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我做什麼,我照做便是,只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侄兒,否則我怎麼向我死去的大哥交代!”阮福溪見到用來凌遲的大大小小的刀具,心驚膽戰,終於承受不了,向九州軍妥協。
阮家這邊被拖出去的可是死去的阮主阮福源的兒子阮福瀕,阮福溪在阮福源去世前曾答應過阮福源要照顧好阮福瀕。現在看到阮福瀕要被第一個凌遲處死,立馬慌了陣腳。這可是傳說中最殘酷的酷刑!
“我也是,有話好好說,不要動刀子,不要動刀子……”鄭主也被凌遲酷刑嚇到了,而且鄭家這邊拉出去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長子啊!
“剛纔大家不還是很硬氣的嗎?怎麼現在一個個慫了。沒意思,既然公公和刑具都請出來了,總要派上用場吧?這樣,我先涮了這兩個人,其他人都不殺,各位意下如何?”曹變蛟故作思索了一陣,提議道。
“不要,千萬不要!”阮福溪和鄭梉急的同時叫出聲。
熊文燦在一旁看得火候差不多,是時候出演紅臉了,於是輕輕地咳了兩聲,然後對曹變蛟說道:“曹將軍,我看鄭家、阮家兩家人都深刻認識和反省了自己的錯誤,就放過他們吧。我相信他們接下來會幫助我們平定安南國的大小叛亂,讓安南國進入太平盛世的。”
“這位新來的交……交趾布政使大人說得對,我們很樂意幫助九州軍平定叛亂。”阮福溪和鄭梉雖然不知道自己深刻認識和反省了什麼錯誤,但是現在九州軍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將阮福溪和鄭梉兩位貴人押……不,是送到我們準備好的宅子,研磨備紙,讓他們寫招降書。要是沒有讓我們滿意的話,繼續回來玩凌遲。”曹變蛟轉頭對公公說道,“勞煩公公了,還望您住在升龍城一段時間。”
“沒事的,咱家以前手藝沒的說,就是從宮裡出來以後就太久沒有執刑了,手藝有些生疏,本來還打算在這些大胖小子身上找找手感,可惜了。”從明朝宮廷請來的老太監遺憾地說道,走之前還像是看着豬崽一樣打量了被關押的阮家、鄭家的人,嚇得他們毛髮倒豎。
“我們幫你們九州軍安定了安南國以後,你們是不是真的會放過我們?我們已經失去了地盤、軍隊,只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對你們九州軍沒有任何威脅。”阮福溪對鄧千龍、曹變蛟等人問道。
“事成之後,我們南洋艦隊將會派船隻將你們押送至遼東東江鎮的海島上,那裡有不少與你們同樣遭遇的俘虜,十年內不得離開海島。表現好的話才能成爲正常的百姓,正常往來各地。”鄧千龍說出他們未來的命運。
“十年不得離開海島?”阮福溪想了想,這個條件對於他們這羣俘虜來說已經是相當優渥了。如果是殘暴一點的入侵者,說不定還會將他們的人頭砍下來,掛在城頭威懾百姓。
“如果你們九州軍這回是誠心的,我就全力協助你們。”鄭梉顯然對這個條件感到滿足。
“這回不騙你,老哥。”張元說道。
“我呸,就是你這個傢伙坑死我的。”鄭梉見到張元說不騙他,反而有些懷疑起來了。張元已經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軟禁十年和凌遲酷刑相比,簡直不值一提。阮家和鄭家的人見兩個老大決意協助九州軍,自己等人已經是逃過一劫,不用承受九州軍的凌遲酷刑,這才鬆了一口氣。剛纔公公帶着刑具到來的時候,已經嚇得不少人失禁,牢獄中有一股騷味。
“這裡還有一個比較特殊的人物,安南國國王黎神宗,不知道要怎麼處置?”把守牢獄的軍官向在場九州軍在安南國的重要大佬們問道。
“熊大人,安南國國王是怎麼處置?軍部可有安排?”鄧千龍看向熊文燦。
“有,軍部有令,安南國國王屆時與鄭家、阮家之人一同送到北方,不過他不必在遼東海島囚禁十年,直接送至京城,軍主已經給他準備了一座小宅子作爲安身之處,從今以後他便是我們京城一戶普通居民,從此不必遭受被挾持之苦。”熊文燦說道。
天朝上國皇城的居民?蹲在角落的黎神宗聽到九州軍對自己的安排,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本來他以爲自己起碼也會在海島被囚禁十年,但是寬容的天朝上國統治者直接讓他成爲天朝上國的居民,對於朝不保夕的他來說反而是一種奢望的解脫。要是繼續被鄭家挾持,當哪一天鄭家準備篡位,第一個滅掉的就是他。
“天朝上國皇帝功蓋千秋,孤萬萬不能及也。”黎神宗激動地當場朝着北方跪地磕頭。
熊文燦、鄧千龍、昌義、曹變蛟、張元等人面面相覷,這安南國國王僅僅給他一個京城平民的身份就激動成這樣,平時到底是有多憋屈啊,。
鄭家、阮家還有黎神宗的事情處理完畢以後,熊文燦等直接或間接滅了安南國的大佬們走出牢獄。這次他們齊聚升龍城,也不完全是爲了來牢獄裡嚇唬阮家和鄭家的人,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目的。
“有了鄭家和阮家的配合,我們可以招降相當一部分降軍,平叛的難度也小很多。交給我們獨立兵團就可以了。曹變蛟還有鄧千龍,你們第六兵團、南洋艦隊可能要開始準備第二階段的作戰計劃。”昌義說道。
“你是說進攻佔城國和真臘國嗎?”鄧千龍說道。
“等等。”作爲交趾布政使的熊文燦不解道,“安南國的局勢尚未穩定,何以繼續向南進軍?領土擴張太快,我們難以消化。”
“熊大人有所不知,這個占城國、真臘國和阮家有些特殊的關係,現在趁着阮家降服,正是進軍占城國和真臘國的好時機。”鄧千龍說道,“我長居會安港,對於南洋諸國的局勢倒是清楚。”
“願聞其詳。”熊文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