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刺客會的總部搬到了城南的山上來。
依舊是每天白天教他們武功,但到了晚上,我就會帶領着高天,張強一起去偷那些爲富不仁的大戶人家的錢財。很快,我們便被官府所注視了。因爲京城裡面很多大戶人家的錢財都被我們偷過,當然這些大戶人家也不乏一些貪官污吏。
白天我們到京城的街上閒遊,踩踩點,看哪家還能被我們偷。在街上,我們看到了滿街的告示,告示上寫着的是最近出現了一個叫什麼刺客會的小偷集團,專門偷人錢財,現在已有很多人家被偷了,要京城裡面的各家各戶提高警惕,一旦發現賊子立即報官。
但以我們的身手,還是照偷不誤。後來,大戶人家也開始懸賞捉拿我們這些刺客會的小偷。整個京城可以說是人心惶惶,生怕被別人懷疑自己的是小偷,把自己抓去胡亂的鞭打一頓,也生怕自己家也被偷得傾家蕩產。
高天對我說:“現在風聲那麼緊,我們不如就先歇一陣子,等風聲過去了再繼續。”
張強說:“高大哥是不是害怕了,如果害怕的話就不要跟着我們去了,就我跟着大哥去也就可以了。”
高天爭辯說:“我們被抓住了不要緊,可是我們其他兄弟姐妹呢?更何況我們以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幹,犯不着爲了一點小錢,冒如此的危險。”
我思考了一下說:“高大哥說得對,這兩天風聲實在太緊了,昨天晚上我們就被人發現了,還是等一久吧,風聲過了我們在行動。哦,對了,高大哥,現在我們有多少錢了?”
別看高天的樣子五大三粗的,其實是一個很細心的人,所以我們偷來的錢都是由他記賬命人掌管着的。
高天想了一下:“大約有一百萬兩銀子吧?”
“一百萬兩?”張強有些吃驚,也有些激動,“那我們可以買很多的馬了。”
我問張強:“現在的馬市面上賣多少錢?”
張強說:“也就是三五十兩一匹吧。”
高天說:“就算是五十兩一匹,我們也能買兩萬匹馬了。”
我想了一下,又問高天:“我們刺客會成立多久了?”
高天想了一下:“從大哥來的那天起算起,大約有一年了吧!”
“一年?”我有些奇怪,我怎麼就在這裡呆了一年了呢?對了,我都忘記了,我都已經過了我十六歲的生日,這一年好像沒有什麼感覺就渡過。生活真是奇怪,時間也真的怪奇妙的。
張強說:“我記得我跟着大哥已經八個月了。”
我說:“八個月,那麼快。這麼久了,我都沒有過問過兄弟們的生活,他們過得怎樣?吃穿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張強說:“承蒙大哥關心,兄弟們生活的都很好,我有幾個兄弟還都成了家了。”
我高興的說:“真的嗎?恩,我記得你帶過來的兄弟中好像沒有女子吧?”
張強搖搖頭。
高天說:“原本跟我的人中有女子。”
“好呀,我一直擔心高大哥的人不能跟張大哥的人和諧的相處,沒想到都成一家人了。”
張強和高天都大笑起來。
笑完後,高天又說:“大哥,我有一個想法,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有那麼多的銀子了,我們不如離開京城,招兵買馬,開始我們的大事。”
張強也說:“是呀,我估計京城我們呆不了多久的,不如趁早離開京城?”
“高大哥,你對天下的事情比較瞭解,如果按你的想法,我們要離開這裡,那麼我們又該到什麼地方去呢?”
高天說:“不如我們南下,去與廣興,江一,杭雨三城的水龍會會合。”
“水龍會?他們現在有多少人?”
高天說:“據我所知,水龍會的人已經有十萬之衆了。”
我說:“青龍會呢?東邊的青龍會有多少人?”
高天說:“青龍會的行蹤比較隱秘,具體人數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青龍會的大當家是燕國後裔。”
我說:“這麼說青龍會的野心也不小呢?”
