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妻小夫之望族主母
金成安皺起了眉頭。
“族長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嗎?”齊傾見狀,冷笑道。
金成安嘆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這幾年我也注意到了族裡有些人的改變,只是這畢竟是少數,而且,男人納妾本就是尋常的事情,若是因爲這事就大興問罪,只會適得其反!”
“滅妻殺子,也算尋常?”齊傾冷笑。
金成安道:“金陽這事是特例。”
“我承認自從金家脫了賤籍之後,族中的確有些人得意忘形,但是真的到寵妾滅妻的也沒幾個,如金陽這樣的事情更是隻有一個!”金成安繼續道,“況且,目前爲止也沒有證據證明金福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畢竟當時是抓姦在牀。”
“那是不是有朝一日我被人抓姦在牀了,你們也會認定我與人私通要了我的命?”齊傾厲色反駁。
金成安一怔,隨即皺眉,“齊傾,你失態了!”
齊傾冷笑,“失態又如何?大伯父不覺得若是任由這樣的風氣下去,方氏的下場便是我明日的寫照?”
“金熙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金成安皺緊了眉頭,“你更不是方氏!金家長房永遠也不可能出現寵妾滅妻一事,就算金熙將來妾室成羣,這些女人也只會如他父親的妾室一般一輩子呆在姨娘院!”
齊傾嗤笑,“這事族長若是不想管,那便由我自己處理,不過我絕對不會讓我費盡心思保住的家主最終淪爲人人唾棄的無恥一族!你們男人想左擁右抱,想妻妾成羣,我不干涉,但是,棄糟糠,泯滅了良心,我絕對不允許!”說完,便起身拂袖離去。
“齊氏,你爲何如此激動?”金成安起身道。
齊傾頓住了腳步。
“就是因爲擔心將來會落得一樣的下場?”金成安問道,“可你就算對金熙沒信心,也該相信你自己教養出來的孩子!”
“因爲我是罪魁禍首!”齊傾沒有回頭,卻是給出了回答,“金家的女人遭遇的這些人生鉅變,我便是罪魁禍首!”
激動嗎?
失態嗎?
是的!
因爲這些女人的痛苦是她帶來的!
她沒想到她殫精竭慮爲金家爭取而來的,並且爲之欣慰的竟然會給這般多女人失去了本來幸福的生活!
金成安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的理由,愣怔了會兒,只能退步道:“給我三天時間!”他從來不覺得齊傾只是在口頭上說說,與其讓齊傾用激進的手段處理,不如他來處理!“三日之後我給你一個交代!”
“不是給我交代!”齊傾轉身,“而是給受害的人一個交代!”
“好!”金成安點頭。
……
金熙雖然憂心着金陽一事,不過卻還是以考試爲重,第二天,整理好心態去了考場,待要進入考場之前,卻見齊傾來了。
“你怎麼來了?”
“前兩次你考試我都沒送你,這次便來送送你。”齊傾上前,給他整了整衣裳,“好好考,不必緊張,便是不過還有下一次。”
金熙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握着拳頭才能穩住心緒,“嗯,你放心,我一定會考過的!”
“去吧。”齊傾笑道。
金熙點頭,“你回去等我!”
齊傾頷首。
金熙這才轉身步入了考場。
……
金熙才進了考場沒多久,金禮便來了,“少夫人,找到方氏了。”
齊傾轉身,“回去再說!”
“是。”
方氏是找到了,只是情況卻不是很好,找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打的奄奄一息了,而之所以這般,那是因爲那個妾室將她買到了青樓裡。
也不是賣到了別處,就在蓉城裡面,所以才這般快便被找到!
