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連港,經過一年的建設,頗具規模。楚雲開啓“風帆戰列艦”技術的時候,系統曾經召喚了一個大不列顛的皇家造船廠,就在大連港。
現在隨着大連港發展起來,楚雲又重視海軍、對外貿易的發展,所以皇家造船廠規模越來越大,甚至開設了第二造船廠。兩個造船廠的人員足足有兩千多人,其中數百人是原大不列顛皇家造船廠的船工。楚雲還專門設立了船舶學堂,大規模招收遼南本地的勞工,進行爲期三個月到一年不等的培訓,纔有了兩千多人的造船廠規模。
除了風帆戰列艦、護衛艦、大大小小的炮船,造船廠有時還會接收商人們的訂單,爲他們建造空肚子的海運船。由於復遼軍的船隻更加堅固、又適合海運,所以受到商人們的追捧,皇家造船廠因爲造船大爲獲利,造船廠工人的工資也普遍比其他廠子的工人要·高一些。
不止是新培訓的船工,還有一些在東南沿海,祖輩相傳的手藝人,從江南商人那兒聽聞遼南的復遼軍在招募船匠,不遠千里而來,使得自己的手藝有用武之地。
“這是我們從福州到大連港以來,參與建造的第二艘炮船了吧?”造船廠工人用粗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大汗淋漓。
一艘長達二三十米的海戰炮船,與內河裡運行的簡陋船隻不一樣,建造起來並不容易,從鋪設龍骨,到上漆、下水,少說要幾個月,要是搭載百門巨炮的一級戰列艦,沒有個三四年是無法建造不出來的。爲了加速建造,皇家造船廠分成了第一造船廠和第二造船廠,每個造船廠又有不同的造船小隊,人數從數十人到數百人不等。
看着高聳如巨獸般的戰船已經頗具規格,縱使辛苦,這個老船匠還是頗爲欣慰地笑了笑。
“多虧有老師傅您不辭辛苦地帶人加班加點,這個編號爲十二的護衛艦纔算是準時完工,否則遲緩了上報上去,我們小組的獎金就少了不少。”負責建造十二號護衛艦的小組組長提着幾籠包子過來,“辛苦各位了,大家都過來嚐嚐,這是天津衛來的廚師做的包子,味道鮮美。“
數十個船匠聽聞有吃的,都圍過來,不一會兒就將包子搶掠一空。休息間,船匠有說起船廠裡的事情或者尋日裡的一些瑣事。
“老師傅您看船塢裡那個叫做戰列艦品級的船隻,計劃配置五十六門大炮,還有三十六磅的巨炮,那才叫真正的炮船。我們造的這個中小炮船,只是給他們當護衛艦用的。”一個年輕的船匠嘀咕道。
“負責建造戰列艦的是船舶學堂裡的那些個西洋人,他們熟悉戰列艦的建造,我們也不得不承認目前只有他們能夠造出那般的大船。不過等我們多建幾艘中小炮船,積累一下建造新式戰船的經驗,便可以向廠長申請建造大型戰列艦。”從東南沿海來的老船匠說道。
“你們說軍主爲何要建這麼多的船舶,我們造的這個是第十二艘炮船。我私底下與其他組那些人討論,還有好幾艘與我們一樣的炮船正在加急建造,編號爲十五的炮船的龍骨都搭好了。除了中小型炮船,還有兩艘被評定爲三類的戰列艦在趕工。要是將這些個船隻全都按照規格搭配火炮,起碼要有三四百門大炮,彈藥更是要成千上萬。”一個船匠說道,“有這麼多火炮,可以在海洋上橫着走了吧?”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你也不想想,我們造船廠是火力全開,晝夜不停地生產戰船,纔有這些火炮。但是軍械局生產的大炮,可不只有我們海軍船隻的艦炮,還有火炮旅使用的野戰炮。除了大炮,還要生產火槍、刺刀,以及其他軍械,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生產出三四百門大炮是不可能的。估計現在只有一半的戰船搭配了火炮,其他戰船隻是用來訓練的。”另一個船匠說道。
“即使只有兩百門左右的火炮也已經很可怕了。還有原來從西洋到來的勝利號和之前的四艘護衛艦,也有兩百門左右的火炮,合在一起就有四百門大大小小的火炮,可揚帆起航的大中型船隻有近二十艘。這樣一支船隊,就是福建水師遇到了,只能飲恨。“老船匠說道。
“老師傅,你是從福州逃難過來的,難道朝廷水師還比不上我們遼南一地生產出來的炮船?“說起船隻之類的事情,這些船匠一時間來了興趣。
“也不能這麼說,朝廷的水師有船隻上百,數量很多,只可惜火力太弱了。主力的戰船的火炮還是從西洋人那邊買過來的或者仿製的,一艘戰船能有幾門火炮就算好了。說起來,朝廷水師還沒有東南那邊的海盜強勢。你們聽過‘十八芝’嗎?“
老船匠開始講起在福建周圍海域發生的事情,周圍不少船匠都好奇地聚過來聽故事。連負責管理的組長也蹲在一旁的木料上,津津有味地聽着老船匠的故事。
“話說三年前,在夷洲北港溪出海口,鄭芝龍爲首的十八位海盜商人結拜,稱爲‘十八芝’。十八芝那可是縱橫四海,兩年便屢破明朝水師提督俞諮皐統領之福建、浙江水師,聲勢所向披靡,官兵疲於奔命,卻那他們無可奈何。就在去年,鄭芝龍率十八芝的人馬進攻泉州,再次擊敗福建水師。你說他們厲不厲害?”老船匠繪聲繪色地描述道。
“福建水師和浙江水師怎麼這麼不禁打?”年輕的船匠聽着一陣鬱悶。
“誰說不是呢?說起來還是朝廷對大海不重視,現在福建水師的不少船隻都是匆忙建造的,還是用舊船的木料,再加上水師人員多是半吊子,輸給海盜也實屬正常。現在十八芝有大大小小的船隻七百,更是橫行無阻,來往南洋的船隻都要給他們交保護費,才能安全通行,你們說威不威風?”老船匠繼續說道。
“在大航海的時代,朝廷卻海禁,十八芝只是彌補了朝廷在海洋上的權力空白而已,不足爲懼。”
這個時候,衆人的身後傳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