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鶴逃掉了,因爲白名鶴不想再提及倭島的話題。
但萬雪兒還是把詳細的計劃以書面的形式交給了鄧海龍,其中也包括南美七大港,歐洲六大港的計劃。但沒有非洲港口的計劃,那裡眼下已經有許多中華的士兵落地生根了,他們在開墾田地,種植經濟作物。
當然,還有數不清的奴隸在爲他們工作。
站在海邊沙灘上,張懋手上拿着一塊巴掌大小的翡翠玉片,畢竟是國公,年輕小也罷,什麼是上等美玉,他還是分得清的。他手上這一塊,不敢說千兩黃金,但三百兩值了,絕對是最頂尖的上等硬玉。
鄧海龍走到張懋身旁:“英國公,昨天不讓你說話,就是怕你傷了白名鶴的心。”
“鄧將軍,我在想,那足利家兩姐妹會怎麼死?”
“你以爲白名鶴真的無情嗎?他如果無情冷血,中華現在就沒有也先的黑狼騎士團了。但倭人不同,我鄧海龍揹負的家仇,而他白名鶴揹負則是國仇,民族之恨。他寧可背起一世罵名,也會除掉倭人中那些可能把倭人團結起來的力量,等你有資格進入萬歲御書房,讀中華禁卷的時候,你就會懂,當然這個資格快了。”
張懋回過頭看着鄧海龍,他相信鄧海龍。
不僅僅因爲鄧海龍的父親是倭人殺死的,更因爲鄧海龍的爲人。
“白名鶴不好色!”鄧海龍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張懋重重的點點頭:“如果他願意。他白府至少會有二十位公主。這是萬歲說的,也是於太師說過的。”
“所以,倭人必須成爲狗。一但這條狗對主人一點點不恭敬。就要亂棍打死,這是徐家以魏國公傳承立過血書的,任何一個繼承魏國公的人,都要繼承這血書,並且用血重抄一份。我聽說,盧國公、成國公也寫了,當着白名鶴的面寫的。”
“我英國公府。相信白名鶴。”張懋突然大喊了一聲:“來人,艦隊南京集結!”
另一邊。白名鶴的船在往東走。
船上,白名鶴讓丹羽秀依在自己身旁,一邊讀着書,一隻手卻放在丹羽秀那片雪白上。一個穿着騎將服的女侍衛進來。貼近白名鶴的耳邊低語了兩句,白名鶴點了點頭,示意那女侍衛可以退下了。
那女侍衛說道:倭島京都亂了,皇宮大火,燒起了幾乎所有因爲大祭祀而趕回來的皇族成員。而在外的也未必能活,與此同時,足利家聲稱千雪殿下懷孕了,是您的孩子。而且挖開了第一任天皇墓,內有陪葬物。九成是秦朝的。
彙報之後,白名鶴眼睛閉起來了。
過了好久,白名鶴才說道:“阿秀。你這次玩的過火了。”
“大人心疼了?”丹羽秀帶着一絲笑意,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以及織田家的付出,絕對可以擺平這件事情。當下,丹羽秀坐直了身體,小聲說道:“秀暫時不能伺候大人了。我家小姐與上杉大人卻有禮物獻上。”
織田香澄與上杉英梅一直在準備着。接到丹羽秀的暗號後進來,在白名鶴面前穿上了漢式服裝。跳的竟然是古風的漢宮廷舞,白名鶴聽過這個,是傳聞中的飛燕舞。
“大人,秀懷孕了。是男孩!還有,這飛燕舞留傳在中華的只有上半部分,卻少了下半部分。當時我倭國貴族有女兒學會了,是飛燕合德雙人舞。”
白名鶴聽說過下半部分,是屬於豔-舞了,當年這對姐妹引皇帝不上朝,不理政務的華麗傑作。
“大人,還有幾個人!”丹羽秀非常會選擇時機,在感覺白名鶴身體有反應之時,突然提出這句話。可沒等白名鶴說話,丹羽秀又說道:“如果大人生氣的話,我織田家願意以足夠的鮮血讓大人息怒,其中包括我,還有香澄殿!”
