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樓是太平坊最大的酒樓,臨街三層,裝修的豪華大氣,是太平坊的標誌之一。由於太平坊治安良好,街市上也越來越繁華,因此太平樓的名氣已經直逼坐落於西湖湖畔旁邊的那些老牌酒樓了。
正是由於太平樓的名氣越來越大,因此眼下雖然還不到晚飯時分,但太平樓內已有不少客人,尤其是省試已過,貢院已經放榜,樓內有不少中榜的士子相聚聊天,只等着幾日後的殿試了。
秦天德一行十幾人來到太平樓的時候,作爲最爲昂貴的三樓已經幾乎滿座了,反倒是一樓大堂和二樓還有些空位。沒辦法,太平樓三樓由於夠高,能夠觀賞到遠處西湖美景。
“客觀,您這麼多位,三樓恐怕容不下了。若是不介意的話,二樓還有一些空位。”小二不認識秦天德,但看秦天德一行人的架勢以及衣飾,也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主,絕不敢得罪。
當然他也不怕這些人敢炸刺,如今的太平坊講究的和氣買賣,任何人敢在太平坊找麻煩,都等同於挑釁大宋國師秦天德。嫌命長麼?
秦天德倒是不在乎什麼,他只想讓自己的三個妻子歇歇腳,隨即點了點頭:“那就二樓吧。”
“好嘞,二樓雅間。。。”小二正想高唱,哪知道櫃檯後的掌櫃看清了秦天德的模樣,連忙打斷他的聲音,快步跑了過來。
“小人蔘見國師大人,參見三位夫人,國師大人和三位如花似玉的夫親臨小店,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說着話掌櫃的就要跪下去。
太平樓也是有背景的,東家跟朝中的某個四品大員有故,因此一般不怕有人敢來滋擾生事。這四品大員放在地方倒是不小,可放在京城臨安,還真有些不太夠看,因此太平樓以前也沒少被人敲詐勒索。
舉個簡單的例子,跟着秦熺混的紈絝,要是想在太平樓吃一頓霸王餐,那也就吃了,太平樓還得陪着笑臉認了,不敢有任何不滿。
但自從每月繳納保護費給秦天德後,秦三帶人在太平樓毆打過幾個不長眼的紈絝後,再無人敢在太平樓生事,就連那個四品大員都想借着太平樓這層關係跟秦天德拉上關係,只不過秦天德根本不理會罷了。
當然有得也有失,太平樓固然是無人敢來生事,但要想利用自家勢大來欺壓太平坊其他商賈攤販也不可能了,因爲那些人都向秦天德繳納了保護費,雖然不少人繳納的沒有他多,但秦天德要的是穩定繁榮和公平。
太平樓的東家也是有眼力的人,當即勒令樓裡的下人在太平坊不得胡作非爲,以免得罪了秦天德。雖說太平樓如今在太平坊沒有了以前那種不可一世的威風,但名氣卻在臨安城中越來越響,生意更是蒸蒸日上,對於生意人來說,這還不夠麼?
小二不認得秦天德很正常,不過作爲東家的心腹,掌櫃的自然熟知臨安城中英雄譜,英雄譜排名第一位的秦天德,他自然是見過畫像,將此人的樣貌牢牢的記了下來。
看到秦天德竟然攜美蒞臨,而小二的竟然要將其安排在二樓,生怕開罪了秦天德,到那時不要說東家能不能保得住他,東家還能不能留在臨安做生意都成了問題。
秦天德的兇名,如今不是一般的響,數千官吏都等於死在了他的手裡,而且根本不容的別人求情。
“不許跪!”秦天德一把提溜住了掌櫃,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好在如今大堂的人不是很多,而掌櫃的聲音不是特別大,因此沒有幾個人聽見。
“是是,”掌櫃的陪着笑臉點頭應諾,“小人這就讓人將三樓最後的位置給國師大人騰出來,還請大人稍等片刻。”
“不用了,就去二樓好了。”秦天德搖了搖頭,看到掌櫃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不得不開口解釋,“本國師既然要報太平坊平安,自當以身作則,絕不會騷擾你太平樓正常生意。”
說着話用手中摺扇一指小二:“你,帶我們上二樓。”
“嘻嘻,官人好大的威風啊。”二樓的雅間內,坐在秦天德身邊的朱淑真看着一桌精緻的佳餚,開口笑道。
他們被安排到了二樓的一個雅間,不用開口,太平樓最好的菜餚就如同流水般紛紛端至,偌大的八仙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太平樓的東家也專門前來拜會,還懇求秦天德留下墨寶。