而之所以被打的奄奄一息,便是因爲方氏不願意接客。
人已經被金禮接回了府中了,齊傾回去的時候,大夫正在給方氏治傷,而金陽守在了一旁,滿身的冰冷煞氣。
齊傾皺了眉,走到了他的面前,揚手便是一巴掌。
金陽被打的有些懵了,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眼底的怨毒無法抑制,便是恨的不是眼前的人,還是無法抑制。
“你若是控制不了自己,你母親就算活下來也會痛苦一輩子!”齊傾沉聲道。
金陽咬着牙,“我不會放過他們!”
“你沒有這個能力。”齊傾近乎冷血地摧毀了他的希望,“就算你有,你也不能這樣做!”
“爲什麼——”金陽彷彿野獸一般嘶吼。
齊傾道:“因爲那個人是你的親生父親!就連那個女人,如今也是你的繼母!”
“那我跟他們同歸於盡!”
“等你母親死了之後再說吧!”齊傾道。
金陽面容瞬間猙獰。
“你若是想讓你母親痛苦一輩子,你現在就可以去。”齊傾冷聲道,“若是不想,那就好好呆着,還有,收起你這幅臉孔,別嚇到了你母親!”
金陽渾身顫抖,不過最終也沒有做什麼。
齊傾轉向已經停下手的大夫,問道:“大夫,如何?”
“傷的有些重。”大夫道,“不過好在都是一些皮肉傷,只要不發熱,便不會有性命危險,我開些外傷的藥,三日換一次藥,內服的湯劑每天三次,若是三天之內不發熱,便不會有事的。”
“好。”齊傾頷首,轉身讓人送大夫下去開方子抓藥。
金陽跪在了牀邊,僅僅地握着方氏的手。
齊傾看着面如菜色的方氏,心裡像是壓着什麼似得,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竟然會帶來如此的惡果,“好好陪着你母親,該給你們的公道,一個也不會少。”說完,便轉身離開。
金陽轉過身看着離去的背影,胸口始終劇烈起伏着……
……
考試一結束,金熙便衝出了考場,不過卻並未見到齊傾的身影,雖然知道她來送自己已經是很難得的,可出來沒見到她仍是失落。
“少爺,你考完了啊,夫人吩咐小人來接少爺!”
金熙壓下了心裡的失落,笑道:“嗯,我們回去吧!”
回到了府中,金熙並未能立即去找齊傾,而是被金夫人的人一路請到了壽安堂,金夫人自然又是一番噓寒問暖,滿臉期待地想要從他口中得到考中了的好消息。
金熙有些心不在焉,“母親放心,應當不會有問題的。”
“我的兒真本事!”金夫人自然是高興,隨後便張羅着要給兒子慶賀。
金熙道:“娘,我還沒有回清院見夫子了,你先別急着幫孩兒慶賀,等結果出來了再慶賀也不遲,孩兒得先去給夫子商議舉人試一事。”
金夫人有些不樂意,不過聽兒子要去找夫子商議考舉人的事情,也便不阻攔了,“那熙兒一定要好好請教韓夫子,給娘考一個舉人回來!”
到時候她就是舉人的母親了!
多風光!
金熙自然應了。
離開了壽安堂之後,他也沒騙金夫人,先回了清院,將今日考試的情況跟韓磊說了一遍,隨後又聽韓磊分析了一番試題,等結束了之後,已經入夜了。
“既然有信心,那接下來幾日就好好放鬆放鬆吧。”韓磊道,“離舉人試還有兩年,不及。”
“謝夫子。”金熙道,“若是夫子沒有其他的吩咐,那我先告辭了。”
“嗯。”
金熙行禮離開。
沒過多久,韓磊便從長隨的口中得知了金熙去了匯通樓,至於去找誰,不言而喻。
韓磊嘆了口氣,“真的只是一時迷惑嗎?”
……
這些日子齊傾都在匯通樓待的很晚,只是當金熙依照往常的慣例找去了匯通樓,卻沒找到齊傾的身影,“少夫人呢?”
“少夫人去客院看望陽少爺跟他母親了。”
金熙聞言,心裡頓時涌出了一股不適,“他母親找到了?”
“是。”
“什麼時候找到的?”
