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齊傾我回來了

140 齊傾,我回來了。

十一月末,蓉城已經進入了冬季,寒風瑟瑟地侵襲着大地,往年這般時候是金家的商行最忙碌的時候,今年也不例外。

四年來,金家依舊低調,也在低調中擴張,如今的金家並未成爲商界霸主,但是其地位除非有強大的勢力介入,否則誰也無法輕易動搖。

金家家主仕途暢順,聲名遠播。

而金家主母的威名似乎也僅剩下一段傳說,如同沉寂在水底的明珠,掩蓋了奪目的光華。

寒風之中,難得暖陽高照。

齊傾忙裡偷閒,本想在冬日的暖陽中便這般悠閒過一日,可偏偏來了不速之客。

“褚公子真的很閒。”

“你也不差。”褚鈺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閃過了一抹讚歎,四年過去了,歲月也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了痕跡,只是不同的時,歲月留給她的是沉澱下來的優雅與韻味,而不是尋常女子身上的蒼老色衰!“心情這般好,因爲金熙要回來了?”

話中除了少不了的意難平之外,還有傷心難過。

齊傾淡淡道:“都這般多年了,還揪着這些不放,你也不嫌累。”

“累?”褚鈺笑了,有些狂狷也有些譏諷,“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那你是要感激我了?”

“你——”終究還是被她給氣到了,“就算當不成情人,這般多年也總算朋友吧?你就不能給我一句好話?”

“聽了便放過我?”齊傾反問。

褚鈺死死地瞪着她,“你不覺得這般很有意思嗎?”

“我只覺得煩。”齊傾回道。

褚鈺氣的心肝肺都疼,他真的是腦子有問題,要不然當初鬧成了那般爲何還來找她,還不是找她算賬,而是……而是——、而是什麼?

褚鈺也說不清。

京城一別之後,他是真的發誓再也不見這個女人的,便是剝皮去骨也要將這個女人從心裡抹了去,可是……

“可我覺得很有意思!”

的確很有意思,便是很清楚自己得不到這個女人,仍是覺得很有意思!

“我聽說金熙這回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回來。”

齊傾挑眉,“哦?”

“怎麼?”褚鈺似笑非笑,“不信?”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齊傾反問。

褚鈺收起了笑容,盯着她瞧了好半晌,方纔道:“齊傾,你真的打算就這般跟他過一輩子?”

“怎麼?不成?”齊傾淡淡回道。

褚鈺笑了,“成!怎麼不成?不過,你若是真的有這份心,絲州那邊便不會還在繼續。”

齊傾神色轉冷,“褚鈺,有些事不該管的還是不要管的太多。”

“你已經死過一回了。”褚鈺神色也肅了起來,“你可知道若是絲州的事情被明昭知道了,你會有什麼下場?”

“所以我說不該管的不要管。”齊傾道。

褚鈺道:“當初京城一事……”

“我並未怪你。”齊傾打斷了他的話,“你沒有義務救我,即便你對我有情也是如此,所以我沒有資格怪你,我說過我感激你,這是實話。”

“所以這四年來你再厭惡我也還是容忍了我的糾纏?”褚鈺道。

齊傾道:“我以爲我們應該可以算是朋友。”

褚鈺聽了這話愣住了,詫異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即便這是他想聽到的,可是如今真的聽到了,卻沒有希望得到實現的高興,只有驚詫。

“看來是我高攀了。”齊傾笑道。

褚鈺也笑了,笑了出聲,“齊傾,你的心真的挺狠的。”

明明是對他好了,可卻是說出了這般的話。

可不是心狠,又如何會這般?

朋友?

是啊,這些年他不是已經將他們的關係定爲成這個嗎?也不是一直在爲之努力嗎?

如今……

“好!朋友!朋友便朋友!有我這般一個朋友,金熙必定日日如芒在背!”

“跟一個孩子這般計較,你也不嫌降低身份?”齊傾嗤笑。

褚鈺譏誚:“這般着急護着,你就不怕最終爲他人做嫁?”

“這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嗎?”齊傾反問,“我倒黴了,你便好過了不是嗎?”

“的確。”褚鈺挑眉,“到時候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收留你。”

“同樣。”齊傾反駁,“你若是被趕出家門無處營生,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口飯吃。”

“那感情好?”褚鈺挑眉,“看着你那小夫君日夜想防賊一樣防着我,也算是一種樂趣。”

“惡趣味吧?”

