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江州城已經漸漸暖和起來。褪去裘衣,換上單衫,衆人立時覺得身體輕盈了許多。
遠航已差王進回宮中告知皇上,九公主在他府上。只是沒告訴皇上,九公主的肚子已經隱約可見隆起了。
九公主經過一個多月,已經與婉約等人熟悉起來,雖偶爾有時耍耍公主脾氣,婉約等人也不與她計較,一笑帶過。只是在離秋那裡,九公主卻乖了很多。
小知秋已經三個月大了,長的白白胖胖,一雙黑眼睛時常跟着大人們轉來轉去,偶爾還可發出咯咯的笑聲。惹得衆人異常喜愛,常常因爲誰來抱孩子發生分歧,離秋白日裡除去餵奶時間,根本抱不到孩子。就連遠航,也只能在孩子睡熟後才能抱一會,孩子一醒,衆女便搶去哄逗了。
爲離秋接生的兩個接生婆,遠航早已請來府中,每日好吃好喝的供養着。杜雯臨盆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孩子還未出生,婉約與青荷爲孩子做的小衣衫,足夠穿到五歲的了。而且倆人有意無意的,居然做的都是男孩的衣衫。
商目鍾已經學會了華容道的走法,也將九連環打製出來。遠航將大力弓的改良方案交與付亞史,讓他與商目鍾商量再慢慢加細。商目鍾閒來無事之時,爲遠航研製了不少玩具,留待日後給孩子玩耍。
遠航每隔幾日,天近黃昏之時便會來宜蘭墳前坐上一會。如今宜蘭墳的周圍,土地已經翻整,遠航準備過幾日在周邊種些花草,宜蘭喜愛。
“宜蘭,相公來看你了。小知秋已經會笑了,笑起來與你一樣漂亮。”遠航每次來到這裡自語,都會流淚。在他心中,覺得最對不起的便是宜蘭,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這種自責一直深深的在他心中。
“宜蘭呀,雯兒也快生了,我早已想好了,若是男孩,便叫思宜。若是女孩,便取名念蘭。你看可好?”遠航坐在石凳上,咧嘴笑了起來,想想自己又要當爹了,心中高興的不得了。
坐了一刻鐘,春月便跑了過來,嬌喘着說道:“大人,快些回去,五少奶奶肚子痛,怕是要臨盆了。”
“啊!這樣快,晚飯時還好好的。”遠航急忙起身,向府中跑去。
杜雯的房外站了許多人,離秋抱着孩子也在門外站着,小知秋在她懷中哇哇的哭着,許是人多將孩子驚嚇到了。
“你抱孩子回屋內去,在這添亂。”遠航跑過去,拉了離秋一下。
離秋嘟起嘴,抱着知秋回屋內餵奶去了。
“生了嗎?”遠航將頭趴在門縫上,向裡望去。
“哪有這樣快的,你當是生豬崽啊。”九公主像模像樣地捧着自己剛剛隆起的肚子,站在一旁說着。
遠航側過頭,瞪了她一眼,說道:“你也回屋去,話都不會說,你家相公是豬啊。”
九公主一揚脖子,動都沒動。
唐凌在一旁拉了拉遠航的衣襟,小聲說道:“少爺,不對啊,五少奶奶怎得不喊,我記得三少奶奶生小姐時候,喊的房子都在顫。”
遠航貼在門上聽了聽,一點聲音都沒有,心中有了點慌,對屋內喊道:“雯兒,你怎樣了?”
片刻,思心將房門打開,對遠航說道:“大人,主子現在肚子不痛了,婆婆已經給她喝下湯藥,稍後纔會起效,您莫急。”
“我……”遠航還未說話,思心“砰”的將房門關上,險些撞到遠航。
“保佑是個小公子,保佑是個小公子……”唐凌在遠航身後閉着眼睛,雙手合十的叨咕着。
“我的纔是小公子。”九公主拍拍肚子也在小聲嘀咕。
“啊……”屋內杜雯忽然喊了起來,將遠航剛剛平穩的心臟又揪了起來。
“啊,相公……”杜雯一聲接一聲地喊了起來,喊碎了遠航的心。嚇的公主向後閃了閃,躲在遠航的身後。
遠航的心也懸了起來,離秋產子的時候,自己只是興奮,男孩女孩都一樣。倒了杜雯這,遠航卻希望生個小子,這樣自己便兒女雙全了。
杜雯自幼習武,體質比離秋等人要好去太多,生孩子時間也短了許多。遠航還沒等多久,便聽到裡面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生了,生出來了。”遠航焦急的在門外等待,等着開門告訴自己好消息。
“吱。”秋水抱着一個木盆走了出來,青荷跟在後面,回手將房門關好。
“相公,妹妹生了個女孩。”青荷臉上略有失望,小聲的對遠航說着。
遠航心中有些失落,不過臉上還是歡笑着,說道:“好,好,雯兒還好吧?”
