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包子爆粗
?田大夫的女兒叫玉玲,兒子叫更生,名字是照着藥材來起的,而玉玲就是更生,更生就是玉玲,紀瑄覺得有意思,對給一雙兒女起了這兩個名字的田大夫又多增加了一些瞭解。
這些都是紀瑄和田玉玲聊天的時候八卦到的,田玉玲才十六歲就已經出嫁一年,紀瑄這個二十多歲還沒結婚的沒好意思爆年齡,幸而她臉嫩皮膚好顯年輕,不然按照她正常的生長水平,現代都市那些嬌滴滴的小妹妹見了她指定會在背後叫她阿姨。
兩人各自以彼此姓名相稱,田玉玲生的清秀文氣,和時下大多數的女孩兒不一樣,她識文斷字性子也安靜柔順,紀瑄還是比較能和她說得來的,田玉玲向她請教針線女紅紀瑄概不藏私,傾囊相授,問題是紀瑄非人類,即使她把肚子裡的存貨全部掏出來擺在田玉玲面前足一拆解分析,田玉玲還是兩眼抓瞎啥都沒聽懂。
紀瑄仰天長嘆,只得道:“我真教不了你,問莫娘吧,她的本事纔是一等一的好。”莫娘是桃塢村公認的最優繡娘。
田玉玲也發覺紀瑄的手法與衆不同,刁鑽古怪,速度更是快的匪夷所思,普通人還真是學不來,也只好惋惜的放棄了,她露出個特有的安靜羞澀的笑容,柔軟的目光落在江小樓身上,這孩子窩在紀瑄懷裡安安生生不鬧騰,胖乎乎的小手裡抓着一隻白色的小貓雕刻,端着一副嚴肅認真的態度,一人分演兩個角色,嘀嘀咕咕的自個兒跟自個兒玩兒過家家。
她表情裡透着羨慕和喜愛:“紀瑄,你是要在十月成親的吧?”
“呃……”紀瑄點點頭,在桃塢村這些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我在鎮子上走動時經常能聽到和你有關的事情。”看到紀瑄稍顯莫名的驚訝表情,田玉玲把頭髮往耳後捋了下,繡框放在針線筐裡,跟她解釋,“十里八鄉只有你一個女戶,還招了一個秀才做上門女婿,在鄉下傳的人盡皆知也不奇怪,不知誰傳了你還做過城裡有錢人家小郎君和小娘子們的教習先生,大家都說你是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呢。”
有時候“奇女子”在人們眼中等同於不安於室,貶義多餘褒義,但在這裡,奇女子是受人們推崇的,這個時代的對女性的寬容和接納程度可見一斑。
但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是“奇女子”的感覺還是很奇怪,紀瑄嘴角抽抽,心道奇女子神馬的,大
家果然是太無聊了。
“我很佩服你的勇氣。”田玉玲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憂愁,“若我也能和你一樣勇敢能幹就好了。”
紀瑄笑笑,這個話題再說下去一不小心就交淺言深了,她兩手揉了揉江小樓的臉蛋:“我帶他回去讀書了,繡工上的問題你最好還是請教莫娘吧。”
田玉玲臉上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你們要走了嗎?這麼快,不再坐會兒嗎?”
“不了,我想回家了。”
田玉玲怔了下,笑道:“紀姑娘連理由都和旁人不一樣。”她是羨慕紀瑄的,還有些說不清的嚮往和好感。
如果不是兩隻胳膊都用來抱江小樓了,紀瑄其實很想摸摸後腦勺,老實說,不知道是不是氣場與性格問題,從她上初中開始就感覺的到女孩子們不怎麼喜歡她,倒沒有對她有敵意,只是客套生疏,玩不到一塊,人家好心邀請她加入什麼活動,每次都是有她在就熱鬧不起來。
至於男生,據說經常在背後稱呼她爲“教導處主任”或者“冰塊臉”什麼的。==
田玉玲傳達過來的好感與喜歡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不會是自己的粉絲吧?紀瑄踏出門檻的腳默默地收回來,對眼巴巴看着她的田玉玲道:“你今天回婆家嗎?”
