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臥槽爆表了
?簡直是雞同鴨講。
紀瑄抹了把臉,單刀直入:“這到底是不是幻覺?”
沒搞明白之前,幾個人動都不敢亂動的,紀瑄原本還想着讓江誠和紀澤進空間裡呆着自己來應付,但看到江誠凝重的神情後她改變了主意。
老實說,末日人類進化什麼的她還能理解,好歹還能扯出一星半點的科學依據額,可陣法算什麼啊?又不是神仙妖怪遍地都是的封神戰,江誠成天說她是妖怪,難道這世界上就真的有神仙和妖怪了嗎?
讓人迷路的陣法她勉強可以接受,到改天換地的程度,就完全不能理解了。
江誠道:“是幻覺,也不是幻覺,厲害的陣法一旦啓動,是能殺人的。你們站着先別亂動,讓我想想。”江誠凝眉打量四周的環境,自言自語,“先前就覺得島上的陣法處處透着熟悉感,這麼看來……”他想了想,嘴脣開開合合沒有發出聲音,掐着手指頭算的飛快,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安靜下來,左走三步,直角向前走四步,若有所思的望着腳下,忽然擡腿朝着空蕩蕩的前方一踢。
嘩啦一聲。
紀瑄清清楚楚的聽到什麼坍塌石塊滾動的聲音,與此同時,大風驟止。
江誠脣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回頭對紀澤道:“小澤,你站着別動,瑄瑄,你能到我懷裡來嗎?我接着你,跳過來。”
紀澤望天。
紀瑄無語的看着張開手臂等她投懷送抱的江誠,兩人至少隔着兩米的直線距離,她有些爲難,跳倒是能跳過去:“我怕把你壓趴下了。”
“噗——哎喲!”紀澤才發了一個音就被紀瑄一巴掌拍腦袋上了,他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摸了摸後腦勺,衝紀瑄比了個大拇指,狗腿道,“我看好你,姐,不要大意的跳過去吧,您身輕如燕,不會把姐夫壓趴下的。”
江誠亦是忍笑,溫和的鼓勵紀瑄:“沒關係,你很輕,我抱得動。”
迎上他溫柔含笑的目光,不知怎麼的,紀瑄竟然有些臉熱,她整理了一下心情,表情端正,面上沒有分毫的笑意,嚴肅認真的好像參加奧運會的選手一樣,雙膝微曲,雙腳用力一蹬,身形凌空而起。
江誠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目光追隨着她的身影,捨不得離開片刻。
她在半空中身形倒掉了個頭,那蹁躚輕盈如舞蹈一樣的姿態實在當得起“身輕如燕”四個字,衣衫飄動,長髮飛舞,她張開雙臂,舒展着身體,仰面望着上空,準確的掉落在江誠的懷抱裡,男人全身的肌肉甭的極緊,如他承諾的那樣,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她,雙腳立在原地,不曾挪動分毫。
紀澤忍不住鼓掌喝彩,爲二人的默契和信任,他看着相視而笑的夫妻,心裡涌起了幾分羨慕和嚮往。
相愛、信任、契合的半身,大多數情況下,一生都未必能夠遇見一個。
“瑄瑄,你看,從左邊那塊石頭起,再往右數兩塊,一共三塊石頭。”江誠把方向一一指給紀瑄看,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我要你分別朝着這三個方向各出一箭,高度與你的視線平齊,本應三箭同時射出,但因爲只有你一個人,所以這三箭的出箭時間要儘量接近,而且要發揮出你最大的威力,能做到嗎?”
三個方向彼此之間的角度相差並不大,紀瑄眉梢上挑,拿出弓箭,弓上同時搭着三支羽箭,羽箭和水平面平行,然後她緩緩地拉開了弓,弓弦繃緊到了極致,她隱約感覺到了某種震顫,和靈魂同步,與這把彎弓契合,她血液裡的力量開始沸騰。
紀瑄的眼睛,鋒芒畢露。
滿弓的威力,紀瑄從未嘗試過,不是不想,而是沒機會,因爲沒有遇到過能讓她“會挽雕弓如滿月”的對手。
其實她也很好奇,自己弓箭威力最大能到哪種程度。
再者,想到這三箭竟然是要在江誠懷裡射出來的紀瑄就有種啼笑皆非的奇怪感覺,本應嚴峻凜然的肅然心態也因此帶上了一種粉色的曖昧。
她輕笑,冷峻的眉眼軟和起來,江誠顯然也聽到了她的笑聲,低下頭有些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紀瑄的手指就在這時鬆開了。
江誠錯過了這一幕,但他聽得到,那彷彿龍吟虎嘯一般的聲音,裹着雷霆萬鈞的氣勢,響徹雲霄,震撼大地。
他抱着紀瑄,只覺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起,被拋向半空,他愕然擡頭,視網膜中倒映着三條光芒刺目的巨龍,所過之處,飛沙走石,揚起高達十餘丈的塵土,遮天蔽日。
紀瑄於半空身體翻轉,從他懷中移至他背後,一手執弓,一手抱着他,兩人輕輕落地,正看到三條巨龍撕裂天幕,萬丈光芒從破裂的天幕上紛涌而入,漫天桃花似雨,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殺陣破,他們已經回到了原先的桃花林。
紀瑄回頭看了眼被震落在地蚊香眼的弟弟,連忙過去扶他起來:“摔到哪裡沒?”