“或許。”褚鈺應道,“不過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齊傾端起了茶盞,“有人說女人老了脾氣便會怪,看來老男人也是這般。”擡眸看向眼前的男人,“怎麼?還不打算娶妻?便不怕將來娶不到好的?”

“爺我便是七八十了也可以娶一個好的!”褚鈺道,有些咬牙切齒,“倒是你,再過個兩年便三十了,到時候你這張臉還能看?說不定金熙半夜醒來會被嚇死!”

齊傾卻是擡起了手輕輕地撫着自己的臉,似自言自語一般,“我有這麼老嗎?”

褚鈺看的眼睛都疼了,“你當真對他上了心?”

齊傾看向他,淡淡笑道:“總不會對你上心就成了。”

“你——”褚鈺氣的站起了身,便非得這般折騰他?!可這一切不是他自找的嗎?!好!好!“金熙帶了一堆兄妹回來,那個妹妹可是嬌嫩的如同花骨朵兒一般,據說是韓磊的故人之女,不過據我所知,他們的關係可似乎不僅僅這般簡單,這四年來金熙在京城怎麼過的,我想你也很清楚,韓磊之他的影響力不會比你差多少,他讓金熙將人帶回來,未必沒有其他的心思,畢竟金少夫人您已經年老色衰,又是一副我不樂意當這個金少夫人的模樣!”

齊傾擱下了茶杯,“勞你掛心。”

“就真的不擔心?”褚鈺眯起眼睛。

齊傾笑道:“該來的總是會來,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不是該我的,不擇手段也永遠不會是我。”

“你……”褚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自己看着辦吧!別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給整到了,我褚鈺可沒有這般沒本事的朋友!”

說完,轉身便走了,如同過去每一次一般,鬧過了她便走。

很奇怪是嗎?

可人與人之間有時候便是這般奇怪,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也可以變成朋友,更何況,他們從來也不算是敵人。

至於朋友……

褚鈺走出了金家,擡頭看着暖陽高掛的天,長長地舒了口氣。

朋友……

朋友便朋友吧。

至少這般大家都好過!

……

古人云,近鄉情怯,不過這話在金熙這裡卻是不合用,隨着離家越來越近,他的心便越着急,思念也便越濃烈。

他想她!

很想很想!

想的恨不得下一刻便飛回去她身邊,恨不得眨了一下眼睛便將她死死地抱在懷裡!

他居然就這般離開了她四年!

四年——

齊傾……

因爲着急,金熙的路程也安排的極爲的緊密,若不是還帶着高家兄妹,金熙必定日夜兼程趕回去。

也因爲高家兄妹,他不得不棄了更爲快捷的水路而走陸路,因爲高然兒暈船,方纔上船一日,她便吐的去了半條命,不得已,才轉了陸路。

可便是走陸路,才走了一半,她便又病倒了,行程再一次被耽擱。

高翮倒是看出了金熙的着急,提議讓他先行一步。

金熙心裡也是想,可怎麼說也不能丟下高家兄妹自己先走,便是不爲韓磊的囑託,爲了高翮將來能成爲自己的助力,他也必須以誠相待。

只能一直壓抑着思念。

……

高然兒這病一養便是好幾天,高翮心裡便更加的過意不去了,“熙弟,不如你先行一步吧。”

喚金熙,高翮總是覺得有些不好,在得知了金熙小他一個月之後,便換了熙弟。

自然了也親切了。

金熙搖頭,“我是有些着急,還望成介不要介懷。”

“怎麼會。”高翮笑道:“你多年沒歸家了,自然着急些。”

金熙笑了笑,“令妹的病情如何了?”

“好多了。”高翮回道,“再過兩日啓程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金熙點頭,“也是我考慮不周,將行程安排的太緊了,令妹畢竟是女子,難免受不了。”

高翮笑了笑,“總之這次耽擱你了。”

金熙着急,這從他們出發第一日他便看出來了,不過便是多年沒回家也不至於着急成這個地步,至於真正的原因,他沒有問,也不該去問。

“時候不早了,成介便回去休息吧。”金熙道,“啓程一事先等令妹好了之後再說,急也急不來這一兩日。”

“好。”高翮笑着點頭,隨後便離開去看妹妹。

高然兒是真的很難受,兄長出事之後她也是吃了不少的苦的,可是也沒這般的煎熬過,便是休養了好幾日,臉色還是蒼白的,身子更是消瘦了一圈,“大哥……”

“別起來。”高翮上前,“躺着。”

“我沒事。”高然兒還是坐起了身。

高翮只好拿了枕頭給她靠着,“今天感覺如何了?”