田玉玲眼神閃爍,笑容不知不覺淡了下來,勉強笑道:“我想多陪爹爹幾天。”
“哦。”紀瑄望天,“那我明天再來找你玩兒,今天下午沒空。”
“誒,好!”田玉玲高興,“也帶樓兒來啊。”
江小樓趴在紀瑄肩膀上衝田玉玲揮手:“田姨姨再見。”
紀瑄出了田大夫家,拐了個彎後在江小樓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花心小蘿蔔!”
江小樓好冤枉,單手捂住了屁屁問:“什麼是花心小蘿蔔啊紀姑姑?”
迎面走來一對陌生的中年夫婦,紀瑄暫時放下科普“花心蘿蔔”的念頭,等這兩人走到跟前果然聽到他們問:“這位娘子,前面那家籬笆牆的是不是老冬瓜他家?”
紀瑄歪了下腦袋,臉從江小樓的小身子後露出來,看着問話的女人不溫不火的說道:“沒聽過這個名字。”
“叫田冬的,不是你們村的大夫嗎?外號老冬瓜的,不認識?”中年人推開他老婆,看到紀瑄的
шшш.TтkΛ n.¢O 臉後稍稍愣了下,眼珠子就再也挪不開了,表情一換,和和氣氣的笑問,“小娘子瞧着面生,不是桃塢村的吧?”
他媳婦兒見自家男人這麼盯着一個年輕的姑娘瞧居然也不生氣,夫妻倆表情相似的很,眼珠子一個勁兒的在紀瑄臉上打轉,男人話音方落女人立刻眉開眼笑熱情洋溢的誇讚:“好一個標緻的小娘子。”
紀瑄臉黑了,不論是男是女,一個陌生人一見面就誇對方容貌標緻可算不上尊重,所謂相由心生,初看兩夫妻像是老實人,開口就漏了餡兒,言語輕浮眼神奸猾惹的紀瑄心裡的厭惡感蹭蹭蹭的幾何上升。
江小樓在紀瑄懷裡扭了扭,把身子扭成了一個小麻花兒,費力的看了看身後的夫妻倆,呆呆的張着嘴巴,突然爆出一句:“泥石綠,泥石春綠!”說完一腦袋鑽紀瑄懷裡咯咯咯的笑起來。
紀瑄石化,片刻後,狂笑起來。
而對立面的陌生夫妻則一臉的茫然,紀瑄笑的胃抽筋,抱着同樣咯咯笑不停的江小樓和這兩夫妻擦肩而過,跑進門兒就喊:“江誠!江誠!哈哈哈……你快出來,你兒子罵人了,你家的小壞東西說髒話哦~”
小孩子們稚嫩的讀書聲此起彼伏,但學堂裡卻沒有先生的影子,江先生正在書房裡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生怕紀瑄闖進來,匆匆忙忙整理了一下書桌就趕緊出去了,一臉沒在狀態的茫然:“什麼?”
江小樓摟緊紀瑄的脖子着急的哼哼:“紀姑姑!紀姑姑!別告訴爹爹!”原來他也知道自個兒幹了壞事。
雖說紀瑄心裡痛快了,但孩子的教育問題是絕對不可以放鬆的,無緣無故罵人可不好,況且這罵人的話是跟學的也要問清楚。
哄去了小呆瓜抱抱蹭蹭又親親,當着他爹的面羞噠噠的擺了各種紀姑姑要求的賣萌姿勢,看着老爹越來越黑的臉色,小傢伙怕怕的鑽紀瑄懷裡,羞的臉紅了成番茄醬,淚汪汪的看着紀姑姑求饒命。
紀瑄心滿意足,嘿嘿笑道:“江小樓沒幹壞事,沒有罵人。”
江小樓:“嗯嗯。”
江誠捂臉,不忍直視,對兒子的智商感到十分捉急。
“他罵了什麼?”江誠深吸一口氣,養不教,父之過。
“泥……石綠,泥石蠢綠噗——”
江誠:“呃……”
江小樓捂着臉,從指縫裡偷看江誠的臉色,可憐兮兮的說道:“爹爹,不是樓兒偷看的,是樓兒給爹爹撿起來不小心看到的。”
這就被賣了,江誠一臉苦逼,這分明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古人誠不欺我,家裡有認字的小孩子還是不要寫太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好。
紀瑄指責的眼神讓江誠羞愧,他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紀瑄的眼睛,含含糊糊的問道:“樓兒罵誰了,要不要我去道歉啊?”
