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4紀瑄我看錯你了
江誠吹滅了蠟燭,笑容重新掛回了臉上,只要別看到紀某人惡劣的表情,他可以自動把她代入腦補中的嬌羞情迷的模樣。
“我想不通爲什麼人們那麼熱衷於肉~體上的欲~望。”紀瑄遵守承諾,像個屍體一樣躺在牀上,任由江誠折騰。
江誠解開紀瑄的裡衣,捏捏她腰上的軟肉,居然長胖了!嗯,不過胖些好,抱着舒服~他頗爲不以爲然的回答:“別把我們和那些人相提並論,你我郎情妾意(紀瑄噴笑)……情之所至,自然而然會水□融。”而且很爽……他默默地在心裡加了句。
“我想不通的是。”江誠聲音帶着股幽怨的味道,“明明你也有享受到,爲什麼總是一副可有可
無的樣子。”
紀瑄在心裡回答:太容易答應你就不好玩兒~滅哈哈哈
嘴上卻道:“大概是因爲我清心寡慾的緣由吧……你還做不做了?”她屈起膝蓋,擡腿用腳尖蹭了蹭他的小腹,江誠倒抽一口冷氣,惱羞成怒的低吼,“紀某人!”
“哦哦!原來你在背後就是這麼稱呼我的啊。”紀瑄繼續蹭,腳移動到了某個地方,她忍着笑,惡劣的說道,“有反應了。”
江誠把她撲到,壓着她道:“你說了不搗亂的!”
紀瑄得意洋洋:“但我沒說什麼時候啊。”她捏了捏他的臉,用一種十分氣人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這種時候,我就特別想看你炸毛跳腳的樣子啊——”她聲音猛然變了調子,不由自主的弓着腰,卻把自己主動送往了江誠那裡。
她羞惱道:“流氓!鬆開!”
江誠感覺扳回一句,捏着她屁股上的軟肉,同樣惡劣的說道:“彈性不錯嘛。”說完還滿意的拍了幾下。
臥槽!
紀瑄伸出爪子來,幹了一件讓江誠也想“臥槽”一句的事情,她伸到江誠的衣服裡,捏住了他胸前的兩粒茱萸,冷笑:“這叫襲胸,被襲胸,不是女人的專利,江公子。”
江誠面紅耳赤,喘着粗氣,受不了道:“娘子……你這誰要跟爲夫,相愛相殺麼?”
紀瑄笑着鬆開手,兩隻溫度略低的手順着他的胸膛遊移,進入他兩條袖子裡,慢慢地褪下他的裡衣。
兩人交頸相擁,江誠眸色暗沉,半閉着眼睛,親吻着她的脖子和肩膀,紀瑄仰着頭,露出享受的表情,而脣邊亦藏着一絲奇怪的笑容。
她兩條腿環上了他的腰,極好的身體柔韌性讓她輕輕鬆鬆的用腳趾勾住了江誠的褲腰,雙手在他身上敏感處來回撫摸按揉,她咬着脣,眼角染了□,笑容愈大,腳趾夾緊了江誠的褲子,猛然往兩邊用力一扯。
刺啦一聲響,男人下半身驟然一涼。
江誠:“……”
紀瑄勾住他的脖子,側頭,發出一個彷彿是笑的鼻音,湊上去,輕輕的咬了他的下巴一下,江誠捕捉她的嘴巴,狠狠的啃。
折騰到大半夜,兩人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紀瑄就出門了,江誠的起的稍晚,一直聽到有人來來回回走動的聲音,他走出去,看到紀澤正抱着被褥往另外一個房間走過去,沒多想,奇怪的問了句:“小澤,怎麼搬屋子了?”
紀澤背影頓住,回過頭來,眼睛下有一個清晰的青黑印記,一臉苦逼的看着他姐夫,幽幽的說道:“聽力超常。”
兩秒鐘後,江誠才遲鈍的反應過來紀澤的意思,捂着臉敗退,決定出去找紀瑄,逛到中午再回來。。。。
“爹爹!”