織田香澄腳步一亂,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而上杉英梅卻趁這個機會,一拉織田香澄的腳腕,讓織田香澄在白名鶴面前拉開一字馬,而且是裙下無物的一字馬。
“不許再提此事,記得不要再我面前再提了。”
丹羽秀乖巧的點了點頭。
馬尼拉港,白名鶴安排自己的家眷分開住下,讓倭女兩家也分開住進了各自的院落。
“秀,如果足利千雀與千雪不死,我們就會有大麻煩!因爲她們都沒有懷孕。“織田香澄急了,她害怕的要死。
面對織田香澄,在面子上丹羽秀還是視其爲尊的,恭敬的回答道:“只需要再加一把火,讓更多的大名圍攻足利家,中華不會看着咱們倭島動亂。無論是因爲生絲的供給,還是海外作戰的士兵,我們倭島是有功的。”
“這是一個好主意,那快送消息出去呀。”織田香澄急的大喊。
丹羽秀與上杉英梅對視一眼,都是一個反應,這個沒腦子的傻女人,除了一副可以討好白大人的身子,其餘沒有半點可用的。
白名鶴住進了馬拉尼港這邊給安排的明式院落,家眷自然有孫苑君操心,她會把家人安排的好好的,那怕只住上一天,孫苑君也會安排的非常好,絕對不會有臨時居住的想法,按孫苑君打麻將法,這就是貴族的生活。
白名鶴進書房,丹羽秀似乎是給了白名鶴一個難堪,或者說是一份壓力吧。
但這一切,卻反而是白名鶴期待的。
進了書房,白名鶴卻看到了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擺弄着茶具。
麻布衣!可這張臉,白名鶴倒是有些驚訝了,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中華太上皇朱祁鎮竟然會穿上一身麻布衣。
“這個,涼快。”朱祁鎮向白名鶴招了招手。“別管什麼禮了,這裡坐。”
白名鶴坐下。
“你好狠,這件事情上,那怕我知道一些事情,也理解一些事情。但你比我狠,你纔是真男人。身爲男兒,當志在四方,你成功了。這一杯,朕以茶代酒,敬那狗屁天皇歸天,全家歸天。”朱祁鎮的語氣之中,難免有一些興奮。
這樣的大事,中華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于謙不可能不知道。
而朱祁鈺面對這樣頂大的事情之後,肯定多少也會問詢一下朱祁鎮的意見,那怕不聽,也會問,畢竟這是尊重自己的兄長,也是在維持着這太上皇與皇帝之間的關係。
朱祁鎮迴避朝堂,最初是避嫌。
現在,卻是真正不想回歸朝堂了,作皇帝沒有他這們作一個太上皇好。
“我說妹夫呀,你這一招借刀殺人,皇兄都要說一個服字!”
“皇兄呀,什麼叫歸天,他們有資格上天嗎?相信我,過不了多久,歷代所謂天皇,實爲倭奴王之墓都會被挖開的,就算倭人不挖,我也會變着法的讓他們去挖。我不是儒家弟子,我臉皮厚,我不怕被人罵。”
“其實吧,我一點也沒有感覺你狠,反而認爲,你還是仁慈的。如果是朕,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男爲奴女爲娼!”朱祁鎮咬牙切齒的說着。
依白名鶴的說法,倭人殺害了中華幾千萬,連累了上億人。
“皇兄,顧不上和他們玩了,只當是咱們仁慈一把。接下來,張懋這小子肯定會和我唱對臺戲,倭人還是要分裂的,還是要進入戰國的。但,倭島,還是要慢慢的成爲順民,成爲中華一個省的。”
“聽說了,置換土地,這個有意思。”
“這個,什麼土,王臣這類的話,我不記得了。但有一句話皇兄要聽我講,沒有永恆的土地,只有永恆的文明。”
朱祁鎮啪了啪手,示意白名鶴講的好。
“喝茶,今天不聊這些。也不聊倭島了,只喝茶。”朱祁鎮就是來找白名鶴慶祝的。
白名鶴卻說道:“還有最後一句話,就是讓張懋早一點,然後他逼着我,讓織田家也逼我,朝廷也逼我,最後有些人,我親自送一程吧。這件事情,或許將來會成爲我的一個心結,畢竟是我白名鶴作人不善!”
朱祁鎮點點頭,捧起一杯茶:“其實,你還有得選擇。”
“我沒有選擇!”白名鶴不相信可以有選擇,特別是在倭奴王,就是所謂的天皇這件事情上,絕對沒有半點選擇。
“中華之大,天下之大,還是可以容得下幾個人的。”
“皇兄,今天倒不應該喝茶,而是應該喝酒了。”白名鶴笑着舉起了杯子。
此時,中華上京城,也是兩位大人物,頂尖的大人物,也在喝茶。
于謙在泡茶,中華皇帝朱祁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他總是在感覺口乾,不是緊張,而是興奮的。
“於愛卿呀,你說那倭天皇真的死了?全家死光了?”朱祁鈺再一次問道。
“萬歲,電報上說的是,倭奴王王宮被燒,王室大多數死於火海,少數被殺。沒有在這裡的,東廠已經派人開始清除了。所以臣以爲,倭奴王可能真的是全家死光了,而且臣可以肯定,倭奴王第一任王,就是徐福,那墓沒有人作假。”
于謙特別強調,語氣加重,倭奴王。
在於謙眼中,皇只有眼前這位。
倭奴王你是什麼東西,有資格在天朝上國面前稱皇。
就倭這一個理由,你就應該死,而且還是應該凌遲處死的,不殺不代表不想殺,不能殺。只是需要一個殺的機會,一個殺的藉口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