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我。”裡面漆黑一片,遠航還真不敢獨自進去,急忙喊着杜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藉着火把的光亮,遠航看到裡面是一個封閉的密室,地上排列整齊地擺放着三個箱子。另一側有一個架子,上面擺放着一些東西。
“照這裡,打開看看。”遠航急忙蹲下身子,隨手打開最外側的箱子,杜雯將火把舉過來,倆人看後大吃一驚。
“哈哈,銀子。”遠航哈哈大笑起來。來到這個世界,遠航只愛兩樣,一是美女,二便是銀子。美女夠多,只是銀子欠缺,如今這一箱銀子應該足夠再娶幾個美女了吧。
“嘻嘻,嘻嘻。”遠航想到這裡,蹲在地上,伸出雙臂摟着箱子忘我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呢?”杜雯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對着他屁股踢了一腳。
“哎喲。”一腳將遠航美夢驚醒,起身對杜雯說道:“快來看看這兩個箱子。”
第二個箱子打開,又是滿滿一箱子銀元寶,這下把遠航樂得,嘴都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第三個箱子一打開,倆人立時驚在當場。
“金子!”杜雯舉着火把吃驚地望着箱子。箱子內整齊得擺放着金塊,遠航已經興奮不已地伸手抓了起來。
“我去,怎麼只有一層。”拿起金塊,發現下面是一層隔架,金塊只有上面一層。不免有些失望。
“真貪心!”杜雯在身後捅了他一下,斥道:“你可知這一層金子足可以買下一座城池啊。”
“唉!那也沒有一箱好呀,豈不可以買下更多的城池。”遠航惋惜地搖着頭。
杜雯在身後無語地望着他,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傢伙。
轉身去那面架子上看了下,基本都是些字畫什麼的,應該也是名家之作,只是遠不如金銀對自己的誘惑大些。
“怎麼辦?”遠航騎在那箱金子上面,擡頭望着杜雯問道。
杜雯不解其意,輕搖着頭。
“我是說,這麼多金銀,我們如何拿出去?”
“你要取走?”杜雯吃驚地說道。
“不拿走費這麼大勁進來做何?”遠航想都沒想回到。
“可是。。。”杜雯只打劫過富戶,現在若取走可是打劫皇家啊,自己還真沒有這個膽量。看他說的如此輕巧,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我們若不取走,元帥歸來後定會運回後堂交與皇上,豈不什麼都沒了。這是三皇子的府邸,即使元帥不拿,待三皇子或家眷返回後也會取走,你懂得?”遠航說得口乾舌燥,杜雯還是搖搖頭,氣的一揮手,不再理她。
箱子不能動,目標太大,只有一點點轉移了。元帥不須幾日便可反城,自己一定要快。想到這裡,起身對杜雯說道:“你到房間內,將牀鋪上的單子取來鋪在洞口,我們先把銀子運出去。”
“噢。”杜雯倒是聽話,將火把遞給遠航,轉身上了房間去。遠航見暗室內沒有放火把的地方,直接丟在地上,任由它熄滅了。
“我鋪好了。”杜雯在上面輕聲說道。
遠航摸黑在最裡面的箱子拿出金塊,到洞口遞給她,囑咐說道:“一定要輕聲,不要讓外面兵士聽到。”
“嗯。”杜雯接過金塊擺在單子中間。
遠航反回去一點點向外拿着,用了好久纔將三箱金銀全部運了出來,累的自己腰都要直不起來了,還不放心地回去在三個箱子裡又摸索了一遍才走出鐵門,將輪盤又按了一下,鐵門關閉上,胡亂的將機關打亂,爬了上來。
坐在地上休息一會,才起身說道:“我們將金銀藏到牀下去。”二人合力拖着單子將金銀藏在了牀下,一切掩飾好後,裝作無事的樣子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對兵士說道:“這個房間不許任何人進去,多喚幾個人來守護。”
“是,大人,顧將軍已經吩咐過了。”那兵士答道。
“嗯,一定要看好了,若有閃失定斬不赦。”還是不放心,又恐嚇了一番。
遠航與杜雯回到刀紫的房間,見他還沒有醒過來,囑咐了啊金幾句,送杜雯回房間後,自己隨意找個房間躺在牀上。
怎麼才能運走這些東西呢?不能讓顧鑫知道,那傢伙死心眼,不會說謊,必會告知元帥。又不能用兵士押送,元帥回來沒有藉口解釋。去多了人不行,去少了又怕路上出事。唉!錢多了也這麼麻煩啊。想着想着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遠航醒來便直接奔向那個房間,看到金銀還在牀下,放心下來。坐在牀上想了一會,出門喊上幾個兵士向城內走去。
來到那家樂器店外,遠航上去拍門,喊道:“老人家,開下門,是我,昨日借你牀鋪之人。”
隔了一會,門內老者問道:“可是讓兵士爲我送來銀兩的大人嗎?”