青荷輕點點頭,道:“妹妹無事,稍加休息便好,稍後相公去看看妹妹吧。”
青荷離去不久,婉約也走了出來,望了遠航一下,沒有出聲。
遠航一笑,看出婉約也是失望,安慰說道:“大人孩子平安便還好,快去給雯兒備上一些補品,她產後虛弱,需要進補。”
婉約點頭離開,過會兩位接生婆婆出來爲遠航道喜,遠航命唐凌取了賞錢發給她們,這次倆人卻推辭不要,說道:“待大人有了公子,再賞賜不遲。”
“賞,只要是我的,我都喜歡。”遠航推門進了杜雯房內。
屋內已經收拾乾淨,思心正守護在牀前。見遠航進來,起身站在一旁。
“雯兒,辛苦了。”遠航坐在牀邊,將手伸進被子裡,拉住杜雯的手。
“相公……”杜雯只喚了一聲,便哭了出來。
“傻丫頭,產後不許哭,不然孩子沒奶吃。”遠航心疼的爲她擦去淚水,嚇唬她說道。
杜雯趕緊止住淚水,愧疚說道:“是我無用,未能爲相公延續香火。”
“胡說,相公見到女孩便走不動步,你又不是不知。”遠航扮起鬼臉逗趣着。
杜雯果然笑了,知道遠航是在安慰她。擡起手向一旁指了指,說道:“相公去看看她,可還好看。”
“當然好看了,她孃親美若天仙,她又怎會難看。”遠航笑着轉身,將孩子抱起。
天啊,這孩子怎得這樣難看啊……眼睛小不說,還一隻睜着一隻閉着,鼻子平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臉上一個皺褶連着一個,跟那兩個接生婆一樣。奶奶的,下次不用她們接生了。
遠航將孩子交給思心,坐回牀邊,對杜雯說道:“我想給孩子起名念蘭,你意下如何?”
杜雯報以輕笑,說道:“相公之意,我懂,便取名念蘭,甚是好聽。”
遠航笑着拍拍她的臉蛋,點頭說道:“你先睡一覺,明日一早,我再來看你。”
杜雯輕點頭,將眼睛緩慢閉上。
遠航出來站在院中,哎!老孃啊,你可知道,我有兩個女兒了,難道要將希望放在公主身上?不行,公主那脾氣秉性,若兒子隨了她,怕是長大了也難以管教。不行,既然兩個潑辣的老婆生了女孩,那兩個溫柔的,一定是男孩,老子拼命去。
遠航扣開婉約的房門,進屋第一句便問:“你月事過去了幾日?”
婉約臉色一紅,偷望了映月一眼,小聲說道:“五,六日而已。”
“噢,你先休息。”遠航一見希望不大,心急火燎地跑到了青荷房中。
青荷被問的一樣臉紅了起來,害羞答道:“十餘日。”
“正是好時機。”遠航一把攬過青荷,對秋水努努嘴。秋水偷笑着跑了出去。
青荷怪怒地打着遠航,羞道:“相公這是爲何,秋水還在,羞死人了。”
遠航嬉笑,說道:“如今她們幾人都已有孕,難道你便不想嗎?”
