給我十五天,他讓我解散興農會。”
“幫主,你放心,我一定會再讓人去京城搭救小芸姑娘的。”
我想了想,又立刻想到了白雲城白雲山紫霞觀的紫霞道人和他的徒弟野火野風。
“算了,高大哥,小芸的事情我自會處理,現在我不希望再出些其他亂子了。興農會裡的事情還望高大哥好好的照應,我想馬上就出發。”我站了起來,又想起了什麼,便說:“對了,高大哥,王猛怎麼樣?”
“幫主,我正要和你說他,王猛可能會背離我們去投靠鐵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