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的心真的靜下來了,沒有殺戮,也沒有陰謀。
這時,一隊倭女從小道邁着小碎步依次進了這個庭院,王誠帶人依規矩在檢查,可能是聲響大了一些,當然這也是王誠故意的。
坐在庭院中的白名鶴眉頭微微一皺,輕聲對足利千雀說道:“叫王誠過來。”
王誠依言來到白名鶴近前,白名鶴說道:“王誠呀,這次是來度假的,這是千雀的家,別搞得自己那麼緊張。帶着你的人,下去休息吧。想出去轉轉,銀子不夠就回船上拿,記得我們是來度假的,放鬆,放鬆!”
“是!”王誠退後幾步,一揮手把東廠護衛都帶了。
衆人自然有足利將軍府的用心安排,這些都是白名鶴最親信的護衛,招待肯定會非常用心。倒是一位高手問王誠:“安全不會有問題嗎?”
“相信大人,大人說真正放下戒心纔可以得到的更多。如果大人有意外,我自裁謝罪就是了。而且你我都明白,大人在這裡少一根頭髮,別說足利家,半個倭島都……”王誠作了一個劃脖子的動作。
王誠事先與白名鶴談過,他認同白名鶴的分析。
白名鶴到了這裡,足利將軍府上下,就算不顧將軍的命,也不敢傷到白名鶴,更何況,這裡沒有敵人,根本就人會有任何想法會對白名鶴不利。
倭人們期待富足,大名們期待地盤。
庭院內,足利千雀請白名鶴進屋:“少爺,晚餐準備好了。”
“恩!”白名鶴微微的點了點頭。緩緩的站了起來,足利千雀又說道:“要換一件寬鬆一些的衣服嗎?”
“好,一切聽你安排。”白名鶴很溫柔的迴應了一句。
足利千雀怕白名鶴,怕得要死,當初白名鶴的霸道。白名鶴的恐怖一直印在她心裡。可自從白名鶴承認自己存在之後,一直保持着一種非常好的風度,以及足夠的溫存,說話都沒有大聲過。
這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幾年。
安排兩個人帶白名鶴去換衣服,足利千雀卻對一位女管事說道:“速去報告將軍大人。殿下想去有馬溫泉,言語之中有許多期待。但考慮距離還在猶豫,我會盡力說服,還有,準備人。每天至少兩人,切記不可怠慢。”
“合依!”那女管事應命退下了。
白名鶴換好衣服,被人帶着進了房間內,一道細紗的簾子拉開之後,白名鶴的表情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
女-體-盛!!!
“您是足利家最尊貴的客人。”足利千雀跪伏在一旁。
“源於二三百年前吧、記得最早出現的時候,是一位名劍客受了重傷,後來有愛慕她的女子以身體作容器。那位武士身體康復了!”白名鶴似乎聽過一些傳聞。
當然,這個說法純粹就是許多傳聞之一,也是倭人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把大貴族的一種奢侈有了一個合適的藉口,引爲:若在健康的年輕女人身體上面放上美食進餐,身體就會強壯。
足利千雀在一旁回答:“少爺果真常識淵博,那位是北辰劍豪。後有聖僧說過,容貌上佳,皮膚白淨、光滑的純潔聖女纔是最高貴的獻禮。”
杯中倒上了清酒。白名鶴用筷子取下一些魚子醬,含笑放在口中。
躺在那裡的是誰。白名鶴知道,那怕雙目各一有一塊自己利用後世知道發明的新形壽司蓋在。也可以看得出是誰。
臉上保持着笑容,白名鶴心中卻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足利千雀你真是狠呀,這是你親妹妹呀。足利家果真全是狼,爲達到目的不則手段,可以犧牲一切。當然,女子在倭人的眼中,根本就是貨物,區別就是貴重的程度了。
白名鶴將足利千雪胸前的一塊壽司夾起放在了足利千雀口中。
在足利千雀準備說話的時候,白名鶴手一隻手指擋在了她的嘴上,開口說道:“在我心中,女子分爲三類。一類是親人,一類是友人,一類是敵人。”白名鶴一邊說着,一邊用筷子將足利千雪身上的食物快速的轉移到盤子裡。
一具非常美麗,爲了作盤子而清除了身上不必要毛髮的美麗身體展現在面前。
白名鶴解開衣服,用外袍輕輕的蓋在足利千雪身上,然後輕輕一抱就放在自己的身旁:“冷,別爲難自己,看把你凍的嘴脣都紫了。去準備熱水,讓她暖和一下。”
足利千雪不敢離開,今夜容不得她失敗。
白名鶴輕輕一挑足利千雪的下巴:“去暖和一下,聽說你棋藝不錯,一會帶棋盤過來。”
“是!”足利千雪臉上雖然凍着發青,可卻難以掩飾那歡喜之情。足利千雀卻是擺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去準備他們應該準備的。
