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十七

【十七】

徐錦把兒子送回家,撂下一句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就又出了門,晚上江尤有個飯局,他也得頂上。

在飯店門口,晚一步到達的江尤發現自己的得力下屬一臉鬱悶的站在門口那等他的時候,笑問:“怎麼回事?”

“慶彥那死小子,不做作業就算了,還威逼着人家給他寫,結果倆孩子打架了。”

“哦?贏了還是輸了?”

其實江尤不喜歡小孩,他一直覺得小孩麻煩,家是溫情的人需要的地方,他典型不屬於居家男人的類型。但是徐慶彥算是個聰明孩子,而且還是自己的乾兒子,那小子見到他的時候那叫一個恭敬而崇拜,江尤沒理由討厭他。

“當然是贏了。”徐錦臉色稍霽,要是輸了他會更覺得丟臉(-_-!什麼人啊真是)。

“這不就結了。”江尤笑着點了一支菸(-_-!這人絕對不是好家長)。

“嘿,對了,”徐錦問:“你知道跟我兒子打架的那是誰家孩子麼?”

“我怎麼能知道這個。”

江尤覺得這問題實在太沒營養,聰明也不至於這麼個用法吧,誰知道是哪家的毛孩子啊?徐錦的智商怎麼也變低了?

徐錦道:“我說你這——”結果被江尤橫了一眼,後面就不敢再廢話了。

“說吧,誰啊?反正我要是不認識你也不至於出來這麼一句。”

“就是那個啊,上次在酒吧裡說認識你的那個……”

“珞珈?”

“對啊,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還有兒子。”

江尤但笑不語。他倒是知道的,找人調查珞珈的時候徐錦沒經手,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說你怎麼不驚訝一下啊?”徐錦問。

“我驚訝什麼?孩子是人家的,又不是我生出來的,你讓我驚訝個什麼勁?”江尤悠哉地道。

“你要是真能生,那我以後就得上動物園看你去了,”徐錦看了看江尤,又補充道:“但我估計你也生不出來,你倒是說說看,誰壓你身上了?”

江尤笑:“徐錦,我真是服了你了,講黃色 笑話的時候還擺這麼嚴肅的臉,你行的。”

飯局這種東西的存在,江尤一直覺得是很神奇的。

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但是大家還是要堆足了笑臉,擺足了架勢,呼朋引伴,稱兄道弟。

大家都愛這種虛僞的調調,沒辦法。

江尤不喜歡,但是不代表他處理不好這些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酒該喝,什麼時候不該喝;什麼時候該裝醉,什麼時候該清醒,這些事兒他做起來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遊刃有餘。

所以在飯局結束,他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臉的那一瞬間,裝醉結束,恢復冷靜。

江尤喝酒不上臉,現在臉上卻微微有點紅,只是在空調房間裡缺氧的緣故,他對着鏡子用紙巾把臉上的水擦掉,擡起袖子輕輕嗅了一下,皺眉。

於是只是簡單交代了徐錦幾句,江尤就開車回家了。

江尤的家不算大,至少對於一個像他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來說,別墅洋房纔是貌似正確的抉擇,但是江尤覺得,一個人住的話,實在是不喜歡那種太過空蕩蕩的感覺。

本家那邊是不想回去的,於是買了這套房子,買的時候據說是花園景觀,但是後來江尤着實認爲,那幾顆歪脖子樹和花花草草堆起來要是就叫花園的話,那真正的花園大概得哭死。

花園景觀不好沒關係,房子基本還是滿意的,二百平米的複式洋房,每週家政公司來整理兩次;帶人回來過夜,也可以證明下“啊其實我只是一般般有錢而已。”

江尤衝完澡出來,對着鏡子打量自己。

不穿西裝看起來年輕很多,棉質的睡衣和半乾的頭髮,剛摘了隱形眼鏡,他換了一副常用的金屬細框眼鏡,因爲鏡片上水霧蒸騰的緣故,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他的確是個蠻自戀的人,看不清楚的情況下還要照鏡子,沒救了。

