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又起晚了,經過一天的休假,竟然忘記了六點鐘還要去練習劍術。哎,真失敗,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我又被罰跑步了。
謝天勇老師臉色很不好看,他叫我跑兩百二十圈,我就只得跑兩百二十圈。這天早上起得比較晚,所以當我跑完步的時候已差不多九點了。所以就連進教室我都是跑着進去的。等到我跑進去纔想到今天的課是謝天勇老師的課,而他還在後面慢慢的走,早知道我還不如慢慢的走進去。
這天老師給我講的是刀,對於刀他沒有講太多歷史,他只是講了講很多成名刀客。他說“在歷史上最出名的刀客要屬小李飛刀李尋歡了。”
同學們一下子議論開了:小李飛刀那也算刀嗎?那明明就是暗器,怎麼能算刀呢?他也算不是一個刀客呀,也從來沒有人把他定位成一個刀客呀。
謝天勇老師打斷了同學們的議論,他說:“李尋歡的飛刀並不是暗器,一般暗器都比較小,都不容易被人看清,可是小李飛刀的刀卻不小,人的眼睛也很容易看清楚。之所以沒有人把他定位爲一個刀客,那是因爲他有很多東西比他的刀更出名。”
底下的人又議論了,小李飛刀,例無虛發,除了他的刀之外,還有什麼更出名呢?
“義。”謝天勇老師說:“李尋歡不管是對他的結義大哥龍嘯雲也好,還是對於他的好朋友阿飛也好,他都是很講義氣的。”
底下突然有人起來反駁了:“可是我父親說李大俠的那種義氣根本就不值得推崇,他爲了義氣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放棄,造成的結果是他的大哥龍嘯雲,他心愛的女人林詩音,甚至連他自己都生活在了痛苦之中,他這種義氣根本就是一種盲目的義氣,到了最後誰都不會得到幸福的。”
謝天勇老師也不反駁,而是改變了一個話題:“好了,好了,我們不談論李尋歡了,那麼我們談論另一個人吧,胡斐想必你們也聽過吧,這個人自幼資質就高,他的刀法幾乎都是自學的。”
謝天勇老師講的這個**家都似乎不怎麼感興趣,底下的議論之聲也比較少。我當然也聽過這個人,但也只是聽過他的名字,雪山飛狐胡斐,但他的事情知道的就不多了。更何況我對刀也不怎麼感興趣,要知道現在用刀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很多人都認爲刀不是太笨重,靈活性差,就是很不雅,好像都是些粗魯漢子用的。
說到粗壯漢子,令我想到了朱猛,洛陽雄獅堂的雄獅朱猛,他用的刀就是一把刀背厚得像屠夫的砧板,而刀鋒卻薄得如大戶人家糊窗戶的紙。很容易想到那把刀雖然笨重,但砍下一個人的人頭卻是非常容易的。我很久以前就聽過我的父親說起朱猛這個人,說他也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他與小高一見如故,結爲生死之交,爲了心愛的女人,不惜忍辱偷生,就憑這一點他就比李尋歡強。顯然我的父親也是非常佩服朱猛這樣的人,他畢竟也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響噹噹的漢子了吧。他也常常用朱猛對蝶舞的愛來跟自己對母親的愛想必,他認爲蝶舞與朱猛的愛遠遠沒有他與母親的愛那麼美滿。我雖然並不太懂得愛是什麼,但我還是明白那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互相吸引所擦出來的東西。
謝天勇老師還一直再講胡斐的事情,說他潛質如何如何的高,如何如何的聰明。看的出全班同學都對這些天才的事情還是比較反感,誰叫我們都不是天才呢?
黃俊悄悄的對我說:“我倒很希望我是胡斐,但我一點也不喜歡胡斐這個人?”
我問他爲什麼。他呵呵笑着說:“因爲我想我也是一個天才。”
我說:“你是不是在嫉妒胡斐胡大俠呀?”
黃俊坦言的道:“當然了,老師說那麼多,不就是想說明我們是多麼多麼的笨嗎?要是胡斐活着,我真相找他比試比試到底是誰更聰明?”
我笑着說:“恐怕你這點武功還不是他的對手?”
黃俊說:“我現在才十二歲,他十二歲的時候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我說:“胡斐可是在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學了很多刀法了,可你現在還在什麼都不會?