紀瑄誠心逗他,板着臉道:“人家責怪你教子無方,讓你打他板子你願意嗎?”
江誠眉頭凝成了疙瘩,看着圓溜溜的貓眼兒耷拉下來要哭不哭的江小樓,又偷眼瞄了下“鐵面無私”的紀瑄,悲愴的望着遠方嘆息:“誰家大人如此苛刻狠心,我怎麼能讓樓兒捱打呢,既然是我這個當爹的教子無方,便讓他們罵回來吧,本公子絕不還口。”
紀瑄絕倒,再次體會到傳言手無縛雞之力百無一用的讀書人本性裡的狡詐厚顏,她看向書聲琅琅的學堂,不禁爲各位望子成龍的家長們默哀,如此夫子,披着文人皮的流氓本質,可別教出來一羣滿口“之乎者也”的小腹黑。
“你真夠護短的哈~”紀瑄擡起腳尖在江小樓屁股上戳戳,“小破孩兒。”江小樓抽了下鼻子,默默離她遠了一些,立刻被紀瑄給逮回來按懷裡狠狠蹂躪,擡眼衝江誠笑,“你知道的,樓兒早已不是普通人的體質,他身體裡有我的力量,所以和我是有感應的,距離越近感應便越強烈,我開不開心這孩子都知道,他罵人恐怕是察覺到我心中的厭惡情緒,是不是啊,乖樓兒。”
江小樓“哦”,頂着被紀瑄蹂躪的毛絨腦袋歪頭賣萌,兩撇淡淡的眉毛糾結着:“好討厭哦。”
江誠腹誹:本公子就知道是你對樓兒施了妖法。嘴上道:“誰惹你了?村民大都很容易相處的……”他神情疑惑,從紀瑄不屑的表情中看出了點端倪,“是外面來的人?”
“嗯。”紀瑄懶得說自己被調戲了,“問我田大夫家在哪裡,沒搭理他們。”她拳頭捏的嘎巴響,陰笑道,“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壞主意,不過最好別犯到我手上來。”進化者的直覺從來不會出錯,那兩個夫婦從看到她的臉開始心裡只怕就吧嗒吧嗒算計起來了,紀瑄笑眯眯,“這日子過的可真熱鬧。”
江誠蹙眉:“瑄瑄,你且等我叮囑學生和苑大嬸幾句,我們到田大夫家裡瞧瞧看,是不是有人來找麻煩。”
江公子使勁兒捏了捏拳頭,指甲刺的掌心疼也沒聽指節響的聲音,江誠淚目,明明瑄瑄就做到了的,他暗地裡咬緊了後槽牙,恨恨的想,打壞主意?打誰的壞主意?他未婚妻啊!那又是打她什麼主意了?還能是什麼?美色!
是可忍孰不可忍!總之他覺得表現的機會來了,兩眼冒火,心裡罵:無恥宵小!打的你滿地找牙,哭爹喊娘!
作者有話要說:
紀瑄:臥槽流氓去死!
江小樓(⊙_⊙):臥。。臥槽~去死。
所以在包子跟前一定要文明做人,否則後果坑爹。
PS:感謝萌物:
灰常有愛小白兔
灰常有愛的青兒
灰常有愛的偏愛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