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末日女穿越暗黑文 324☆2好的我是你的
紀瑄興奮極了,當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已經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白開水一樣的米蟲生活只會讓她在窮極無聊之後像火山一樣大爆發。
她身體中那部分強大的力量註定了不會甘於平凡寂寞。
紀瑄體內的暴力因子蠢蠢欲動,她興奮的舔了舔略顯乾燥的嘴脣,即使在黑暗裡一雙眼睛也是熠熠生輝的,她湊到江誠耳邊:“留活口嗎?”
江誠擔心:“你殺人會上癮嗎?”
紀瑄果斷道:“我不喜歡殺人。”
“……”
“只是想打一場。”活動活動筋骨,“但這些人……要麼留活口,要麼全殺。”
江誠望着窗戶上忽然不動了的影子,暗沉的眸底劃過一抹幽暗的冷光,薄脣輕啓:“不留。”
“真帥。”紀瑄輕笑,她黑暗裡視物毫無障礙,江誠的冷漠和殺意她看在眼裡,和以往笑起來傻兮兮的老好人江公子不一樣,低沉冰冷的“不留”二字從他口中說出來,肅殺冷冽,有種讓人動心的暗黑風格的冷酷和帥氣。
奇怪的是,紀瑄心裡那種渴望和人痛痛快快打上一架的暴虐和興奮卻被沖淡了不少,當她如一道魅影破窗而出,結結實實一腳把人給踹飛的那一刻,她又高興起來。
所以說,就算江小誠是她紀瑄的鎮定劑,也改變不了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打架揍人不用兵器最爽了!
月光雖然暗淡,但不妨礙江誠視物,在局外觀戰的他……呃,只能看到一個個被揍的飛起來又咚的砸在地上的黑影。
動手揍人的那個連半點殘影都看不到。
安靜痛快的暴力手段。
江誠開始數挺屍的黑衣人的人數,最後一個黑衣人被紀瑄一腳踩在地上沒起來的時候,他數到了五。
紀瑄跳過來:“對手太弱了。”
“都死了嗎?”
“嗯。”紀瑄仔細觀察着江誠的神色,表情認真起來,“你不用有心裡負擔,這些人身上都揹負着人命,不乏無辜人的,再者,既然他們敢來暗殺,就做好了有來無回的準備,如果我技不如人,死的就是我們,那是命,合該如此,沒什麼好抱怨的。”她把手伸過去,江誠輕輕的握在手掌心裡,紀瑄笑了,不是每個人都和江誠一樣在她殺人之後都能毫無芥蒂的與她握手的。
即使明白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大多數人還是懼怕她的冷血……以及,對生命的漠視。
只有江誠理解,她不是那樣的人,漠視生命的人。
江誠:“我懂,只是和你一樣不喜歡殺戮。”
紀瑄糾正他:“不是不喜歡殺戮,是不喜歡殺人。”喪屍她殺的好歡脫滴~
江誠:“……你覺得他們是誰派來的?”
“應該不是皇帝,但和江蘭蘭脫不了干係。”紀瑄斷言,“皇帝不會用暗殺這種方法對付我們兩個小老百姓,如果他懷疑江家一案與我們有關,會直接派兵來抓我們,所以最有可能是江蘭蘭,而她的目的恐怕不是爲她父兄報仇,否則她應該直接把我們抓起來往死裡折磨,像現在這樣派人過來暗殺我……不,暗殺你,很有可能是查到了我身上,有意試探。”
江蘭蘭可不知道她的心思被紀瑄給猜了個七七八八,紀姑娘正爲自己的推理得意,隨口說了句:“這個江蘭蘭有點意思。”話到這裡她停下來,想到什麼似的忽然沉了臉,“這種試探方法,顯然她是認爲把你和樓兒殺了也沒什麼。”意識到這點,紀瑄頓時毛了,晃了晃江誠的手臂,陰森森的笑,“江君子~你困不困,不困我們出去轉轉?”她一指滿庭院的屍體,“禮尚往來,順便給她送回去。”
江君子和她打商量:“紀姑娘你能別再諷刺本公子了嗎?”
紀瑄假裝沒聽見,眼珠子轉了轉,在江誠看不到的地方露出個壞笑,抓着人家的大手摸摸摸,居心不良道:“把樓兒抱上~”
“你作甚?”江誠警惕,“帶上孩子不好吧?”
紀瑄抓着他的手指頭一根根的數,說的跟真的一樣:“去見他親爹吶,沒關係,我把他放空間裡,一點事情都沒有~”
江誠不幹:“你空間裡還要放屍體,怎麼能把樓兒和屍體放一起。”
紀瑄耐心解釋:“大空間裡有小空間,它們各不相干,裡面的時間是靜止的,不會有任何影響,快點穿衣服,天亮之前還要回家補眠。”
江爹滿心不樂意,試圖據理力爭:“爲何非要把樓兒帶去給皇帝看?他是我兒子!!!”
“胡說!江小樓是我的!”紀瑄纔不幹,便宜也不佔了,“歸屬權問題上你敢和我爭?!你早就把江小樓給我了!他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江誠心臟咚咚狂跳,什麼你的我的太刺激人了,他用盡了最大的努力表情纔沒裂開,一派淡定冷靜的從容風度,露出個風流多情佳公子式的微笑,語氣促狹曖昧,聲音有些不明顯的乾澀低啞,沉聲道:“好的,我是瑄瑄的。”
紀瑄:“!”