青荷小臉紅撲撲的,靠在遠航身上點點頭,幽怨說道:“怎能不想,妾身追隨相公最早,卻遲遲不能爲相公延綿子嗣,若待百年後,讓我如何去見葉家列祖列宗。”
“這次相公掐算好了,這幾日都留在你房中,相公保證,你這裡必會開花結果。”遠航說着在青荷腹部摸了一下。
“討厭……”
“哈哈……”遠航迫不及待,抱起青荷丟在了牀上。
青荷拉住衣帶,用嘴努了一下燭火,小聲說道:“相公,還未曾熄了燭火。”
“不可,她們有孕都是點亮燭火的,只你每次都要熄掉。”遠航動手解着衣帶,嘴上哄騙着,只是爲了欣賞青荷那豐盈的玉體。
青荷求子心切,臉色緋紅,緩緩閉上眼睛,鬆開了拉住衣帶的雙手。
遠航在牀邊嚥了幾下口水。青荷的身體凹凸有致,胸部渾圓,小腰纖細,到了臀部又忽而寬大。皮膚被燭光映的白裡透紅,一頭黑髮如瀑散開,纏的脖頸若遮若掩。
青荷雖然閉着眼睛,也知道遠航在貪婪的欣賞着自己的身體。禁不住伸出雙手去遮擋,身軀輕微的扭動起來。
“青荷,你真是太美了。”遠航此時倒沒了邪念,只想好好欣賞一下,這是渾自天然的美,這是古樸純真的美。
青荷在這燭火通明之下,卻備受煎熬,只覺得渾身發燙,身體扭曲的幅度越來越大。
“相公,我受不住了。”青荷眼簾半睜,小嘴微閉,不時在喉嚨中傳出呢喃聲。
遠航三下五除二褪去衣衫,趴了上去,在她耳邊喘息說道:“相公也受不住了,便在今夜了。”
“嗯,嗯……”青荷嚶嚀一聲,反手摟住遠航,探索着將雙脣奉上。
青荷的香舌軟而滑,遠航不停的吸允着。雙手下滑,沿着青荷的脖頸攀上那迷人的高峰。
青荷被遠航抓捏的,身體一聳一聳的向上挺着,遠航只感覺到入手處軟綿綿的,情不自禁用了些力氣。
“嗚,嗚。”青荷被遠航吻着說不出話,只能含糊不清的哼着。
青荷的聲音刺激了遠航,迫不及待的將她雙腿分開,低吼一聲,刺了進去。
“啊……”青荷失聲叫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一抖,只覺得身下被塞的滿滿。
遠航稍穩了一下,便開始狂轟亂炸起來。青荷搖晃着頭部,秀髮左右搖擺,努力在迎合着他。
青荷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遠航的激情讓她忘記了羞澀。燭火忽明忽暗地閃爍着,似乎是在偷窺着牀上的一切。
“相公,不要了,妾身好累。”首度激情過後,青荷疲憊的睡了過去。遠航休息了一個時辰,再次將青荷弄醒。
“怎能不要,離秋有孕時曾一夜三次。”遠航爲了讓青荷有孕,連哄帶騙。
青荷信以爲真,爲了懷有身孕,也算拼出性命,打起精神緊咬雙脣,再次隨合着。
第二日清晨,遠航煥發精神,拍拍青荷,說道:“起來了。”
“相公,妾身好累,我再睡會。”青荷昨夜累個半死,迷糊着撥開遠航的手,不肯起牀。
“早晨若在努力一下,必會有孕。”遠航繼續哄騙說道。
“啊!不要,不要……”青荷嚇的睜開眼睛,死死拉住被子,無論遠航怎樣騙說都不鬆手了。
“相公,我身下好痛,委實不可了。”青荷幾乎哭了出來,哀求着遠航。
“好,你好好休息……”遠航還未說完,青荷便連連點頭。
“我晚上再來。”遠航繼續說道。青荷苦着臉看了他一下,害怕的將頭縮進了被子裡。
連續三天,遠航都留在青荷的房內,直到青荷求饒,纔算罷了。
休息了兩日,遠航又換到婉約房內,繼續辛勤耕作。婉約較之青荷更想有孕,居然連續五日還在咬牙堅持,最後還是遠航敗下陣來,鳴金收兵。
青荷休息幾日,身體緩了過來,無事之時便去離秋房內照看小知秋。
“姐姐,相公真是疼你,夜夜在你房中。”離秋與青荷房間挨着,夜間起來給知秋餵奶時,便隱約可聽到青荷房中傳來的聲響。說話之時語氣中略帶嫉妒之意。
青荷面上一紅,坦言說道:“相公憐愛與我,也是顧及姐姐顏面。公主還未嫁來,便爲相公有了後,叫我情何以堪。”
離秋聽後覺得自己過於自私,急忙勸慰道:“姐姐莫急,這有沒有身孕,雖是人爲,卻也要看機緣,時候到了總會有的。”
青荷點點頭,更加羞澀的說道:“相公已經對我講了,說你最快有孕,是……”
離秋將孩子哄睡放在牀內,一面爲她蓋着被子,一面回頭問道:“是何?”
青荷鼓起勇氣,說道:“是因爲你曾要求相公一夜三次牀地之歡,纔有了身孕。”
“啊!”離秋一愣,隨即臉色刷的一下紅到了脖頸,氣的她大喊一聲:“放屁。”
“哇,哇……”
離秋連羞澀帶心急,這嗓子喊的聲大了些,將剛剛睡熟的知秋喊醒。
“葉遠航,你個混蛋,看我怎樣收拾你。”離秋心裡恨死了遠航,自己何時曾要求過一夜三次。一次自己都受不住他,這個混蛋,羞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