紀澤抓住他姐的手臂,滿臉的震驚和荒唐,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桃花林,三支羽箭所過的路經,大半桃樹被連根拔起,三道深有一尺的溝渠延伸着消失在桃林遠處,泥土焦黑一片。
而附近剩下的桃樹,即使沒有被連根拔起這樣慘烈,也大部分折斷了枝幹甚至主幹,羽箭氣勢肆虐之處,桃花盡落。
悽慘狼狽的桃花林,和他們背後倖存的一小部分的桃樹相比,景象顯得越發慘烈。
紀瑄咋舌:“我以前絕對沒這麼厲害。”自從大姨媽來了以後各方面都變得不正常了。紀瑄也被自己狠狠的shock了一回。
武力值絕對爆表,破壞力也許勝過她從前十倍有餘。
“他要是讓我賠的話……這種情況,能不賠吧?”紀瑄仍在自言自語,“畢竟是站在對立面,相互搞搞破壞很正常,頂多舊恨加上一筆新仇……咦,有人來了。”
紀瑄迅速調整狀態,看着氣勢洶洶往這邊走的一衆人,疑惑的看了下腦袋上的太陽,她記得被那什麼陣法困住之前還是早上,現在太陽居然已經到頭頂了。
算了,不科學的事情也不止這一件了。
來的人是島主和他兒子,還有赤風等手下,桃花林的狼藉和紀瑄江誠紀澤三人的安然無恙顯然在他們的預料之外,尤其是被破壞的面目全非的桃花林,這次島主的臉上倒是沒有憤怒的神色,他處於一種極度震驚的狀態,甚至還有些不明顯的懼意。
他並沒有看到紀瑄三箭破開陣法時的場面,但他感覺到了影響到整座海島的震動,而桃花陣外還有一座像是被從中間劈開了一樣的樓閣廢墟。
就算他想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是地震造成的都做不到。
他望着紀瑄,對方神情嚴肅,正一臉戒備的看着他們,昂首挺胸,彷彿做好了一旦他們開口質問就不甘示弱頂回來的準備。
紀瑄想:他要是真敢把桃林被毀算在我頭上,死也不承認!
島主嘴脣哆嗦一下,他忽然想到了那副畫,父親的話,還有父親關於他曾遇到的“紀瑄”的說辭,他比對着記憶中的畫像,心中生出了一種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否認的荒唐感。
他死死捏着拳頭,這輩子都沒如此不甘心過:“一年只有一次的出島機會,就在你們剛來這裡的第一天,錯過了只能等下一年,我幫不了你們,現在,從我的莊園離開。赤風,給他們帶路。”
對島主的示弱紀瑄大跌眼鏡,這就算了?!不是吧,太容易了吧,難道還有後招?她狐疑的望着對方:“你什麼意思?”
島主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臉上閃過一抹屈辱的神色,隱忍道:“離開我的地盤,島上其它地方由你們去,別再來打擾我。”
紀澤捂臉,湊紀瑄耳邊悄聲道:“姐,就是打不過你求息事寧人的意思,你在他們眼中就是瘟神,恨得牙癢癢,但動不了那種。”
“那感情好啊。”紀瑄眉開眼笑,隨即意識到作爲大獲全勝的那一方在慘敗求和的那一方面前露出太開心的表情太刺激人了,於是稍稍收斂了一些,瞥了眼島主,正正經經的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島主願意,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夫君,弟弟,我們走~”
最後一句要不要太得意。
三人揚長而去,島主被打擊的整個人都焉了吧唧的,他雙手背在身後,安靜的表情裡隱約能看到頹然和淒涼,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名爲“我很苦逼”的黑暗氣場,沒有看自家一臉擔憂的兒子,心灰意冷的說道:“我要閉關一年,不準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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