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夫妻情趣
?月色很朦朧。
紀瑄沒有點燈,因爲根本就不需要。
月光從窗戶裡灑了進來,落在牀前的地面上,像霜雪一樣乾淨的銀白色。
風在竹林裡穿梭,沙沙的聲音聽起來更像雪花飄落的聲音,涼風從打開的窗戶裡吹進來,灌滿了整個臥室。
紀瑄的長髮披在赤|裸的肩頭,她全身上下只圍着一件雪白的浴巾,揹着手臂靠在窗戶上,側臉對着臥室的門,目光靜靜的落在黑黢黢的竹林裡。
她短短的浴巾剛過臂部,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交疊着,這樣的場面對於一個正好渴望與妻子發生點什麼的丈夫而言,無疑充滿了誘惑。
江誠險些沒流鼻血。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能看到如此香豔美麗的畫面,着實把他刺激的不輕,而他理所當然的把這當成
紀瑄對他的誘惑,絕對是故意的,那天那麼冷淡不在意的反應,果然是裝出來的!
女人有時候就是矜持的過頭了,他以前不明白,現在娶了紀瑄,於是明白了,而且自認爲對女子的口是心非反覆無常已經深有領會。
紀瑄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當然,江誠知道這招叫做“欲擒故縱”,他的妖怪媳婦兒不可能連房間裡多了一個人都沒發現。
他看着紀瑄的側臉,目光不由自主的順着她線條流暢漂亮的脖子往下,落在她若隱若現的胸部。
一個帶笑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響起:“江誠,你在看什麼?”
江公子的眼珠子淡定的自下而上從紀瑄的胸部挪開,落在她的臉上,江誠臉上有些熱,一本正經的爲自己辯解:“本公子以前不這樣的……”
“哪樣?”紀瑄反問。
江誠瞪眼,紀瑄卻不肯放過他,咬着脣笑,又問了一遍:“到底哪樣,嗯?”
“唉。”他嘆氣,“□的那樣。”
“不怪你。”紀瑄安慰他,“畢竟是男人的劣根性,你只是隱藏的好,連自己都沒發覺,此時不過原形畢露了而已。”
她一邊說,手指一邊在江誠身上動來動去,來回敲打着手指,偶爾輕輕的撓一下,江誠被她撩撥的受不了,非常有色鬼“風範”的拿出了實際行動,欺身抱住她,對準她的脣親了下去。
紀瑄的態度很悠閒,享受,但不迷亂,投入,卻很清醒,情|欲上身的男人如果有平日半分的智商一定能從紀瑄的態度裡嗅到一些不尋常的味道,但你讓一個滿腦子只想和他媳婦兒這樣那樣生
孩子的男人去思考別的事情,並不比讓他做到一半停下來去讀聖賢書更容易。
所以當他正要去解紀瑄的浴巾,被對方給阻止的時候,心中充滿了讓他有那麼點着急的不解,悲催的是他力氣沒紀瑄大,所以只能暫時按捺住體內的急躁和飢~渴,眸色深沉的望着她,喘息着低喃:
“給我,瑄瑄。”
紀瑄歪着腦袋,脣邊帶着淡淡的笑容,眯了下眼睛:“你知道什麼時候我是用‘豔若桃李’這個詞來形容你的嗎?”
江誠哭笑不得:“那是形容女子的,瑄瑄……”他無奈,臉頰潮紅,“你非得這時候停下來嗎?”
紀瑄笑出聲,近乎惡劣的說了一句讓江誠風中凌亂的話:“你那天晚上在月下自瀆的模樣,我每次回憶起來,都覺得那時的你美豔不可方物。”
紀瑄臉上笑容擴大,眼睛明亮的很,機敏狡黠,說出來的話卻壞到讓人髮指,她單手推開江誠,迫使他靠着窗戶的另一邊,自己坐在窗臺上,幾縷青絲在風中起舞。
她眨眨眼睛,一字一句道,“難受的話,准許你自己解決它,現在。”
江誠石化,石化過後他想咆哮一聲:臥槽!
但他只是把自己憋的淚眼汪汪的看着紀瑄:“瑄瑄你一定是和爲夫開玩笑的吧?”誰家夫妻洞房花燭夜是這麼玩兒的!太太太太太……太刺激了!不不不,是太羞恥了!
孔夫子在上,學生還沒徹底墮落,我要堅持最後的底線和原則,瑄瑄,這是不對的,快點把你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擦掉,迷途知返到爲夫的懷抱裡來吧!
