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怪物!”
“它有着兩隻明亮的眼睛,就像是火炬般明亮,海怪!”
黑夜中的土耳其水手見到一個龐然巨物已經追上他們,如同海怪般撞翻了一艘土耳其槳帆船,堅硬的撞角摧毀了並不算堅固的槳帆船船身!
在鋼鐵撞角和鋼鐵船殼、蒸汽動力的加持下,鐵甲艦甚至不需要大炮,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兵器!
最爲讓土耳其水手感到恐懼的還不只是追上來的鋼鐵海怪的火炮,還有兩束探照燈從海怪那裡投射出來,搜尋土耳其戰船。
一般被鋼鐵海怪的“眼睛”發現,可能會被海怪撞上或者被其火炮擊中!
“沒想到我們衛青號鐵甲艦上所攜帶的發電機在這次戰鬥中還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納爾遜在甲板上,見到強烈的探照燈讓附近的土耳其船隊於黑暗中無處遁形,不禁感慨技術進步帶來的令人難以想象的好處。
他所處的是風帆戰列艦最爲輝煌的時代,現在九州軍的艦隊都開始武裝鐵甲艦了,而且霍去病號、衛青號兩艘姊妹艦都有安裝發電機在必要的時候爲船艙裡面提供照明。
這可是遠遠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技術,除了華夏沒有地方的人知道“電”是什麼,更不用說應用了。
衛青號鐵甲艦有兩個探照燈,這還是十分罕見的技術,即使是華夏本土民間也沒有這種技術,而是率先運用到霍去病號和衛青號兩艘最先進的鐵甲艦上!
鐵甲艦代表了最先進的一批技術!
探照燈的使用讓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玩意的土耳其船員和水手膽戰心驚,很多人甚至篤定這是地中海深處的海怪,否則爲什麼它眼睛發出的光可以照射到上百米遠的地方?
就像是原始的土著人被一束刺眼的強光照射一樣,土耳其水手無比畏懼探照燈,他們的艦隊隊形大亂,一艘艘土耳其船隻本能地想要躲入黑暗裡面,避開探照燈的照射。
“那一束光就像是燈塔的光,他們不會像是用了燈塔一樣的裝置來照明吧?可是他們怎麼做到的?”
不只是土耳其人,就連同盟的英格蘭人和威尼斯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探照燈這樣算不上武器的“武器”,給他們帶來的震撼甚至超過衛青號安裝的重型火炮。
此時的衛青號就像是自帶燈塔的海上堡壘!
地中海的夜戰持續了一段時間,隨後跟上的皇家艦隊和威尼斯艦隊沒有鐵甲艦那麼兇殘,他們更加熱衷於俘虜土耳其人的船隻作爲戰利品。
當東方既白,70艘帆船和槳帆船組成的土耳其艦隊有10艘船隻被聯軍俘虜,若干船隻在夜戰中被火炮擊沉或者撞沉。
還有超過半數的土耳其船隻逃脫了這次襲擊,聯軍艦隊沒有放棄追擊,他們繼續如同幽靈一樣跟在後面!
倒黴的土耳其艦隊在昨夜遭遇海上怪物的屠戮,驚魂未定,他們也顧不得和羅德島的艦隊匯合了。他們開始分成兩支船隊潰逃,一路向南、一路向東,以求有一支船隊能夠逃過海怪的追殺。
聯軍很快也分成了兩支艦隊,納爾遜帶領着直隸艦隊、皇家艦隊追擊向南逃跑的船隊,而卡佩洛率領威尼斯艦隊追擊向東逃跑的船隊。
南逃的船隊一路逃到了羅德島,憲法號等風帆戰船形成了一張巨網,開始包抄這支船隊。可憐的土耳其船隊別無選擇,他們在羅德島的岸邊越靠越近,最後全部被逼擱淺。
慌張的土耳其士兵和水手放棄了自己的戰船,帶着個人的金銀財寶涉水上岸,而在他們的背後,是被他們當成了海怪的衛青號蒸汽鐵甲艦和後面更多的風帆戰船。
這些擱淺的船隻則被俘虜,其中已經受到重創的船隻被聯軍焚燬,而還完好或者只是輕傷的船隻成爲了戰利品。
奧斯曼帝國艦隊的將士在羅德島的海灘上,眼睜睜地看着敵人將擱淺的船隻拖走,他們沒有了船隻,失去了怒海爭鋒的資格。
這一支隱藏在希俄斯島的艦隊可以說是倒黴至極,先被鄭芝虎、布萊克等人帶領的分艦隊發現,然後又悲催地遭遇了聯軍艦隊主力,能夠倖免於難的船隻恐怕不到10艘。
“那個冒着黑煙的船隻,是不是我們在夜晚見到的海怪?”一個土耳其水手發現了衛青號蒸汽鐵甲艦。
他們之前與聯合艦隊主力遭遇時並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到蒸汽鐵甲艦這種在地中海前所未見的奇怪船隻。
如今當他們上岸之後,發現衛青號鐵甲艦正平靜地待在羅德島外圍的海域,等待英格蘭人和威尼斯人拉走擱淺的土耳其船隻。
經過那個土耳其水手的提示,其他的奧斯曼帝國軍官和士兵都發覺了此時平靜的衛青號有點像是在夜戰中大殺四方的地中海海怪。
“這麼長的船身,與我們作戰的海怪還真的和它相似,嘶……這是這麼樣的一艘船隻?還是說華夏人將海怪變成了一艘巨大無比的船隻,到了晚上它就會變成海怪?不然怎麼說得通它的雙眼會像是燈塔一樣迸出光芒?”
奧斯曼帝國的將士百思不得其解,反正他們都沒有了船隻,這一支部隊比起羅德島的守軍還不如,乾脆在海灘上爭吵起來,焦點在於衛青號蒸汽鐵甲艦是否就是夜晚出現的地中海海怪。
率領這一支土耳其艦隊的奧斯曼帝國帕夏除了對地中海海怪的懼怕,同時還有一件事情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率領的土耳其艦隊幾乎全軍覆沒,一半的船隻被摧毀,一半的船隻被俘虜。
戰敗者的代價在奧斯曼帝國這個重視軍事和皇帝意志的國家十分慘重,戰敗的貴族往往會因爲奧斯曼帝國皇帝個人的怒火而被處決。
第一次地中海大戰率領帝國艦隊的大維齊爾、帝國首相都因爲失敗而被處決了,他這個帕夏估計也不例外。
“與其被帝國皇帝處死,我倒是希望這些人能夠真的攻下君士坦丁堡,我就能夠倖免於難。”這個倒黴的帕夏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