面對東家的這個請求,秦天德臉色有些難看,毫不猶豫的推辭,並且將一頭霧水的面有懼色的東家打發出去。
旁人還道是東家這份癡心妄想惹惱了秦天德,不過見識過秦天德字跡的朱淑真卻是再明白不過,秦天德是怕丟人。
“真兒你不乖哦!”秦天德說着話在朱淑真的翹臀上輕拍了一記,拍完之後手卻沒有離開,而是落放在朱淑真的腰臀之間,輕輕的摸索着。
反正丫鬟下人所在的角度看不到他此刻手上的動作。
朱淑真被秦天德弄得滿臉嫣紅,羞臊不已,又不敢亂動,生怕被丫鬟小人瞧見,只能如坐鍼氈般連連討饒。
“官人,你放過真兒姐姐吧,這兒這麼多人。”坐在朱淑真身旁的齊妍錦開口解圍。
如今秦天德總計妻妾四人,朱淑真爲正妻,嶽銀瓶和趙茜是平妻,唯獨齊妍錦一人爲妾。雖說秦天德對妻妾皆一視同仁,一樣的疼愛,但妾畢竟是妾,許多地方上都會體現出來。
就拿眼下入座一事,秦天德自當坐在首位,朱淑真和嶽銀瓶則是分作兩旁,而齊妍錦由於是妾室的身份,只能坐在朱淑真下方。
對於溫婉可人的齊妍錦,秦天德有些內疚。不說他對齊妍錦的疼愛,就說他曾答應過齊正方,只要齊正方給他賺來白銀五百萬兩,他就將齊妍錦扶爲正室。
這五百萬兩,齊正方早就替他賺夠了,但一平二正三個妻室都慢了,他沒法給齊妍錦一個妻室的名分,而齊正方也沒有提過這件事,這讓他有些內疚。
他破格讓商賈出身的齊正方執掌泉州市舶司,除了希望齊正方能夠使得泉州更加繁榮,也有彌補的意思。而他一再勸說趙茜離開,其中同樣有着將齊妍錦扶爲正室的心思。
因此他對齊妍錦格外的疼愛,對她的要求也是千依百順。
感覺到秦天德鬆開了魔爪,朱淑真長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眼齊妍錦。如今的朱淑真,經過接連被人利用對付秦天德之後,應經變化了不少,以往心中的那份小醋意早就消失不見,更是再沒有替朱家親朋向秦天德求過什麼。
“狗官你注意點分寸,你那般對待真兒妹妹,也不怕被外人看見。你沒羞沒臊,卻也要顧及道真兒妹妹的臉面。”嶽銀瓶同樣是替朱淑真說話,不過看到秦天德手掌伸出,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狗官,你若敢那般對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對於嶽銀瓶,秦天德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無他,嶽銀瓶的武力值高過自己,而且絕對能夠說到做到,他在嶽銀瓶手裡吃虧不是一次兩次了。
當下有些悻悻的縮回了手,說道:“哪裡有什麼外人,都是自己人。春蘭、蝶兒、芳兒、秦祿還有你們,都過來吃,這麼多東西,少爺我和少夫人吃不完,到時候就浪費了。”
春蘭是朱淑真的貼身丫鬟,蝶兒是齊妍錦的貼身丫鬟,芳兒則是嶽銀瓶的貼身丫鬟,秦祿則是從下人中新挑選出來的,大抵就相當於牛二娃當年的作用。
看到秦天德吃癟,朱齊二女吃吃偷笑不已,弄得秦天德只得裝作沒好氣的瞪了嶽銀瓶一眼,卻換來了嶽銀瓶的嗔目,更引起了朱齊二女的笑聲,心中的鬱悶只能發泄到這些下人丫鬟身上。
“少爺我讓你們吃了,你們儘管吃,這個,還有這個,你們都端到一旁自己吃吧。”
他倒是真不在乎,錦衣玉食慣了,而且現在也不餓,當真是沒有什麼胃口,不過府中的丫鬟下人卻不一樣,這樣豐盛的飯菜,他們是絕對很難吃到的。
雖然想吃,而且秦天德也開了口,但礙於身份,他們還是沒人敢動。
秦天德不由得暗歎,若是秦三在的話,絕對會第一個動手,那廝是絕對不會考慮太多,而且也有過跟自己同桌吃飯的經歷,還上來就搶了一個雞腿。
回想起初至南宋,在錢塘的種種,秦天德不由得有些感慨。白駒過隙歲月流逝,一切的變化真大啊!
看到秦天德有些感慨的模樣,朱淑真有些好奇的問道:“官人,您在想什麼呢?”
“想三兒。”秦天德下意識的回答道,不過很快就發覺自己的回答有些問題,連忙補充,“若是三兒在此,他們就不會這般拘束不敢吃了。”
剛說到這裡,雅間外忽然傳來秦三那獨特的大嗓門聲:“狗東西,竟敢罵我家少爺,看三爺怎麼收拾你。要不把你打得連你娘都不認得,三爺也就不配姓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