紀瑄歪頭、捧臉、眨眼,不要命的衝江誠賣萌,嬌滴滴的說道:“沒有哦,夫君快點啦~”
把江誠從頭雷到了尾,頭皮炸起來,骨頭都酥了,耳根子一軟,他居然沒節操的心動了,更想撲上去了腫麼破!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紀瑄臉色微沉,雖然還是帶笑的模樣,但眼神卻銳利起來,沉下聲音,用一種江誠很久都沒有聽過的、恐怖的、威脅人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沒我允許,你敢過來,兩年之內你別想和我圓房。”說完她表情忽而一鬆,笑眯眯道,“反正我不熱衷這種事情,忍得住哦~”
江誠內傷吐血,一臉苦逼的看着她,慾求不滿到了極點。
紀瑄鼻子裡愉悅的哼着曲調,貓步走到大牀邊一把扯□上的浴巾,在江誠看清楚她的三圍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撩起被子鑽了進去,閉眼,睡覺。
江誠:“……”你認真的認真的還是認真的?
她是認真的,認真的睡覺,認真的折磨他。
他真是世界上最悽慘的丈夫了,比被妻子踢下牀罰跪搓衣板罰睡書房的丈夫還慘,他深吸一口氣,迎着竹林裡吹來的涼風,期望藉此壓下從心底涌起的那種渴望和燥熱。
然而滿腦子都是紀瑄裹着浴巾赤腳站在月光下向他微笑的畫面,他睜開眼睛,又忍不住看向縮在被窩裡的紀瑄。
被子下的她什麼都沒穿,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無法冷靜。
江誠咬咬牙,目不轉睛的盯着牀上的女子,雖然看不清楚,但他能肯定對方的眼睛是閉着的,想到什麼,他的臉更燙了,難道真的要那樣子做?衝冷水澡有用嗎?瑄瑄你真是太殘忍了。
就爲了看他自個兒上演的活春|宮!
他忍了忍,終是沒抵抗住誘惑,悄悄的握住了自己的孽根,但一邊還要注意着牀上紀瑄的動靜,打定主意不讓她發現,他咬着牙齒,連喘息都不敢太沉重。
紀瑄,好樣的哈!
他恨恨的想,別給老子逮到報復你的機會。
神智迷離的那一瞬間,呻~吟從脣齒間溢出,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況,更沒有發現紀瑄悄悄睜開一條縫隙的眼睛正偷偷的看着他。
紀瑄震驚的爆粗:XX,這呆子竟然真的做了!
其實她脫光了的意思就是親愛的誠誠你可以鑽進來我們一起爲生孩子而努力的意思……是她太含蓄了還是他太呆了。QAQ
但在月光下忘情自瀆的美男子什麼的……那畫面真的好香豔。
江誠到了高~潮,他失神的望着紀瑄的方向,好一會兒神智纔回歸清明,然後他驚悚的發現一雙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瞧。
江誠失語,好一會兒才道:“遇人不淑。”
紀瑄忽然有些過意不去:“你居然沒生氣。”
江誠淡定的從竹竿上拿了條溼毛巾擦乾淨手,輕描淡寫道:“是你的話,怎麼樣都可以的。”
紀瑄感統,越發愧疚:“我太過分了。”
江誠輕輕掃她一眼,口吻輕柔,吐出四個字來:“夫妻情~趣。”
紀瑄仰頭,天真的問道:“你是說,其實我是可以天天晚上看你自攻自受的活春|宮?”
雖然不知道“自攻自受”是什麼意思,但活春|宮他聽懂了,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勉勵維持的平靜有些堅持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安靜的垂着眸子,彷彿在思考什麼。
耐不住的紀瑄好奇的問他:“你在想什麼?”
“在想……”江誠邁着步子,若有所思,他在牀邊站定,低下頭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忽然隔着被子壓了下去,死死的把她禁錮着,咬牙切齒道,“紀瑄,你真是皮癢了!”
江誠暴走,力氣大的驚人,紀瑄受驚看着江誠炸毛的模樣卻忍不住想笑,江誠被她笑的毛上加毛,蹬掉褲子也跟着鑽到被窩裡,這下子真真正正坦誠相對肌膚相親,被江誠火爐一樣滾燙的身體擁住,紀瑄有些笑不出來,心臟咚咚咚一陣亂跳,喉嚨發緊的擡頭,撞入江誠深沉的嚇人的眼
睛裡。
真正肌膚相貼的時候,和紀瑄自我的假想和腦補完全不同的,想象當中她能從容應對,冷靜淡定,不被擾亂心神,不會有多熱衷那種滋味,可想象畢竟不是事實,事到臨頭了紀瑄才發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所有的事情都亂了套,她做不到自如的掌控一切。
包括她自己對此事的反應。
有些事情順理成章就發生了,要問她什麼感覺嘛,那種時候誰還有心情去想這樣那樣的感覺,對江誠誘惑力的瞭解僅限於自己圍觀他自個兒和拇指姑娘的活春|宮,她除了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世界上和她關係最親密的男人之外,其他的一概忘記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弟說:姐,我戀愛了。窩很震驚,有好多話要講,想了想,最後假裝淡定的說了句:注意安全,記得戴套。
暫時沒雙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