茶樓早上不會開門太早,一大清早的,江誠以爲自家兒子依然貪睡中,見到江小樓居然從外面奔來,還滿頭是汗的,訝異的挑挑眉:“樓兒,這麼早從哪裡回來的?”
“爹爹!茶葉鋪的老闆是偷東西的賊!”江小樓平復了一下氣息,才嚴肅的開口,“你看!”他手裡抓着只精緻小巧的茶杯,“和小舅舅丟的一模一樣,我在茶葉鋪裡拿的。”
江誠一囧,左右看看無人注意他們,連忙拿着茶杯收攏到袖子裡:“偷偷拿的?”
“嗯。”江小樓不高興道,“小舅舅找了好久才找齊了一整套的。”
“意思是這種杯子別的地方還有,只是沒有一整套的,對嗎?”江誠把兒子帶回茶樓,坐下來問他。
“嗯。”江小樓扁着嘴,“茶杯丟了,小舅舅不開心。”
江誠心道,真沒看出來。
“爹爹,報官吧,把他抓起來!”
江誠哭笑不得:“理由呢?這杯子又不是獨一無二的,你怎的知道它就是你舅舅的?”
江小樓拿過杯子,遞到江誠鼻子下面:“這種茶葉的味道,是小舅舅自己炒的,沒有給客人用過,整個蘇州城不可能有第二人有。”
“乖兒子。”江誠已經相信了江小樓的話,但這種理由遠不能作爲證明茶葉鋪老闆就是賊的證據,既然茶葉鋪老闆敢把東西拿出來用,那就證明他有恃無恐,不怕被人發現,因爲沒有證據,況且這些東西也不是獨一無二的。
他一一解釋給江小樓聽,看着江小樓越來越沮喪的臉色,心裡不忍:“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你想想看,茶樓丟了不少東西,對嗎?”
“茶葉、杯子,還有古董瓷器玉器。”江小樓掰着手指頭數,表情鬱悶,“連我的小鞋子都偷走了,算他們識貨。”
江誠:“……這麼多東西,你覺得茶葉鋪老闆一個人能辦到嗎?”
“爹爹,你是說他有同夥?”
“不一定是同夥。”江誠微微一笑,慢慢地引導他,“有很多種可能,你想想看,假如你手上有
一件賊贓,那麼你可能是怎麼得到它的?”
江小樓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偷的,撿的,買的、分贓得到的。”
“那茶樓老闆是怎麼得到它的?”
江小樓首先排除了撿的,他想了想,分析道:“這套杯子在小舅舅自己的書房,若是茶葉鋪老闆親手偷的,那他就應該明白把小舅舅經常用的東西貿然擺出來很可能會被發現,所以,他一定沒有進過小舅舅的書房,要麼他有同夥,要麼是他買的賊贓……總之,他不是清白的可能很大。”
“不錯。”江誠滿意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以示誇讚,孺子可教,能想到這些很不容易,“你不妨多觀察觀察隔壁的茶葉鋪,看一看那些和老闆來往的人之中,哪些人只是普通的客人,哪些人比較可疑,有足夠的證據才能證明他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不過不能讓人家發現你。”
江小樓兩眼放光:“爹爹,你要我自己調查嗎?”
給你找點事幹,反正就在家門口,江誠微笑,他也想看一看江小樓能做到哪種程度,說不定還真
能讓他發現些什麼。
江小樓興沖沖的回屋爲他的計劃做籌備,江誠轉身去找紀澤,把江小樓的發現告訴了他,紀澤拿着杯子觀察片刻,放在鼻翼下嗅了嗅,厭惡的皺了皺:“是我的,但別人用過了。”他把杯子扔到牆上摔碎,他的東西給旁人沾過,即便拿回來他也不要。
“他開的是茶葉鋪子,我開的是茶樓,但從來沒有在他那裡買過茶葉,相反,大部分客人都比較喜歡買茶樓的好茶葉,他心裡對我不滿也是正常的。”紀澤不屑的笑了笑,“姐夫,你別管了,我犯不着花費時間和心思跟他計較,那些東西即便沒小偷光顧我也打算過段時間就換掉的,唯一可惜的是那套杯子。”他瞥了眼地上的碎片,“再喜歡也是死物,我有的是銀子,換一套更好的算什麼。”
江誠無言,這叫財大氣粗嗎?
