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好像很健康呢,根據我爲部落裡一些女子接生的經驗,估計很快要出生了。”筱秀兒對艾拉說道。
“你們猜是男的還是女的?”柳如是說道。
在艾拉的房間外面大雪紛飛,火爐卻是讓房間裡面溫暖如春,筱秀兒、柳如是都在這裡。
“男的也行,女的也行。”艾拉說道。
“當然是男的好,以後說不定還能夠繼承這間府邸和軍主的事業呢。”柳如是說道。
“我倒覺得軍主和艾拉姐姐所想的差不多,估計軍主也不大關心這個,怪不得艾拉姐姐能夠與軍主在一起。”筱秀兒久在夷州的泰雅部落生活,那裡男女都是要去狩獵的,所以男女之防並沒有程朱理學規定的那麼嚴格。
柳如是則微微一嘆,自己自詡是有才學的女子,被性別之分所束縛無法施展才能,但是思考的時候又未免不自覺逃離不了傳統觀念的拘束。
“筱妹妹,醫學部這個時候是不是放假了?”艾拉向筱秀兒問道。
“是的,艾拉姐姐你怎麼知道?”筱秀兒問道。
“以前大玉兒在科學院的時候,我便經常去找她,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好妹妹,所以久而久之就記得科學院的時間安排。”艾拉說道,“等過幾天,她應該就從東瀛回來了。”
“先是去西域,然後又是出使東瀛,我還很少見過這樣的女子,不,應該說是從來沒有見過。”柳如是說道。
“柳妹妹,等過了這個冬天,我會給你找一件更大的宅子,你可以安心準備明年的科學院入學考試。”艾拉說道。
“這怎麼使得?我照顧姐姐您是因爲軍主曾經幫過我,之前所說的都不算數的。”柳如是趕緊說道。
“你不用推辭,這些反而會讓我內疚,之前作爲部下的時候,軍主以前賞賜給我的一座庭院現在沒人住,我還怕荒廢了呢。”艾拉說道。
實際上楚雲在以前賞賜給她的庭院,她還真沒有住過一次,因爲楚雲一支用各種理由把她留在這裡。
而納爾遜作爲九州軍海軍的締造者,很多現在九州軍的海軍將領都是他幫助楚雲培養起來的,更是不缺少房屋。納爾遜作爲空巢老人,經常跟海軍部那些人混在一起喝酒,也是不需要被照顧的。
“那我只是借住一段時間吧。”柳如是見無法推辭,於是說道。
“還有戈雅妹妹最近怎麼沒來?”艾拉又問起戈雅的情況。
“講武堂應該很快也放假了吧,他們那邊比科學院要嚴格多了。戈雅去到了講武堂以後才發現那裡都是軍官或者預備軍官,她還以爲是學武術的地方,一開始進去的時候還鬧了許多笑話。不過她倒是覺得那裡很適合她,她的體能比起講武堂裡面的許多男子也不遑多讓。”筱秀兒說道,“而且她在講武堂似乎很受歡迎,聽說有個男子在追求他,叫曹變蛟,艾拉姐姐你聽說過那個人嗎?”
艾拉聽到曹變蛟的名字,她作爲情報處的處長,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不過怎麼曹變蛟和戈雅扯上了關係。
艾拉說道:“聽說過,他在大明朝的時候就是遊擊將軍,後來跟隨他的舅子曹文詔在廣州府的第六兵團擔任旅長,再後來調往了徵南軍團擔任第三兵團的兵團長。徵南軍團解散以後便被解除了兵團長的職務,到講武堂進修。”
這已經不只是聽說過了吧……筱秀兒和柳如是突然有些害怕,艾拉似乎在暗中什麼事情都清清楚楚。
“你們不要誤會,我只是出於之前的職務調查每個高層的底細,不會平白無故調查普通人的。”艾拉趕緊說道,怕筱秀兒和柳如是等人因此產生隔閡。
“雖然有些可怕,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查的。”筱秀兒笑道。
“曹變蛟是年輕有爲,不過戈雅之前不是經常和餘成在一起麼?”艾拉有些疑惑。
“餘成?”筱秀兒想了想,“是了,怪不得戈雅一直沒有答應曹變蛟。不過啊,這些事我也說不清楚,就看戈雅自己怎麼想了。”
“過節的時候你們要不要來我們的家宴?我們這邊人很少……”艾拉對她們問道。
艾拉這邊只有她和父親納爾遜兩個人,楚雲乾脆沒有帶家人親戚穿越過來,以前就算叫上餘成、大玉兒也不過是五個人,熱鬧的氛圍完全不足,於是艾拉乾脆打算將她們也拉過來,再加上戈雅,估計就會比較熱鬧了。
“這……”筱秀兒和柳如是對視一眼,有些猶豫。筱秀兒帶着戈雅,而柳如是帶着個陳圓圓,還有一個從江南帶回來的鎖兒,她們如果單獨過節的話是很孤單。但這畢竟是家宴……
“你們到時候一同來吧。“楚雲走在房門外面,剛要敲門就聽見裡面的人對話。
楚雲想到要幫餘成一把,就自然要將戈雅等人套路過來。
而且正如艾拉所想,現在人丁稀少,的確缺少了很多過年的氛圍。
“軍主!”筱秀兒和柳如是見楚雲到來,連忙起身。
“正巧你們京城也沒有什麼親人,過節幾天不如暫時過來,到時候給你們壓歲錢。”楚雲笑道。
這個壓歲錢嘛,以後想辦法從餘成的俸祿裡面扣除就好了,反正這個行動是爲了幫他。
“我們……”筱秀兒和柳如是不約而同地想要推辭。
“就算不給我面子,也要給你們的艾拉姐姐一個面子啊。”楚雲說道。
筱秀兒和柳如是見楚雲堅持,於是只好點頭:“我們到時一定來。”
“你,這是在瞞着我偷偷織……織毛衣?”楚雲見到艾拉手裡拿着針線,有些吃驚。
九州軍那些高層們要是知道情報處的最高指揮官放下指揮刀,做起了針線活,一定會驚訝道下巴到掉在地上。
“我向柳妹妹學來的,快要織好了。”艾拉得意地說道,“好看嗎?”
“……”楚雲看到毛衣上歪歪扭扭的圖案,實在是不好恭維啊,就和楚雲他的字跡一樣,兩個人的手活都爛到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