有什麼關係,這個世界上自戀的人多了去,有一些還未必有資本。

比較起來,他是多麼正常啊。

走出來的時候順手在冰箱裡拿了一瓶可樂,現在這個時間不到外面去尋歡作樂實在不是他的作風,但是洗好了澡就是懶得動彈,江尤只好閒閒地放了一張碟片,開始看電影。

結果電影的片頭纔剛出來,他就想起了另一件好玩的事。

他拿起手機,翻出一個電話號碼,接通。

屏幕上不斷閃現的“白癡”兩個字讓江尤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

“你是誰?”

接電話的的居然是個小孩。

江尤略一思量:“珞奕笙?”他想到資料上這孩子的名字。

“你是誰啊?你怎麼知道我是珞奕笙?”

珞珈正在洗澡,奕笙看見他老爸的手機在響,叔叔又不在,於是就跑過去自己接了起來。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說謊不打草稿。

“哦,叔叔好,我爸爸現在在洗澡。”

眼前浮現出珞珈的樣子,不過是穿着衣服的,但下一秒,衣服就脫光了,嗯……上次揍他的時候覺得這人皮膚不錯,麥色的肌膚健康而柔韌;身材也恰到好處,瘦是瘦的,卻是瘦不見骨,勻稱有秩,壓上去的時候應該也很……

喝了一口可樂,把心裡的想法暫時壓下去。

心裡也覺得有些奇怪,珞珈也許真的不算是他喜歡的那型,但是江尤就是覺得他有意思。

就好像他一直很喜歡蘇牧,但是偶爾看見了一隻

那邊奕笙又說話了:“叔叔,你可以過會打過來。”

由衷的感嘆這還真是個好孩子,聽聲音也覺得乖巧,竟然會跟徐錦家那野猴子狀的徐慶彥打架,真是難以理解。

“沒關係的,我可以等。”

“啊?”奕笙猶豫了:“可是……”

“你爸爸洗了多久了?”嘖,這問題感覺挺正常的,但是怎麼就覺得自己那麼下 流呢?

“不知道……但是應該快洗好了。”

“你怎麼知道?”

“因爲……因爲水聲停了啊……”

江尤忍不住笑了。

珞珈洗了澡出來,就看見奕笙拿着自己的手機說話,他也沒往心裡去,估計不是珞柯就是鄭予頡,於是一邊擦頭髮一邊問:“奕笙,手機給我,又跟你叔叔瞎講什麼呢?浪費電話費。”

奕笙嘟着嘴把手機遞給他,珞珈也沒看電話號碼,接過去直接問:“誰啊?”

江尤在那邊笑着反問:“你說呢?”

珞珈的臉色立馬灰了一層:“你煩不煩啊?”

珞珈想,這人簡直是個瘟神,毫無目的地死纏爛打,也不知道是真的閒着沒事兒做了,還是腦子抽筋。

“我不煩,你煩?”

“對,我煩,”珞珈想了想又補充道:“煩的就是你。”

“瞧你這智商,”江尤道:“要是真煩一個人,你就該藏着點,背地裡陰他;要是口口聲聲都說着煩,那十有八九也不太煩。”

“CAO,我說你是瘋了吧?老子二十好幾了還需要你來教導我做人……”珞珈覺得誰不知道你說那些,問題是他能陰得到麼?江尤那種人,擡擡小拇指,說不準他珞珈就橫死在這個城市的某條小巷子裡了。

人的確是該硬氣,但問題是胳膊那是擰不過大腿的,不能當爺爺你就只有當孫子。

珞珈就覺得,他是當孫子的那命。

=新年。。。親戚來了。好疼。。。。。我就知道這個小BZ不折騰死我它是不會甘心的。。。。。

看文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大過年還是應該應個景回帖的。。。。

不然我不甘心日更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