“罷了,我只是來提醒你一聲,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省的。”紀澤笑笑,“姐夫,我們少數要在蘇州住上幾年,茶樓得一直開下去,它生意還不錯,你說要不要再請幾個粗使的夥計和茶博士?”
“你隨意。”
“那好。”紀澤笑嘻嘻道,“勞煩姐夫幫忙寫幾張告示,一張貼在茶樓外,剩下的張貼到別處。”
江誠納罕:“不就是招幾個人嗎?一張告示就足夠了吧?”
紀澤咳嗽,故作風流的搖了搖扇子:“人家好歹稱我一聲‘澤公子’,我茶樓裡的人不求每個像姐夫您這麼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但至少要看過眼對吧?廣撒漁網,精挑細選,寧缺毋濫啊。”
“要不要找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紀澤撓頭,嘿嘿笑:“那倒不用了,一山不容二虎,茶樓有我姐一個就夠了。”
江誠:“……臭小子。”
茶樓開門沒多久,紀瑄風風火火的跑回來,江誠正在按照一道道複雜的程序給客人煮茶,只來得及擡頭問她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紀瑄回房,碰的一聲關上了門,裡面乒乒乓乓響了好久,就連正在“監視”隔壁茶葉鋪子的江小樓也被吸引了過來:“紀姑姑怎麼了?”
“不知道,你去看看?”
江小樓想了下,對他爹說:“還是你去吧,我正在忙。”然後一溜煙跑走了。
紀澤:“姐夫,上茶了,好了沒?”
江誠:“……有工錢給我發沒?”把香氣四溢的茶水交給紀澤的時候,他沒忍住問了句,紀澤一囧,糾結道,“有,全用來頂食宿費了,你要的話也可以,不過要另外交食宿費,怎麼樣?”
江誠嘆口氣,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悲哀。
而這時樓上門開的聲音響了起來,隨着蹬蹬噔的下樓聲響,一個……男人出現在江誠面前。
對方相貌很普通,乍一看有些眼熟,仔細看又完全沒印象,穿的是江誠的衣服,本來有些不合
身,但因爲豎着腰帶不大能看出來。
這人咧嘴一笑,一股濃烈的猥瑣氣息撲面而來,沙啞的男低音怪聲怪氣的說道:“老江,你媳婦兒挺好看的哈。”
江誠:“……”他默默地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喂,怎麼樣?”這次是紀瑄的聲音,江誠嘆,“別在我眼前晃悠了,否則晚上睡覺我對着你會
很容易想到這張臉的……太猥瑣了。”
紀瑄反倒高興起來:“猥瑣就對了!我出去了哈。”
江誠忙拉住她的袖子:“你別是出去幹什麼壞事了吧?”
紀瑄目光躲閃,哈哈笑:“哪有啊。”抽出衣袖,轉眼跑沒了影子,江誠眼皮子直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待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江誠終於知道他那種詭異不安的預感是爲什麼了。
“你居然……”他急急忙忙收住吼了一半的聲音,面紅耳赤,有些抓狂的低聲斥責道,“你跑了
一天還特意扮成男子就是爲了這種東西?!”
他指着牀上擺了一溜的畫卷、書本等物,再看看完全沒搭理自己專心致志研究那些東西的紀瑄,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自顧自的生了半天的悶氣,皺皺眉毛,安靜了一會兒,憤然一捶牀褥,“我看錯你了!”
紀瑄捨得擡頭,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
江誠義正詞嚴的指着她:“我真的看錯你了,紀瑄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