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氣很暖,伍元坐在新買的宅子裡,看着最後剩下的一百兩,其實這前面帶着鋪子後面帶一處住的院子,在入京城口,雖然小了點地方也偏了些,卻也要五百兩銀子。
現在這一百兩就是放在陶媽那裡的了,伍元那天送了李浩下樓之後,順手把他身上的錢偷了過來,萬沒有料到他隨身帶着五百兩,還真是有錢的主。
陶媽把被褥都弄好了,才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姐這次可做了一件好事,當年我和夫人在李府時,可沒少受他們的氣,夫人的性子軟,被欺負了也不出聲,那些日子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夫人是郡府那裡小戶人家出來的,所以李府裡的下人都看不起,暗下給使小絆子,要不是離開的早,夫人就要被他們欺負死了。
“這點小頭怎麼能讓他們肉疼,他要是聰明點,以後就別在來找麻煩,不然吃虧的也只是他。”伍元不是真正的班姬,對那個失去的母親也沒有什麼感情,“到是前面的鋪子,媽媽看看咱們做點什麼好?”
說起做生意,陶媽媽也沒有了主意,伍元看她傻眼的樣子,笑了,“我看不如就弄咱們做的腸吧,好吃又好攜帶,而且還不用找人,到時晚上做,白天媽媽在前面盯着就行,咱們也不用多弄,每天定量,價錢定的高一些,又不累。媽媽看這樣怎麼樣?”
她相信這古代還沒有人能做出腸來,就靠賣這個,就能把日子過起來,沒事她再小試身手,更不用愁了。
陶媽聽了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那就這麼辦,我明天就出去買做腸用的東西,我現在做飯去,老爺晚上說在這住,我在熱壺酒。”
伍元看着陶媽媽邊說邊人影都沒有了,搖了搖頭,後院只有三個房間,陶媽媽住一個,她和夜叉一個,另一間正好給父親。
當初買這處宅子時,她最相中的就是三個房間了,有些人想住也不可能住進來,沒有住處。
伍元看着天色還早,出院子前見夜叉跟陶媽媽在玩,才轉身走了出去,大街上的人不多,許多攤子也收了。
遠遠的,看到衚衕裡似乎有人在打架,伍元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可是那人卻又讓她停下腳步來,因爲是烏恩。
在突厥呆着的人,突然出現在京城裡,怎麼能不讓人驚呀,那是不是說他也來了?伍元馬上否定了,他現在是突厥的大汗,怎麼可能來呢。
不知不覺,伍元沒有發現自己竟然走近了,而且這時才注意到打烏恩的人竟然是高大,這是怎麼個情況。
“住手。”伍元不及多想,就喊出聲。
高大帶着人打的正歡,特別是這突厥人能被打趴下,可是機會難得,心裡的興奮又佔了上峰。
哪裡會注意到有人過來,等聽到聲音看到人時已經晚了。
特別是看到過來的人是誰後,心一沉只覺得不好,掃到突厥人嘴裡閃過的一抹笑,一機靈,暗知上當了。
是啊,難怪這個烏恩是可汗身邊的侍衛怎麼會這麼窩囊呢,原來是故意給他下的套啊。
在知道突厥可汗到了京城之後,一面要盯着李家娘子,一邊又要盯着這邊,聽說這邊在打聽李家娘子的消息,他就過來了,不想剛一跟着,就被發現了,這纔打了起來。
開始明明還可以對着打,不想最後這烏恩突然就趴到地上任打了,原來是看到李家娘子過來了,好詭秘的心思。
高大今日上當了,對他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平生頭一次,還是敗在一個突厥人的手裡,不甘心啊。
“這是、、、怎麼回事?”伍元見所有人盯着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不對。
她憑什麼管他們,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以有點自大的感覺,但是這事讓她遇到了,她就不能不管,特別是烏恩鼻青臉腫的,又是在異國他鄉,拋開旭日干,伍元的同情心又開始氾濫了。
“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何必動手呢。”伍元又幹笑的補了一句。
“我沒事。”烏恩眸子一垂,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裡的喜色也被他很好的掩飾起來,“我還要去買藥,就不多說了。”
“等等,買藥?你主子病了?”能讓烏恩擔心的人,除了旭日干,沒有旁人。
想到他竟然來了京城,難不成是爲了她?
伍元就壓不下心底的激動。
烏恩停下來,回過頭,盯着伍元看了一會兒,轉身大步離開。
他越是這樣一句話不說,反而讓伍元的心裡像有隻貓在撓一般,恨不得撕開把心拿出來。
高大在一旁苦着臉,這個烏恩,實在可誤,沒有想到他這麼陰顯,竟然玩可憐這一招,奸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