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想。
他說:“不想的話,你想幹什麼呢?”我說:“我想學習一下劍法。”
他問我:“劍呢?”
這時我才發現我沒有帶着劍來,其實我從來沒有帶過劍下來。謝天勇老師嘿嘿一笑,顯得有些陰險,我無奈的看着他。他說:“沒辦法了,你今天繼續跑步吧,跑兩百圈,我看着你跑完,我纔回家。”
我說:“老師也要回家呀?”
謝天勇老師說:“還不趕快跑,我家可比你家遠,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我說:“既然老師也忙着回家的話,不如我們今天的練習就算了吧。老師早點回家與家人團聚不是很好嗎?”
謝天勇老師不動聲色的說道:“好吧,以後我都可以輕鬆輕鬆了。”說着便要走。我趕忙攔住了他說:“好,好,跑就跑,不就兩百圈吧,反正老師也不急着回家。”
兩百圈,說起來輕鬆,跑起來可一點也不輕鬆呀。前兩天跑步留下的後遺症——肌肉痠痛,現在可又在發作了。我想停下來,可每次看到謝天勇老師的眼神,我又咬了咬牙,繼續跑。
兩百圈跑完後,謝天勇老師說:“早點回家去吧,我可先走了。”看到他得意的神情,我是氣不打一處來。但也算了,畢竟以後還要讓他教我劍法的。
我拖着痠痛大腿往學校的大門走去,可是我發現自己根本就走不動了,自己的腿竟然不聽自己的使喚了,真是豈有此理呀,這大腿還是不是我的。我無力的跌坐在了離大門不遠的一塊地上。
我開始有些後悔跟謝天勇老師學劍了,也許謝天勇老師真的就像是黃俊他們說的那樣整天只知道讓人跑步,其他什麼本領都不會交給別人的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父母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旁。咦,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問他們,父親說:‘我知道今天是休息日,所以特地和你母親來接你。”
這下可好了,我可算能回家了。我費力的站了起來,跟着父親母親走出了校門。母親看到我走路非常的吃力,邊問:“安魂,你的腿怎麼樣呢?”
我抱怨說:“還不是我們的班主任天天叫我跑步。”
父親問道:“你們班主任怎麼會叫你跑步呢?是不是在學校裡面違反了校規,還是上課不聽講,被老師懲罰呢?”
我說:“不是,父親你不是給我一把劍嗎?我就叫班主任教我練劍,可是他每天都叫我跑步。”我當然把我跑步的原因——遲到給隱瞞了下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說說謊話有什麼關係呢?
母親說:“劍,是一種輕便的武器,使用劍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步伐一定要快,只有步伐快了,才能跟得上劍法的轉換速度。你們班主任叫你跑步是對的,反正也只是大腿痠疼一下,過了就沒有什麼事情的了。啊,安魂,你以後可要多跑跑呀。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是很久沒有跑步纔會這個樣子的。”
天呀,還說我沒有怎麼跑。
父親也說:“你母親說得對,要想練好劍法,就得多跑步。我記得我以前練劍的時候,每天都要跑上個兩三小時,可把我累壞了,幸好有你媽陪着我跑,要不然我可是跑不下去的了。”
父親練劍的時候當然已是上中級班的時候,那時我媽也是中級班的學生,並且和他是同一個班級的同學。據母親說父親當年很懶,要不是母親督促着他跑,他是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的。而父親總說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對母親有意思了,要不然怎麼會天天陪母親跑步呢?
此時父親又講起這些事情來,母親便笑着搪塞說:“這都是哪年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就別講了。”
父親說:“講講有什麼關係呢?沒準以後也有一個女生天天陪着我們的安魂跑步呢?”
我纔不要有人陪着我跑步呢?我又不像父親那樣懶,需要有人陪着才能跑的呀。
在家裡做了短暫的停留,便去看了一下曾山和黃玉。曾山沒有在家,也不知道去哪裡去了。我又去了黃玉家,黃玉看我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便問我怎麼了。我說在學校裡面天天跑步跑的。
黃玉很關切的說道:“那你以後少跑一點吧,練習武功也用不着那麼賣力吧。剛剛進去,時間還多着呢?”
我說:“誰想跑呀,要不是我們班主任逼迫着,誰願意幹那勞什子的事情呀。”
黃玉說:“好了,好了,不要抱怨了,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呀?我很好奇的跟着他來到了他家的屋子後面。他撥開了一從稻草,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鳥窩。鳥窩裡面還有一些鳥蛋,她說:“這窩喜鵲是我前幾天我從鄰居家的阿黃嘴邊救下來的。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們都成了阿黃的口中餐了。”黃玉說的阿黃其實是一隻狗。黃玉說:“只可惜我還是趕去晚了,它們的媽媽已經被阿黃吃了下去了。”
黃玉邊說便很曖昧似的撫摸着那些鳥蛋,她說:“你也摸摸,我感覺到它們好像要從蛋裡鑽出來了。”
我伸手去摸,感覺到鳥蛋的溫度就好像人身上的溫度一樣,鳥蛋裡好像也有東西在晃動似的。我正想仔細研究研究一下這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手上的這個鳥蛋突然破了,一隻毛茸茸的喜鵲就這樣孵化了出來。
黃玉高興的看着我手中的蛋說道:“太好了,終於有一隻小喜鵲出生了。哎,不如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
我想了想說:“不就是一隻鳥嗎?要什麼名字,反正我們叫它,它也是聽不懂的。”
黃玉說:“它可是在你手上出生的,以後你就是它的媽媽了,你一定要給它起個名字。”
“媽媽,我可是男的,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男的做媽媽的呀。”
黃玉笑着說:“好好好,你不做他的媽媽,我就做它的媽媽吧。不過你要做它的爸爸,你還是要給他起名字的。”
我說:“好,好,起名字就起名字吧,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想了想說,“那就叫他小熊吧。”
黃玉趕忙說:“不好,不好,小熊是男孩子的名字,它應該是女的吧,換一個吧。”
我苦笑着說:“你怎麼知道它是女的,更何況動物哪有分男女的?”
黃玉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你不起名字我起算了,恩,小麗,小梅,不如就叫他小梅吧。瞧,這個名字多好聽呀。”
“小梅。”我暗暗發笑,這麼土的名字也叫好聽。我勉強的說道:“好,好名字。”
哎,我又說謊了。
黃玉把那隻鳥接過去,然後放回了窩裡,說:“我們走吧,讓他好好的休息休息。”
我說:“把鳥窩帶回家去吧,別又讓大黃看見給吃了。”
黃玉說:“也是,如果它見不到爸爸媽媽該有多可憐呀。”
黃玉把鳥帶回去放在了他家的屋子裡。
眼看天色晚了,我便告別了黃玉。黃玉臨走前說:“記得常來看看的它哦,你這個當爸爸的可要負責任呀。”
我暗自後悔,怎麼當了一隻鳥的爸爸呢?我可已經不是小孩了,可不想玩過家家的遊戲呀。但沒辦法,看着黃玉那高興勁兒,我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反正也只是一個掛名的爸爸,沒什麼損失。
回到家,天已經晚了。父親母親給我準備了很多菜,我吃得很飽,便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