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的心驟然一涼,雖然沒有報過什麼期望,可是猜到這個男人帶自己來的目地之後,心也是一冷,隨後釋然的譏笑,她不過是個沒用的漢人,在他堂堂突厥將軍眼裡怎麼可能當成人呢。
往前走了兩步,微微一福身子,她更是甜甜一笑,“妾身見過大人。”
“呵呵,好好好,到是個嘴甜的。”烏力吉色眯眯的眼睛都移不開了。
伍元忍下心底的作嘔,臉上的笑卻一點也不減,腰間的大手早就鬆開了,她暗下譏笑,要不是表面上還要做做樣子,只怕身後的男人早就將她推到眼前這個滿臉鬍子的男人懷裡了。
“二弟,你回來也沒有好好說過話,就讓女人去後花園,咱們去喝酒。”烏力吉哪裡是掙求意見,直接揮手讓身邊的人將伍元帶走。
換成平時,伍元本能的要看看旭日干的意見,此時她被婢女帶走,看也沒有看旭日干一眼,以前看過那麼多的宮庭劇和小說,眼下旭日干把她打扮一番有什麼用意,她也猜了個大半。
過了角門還能聽到笑聲,伍元卻再也笑不出來了,聽他們的稱呼該是兄弟,真是這樣,難不成死魚眼想利用女人而對付自己的兄弟?除非對方真的很蠢,不然豈會上當。
身子微微一頓,錯了,想想那色情的眼神,這樣的人只要是看到女人,哪裡還會故得什麼規矩。
這處府邸並不大,過了兩個角門就看到了花園,在這種地方,幹爆的像沙漠一樣的地方,能看到花草顯然已經是奢侈了。
花園裡早就有很多女子在裡面,伍元一進來,馬上引來人衆人的側目,隨後是一片‘正大光明’的議論聲。
“這不是漢人嗎?怎麼讓漢人進來了?”
“看那妖媚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伍元抽了抽嘴角,與突厥女子強壯的身材相比,難得她此時的身材也能讓人嫉妒,引路的婢女卻面無表情的退了下去,留下伍元一個人受着衆人的指點。
想到今日來這裡的介值,伍元對着衆女子的指點一點也不在意,越不得她們喜歡,就越往在她們眼前晃悠,最後將所有女子都擠的不在賞花,嗤笑的退在外面看着她。
前院裡,男人們大聲說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烏力吉把旭日干安排到衆人那裡之後,使了個眼神,衆人馬上心領神會的敬酒,旭日干也不推辭,來者不拒,眼角掃着偷偷離開的烏力吉譏諷的勾起脣角。
父汗最不喜歡的就是兄長與漢人女子有染,把將來接替汗位的兄長小小年歲時就封爲賢王,就知道父汗對這位兄長的寵愛的,並且讓人盯着他不讓出一點錯。
可縱然這樣,父汗還是不相信他,讓他去戰場拼殺,爲他喜歡的兒子而戰,卻還要監視着,這樣的舉動讓人惱火,如此到不如在給他填點麻煩,也省着老惦記着這邊。
汗位嗎?是他不屑的東西。
烏力吉跟本不知道被算計了,一路出了前院,就大步的往後花園走,哪知道這時賽罕從一旁的岔路走了過來,見到他就高興的迎過去。
“賽罕見過賢王。”
烏力吉想快點享受美人,被賽罕攔下來,心裡有些不爽,卻還是停了下來,“是賽罕啊,可是有事?”
賽罕哪看得出來烏力吉的客套,咬了咬脣,“賽罕與阿史那哥哥的婚事,不知道大汗可同意了?”
爲了能嫁給喜歡的男子,賽罕可將能求的人都求了一遍,而大汗最喜歡的長子,自然是最能幫助她的人,烏力吉敷衍的揮揮手。
“我可和父汗說了,只是你父親卻不同意,父汗也很難做。”
賽罕驚愕不已,臉色也白了,“賽罕這就去問父王。”
看着人走了,烏力吉大步進了花園,能看到花園外面的小道上站着的衆女子,獨在花叢裡見到了那抹黃色的身影,他邪氣的搓手走過去。
完全不理會一旁站着的女人們,幾個大步就到了伍元的身前,“小娘子可比這些花還要嬌美。”
伍元一陣惡寒,回過身時又刻意的往後退了幾步,“大人怎麼到這裡來了?”
