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走在最前面,對後面的士兵吩咐道:“大家一定要慢慢的渡河,切不可急躁。這裡的守衛雖然非常的少,但也有好幾十個。所以,前面的一百個人跟着我慢慢的渡河,去把守衛給滅掉,後面的人再渡河。”
宇文成在後面攔住了其他的人,前面一百人慢慢的渡河,幾乎連水聲都是很小。
渡過河之後,王聰在前面,高天緊跟其後。沿着河岸,慢慢的走到了城牆與山想臨的地方。王聰緊貼城牆,慢慢移動。突然,城牆裡面有一個士兵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問道:“什麼人。”便從城牆那裡走了出來。那個人剛看到王聰就被王聰一拳頭打到在地,王聰又對後面的人揮手,示意大家前進。沿着城牆與山的斜坡留出來的狹窄間隙,王聰帶着大家輕手輕腳的移到了城牆裡面。
城牆裡有幾個士兵正在一塊平地上來回走動,在夜色之下,看到一個人走了進來,一個侍衛趕忙問道:“外面什麼事情?”王聰大吃一驚,但很快恢復神色,想那士兵肯定當他是剛剛出去的那個士兵,便對那個士兵招手,那個士兵慢慢的走了過去,就要走到王聰跟前的時候,王聰猛的竄上前,先用手矇住那士兵的嘴巴,另一隻手掏出一把匕首就把這個人給刺死了。
還好,王聰的這一動作,並沒有引起在很遠巡邏的士兵的注意。那些士兵又向着遠處行去,在夜色之下,他們的身影顯得明暗不定。
王聰對高天招手,高天對其他兄弟招手。那一百個兄弟其實大多數都是明喻的龍虎堂的兄弟,因爲明喻留下來防守韻天城。這些兄弟現在就歸王聰調遣。他們的身手很矯健,趁着夜色和周圍植物的掩護,很快迫近了那些巡邏的士兵。那些士兵此時正在悠閒的走來走去,有的還打着哈欠,對於即將到來的災難一無所知。
一百多個人都是分開的,每兩個人叮一個目標。就在他們都已接近那些士兵的時候,王聰突然說了一句:“殺。”這句殺雖然很低沉,但幾乎所有兄弟都同時動手。他們一個人竄到士兵們的身後,矇住士兵們的嘴巴,另一個人便把匕首給塞進巡邏兵的腹部。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五十幾個巡邏兵就這樣被殺了。
城樓上,李雲王勳岳雲三個將軍都在留心觀看着下面。李雲和王勳的心裡都是久久不能平靜,越是看到城門下面燈火輝煌,喝酒吃肉,他們的心裡就越是感到不安。
李雲又看了看下面的河水,只見河水依舊奔涌着,咆哮着。李雲突然想到敵人會不會渡河,便問王勳兩人:“你們說說,敵人會不會渡河?萬一他們渡過河來……”
看着緊張兮兮的老將軍李雲,岳雲說:“李老將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河流那麼寬,河水那麼湍急,敵人敢渡河,簡直就是送死。更何況,就算他們渡過了河,那麼他們又如何進城,你們不要忘記,我們流星城可是有流星城和河流兩層防護的。”
王勳也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好像兩邊的山與城牆連接的地方都有空隙,他們會不會從那些地方進來。”
岳雲說:“不可能,那些地方都是十分之隱秘,他們怎麼會找到呢?更何況他們怎麼渡河,就算他們渡過河,我們也在那裡安排了很多人防守的,如果我們的人發現了,也早就通知了我們。”
王勳有些着急,他說:“李老將軍,不行,我們還是應該去看看,不然有什麼意外,我們就麻煩了。”
岳雲嘲笑王勳膽小,王勳也不跟他多廢話。李雲也說:“是有必要好好的去看一看,王將軍,你就帶領着人往南邊去看看,我帶人往北邊去看看,嶽將軍,你就留在這裡看着。”
說着,王勳李雲兩人就下了城門,點起人馬分別往南北兩個方向行去。
我正在帳篷裡喝酒,有一士兵進來報告:“城樓上的三個將軍中有兩個將軍緊張兮兮的走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我一聽,心裡面不禁高興了,一定是王聰高天宇文成他們攻到了府衙,府衙裡一亂,自然就有人來報信。
王勳往南邊而來什麼情況也沒有,李雲往北邊而去好像也沒有什麼情況。在北邊的李雲總感覺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於是他就這麼來回的走動了一下,突然想到巡邏的士兵呢?對了,巡邏的士兵爲什麼沒有在了?李雲快速跑到城牆與城樓的間隙之處,大吃一驚,發現空隙之處已經積滿了水。那麼這些水到底是怎麼來的呢?對了,人渡河攜帶着而來的。李雲在仔細一看,其實這地上已經有很多地方都有水,只是在夜色下,顯得不那麼明顯。
李雲感到事情的不妙了,慌忙對着天空發信號。像煙花一樣的信號衝向了天空,這是緊急集合的信號。
可是,這樣的緊急信號已經沒用了,因爲再也沒有士兵會看到他的緊急信號而集合了。王聰他們帶領着的一萬多人一到了城裡面,便分成三路,分別往流星城的府衙,軍營,城門三個地方去了。
宇文成帶領着一千人幾乎毫不費勁的就把府衙給奪了下來。城令老爺聽到府衙裡的喊殺之聲,嚇得慌忙躲到了牀底下。
宇文成的手下把城令老爺的大牀給擡開,才把城令老爺給揪出來的。一揪出來,城令老爺便嚇得尿褲子。
宇文成看着被揪出來的城令老爺竟然是這幅熊樣,說道:“他太膽小了,我們應該幫他治療治療。”
城令老爺慌忙磕頭:“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宇文成不想再看城令老爺,對按住城令老爺的那兩個人說:“給他治治膽小吧。”便走開了。