“今天。”
金熙轉身往客院而去,很快便找到了齊傾,只是卻見她站在屋外,並未在屋內,而她的神色也不太好,他怔了一下,隨後走了上去,聲音不禁放低,“齊傾。”
她怎麼了?
找到了方氏不是好事嗎?
還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齊傾回過神來,看向不知何時走到身邊的金熙,“回來了。”
“嗯。”金熙這時候沒有心情去在乎她現在纔想起自己,“你怎麼了?是不是方氏出事了?”
“嗯。”齊傾頷首,“出了點事。”
金熙正想問出什麼事情,屋內卻傳來了一聲驚喜的叫聲。
“母親!母親!你醒了?!母親——”
齊傾轉身走了進去。
金熙急忙跟了上去。
入了臥室,便見方氏已經幽幽轉醒了。
齊傾讓人去將大夫請來。
金熙見了方氏的樣子,便知道了到底出的是什麼事情了,伸手,握上了齊傾的。
齊傾低頭,便迎上了金熙擔憂的神色,不禁一愣,隨即笑了笑,“我沒事。”
“嗯。”金熙沒有多說,卻將她的手握的更緊。
大夫被找來了,經過一番診治,自然是給出了好消息,不過還未度過發熱的危險期,還是需要好好注意。
而且方氏雖然醒來,只是精神卻還是不好,除了認出了兒子之外,對於其他的事情一概在意不到。
金陽倒是沒忘記恩人,“母親,是少夫人救了我們!是少夫人救了我們!”
“少……少夫人……”
“你母親還需要靜養。”齊傾道,“好好讓她養着吧。”說完,便對金熙道,“我們走吧。”
金熙頷首,“嗯。”雖然不待見金陽,不過走之前還是對金陽道,“在這裡好生照顧你母親,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擔心。”
金陽看着他,抿着脣不語。
金熙也沒在意,牽着齊傾的手離開了。
……
“人找到了就好。”出了客院的大門,金熙方纔開了口,許是知道齊傾生氣,所以聲音也輕了不少,“後面的事情我跟大伯父談。”
齊傾看了他一眼,“今天的考試如何了?”
金熙嘴邊泛起了一抹笑意,“嗯,不錯。”
“這般有信心?”齊傾問道。
金熙笑道:“努力了這麼長時間,自然該有回報。”
“你能這麼想就好。”
金熙頓住了腳步,擡頭看着她,“齊傾,金陽母子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說到底是金福忘恩負義,你不必自責。”
齊傾看了看她,卻並未迴應他的這個問題,“這一天你也不累了,回去休息吧。”
金熙心裡涌出了一股失落,“齊傾……”這話還未說完呢,便被肚子裡傳來的一陣聲音打斷,臉色也隨之轉爲了尷尬。
“沒用膳?”齊傾皺眉。
金熙搖頭,“沒有。”
“你母親沒給你慶祝?”齊傾有些意外。
金熙笑了笑,“母親是要這樣做來的,不過我不放心你,就沒應。”
齊傾看着他,久久不語。
“齊傾。”金熙繼續道,“你……”話沒有說下去,不是不敢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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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傾也沒追究他到底想說什麼,緩緩道:“既然沒用膳,那就一起用吧。”
“你也沒用?”金熙皺眉。
齊傾起步,“下午沒做什麼事情,倒也不覺得餓。”
金熙臉上又是一陣尷尬,忙追上了她的腳步,“去傾園?”
“匯通樓吧。”齊傾道。
金熙問道:“爲什麼?你不想讓我去傾園?”
“匯通樓比較近。”齊傾道。
金熙一哽。
“走吧。”齊傾失笑,“免得餓壞了你,你娘來找我拼命。”
金熙聞言嘴角翹了翹,雖然與自己心中所想的相差一段距離,不過至少她會開玩笑了,這證明她的心情好多了,“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準備?”