她膽小又微微低頭的害怕樣,看得烏力吉心癢癢,只恨不能馬上將人仍到牀上好好的蹂躪一番,越是這副膽小的樣子,就越能激起他體內原始的慾望。
伍元又不是傻子,他將所有的心思都表現在臉上了,腦子快速的轉動着,小路的那些女人一副看熱鬧的要樣子,眼下有外人在,這男人也不可能直接將自己撲倒,可不代表着下一刻不會。
“本王是突厥的賢王,將來突厥的大汗,旭日干將來也要輔助本王,整個突厥將是本王的天下。”烏力吉大聲說着,一點也不忌諱。
甚至不怕這些人將話傳出去,這樣目無一切的驕傲自大,伍元的心微微一凜,這樣的人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
“妾身可見到所有的將士都崇拜左將軍,現在一聽賢王這樣說,才知道原來突厥最厲害的竟然是賢王,可心下又疑惑不已,爲何與妾身在外面聽說的不一樣呢?”伍元嬌羞的咬着脣,擡起怯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副樣子勾起了男人的保護慾望,更讓向來自大,不將任何事情放在眼裡的烏力吉覺得羞辱,也忘記了初始來的目地,聲色俱厲。
“你說的可是真的?”整個突厥都是他的,所有人也都該崇拜他。
伍元害怕的咬了咬脣,最後還是點點頭,“賢王若心疼妾身,可不能將今日妾身說的話說出去,不然將軍那裡,妾身怕是、、、、”
烏力吉冷哼一聲,“本王想要他的命就像捏死一隻蒼蠅,有何要可怕的?若這樣,到不如你到本王身邊來。”
伍元退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賢王若真心疼妾身,妾身就更不能跟在王爺身邊,畢竟現在將士們都聽將軍的,想要對付妾身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最好他們能狗咬狗,那死魚眼不拿她當然,她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烏力吉的好心情早就被弄壞了,煩燥的擺擺手,“女人就是多事。”
人卻沒有多做停留,大步的轉身離開,伍元看着人走遠了,才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出來,現在她破壞了那男人的計劃,不知道那個男人會怎麼樣。
不過看着遠處的女人,她與賢王的對話想來她們也沒有聽到,到時任那個男人怎麼猜疑,她不承認就行了,只幾句話就能生疑,還真是個蠢人。
今日保住了自己的同時,伍元卻想到了另一點,她不能坐以待斃等着,在沒有被再次利用之前,而逃離這裡。
沒過多久,就見烏恩尋來了,賢王回去的那麼快,想來旭日干也料到事情中間出了岔子,烏恩現在尋來,更加證明了伍元從開始的猜測,旭日干今日帶她來的目地。
“今日的宴會可真熱鬧。”看到烏恩疑惑的眼神時,伍元譏笑的看向他。
“夫人請。”烏恩規矩的退到一旁。
伍元冷笑的大步出了花園,做爲弱小者,總是會被欺壓,只有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不被傷害,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她希望自己強大起來。
回去的時候,只是伍元自己坐着馬車被烏恩送回了府,等回了自己的院子,天早就大黑了,沒有用晚飯也不覺得餓,伍元一個人坐在牀上發呆。
整日被關在府裡,出逃的機會跟本就沒有,而且以那個男人的秉性,一定不會放過得到李子夫的任何機會,眼下跟本一條出路也沒有。
一宿輾轉反側,不知道什麼時辰了,在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聽到有人進屋,睏意卻讓她睜不開眼,直到身子被一股力道狠狠的提起來。
伍元整個人精神了,就看到一雙怒火的眸子,神情一凜,“將軍可是有事?”
“你很好,我到是低估了你的能力。”旭日干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伍元早就料到他會來質問自己,沒有料到會在深夜,聞着他一身的酒氣,這是剛剛回來,這纔回來就過來了,可見在賢王府氣的不輕。
“將軍在說什麼,妾身不明白。”
“不明白?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跟本將軍裝糊塗,真以爲本將軍好騙不成?”脖子被掐住,伍元瞬間就吸不到了空氣。
眼前的男子卻跟本沒有想到要鬆手,伍元也不掙扎,知道無用,若是這一刻死了,到也解脫了,腦子慢慢變得一片空白,胸口欲要炸開了一般,就在她以爲自己要死了那一刻,身子一沉,整個人又被甩到了牀上。
重新呼吸到空氣,伍元貪婪的吸着空氣,重新回過來之後,她才冷笑出聲,“將軍怎麼不直接掐死我,我到不知道今日去了賢王府一趟,回來了就要背上莫須有的罪名,堂堂的突厥左大將軍,冤枉一個女人算什麼能耐?”
譏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能做着昧良心的事,不成反到是加罪到別人的身上,這樣的男人真讓她覺得噁心,思及到此,她譏笑出聲,“難怪子夫姐姐不多看你一眼,看來是早就認清了你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