“怎麼治?”那兩個人不明白宇文成的話。
“死人的膽子絕對不小。”
城令老爺一聽,慌忙磕頭求饒,但按住他的那兩個人卻並沒有太多的同情,刀起頭落。
高天帶領着七千人喊聲震天的來到了流星城的軍營裡。軍營裡的人聽到外面喊聲,就像丟了魂魄似的,慌忙逃跑,連抵抗都不抵抗。高天不禁嘆道:“原來流星城的士兵都是一羣草包。”
高天帶着的七千人將軍營裡的七千人團團圍住。高天大聲喊道:“你們不要逃跑,只要你們投降了我們,我們絕不會爲難你們的。如果你們不投降的,我們就只有殺了你們,聽明白了嗎。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要投降的,都給我放下兵器,不投降的,我們殺無赦。”
面對這如神仙降臨的士兵,這些剛剛從夢中醒來的士兵沒有一個不放下兵器的。高天滿意的笑了笑:“好,你們投降就好,以後你們就是興農會的人了。”
王聰帶領二千人來到了城門邊,王聰命令士兵放箭,城門之下的人紛紛被弓箭射成馬蜂窩,倒地而死。城門之上的岳雲感到情況不妙,往城門裡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城裡面竟然全是敵人的軍隊,將一個小小的城門團團圍住。
岳雲大叫着喊投降,城門上的士兵心一下子涼了,都喊投降,舉着雙手走下城樓。王聰有些看不起岳雲的樣子,對他說道:“你後面不是還有好幾百人嗎?爲什麼不再抵抗抵抗?”
岳雲笑着說:“將軍,我是真心來投降的,怎敢造次呢?就請將軍准許我投降吧,我也沒有得罪過將軍,也沒有什麼個人恩怨。呵呵,大家都是夏國的人吧,以後我們都是興農會的人了。將軍,你說是不是呀。”
王聰對眼前的這個人產生了厭惡:“你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岳雲忙說:“我不說了,不說了,我馬上閉嘴,我馬上閉嘴。”
王聰冷冷的看着他:“哼,你這樣的人留在世上也沒有什麼用,以後定是奸詐小人,我今天就代流星城殺了你,好讓你與你的城令老爺去團聚吧。”
岳雲一聽,臉上的肌肉突然劇烈的抽搐,額頭上也直冒冷汗,慌忙跪下:“將軍,不,大爺,不,老爺,不,老老爺,你就饒了我吧,我是真心投降的,真心投降的。”
王聰提着朴刀就到了岳雲的面前:“給我站起來,只要你殺得了我,你就活命,否則,我就殺了你。”
岳雲又慌忙磕頭:“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說着竟然流下了淚水。
王聰對這個人很是鄙夷,“收起你的貓尿,兄弟們,給他一把刀。”
一個兄弟站出來丟過了一把刀,王聰接住,把他遞給岳雲:“接住。”岳雲慢慢的擡起頭,眼裡充滿了恐懼。王聰加大聲音:“想活命的話,握住她,不然我的刀就要把你的人頭砍下去了。”說着也不管岳雲會不會接住,就把刀丟在了岳雲的面前。岳雲伸手一把接住刀,突然發狠,刀就像風一樣,往王聰身上砍去。
王聰一後退,岳雲站起身來,聲音哽咽,眼睛通紅,“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王聰冷笑:“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今天栽在你的手裡算是你賺了。”
“好。”岳雲大吼一聲,凌空躍起,刀鋒向王聰狠狠的劈過去。王聰一閃身,兩把刀交碰在一起。接着兩人又連出好幾十招,招招都是拼命的招數。
王聰突然大喊:“好。”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了,此時的心裡正是熱血翻騰。
岳雲聽到這一聲“好”,心裡面的某種豪氣也被激發出來,也跟着大喊一聲:“痛快。”便又出刀,刀如閃電,向王聰砍去。王聰出刀,亦如閃電。
旁人看來,兩個人的打鬥就像兩條巨龍的爭鬥,兩個人的殺氣已經將周圍的氣氛壓到了透不過氣的程度。那些岳雲的舊部看到了岳雲如此高超的武功也不禁大吃一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平常巧言令色的岳雲竟然會有如此高超的功夫。
正在衆人看得緊張之時,岳雲和王聰雙雙被對方砍傷了手臂,接着,兩人的全身各處都有被砍傷的地方。王聰帶來的士兵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了,紛紛圍了上來。王聰看到士兵圍了上來,大聲喊道:“都給我退下去,違令者——斬。”說完又向岳雲砍去。
那些士兵沒有辦法,只好退了下去。
岳雲打着打着突然笑了,邊打邊說:“我今天死在你的手上值了。”
王聰大聲說道:“我死在你的手上也值得了。”
王聰一刀砍在了岳雲的刀上,岳雲虎口生疼,手中的刀就這樣落下了地。王聰還想再砍,岳雲突然竄到王聰身旁,手掌切下,正中王聰手腕。王聰刀落,兩人立刻展開徒手肉搏。
兩人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最後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就像兩個頑皮的孩子打鬥一樣。
兩人似乎都已經乏力了,王聰哈哈哈笑道:“好,兄弟,打得痛快。”
岳雲也哈哈笑道:“痛快。”
說完兩人都停下了手,王聰說:“兄弟,我接受你的投降。”說完這話之後便昏迷了過去。
岳雲還沒有聽到王聰說些什麼也就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