高天說:“雖然他們的野心不小,但卻很難成大事情。他們專門搶劫百姓商人的錢財,只能算是黑幫組織,並不能算是什麼正義之軍。想要打江山是要得到百姓的認可,也就是得到民心的,青龍會已經完全喪失了民心,終究只是大一點點的地痞流氓而已。”
張強也說:“如果我們真的要離開京城的話,我也很贊同高大哥的提議——去投靠水龍會,他們始終是一幫義軍。”
我一時還想得不是很清楚,就對他們說:“張大哥高大哥,你們先下去跟兄弟們說說,今天晚上大家聚聚,我也先考慮考慮,到底我們下面的路該怎麼走。”
高天張強走了之後,我也就再思考,我們下面的路到底該怎麼走呢?投靠水龍會固然好,可是一點水融入了大海里,我們這個不到一百人的隊伍最終也就完全消失掉了,成了水龍會的人。當然我們刺客會這個名字也將徹徹底底的消失。說句實話,做了那麼多的努力,要我們連自己的名號都不能留下,還真有點不甘心。投靠青龍會,也並不是太好。到底該如何呢?單幹,我們的人手又太少了。
傍晚,山上,星星很亮,月也很圓。看着圓月我纔想起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八月十五中秋節,看來叫大家聚一聚也是應該的。
張強和高天共同準備的還是很充分。八十多個人全都坐在了山上的夜空之下,桌子上擺着月餅,花生之類食物。男女老少似乎都在期待着我說些什麼。但我始終沒有說太多,我坐在他們坐前面的一張桌子上對大家簡單的說道:“今天是中秋節,值得高興的日子,一切都先吃完月餅再說。”
看着大家都沒有動手,我又說:“一年難得一次的中秋節,大家就高興一下吧,來,拿起你們面前的月餅。”我首先動手,拿起了一半月餅。高天張強也拿起了月餅,接着所有人都拿起了月餅,然後開始吃了起來。
氣氛一下子變得愜意起來。時間就這樣過了兩個多小時,山上的風開始大了起來,我不經意的打了一個哆嗦。高天說:“現在大家都吃完月餅了,大哥有什麼決定就講吧。”
我說:“既然如此,我就對大家講講吧。首先問大家一個問題,我們應該保留刺客會三個字,還是不應該保留?”
底下的人一下子議論開了,一個人說:“當然應該保留,這是我們組織的名字,如果連這個名字都沒有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呢?”
其他人跟着附和。
“好,既然大家都那麼說了,那以後的事情都只能靠我們自己。”
衆人對我的話似乎還沒有怎麼理解。高天補充:“白天我與大家說了,京城現在的風聲比較緊,還有現在也是我們追求完美夢想的時候了,去打下一片真正屬於我們農民的土地來。大哥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投靠了南方的水龍會或是東方的青龍會,那我們刺客會的名字都不得不被取締掉。如果我們想保留我們的名字,我們就只能完全靠自己去招兵買馬,攻城掠地。”
底下又有人說:“我們寧願靠我們自己,打下一片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江山,哪怕只是一小片。”
其他人又跟着應和。
我站了起來:“既然大家都那麼決定了,那就這麼決定吧。具體的細節,我再跟高大哥和張大哥商量一下,你們有沒有什麼異議?”
“沒有!”
“那好,天冷了,大家都散了吧,睡個好覺,說不定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
屋子裡,高天,張強和我。
高天說:“大哥既然那麼決定了,那我們只能先往南邊的新湖城,新湖城的賊寇比較多,也比價分散,都是幾十人幾十人一個的小團伙,朝廷拿他們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如我們去收復他們,把那裡的小隊伍全都收攏過來,那我們的隊伍就會壯大起來。”
“新湖城的賊寇一共有多少人,他們原本都是幹什麼的?”我問。
高天說:“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據說這一年來,那裡的賊寇已經有幾十夥,總共加起來,也有幾千人。只是要把那些賊寇全部降服也不是太容易。那些**都是些農民,因爲收成不好,交不上地租,才落草爲寇的。”
張強說:“看來他們也很需要屬於自己的土地。”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他們跟我們有一樣的目的,應該很容易收攏來的,那好,就這麼辦吧。先去新湖城。張大哥,現在兄弟們的武器給都齊備了?”
張強說:“只是少部分弟兄有武器,大部分都沒有。”
我對高天說:“高大哥,拿出一萬兩銀子來,打造一些好的武器吧。”
高天說:“武器是要打造,但我想還是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打造,這樣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吧,那我們後天出發吧。明天就叫兄弟們好好的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