“還是準備你想吃的吧。”
“那我想吃……”金熙倒也不客氣,說了一堆的菜,言語中也帶着笑意,廊下徐徐的涼風吹着,兩人相攜緩步走着,燭火將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伴隨着兩人的輕笑,倒有幾分歲月靜好感覺。
這一夜,金熙還是回了自己的清院,不過卻睡得很安穩。
次日一大早,依例去給金夫人請安,陪她用了早膳,便出門去了,自然是去找金成安,出門之前並未見齊傾,只是讓下人跟她交代一聲。
方纔到了金成安府邸的門口,便碰到了從裡面出來的金晨。
“晨哥。”
金晨原本便不怎麼好的臉色在見到了金熙之後更是難看了,“你還有臉來!?”
金熙皺眉,“晨哥這話是何意?”
“父親好不容易纔將金陽母子的骯髒事壓下,保住了金氏一族的顏面,你們倒好,竟然要爲這對淫婦野種做主!怎麼?覺得還不夠風光,想要再出風頭?”金晨冷笑,“也罷,你們要出風頭就出風頭,誰也攔不住你們!可金熙,怎麼說你也是金家的家主,爲何一點也不將金氏一族的名譽放在新心上?!你們要出風頭還愁沒有機會?爲什麼偏偏要讓金氏一族難堪?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怎麼說我們金氏一族嗎?!”
“晨哥!”金熙神色轉爲了嚴肅,“如果你口中金氏一族的名譽便是是非不分,善惡不辨,拋棄族人的話,沒錯,我是沒有放在心上!”
“你——”
“金陽一事既然給金氏一族帶來了污名,那就更應該還他們母子清白,而不是一味的掩蓋!”金熙繼續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能夠瞞的一時,但是瞞不了一輩子,一旦這事泄露,到那時候纔是無法挽回!”
“呵呵!”金晨冷笑了兩聲,“不愧是未來的狀元郎,牙尖嘴利的!嬸子說你被齊氏蠱惑了我還不信了,現在看來是真的!不過金熙,你現在倒是聽她的,就不怕將來她把你給賣了?還有,她爲什麼執意要管這件閒事?管了這樣的閒事對她有什麼好處?!不會是她自己也跟人不乾不淨,所以纔會這般護着那個淫婦!”
“你閉嘴!”金熙勃然大怒。
金晨嗤笑:“想讓我閉嘴還不容易,不過你堵得住所有人的嘴嗎?齊氏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拋頭露面的,真的勾三搭四了也不奇怪,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春心萌動的年紀,而你……”話頓了下來,上下瞄了一下他,“你滿足不了她,她自然就要找其他人!”
金熙握緊了拳頭上前,便要動手。
“金熙。”正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金熙止住了動作,轉過身,在見到了齊傾的身影之後,鐵青的臉色轉爲了蒼白,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來了多久了?聽到了多少?
“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不是教過你了嗎?”齊傾緩步走了過來,聲音雖然冷清,不過卻是輕緩。
金熙心底泛起了一股慌意,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這才穩住,“嗯,我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齊傾道,隨後轉向金晨。
金晨迎上了她的目光,心卻很不爭氣地一怵,“你想怎麼樣?”
齊傾卻是輕輕一笑,沒回答他的問題,甚至不在他的身上繼續浪費目光,轉向金熙,“進去吧。”
金熙吸了一口氣,“嗯。”
齊傾起步入門。
“齊氏——”金晨惱羞成怒,“我難道說錯了嗎?若不是你心虛,怎麼會幫那個淫婦對抗宗族?!”
“你閉嘴!”齊傾還未回答,門內便傳來了一身怒喝。
不是別人,正是金成安。
金晨看向滿臉怒意的父親,心裡的怒火更是無法遏制,“父親,難道你也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了?”話落,便響起了一聲響亮的把掌聲。
可打人的不是金成安,更不是金熙,而是齊傾,而她便是動手打了人,可仍是神色淡淡的,像是不過是在抽打了一個畜生一般,也還是沒給金晨一絲注意,轉過來對金成安道:“齊傾越俎代庖了,還望大伯父見諒。”
“無妨。”金成安冷着臉道,“逆子,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父親!”