“好多了。”高然兒微微一笑,隨後便有些黯然,“大哥,我是不是讓你爲難了?”

“爲難什麼?”高翮失笑,“好好養病便成。”

“可是……”

“沒事的。”高翮打斷了她的話,“我已經跟熙弟道歉了,他也理解,並未介懷。”

“那就好。”高然兒鬆了口氣,即便覺得大哥去給別人當幕僚屈才了,這是這對大哥也算是一條好出路,若是金熙真的步步高昇,那大哥即便不能入朝也可以一展抱負,“不過他這般着急着趕去蓉城,會不會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不對?”高翮對妹妹這般的猜測有些失笑,“蓉城是他的家鄉,離家多年,難免着急。”

“又不是女孩子家家,便是想家了也不會這般不要命地趕路。”高然兒笑道,不是抱怨什麼,只是覺得奇怪,真的奇怪。

這兩年來她與金熙接觸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他並非這般一個毛躁之人。

如今怎麼的便這般?

她是真的擔心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高翮想了想,“我想他應當是着急着回去見人吧。”

“見人?”高然兒一愣。

高翮點頭,“他的妻子。”

高然兒愕然,“他……他這般拼命地趕路便是趕着回去見他的妻子?”

他們夫妻感情有這般好嗎?

高翮笑了笑,“我也只是推測,不過八九不離十。”

“可男子漢大丈夫,便是再愛重妻子也不會……”高然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她的認知裡,男人便該志在四方頂天立地,怎麼會這般的兒女情長?

“金家主母是事件難得的奇女子,得了這般的妻子,他難免緊張些。”高翮道,語氣淡淡,並未有承認金熙這般做太過兒女情長,也沒有認爲他做的應該的意思,只是單純地闡釋一個事實,“離京之前韓叔跟我說了一些金家主母的事情。”

“韓叔怎麼說的?”高然兒起了興趣,“我聽說金夫人比金大哥大了六歲,大哥,整整六歲啊,金大哥怎麼還會……”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便是她的教養不允許她說出難聽的話,可是卻無法讓她生出奇怪的想法。

整整六歲啊!

是女子大男子六歲,而不是男子大女子!

一個大了自己整整六歲的妻子,他怎麼還這般的眷戀不捨?即使真的是個奇女子,可是六歲……

不是六個月,而是整整六歲!

是有女大三抱金磚一說,可是多了一半的歲數……難道還能抱兩塊金磚不成?

“金夫人今年該快三十了吧?”

她自己便是女子,很清楚三十歲對於女子來說意味着什麼!再是奇女子,到了這般年紀,還剩下什麼?

高翮皺了皺眉,“然兒,這是他們夫妻的事情,我們外人不該議論太多。”

高然兒面色一僵,忙道:“對不起大哥,我不該說這些……”

“好了。”高翮沒有責備下去,“大哥知道你只是好奇,只是如今我們寄人籬下,便是不該卑微但是也要敬重主人家。”

“嗯。”高然兒點頭,“大哥放心,我會的。”

高翮點頭,“好了,躺下來好好歇息,等好些了我們再出發。”

“好。”

……

高然兒對齊傾好奇,而褚鈺對她更加的好奇,甚至已經是真的將她當成了假想敵。

當然,是齊傾的假想敵!

看着褚鈺讓人送來的關於高家兄妹的資料,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那張高家姑娘的畫像。

這人是真的閒的沒事做?

“少夫人……”金禮卻有些忐忑,不是擔心少爺真的會給少夫人帶回來一個“妹妹”什麼的,而是擔心少夫人誤會,“少爺對少夫人真的是一條心的,這些年少爺在京城……”

“是啊,他在京城。”齊傾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喜怒,“呆了四年了。”

金禮心裡咯噔一下,“少夫人,少爺不回來也不全然是他的錯……”

少爺不回來有他的原因,可也不能忽略了少夫人那時不時的絆子。

他甚至想便是少爺想回來,少夫人也會使絆子將人給絆在京城!

