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打從醬油門前過 四十二 殘月軒 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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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老是潛水的話,我也會很困擾的撓頭【四十二】

今天鄭予頡下午纔有採訪,原本要約珞珈去吃飯,結果珞珈說沒空,鄭予頡火大:“靠,你忙什麼忙到不要吃飯?”

“我頭髮長得遮到眼睛了好吧?你當助理不是人啊?老子也是要注意個人形象的。”珞珈已經坐在那很久了,耐心基本告罄,現在逮誰都跟一恐龍似的到處噴火。

鄭予頡無言。

“那您慢慢個人形象去吧,我吃飯去了。”

“珞珈你這頭毛還要怎麼折騰啊?!”相熟的髮型師也快沒轍了。

“媽的,怎麼好看怎麼弄啊。”珞珈怒。

“我怎麼弄你都說不對勁。”

“靠,那就繼續弄。”

“……”媽的,再這麼弄下去,老子要多收費了,髮型師在心裡默默比出了中指:“我說珞珈,都快要大中午的你行行好吧,你下午不上班的?”

“廢話了吧你。”

“你沒救了。”髮型師在那研究了半天:“靠,直接來個毛寸好了。”

“……開什麼玩笑?”

“毛寸好看,忒有男人味。”

“媽的有男人味你怎麼不弄個給我看看?”

髮型師一臉冷靜:“老子的臉沒你好看。”說着就開始禍害珞珈的頭髮:“我告訴你,老子賺你這麼一點錢容易麼?你給我小心點,不然我手說不準就劃下去劃你臉上了。”

被哽得話都說不出來的珞珈,好半晌才道:“你威脅我?”

“哼哼,言重言重。”

瑪麗隔壁的隔離啊,這真是一家黑店,這就是珞柯那死小子認識的熟人,他花這麼大力氣難道最後真的弄個毛寸?

“光個毛寸真他媽土啊。”這是禍害完他頭髮之後,髮型師的言論。

“……”出離了憤怒。

“乾脆染一個吧。”髮型師示意人拿染髮的色卡冊子給他看。

珞珈用哀怨的眼神選了半天,最後嘟嚷:“瑪麗隔壁的,你是宰我的吧?”

髮型師又是“哼哼”兩聲,然後道:“被你發現了啊,那咱們就染這個金色的吧。”

“啊?啊!!”

打了一記響指,髮型師指了指他:“這個,染金色的。”

“啊啊啊?!”

“不用抗議了,這是作爲專業人士的意見。”

“媽的你什麼時候專業過啊?!”幾乎是要奪路而逃

“現在~~rightnow~~”抓住他的肩膀,想跑啊?那是不可能的。

“……”

悲哀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珞珈不得不感謝父母,感謝老天爺,感謝CC囧囧——

人的底子好,怎麼折騰都不會太離譜了,珞珈跨着臉看鏡子裡那個有着一頭金色毛寸的男人,再次確信這個世道做人絕對不能太善良。

那罪魁禍首的髮型師還拍着他的肩膀邀功:“帥吧?”

“……”好帥啊,好想撞牆啊。

雖然他一個明星的生活助理,對髮型着裝沒太多的要求,但是,這個會不會也太醒目了點?

“做人呢,過日子就不能太低調,你看,把頭髮弄醒目點,出門都不容易被車撞——”

珞珈聽着他滿嘴跑火車,恨得牙癢癢;心想不容易被車撞?那我還不如去染個紅綠燈的顏色呢,直娘賊啊!!!

剛出了門,手機又響了,珞珈滿心怨恨,看都不看是誰就接起來衝着對方吼:“喂?誰啊?!”小爺我怒着呢,沒事別煩我。

“你這是衝誰火呢?”江尤悠哉得很,慢條斯理地問他。

珞珈沉默。

“喂?說話啊。”

“你幹嘛?”

“找你吃中飯。”

“不吃。”珞珈黑線,誰有空陪你這個流氓啊。

“你不吃要變神仙啊?”

“拜託我看見你我胃都要疼。”

“那少點一點東西,你看着我吃。”

“……媽的那我去幹嘛?”把我當作小菜一邊看一邊下飯的呀?

“不知道,過來坐着唄,你很忙麼?”

“對啊,我很忙。”睜着眼睛說瞎話。

“那推掉好了。”

“……那是老子的工作。”

“那就辭職吧。”江尤繼續用很平穩冷靜的聲音道。

“老子被你雷得冬雷震震夏雨雪了……”

珞珈已經開始額頭冒汗了,這樣雞同鴨講的對話還要持續麼?現在快要開春了,天氣漸漸回暖,正午的日頭正好,他站在店門口,被陽光晃花了眼。

就是這樣的天氣,最容易心浮氣躁。

“我說你玩兒夠了就撤吧,老是纏着人,很掉價的。”這是珞珈一貫的姿態。

即使是愛慕一個人,既然對方說了要分開,那就只好轉頭走掉。

可是江尤這個傢伙,壓根把他當個好玩的玩具一樣,高興了撩撥兩下,他又不是狗,怎麼可能爲了別人偶爾逗弄下就高興得起來?

“嗯,你很好玩。”

又是這一句。

“那你怎麼不去玩你媽啊?!靠!!!”

江尤輕聲笑:“你又怎麼知道我沒玩過?”

珞珈沉默,這人完全是個神經病。

“你在公司?”

“沒。”

“啊?那在哪兒?”

“靠,那你在哪兒?”珞珈無力。

“快到你們公司樓下了。”

“你連這個都查了啊?”

“哪裡哪裡,我覺得查得還不夠仔細。”江尤很謙虛。

“……”

最後珞珈還是屈服了,決定跟江尤吃午飯。

理由一如既往地很SB,比如爲了節約午飯錢跟打車錢啊,比如一個吃飯那是何等的寂寞啊寂寞——

用這些非常SB的理由說服了自己之後,又用這些理由把自己鄙視了一萬次啊一萬次,珞珈很怨念地坐到了車的副座上。

“你真的是讓我覺得世界很廣大啊……”

看到珞珈的新發型,江尤發出如此(意義不明地……黑犬……)感嘆。

珞珈默。

鼻尖還能嗅到剛染過頭髮後的那種特殊化學氣味,強按捺住行去揉那頭金囧囧的短毛的衝動,江尤笑了笑。

“吃什麼?”他問:“我看你一臉上火的樣子,吃清淡點好了。”

“誰一臉上火的樣了?”

死鴨子還要嘴硬呢,何況珞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