白名鶴親手爲足利千雀倒上了一杯酒:“在歐洲的時候,葡萄牙王阿方索五世的妹妹就住在我的園子內,可我從來不敢靠近她十步之內,當然,除了她還有公爵的女兒至少十人,但我卻喜歡住在靠近海邊的屋子內。”
足利千雀不懂,也沒敢接話。
“還有,高麗公主,那公主很象我以前遊學的時候幫助過的一人,見到她我也非常喜歡,可我不得不躲着她,只因爲我很擔心那天就會無法壓制自己的慾望,要知道人的慾望是最難以壓制的。”
足利千雀可比織田香澄聰明多了,她聽懂了。白名鶴迴避,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卻聽白名鶴又說道:“我剛剛作官不久,在南洋就是我們剛剛相遇後不久,當時你是戰俘,我很想立即得到你。因爲你的美麗。”
白名鶴似乎是在胡扯,東一句西一句。
但聯繫在一起,足利千雀聽得更用心了。
“但我不能,因爲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我需要大海,我需要一批忠誠的,願意追隨我的勇士,所以我就不能破例只顧女人。那麼爲了打消自己對你的那種慾望,所以我想把你趕走,但卻又捨不得。”
白名鶴開始講故事,講足利千雀被軟禁期間的許多小事。
當然,這些是白名鶴事先從東廠資料之中背下的,軟禁肯定也會有監視。
足利千雀幾乎就要哭了,白名鶴一直都在關注自己,愛慕着自己的美貌。
白名鶴話峰一轉:“當然,人也有慾望戰勝理智的時候,比如安琪婭。”
提到安琪婭,足利千雀猛然間明白了許多,安琪婭這個公主絕對不是白叫的,其美貌是驚人的。
“爲了她,我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你知道,私下收留一個亡國的公主有多少麻煩,好在懷玉和她關係非常好,否則我還真的收不場。所以我更加的剋制自己,人上人不好作,位高權重的人,更不能放縱自己的慾望。”
足利千雀把這所有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完全明白白名鶴的意思的。
白名鶴也給自己的話作了最後的解釋:“高麗公主不能碰,他們太貪婪了,想要得太多了,我可以給,但我背後還有那麼多人,我不能只成着自己的慾望,而無視了大部分人的利益,如果不是高麗的貪婪嚇到我,我肯定會在府裡給高麗公主留一個院子。”
白名鶴儘可能保持平緩的語速,儘可能不讓自己的語氣有波動。假話的精髓就是九句半真話,半句假話。白名鶴用無論真實的事實,僞裝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自己,也給了足利家一些施展野心的機會。
話說這份上,足利千雀要是再不懂,就真的可笑了。
看來白名鶴是一個理智大於慾望的人。
足利千雀知道,高麗王室不止一次,甚至想盡辦法要把高麗公主送入白府,爲此他們光是給大明皇宮就送了宮女三百人,只希望有一個得勢,可以幫着說一句話來促成此事。
還有暹羅、高棉。想把人送進白府的,何止是高麗一家呀。
就說這倭島上,武田家的女兒都沒有送進去,不知道有多少大名想盡一切辦法,只爲給白府送一個女人進去。
“足利家不敢有非凡之想,不敢讓少爺爲難!”
這個時候不表態,足利千雀纔是真個的傻女人呢。
白名鶴淡然一笑,把一塊壽司放在嘴裡:“罷了,去有馬溫泉吧,準備紙筆。這讓香澄先回家去,過幾天我再過去,省得她在船上悶。還有,我繼續住進了這裡,也算是頭一次陪你回孃家,自然不會空手而來。這幾天讓我先靜一靜,難得清靜。”
“是!”足利千雀心中狂喜,看來沒有白讓自己的妹妹受罪。
當然,夜裡的時候千雪可能還要辛苦一些,當然頭一次萬一承受不了,自己也可以陪着,而且還有事先安排好的備選。
之後嘛,明天的晚餐餐盤人選,也要好好挑選了,不敢說象今天讓白名鶴看着就喜歡,也不能反感,這是最低的標準。
白名鶴咬着自己從後世抄襲過來,此時在倭島發揚光大的正宗壽司,心裡罵着自己是不是太無恥了。又夾起一塊生魚片,白名鶴心中默默的念着,魚呀魚,你不被我白名鶴吃在嘴裡,也一樣會被吃掉。
也罷,既然足利千雪自己選擇成爲了餐盤上的一條魚,那麼看在這條魚美味的份上。
入夜,白名鶴的手指滑過那如羊脂一樣的光滑之後,心中默唸,將來自己要寫回憶錄,那麼這一夜的標題就是:難得放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