江誠:\(^o^)/扳回一局!江公子PK紀姑娘,完勝!
江蘭蘭在等,等她派出去的刺客帶回來消息,但她等來的卻是一把抵着她咽喉的匕首,這倒真讓她有些意外了。
紗幔輕輕的飄落下來,室內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外面值夜的宮女根本就沒有發現不對的地方,江蘭蘭看着出現在自己牀邊的男女,視線從她並不陌生的堂兄身上挪開,望着居高臨下看着她的陌生年輕女子,肯定她就是紀瑄沒錯了。
“紀瑄。”江蘭蘭並不害怕,她姿態慵懶的橫臥在牀上,彷彿抵着她咽喉的匕首並不存在似的,她沒打算問那些刺客的下場,此時的江蘭蘭心裡是興奮的,對於後宮爭鬥她已經厭煩了,已經沒人能夠成爲她的對手了,江家滅門案就是在這時候闖入了她的視線。
“你願意爲我做事嗎?”江蘭蘭原先只是想見一見紀瑄,但見到她的那一刻卻起了把她收歸己用的心思,她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名女子必然和她一樣,都是不甘於平凡寂寞的,她沒有自稱“本宮”,眼裡帶着熱切,“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她的視線落在江誠身上,“包括幫你們擺平一切麻煩,財富、權利,我都能給他。”江蘭蘭不遺餘力的誘惑,“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爲我做事,僅此而已。”
她充滿了自信的望着紀瑄,不信她不動心,本事再大也是人,只要是人就能夠被誘惑。
但紀瑄只是用一種看腦殘一樣的眼神看着她,在江蘭蘭說出這一番話之前至少在紀瑄心目中的定位她還是“有點意思”“有些頭腦”,現在這些標籤都果斷的被打上了叉叉。
江蘭蘭實在是個很沒意思的人。
紀瑄沉默了一下,很認真的問道:“那你要我爲你做什麼呢?或者說,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我要讓天下大亂。”江蘭蘭帶着旁人無法理解的興奮和執着,壓低了聲音,堅定、冷靜的說
道,“我要流傳千古。”
臭的也一樣。
“嗯,有追求。”紀瑄實話實說,不過她關注點不在江蘭蘭偉大的追求上,“他有話問你。”紀瑄跟她打馬虎眼,“你認真回答,我就考慮。”
江蘭蘭看向了江誠,眼神頗爲冷淡:“問吧,本宮聽着。”
江誠: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差別待遇?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的問道:“表妹和我爹孃的死是否與你有關。”
江蘭蘭倒是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懶懶的說道:“那是我父兄乾的好事,我人在宮裡,想攔也攔不住吶。”
“那年元宵,你和表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江誠要的是一個準確的答案。
都是陳年舊事,江蘭蘭懶洋洋的想了一會兒,才興致缺缺的說道:“本宮迷了路,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巷子裡,接着正好看到一個喝醉酒的男人把表妹拉到了一個院子裡,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嗯,喝醉酒的男人自然是皇上了,本宮那時也嚇壞了,倒是想救她,可也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
江誠維持的平靜在江蘭蘭輕描淡寫的描述中土崩瓦解,根本不相信江蘭蘭的說辭,表妹告訴過他,是江蘭蘭把她扔到了那條巷子裡,她嘶聲呼救,在巷子裡掙扎了許久才因爲力氣流失被那人拖了進去,江蘭蘭恐怕根本就是在暗處冷眼旁觀吧!
等他找到表妹的時候江蘭蘭自己已經回了江家,迷路?哈!騙誰呢!
江誠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從不打女人,而我發過誓,除非我死了,否則無論如何都會替她報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個“她”指的自然是江誠已故的表妹了,“對於一個女兒家而言,清白比什麼都重,堂妹,你大概是個例外,剛好相反罷。”
紀瑄眼角一抽,有些難以置信的偷瞄了眼江誠,沒想到江公子罵起人來也夠損的,一個髒字不帶,但這種話對一個女人來說還是很惡毒的。
饒是江蘭蘭的臉皮在後宮千錘百煉堅如鐵皮了,聽了江誠這番話依然臉色發青,她忍了忍,忌憚紀瑄的力量,到底沒說什麼,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聲,望着江誠的眼神盡是濃濃的嘲諷和鄙夷,罵了他許多遍“吃軟飯的小白臉”,腦子裡卻已經開始計劃等到什麼時候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再把這個狐假虎威的男人給弄死出氣。
“你真當是本宮殺了你那位小白蓮似的好表妹本宮也沒法子,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堂兄這是想讓本宮給她償命嗎?”江蘭蘭冷冷一笑,看了下紀瑄,傲然道,“你們是有這個本事,可最好想一想在這裡殺了本宮會有什麼後果。”
寬大的袖子下,江誠悄悄從紀瑄手上把匕首拿過來,紀瑄驚悚,江誠這真是要手刃仇人了?
“你以爲本公子會在意嗎?”江誠假作冷漠,“旁人的死活又與我何干。”他刀子一樣的目光射向江蘭蘭,“你最好自我了斷,若讓本公子親自動手,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紀瑄:“……”
作者有話要說:疑點1:有關元宵迷路一事,江蘭蘭和表妹是一起走散的還是分開走散的,其實都是江蘭蘭和表妹的一面之詞,但江誠明顯更相信表妹。
疑點2:
江誠曰:以牙還牙……女兒家最看重清白
江蘭蘭:以牙還牙?……讓我償命
牙=牙,清白也可以用命來抵換?
入v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