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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戰報如同雪花般送抵長安,四路潰敗一路失蹤的消息轉眼間哄傳關中,前一刻還在拼命黑車騎將軍的報紙輿論頓時啞了火,因爲他們的主子要倒黴。
魏其侯府,轅固生在教導竇嬰的孫子開蒙。
竇家第一代死的只剩下頂樑柱竇漪房在世,竇家老太太閒居林光宮幾年頤養天年似乎日子過的還不錯,只可惜老太太註定不可能再有作爲,幾年前尚且壓不住稚嫩的小皇帝,現在更壓不住日漸成熟的聖天子。
比起四十年前叱吒風雲的竇家外戚,第二代的名氣和影響力都不可與他們的先輩相媲美,竇家二代子侄有三十多人,混出名堂的也就魏其侯竇嬰,南皮侯竇彭祖,章武侯竇完以及中山王后竇綰四個人,其中名氣最大的是爲魏其侯竇嬰,畢竟他貴爲當朝宰相地位不凡。
南皮侯竇彭祖、章武侯竇完曾經也是長安城裡風光無限的角色,自打和功勳列侯死磕上聲望就每況愈下,太皇太后竇漪房爲了保住竇家名譽插手阻撓,反而給竇家帶來更大的傷害,竇家老太太被迫≡√,w≈ww.離開關中前往偏僻的林光宮修養,竇家人的地位一落千丈,竇彭祖與竇完也蹦躂不起來了。
竇綰是一介女流,早早嫁給中山王劉勝,就是那個醉心酒色整天吃喝玩樂把妹生娃的中山王。雖說諸侯王地盤不小人口也不少,但也架不住中山王拼命生孩子折騰。最近幾年似乎又迎來一波生育高峰期,掛在中山王名下的兒子總數突破五十個。具體有幾個是替別人養的兒子真太好說。
相對較好的竇嬰混的也就一般,幾次升降沉浮都不如當年差點當丞相的竇少君,好不容易當上丞相也毫無實權可言,每天反覆計算摳摳搜搜只爲弄到點原屬於丞相名下的權力。
竇家第三代全是庸才,除了跟着南皮侯竇彭祖、章武侯竇完混吃混喝混日子,仗着家裡有錢放貸收貸強買強賣的事沒少幹,就沒看出幾個是幹正經事的,所以,竇嬰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他的小孫子身上。指望竇家第四代出個優秀人才帶領竇家繼續保持幾十年的鼎盛家聲。
轅固生的開蒙水準着實不凡,畢竟在長安城當過多年的博士,還曾與黃生在宣室殿激辯一場贏得先高宗景皇帝的器重,要不是當年不會做人得罪的官僚太多,硬是被一羣人散佈謠言抹黑他導致他的心情全無,並以壯年告老還鄉。
董仲舒蒙學教導水平遠不如他。雖說兩人同爲博士主講歷史文學,服務對象也是今上聖天子,講的是摻雜黃老道家的新儒家思想,他的專業知識是圍繞非常難懂的專業知識。讓他去講蒙學反而是浪費個人能力和才華。
竇嬰心情很好,眉飛色舞地說道:“先生,您說我們該怎樣對待北疆的戰敗消息?”
董仲舒瞄了幾眼搖搖頭:“君侯是打算在廷議上提出來嗎?我認爲這樣不妥。”
“爲什麼?”
“君侯還記得五路伐匈奴的始作俑者嗎?”
竇嬰悚然一驚被自己唬的渾身冷汗,天子親手製定審查拍板的重大決策。諷刺挖苦五路伐匈奴就是在不斷的打壓天子的臉面,當天子顏面盡失就是大開殺戒的時候,依靠近幾年對年輕有爲的天子反覆石試探。他能大概得知天子的心思想法,自尊心非常強烈的皇帝不能容忍失敗。哪怕是他自己的失敗。
或許這是遷怒,屬於錯誤的情緒發散。但誰又會在乎呢?
如果換做普通官僚,選擇明哲保身是最中庸也是最保險的手段,不能大富大貴也不能傾家蕩產,至少旱澇保收是要有的,但是魏其侯竇嬰並非普通官僚,他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大敗已經鑄成,終歸要有人站出來爲失敗負責,我身爲丞相不出來說幾句也不合適,那麼我該怎樣輕描淡寫的把責任推給對方比較合適。”
“君侯想把責任推給太尉田蚡嗎?”