可爲什麼呢?

金禮想不出來。

說少夫人對少爺無心,可這般多年他也看在眼裡,少夫人雖說沒有表現的很明顯,甚至還有意掩飾什麼的,可他看得出來,少夫人很關心少爺,也想着少爺。

“感情還是我的錯了?”齊傾反問。

金禮道:“不,小人沒這個意思。”隨後看了看主子,又無奈笑了,“至於究竟是誰的錯,等少爺回來了,少夫人再與他算也不遲。”

齊傾眯起了眼睛。

“少夫人其實也是想少爺的是吧?”金禮笑道。

齊傾沒回應他,低頭看了手裡的畫像,“長得倒是不錯,若真的看上了眼光倒也是長進了。”

“比不得少夫人。”金禮道。

齊傾擡頭挑眉,“是嗎?可我老了,人老珠黃了。”

“少夫人說笑了。”金禮笑道,這話不是恭維,便是年紀擺在那裡,可誰敢說眼前的女人老?“若不是小人不配,怕也會被少夫人吸引住。”

“你就不怕你這話傳到你娘子耳中?”齊傾似笑非笑。

金禮挺直了胸膛,“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怕也是怕會壞了少夫人的名聲,哪裡怕那婆娘?”

“是嗎?”齊傾淡淡說道,這語氣讓人聽了汗毛倒立的。

金禮也是如此,不過卻並不認爲是主子真的生氣了,而是……“少夫人,該不會……”

“是啊,怎麼不回少夫人啊?究竟是不是啊?”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金禮轉過身便見明明頂着一個大肚子的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面前,“秀……秀娘……”

杜秀娘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自己的丈夫,“你還沒回少夫人了!怎麼?有膽子說第一遍便沒膽子認第二遍?”

“我哪裡……我這是……我……”金禮已經語無倫次了,最後只好使出絕招,“秀娘,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當心傷到孩子!”

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妻子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我宰了你也不會傷到我兒子!”杜秀娘一把擰起了丈夫的耳朵,“兩天不修理你你膽兒便大了?敢揹着我這般說我還是在少夫人的面前?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秀娘……”金禮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卻還是小心翼翼地賠罪,“你當心點,當心兒子……”

“我兒子我自然會當心,你也別想藉着兒子躲過去!”杜秀娘將擰着的耳朵又轉了轉,不顧丈夫痛呼聲看向安然坐在椅子上的齊傾,“少夫人恕罪,這嘴欠的我帶回去收拾,一定會將他收拾的乖乖的!”

“好。”齊傾笑道,完全無視金禮求救的目光。

杜秀娘笑了,“謝少夫人!”然後擰着丈夫的耳朵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

“秀娘疼……”

“活該!”

“秀娘小心兒子,小心我們的兒子……”

“少拿兒子說事!”

夫妻二人的爭吵越來越遠,齊傾笑了,京城回來之後,金禮便拿着她當日說過讓他娶親的話便去找人娶了,這一找便是三年多,姑娘相看了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可還是沒看上,直到齊傾都開始看不下去了,勸他不用着急,再等等之時,他卻說要成親了。

娶的不是別人,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不過這兩人自小便看對方不順利,是一起長大,可也是一起打架打大的,後來,青梅年紀大了,便嫁了人,金禮也開始了縱橫花叢逍遙日子。

不過三年前杜秀娘被夫家休回了孃家,原因是不能生。

齊傾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但當金禮帶着杜秀娘來到她面前說要娶她的時候,她相信他們會幸福。

至少相信金禮一定會給這個女人幸福。

事實上也是如此。

更讓人驚喜的是,杜秀娘在成親後三個月便懷孕了。

緣分,便是這般奇妙。

幸福,亦可隨時降臨。

齊傾斂去了笑容,低頭看着畫像中的少女,半晌之後擱下,“鹹吃蘿蔔淡操心。”

起身走出了屋子。

寒風無情。

齊傾立於風中,看着北方,許久許久,風中傳出了一聲低喃,“四年了,還知道回來呀……”

……

臘月十八午後,在難得一現的暖陽之中,金熙終於站在了蓉城的城門之下。

四年了。

齊傾,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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