“是我,老人家。”遠航親切地答道。
老者將門打開,看到遠航身後幾個兵士,還是略有害怕,遠航上前笑道:“老伯莫怕,我是來買些樂器的。”
“噢,噢,大人請進。”老者閃身讓開路來。
遠航進店後四處打量,看到角落裡堆放不少箱子,指了指問道:“老伯,那些箱子是裝什麼樂器的呀?”
“那個呀,那是裝古箏的。”老者探頭看了一眼,回身答道。
“太好了,我正要爲賤內買些古箏,老伯,我買五把古箏。”遠航心中做個算計,五個箱子足夠了。
“哎喲,大人您多見諒,小店內只有一把古箏。”老者急忙彎腰施禮,生怕這官爺翻臉。
“也無妨,您賣我五個古箏的箱子可好?”遠航纔不管有幾個古箏,只要箱子而已。
“啊?”老者微微一愣,轉而說道:“大人說笑了,區區幾個箱子,大人拿去便是。”
“哈哈,多謝老伯。”遠航揮手喚兵士進來,將牆角的箱子搬走,轉身摸出一錠銀子放在老者手中,謝道:“多謝老伯了,一點心意您留下。”
“這。。。老朽不敢。”老者還欲推辭,遠航稍一用力將銀子推了回去,淡笑一下,轉身出了店鋪。
那老者看着手中銀子,莫說買五個箱子,便是買古箏也是足夠。擡頭望着遠航背影,自語說道:“真是個好官啊。”
回到王爺府,遠航先去看望了刀紫,刀紫已經醒來,只是躺着牀上不肯說話。
“你有何心事?對我說來。”屏退衆人後,遠航坐在了牀邊。
“大人,我無事。”刀紫望了一眼遠航,將眼睛閉上不再說話。
“你瞞不過我的。”伸手在懷中拿出那帶血的汗巾,遞過去說道:“是不是爲了這個。”
刀紫睜開眼睛,伸手接過汗巾,放在胸口,眼淚流了出來。
“大人,驀然。。。死了。”刀紫艱難地說了驀然的死訊,隨後放聲哭了出來。
啊金聽到刀紫哭聲推門進來,遠航擺擺手,阻止他說的:“讓他哭,哭出來他才能活回自己。”
去了那個房間,遠航將金銀裝進箱子內,命令兵士將這五個箱子擡到馬車上。返身回到刀紫的房間。
“好受些了嗎?”坐在桌前,遠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像刀紫這樣的人沒有辦法相勸,只能待他自己反轉過來。
“嗯。”刀紫簡單地應了一聲。
“有些東西要運回益州,爲了暗靈,你也要把它運回去。”
刀紫擡頭望了過來,問道:“是何東西?”
“黃金。”遠航淡淡地說道:“只有你前去我才放心得下,即刻上路。”
遠航又將杜雯喚來,讓她隨刀紫一同護送回益州。杜雯不允,執意留在固州,遠航只得連哄帶騙,謊說其叔父飛鷹傳書已在益州等她才勉強說妥。選了十名兵士親自送出西門。
街上閉戶仍然見不到百姓,只有兵士來往巡邏着。帶着啊金與流星在城內轉了一圈,轉道去了固州東門。
孫柯緊遵遠航囑託,在城上駐守一步不離,遠航上得城來,孫柯急忙走了過來。
“大人,一切無事。”
“嗯,城中也算安穩,不知元帥那面如何了?”遠航走到城牆邊,向着遠處眺望起來。
孫柯跟過來站在他身旁,說道:“是呀,此處至隴江邊需兩日路程,算算多不過兩日,元帥便可返回了。”
“若五皇子那面攻下開州,他們過不了江,到了隴江邊無處可去,要麼死戰,要麼歸降。成與不成,便看五皇子了。”遠航此時到有了一絲擔憂,若讓小樑兵馬返回了開州,這場戰爭只怕還要繼續下去,自己已經厭倦了戰爭,只想早日回到益州與幾位夫人過上太平的日子。
“對了,孫將軍,我囑託你的事情,查明瞭嗎?”遠航眼中忽然多了一絲殺氣。
“查明瞭。”孫柯靠近了一些,小聲說道:“南門上下令放箭,射殺離莫的人,是四皇子張毅。”
“四皇子。。。”遠航暗驚一下,居然是他親自下的命令,不由吸了一口冷氣。轉而浮現出離莫的身影,眼睛眯了起來望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