“滾回去!”金成安怒喝道,“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出院子一步!”
金晨不敢置信,他都成家立業了,竟然還被禁足?這若是傳出去了他還如何在金氏一族立足?“父親,我不服!”
金成安眯起了眼睛。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了?”金晨怒道,“難道我有冤枉她嗎?她日日在外拋頭露面是事實!當年金家那般艱難也沒見她這樣,不是年紀大了開始不安於室是什麼?!就算這是我冤枉她了,那她不顧金氏一族的名譽庇護那個淫婦,這我沒冤枉她吧?!父親,你老糊塗了嗎?!”
“你若是還記得我是你父親,就給我滾回去!”金成安怒喝道。
金晨陰沉着臉轉身往外。
“你若是敢出去,以後就不要再回來!”金成安厲聲道。
金晨頓住了腳步,滿腔的怒火讓他無法做出這樣的妥協,可是卻更沒有勇氣去賭他這一句不要再回來!從前他或許會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對他很重要,可是現在……爲了一個金熙,一個奪了他繼承人位置的人的兒子他都能這樣對他,還會在乎他這個兒子以後回不回來?!
“大伯父。”金熙沒打算讓場面繼續惡化下去,他惱恨金晨,但是金晨這番態度也真正讓他意識到了齊傾之前所說的他在族中根本便沒有任何的地位,更被說是威信,金晨可恨,可更可恨的人還是自己!若不是他這些年只顧着唸書而甚少與族中的人往來,今日金晨豈會絲毫不顧及他而污衊他的妻子!?
他恨不得撕了金晨的那張嘴,可是卻不能!甚至不能讓金晨跟大伯父真的走到了父子決裂的地步!因爲若是這般,大多數的人都會認爲金晨委屈,而他跟齊傾是罪魁禍首!
“我們先進去吧,金陽一事我想跟你談談!”
金成安看向金熙,冷厲的眸底閃過了一抹欣慰,頷了頷首,“嗯。”語氣說不上是多溫和,但是也是表示不會再與金晨爭執下去。
“齊傾,我們進去吧。”金熙道。
齊傾看了看他,“不了,既然你說你來處理,那你就自己跟大伯父談吧。”
金熙面色微變。
“我不過是路過罷了。”齊傾笑了笑,“待會兒還得去商行了。”
金熙看了看她,最終還是點頭,“嗯,那你先去吧。”
“齊傾告退。”齊傾對金成安微微一福,便轉身離開。
金熙目視了齊傾的馬車走遠,這才轉身看向金晨,“晨哥,金熙年紀輕,很多事情上面或許做的不夠好,若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晨哥,還請晨哥明言,但是齊傾她是我的妻子,你侮辱他就是侮辱我!金熙雖然不才,但是絕對不會任由別人侮辱我的妻子!”
金晨臉龐隨之扭曲,不過卻未語。
“熙兒。”金成安開口,一邊說一邊轉身,“隨我進來吧!”
金熙看了一眼金晨,方纔起步跟了上去。
……
馬車走回了大街上,坐在車伕旁邊隨行的金禮方纔忍不住開口問道:“少夫人,爲何不陪少爺一起跟族長談?”
齊傾靠在墊子上,“他既然說可以自己處理,那便讓他處理就是。”
“可是……”
“金禮。”齊傾打斷了他的話,“你家少爺長大了。”語氣有些複雜,聲音綿長,像是欣慰,又像是悵然若失。
她並非真如她所說的只是路過,在得知金熙去找金成安之後,便趕來了,或許始終不相信金熙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吧,不過就在剛纔,在金熙選擇了給金晨臺階下的那一刻,她忽然間發現她又在走回了原路了。
“我也該真的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