黃俊有些急了:“我什麼都不會,誰說的,我天天打坐,內功修爲已經大有長進了。”
我說:“我們可還沒有開始學習內功呀,內功可是要到高級班才能學到的呀。”我說這話的意思是他學的根本就不是內功,可他竟然說:“所以說我也是一個天才嘛,你還不相信。”對於他的話,我無話可說,也不想解釋太多。
這一節課整體來說氣氛還是可以的,不僅因爲是班主任的課,更因爲班主任這一次講的課也不像上次那麼枯燥,他講了很多出名的刀客,對於刀客的奇聞異事,很多同學還是比較感興趣的。什麼蕭十一郎的割鹿刀呢,丁鵬的魔刀呢,傅紅雪的黑刀呢,葉風的碎空刀呢,聶風的血飲刀呢。反正他是講了一個早上,把他的嘴皮當講幹了。
下午的時候,謝天勇老師又將那些他講過的刀的仿造品拿給我們看看。我雖然不想成爲一個刀客,對刀的興趣也不大,但還是忍不住拿起一些刀看了看,揮了揮,覺得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吧。聽老師說聶風的血飲刀,蕭十一郎的割鹿刀很厲害,可是揮了揮好像也沒有什麼威力呀。
謝天勇看了我揮得全無章法,便想親自教教我,我可不想學刀呀,便說:“這些刀也不像你講的那麼厲害吧?”
謝天勇老師說:“早上你肯定是沒有聽課吧,我不是說了這些刀都已經找不到了嗎?我們現在這些刀也是根據一些圖紙打造出來的,當然不是那些大俠用的刀呢?更何況你一樣招數都不會,怎麼又能發揮出刀的威力來呢?我告訴你,刀的威力不是取絕於刀的本身,而是用刀的人。”說着他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大約十二三釐米長短的小刀出來問我:“你知道這刀嗎?”
我看着這麼小巧玲瓏的刀,馬上就想到了小李飛刀。我說:“這是小李飛刀吧?”
他說:“你用用看,到底有多少威力?”
這能有什麼威力呀,我想,拿來削蘋果我還嫌它小了呢?但我還是接了過來試了試,根本就沒有什麼重量吧,我又用大拇指試試刀鋒,哎,比砍柴刀還鈍。我問老師有多久沒有磨過了。
他不明白我問的是什麼,我又解釋:“我看這把刀好像連削蘋果都削不動,有多久沒有磨過了。”
老師說:“放了很多年了,也沒人學這飛刀,還好這把刀保養的好,沒有生鏽。不過這把刀在李大俠手裡還是能夠輕易取人性命的,你難道不知道高手用根木棍都能當劍使嗎?
這些我當然知道呢,我想真正的高手都應該有很高的內功,我便又問他:“爲什麼我們不在初級班的時候就開始內功修行呢?”
他說:“你們修身老師交你們的不是內功心法嗎?難道你沒有學?”
說起修身課來,雖然只上過一次,可我對這個老師很不喜歡,不,應該是對這門課很不喜歡。他一來就照本宣科地讀,我們又沒有書,只能聽他念了。念着念着他又會突然停下來,然後點起一個學生來背誦,如果那個學生背不出來,就會被打手板。天呀,我想說我們又不是天才,他念過一遍我們又怎麼會記得呢?可是不幸的是我還是被點了起來,當然也被打了手掌呢?他這種教育方式我實在是不喜歡,老師憑什麼就能隨便打學生呢?
但現在聽謝天勇老師說那就是內功心法,又想起了黃俊的話,難道那真的是內功心法嗎?可是我背了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呀。我問謝天勇老師:“背那樣的鬼東西真的有用嗎?”
謝天勇老師嚴肅的說道:“當然有用,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雖然聽謝天勇老師這麼說,但我對修身這門課還是沒有任何態度上的改變,我想要我改變對這門課的認識,必須老師改變一下教學的方式。但修身老師那老古董又怎麼會輕易改變呢?
果真如此,修身老師那老古董的教學方式什麼改變也沒有,奇怪的是很多同學對這種教育方式也漸漸的習慣了,開始還有反抗的聲音,後來也都變得圓滑起來了。只要不點到自己背書,那也就不計較了。可也不是每個人的運氣都那麼好,每節課總要有被點到的人吧,很多人起來都是支支唔唔的,最後什麼也記不起來,只有說:“老師你念得太快了,我還沒有完全記清楚呢?”這個時候這個老古董就會把他那眯着的眼睛稍微睜大一點,然後說:“伸出手來吧。”
一節課,我被點了三次,這是什麼道理呀。爲什麼不點別人,偏偏點我呢?所以我的手已經被打得通紅了,很多地方都已經淤青了。老古董打完我的手掌還說:“安魂,你剛來,我就少打你一下吧。”全班同學都立刻用羨慕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受了老古董多大的恩惠似的。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同桌黃俊還會笑着對我說:“老古董對你這夠好的呀。”我真想揍他,這個時候了還說風涼話,但老古董在那裡,我又怎麼敢放肆呢?也只有等到下課在實行“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