“不止是他,還有那個全軍覆沒的中尉王信,有些外戚並不擅長打仗就不要去當將軍,拿漢家寶貴的戰兵和搜刮百姓的血汗錢去胡鬧,但凡心裡有一絲是非觀都不敢這麼做。”竇嬰得意洋洋,只用短短半天想出對策也是聽不容易的,特別是對手來自勢力更龐大的王田兩家。
董仲舒仍有疑慮:“君侯的說法很有道理,依照《漢律》規定畏怯不戰者當死,那麼武安侯田蚡的性命就要走到盡頭了吧!還有蓋侯王信。”
竇嬰頓時笑不出來了,讓匈奴人吃個大虧不難,讓自己不吃大虧也不容易,武安侯田蚡帶着一萬精銳騎兵連個屁都沒幹就撤回來,還有勇敢的中尉王信帶着騎兵撞上左谷蠡王伊稚斜被打成篩子底,帶着一萬騎兵全軍覆沒的恥辱戰績逃回長安,他的地位一降再降知道毫無名氣的地步。
“要不我請求天子批准車騎將軍掉頭前往匈奴鎮住場面。”
“沒用,理由如同田蚡不會死一樣。”
董仲舒深以爲然道:“陛下應該不會讓田蚡受辱,小小的自尊心失衡也比較正常,更多的是讓太尉多多反省吧!”
金馬門待詔兩年,董仲舒對長安政局的把握更加清晰,經常出入宮禁爲天子講解課程,再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影響仍在,並不是聰明的人就一定是正確的,有很多時候聰明者率先死在毫無意義的地方。
天子每天都要堅持讀書看報聽課的過程,據說他建議天子把每天分成四時間段單獨計算,早晨吃飯的活躍期,下午注意力下降的怠倦期,晚上逛街玩耍的興奮期以及半夜睡覺的休眠期,不同時期的性格波動有所不同,比方說每天晚上都會有人統計你發怒的時間地點以及周圍是否有人開着網絡功能。
事實證明董仲舒的判斷沒錯。
第二天廷議會,天子暴怒的咆哮聲穿破宣室殿:“田蚡該死,王信該死!二人敢回來必將擒之斬首,殺雞嚇猴以儆效尤!”
“陛下!請咱系雷霆之怒,雖說太尉與中尉表現拙劣毀掉陛下的計劃,但是也不能說全無機會。”竇嬰小聲說幾句頓時讓天子的表情大爲好轉,皇帝只需要通過情緒發泄來證明自己的壓力非常大,其實壓力大不大自己都很清楚,真的有壓力也不會一邊修茂陵,一邊修建章宮,還要在長安城南修建一條水渠。
朝廷有壓力,天子不見得有壓力,大農令府裡的國庫是朝廷運作支出的各種費用,少府則屬於皇帝獨有的皇家莊園大管家,完全不同於國帑要給天下官僚開薪水,內帑只屬於國家一人獨自完成的地盤。
更糟糕的是一個月前,滇王的先頭部隊突然襲擊黔中郡(夜郎國),雖說幾次襲擊都被黔中郡太守防範下來,但是壓力還是非常大的。
南軍衛尉韓安國帶着三萬擅長叢林山地戰的好手迅速突破障礙,現在主力已經正在全力沿着棧道快速通過蜀中盆地,在跨越長江時進入夜郎國原來的地區,暫時還不清楚雙方有無交戰的情況,如果交戰還會給國庫帶來更大的壓力。
大農令莊青翟照例彙報相關稅收以及報告,末了提到五萬發匈奴動用二十萬民夫運送糧草,相當於邊地一個郡的人口爲五路漢軍運送給養,結果就打出這麼醜陋的戰績,天子聽着聽着怒火蹭蹭的往外冒。
“廷尉田勝出列,你來回答朕幾個問題,畏怯不戰者當如何論罪?臨陣脫逃當如何論罪?指揮無能全軍覆沒當如何論罪?連戰連退違反朕的軍事計劃又當如何論罪?”
“這個……”
田勝張口結舌,他這個半吊子廷尉平時都不愛審案子,自己坐在公堂上心不在焉的瞎混日子,要不是皇帝忽然那要求他做出回答,他必然會躲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偷懶。
“哼!”
天子的臉色頓時黑下來,怫然不悅道:“打仗不會,守家無能,惹事最強,你們能當上三公九卿,那麼天下所有男丁都會用這個方法當上三公九卿。”
阿貓阿狗都能做的事壓根不需要外戚來做,至少換上個有能力的貧苦出身說不定還能贏得百姓的民心,外戚留給百姓的印象永遠是不太好的反面,就好比高後呂雉一族的呂家人戰功赫赫,再比如謙虛低調的薄太后一族有個薄昭飛揚跋扈,但也沒有影響整體的性格,還有前幾年非常風光的竇家,以及現在很風光的王田兩家都非常厲害。
但是這種厲害是非常空的厲害,皇帝認爲你有必要存在並且有自己的戰略就會給你高排名,大概皇帝看不上你就會變成要什麼沒什麼的悲劇,類似的情況每隔十年二十年都會更換一批,這次五路伐匈奴構成是四種人,刨除老實巴交的公孫敖,另外四個人分爲三種外戚,刨除曾經家大業大的竇家,現在家大業大的王田兩家,剩下的就是實力最弱的是衛家。
衛青領着一萬騎兵至今還沒有半點回信,就連皇帝都開始擔心衛青的個人安危。(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xs惑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xs惑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