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好感的大姑娘
大晉皇朝圍獵早有慣例,每年一次,若是朝中有大事當年便會取消盛會,若是無事一般皇上都會出行。每年皇上帶着出行的官員也不盡相同,留守的官員也不盡相同,但是有一點是十分明白的,留守京畿跟圍獵跟隨的都是朝中最受皇上信重的大臣,每一年爲了幾個名額都是搶的頭破血流的。
世家勢大,當今治下有方,每個家族都會打一個拉一個,所以四大公府除了董家董徽瑜的老爹是個拿不到檯面上的,其餘幾家都被當今拆的零零散散,兄弟之間幾乎成了仇敵。
徽瑜努力想着原文中錯綜複雜的關係網,記得昭國公的弟弟秦雲楚官居三品,任吏部右侍郎,吏部主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覈、升降、調動等事務,乃是要職、實權部門,與之相比昭國公這個國公爺可就只頂着一個國公的頭銜卻沒何實權。皇上這一舉動擡舉了二房打壓了大房,告訴天下人他還是看重世家的,但是兄弟二人只重用兄弟忽略兄長,這兄弟二人豈能和睦了?
不僅是昭國公家,信國公夏家、令國公楚家大都如此,只是皇上吃相好看,這些人也是有苦道不出。唯一一個例外就是定國公董家,若不是董徽瑜的親爹實在是拿不出手,只怕現在定國公府也會如同其他三府一般模樣了。
這樣君王,難怪幾位皇子都是步步謹慎不敢行差錯步。當初看書的時候,徽瑜還覺得這樣的皇帝算得上是明君。如今自己穿來了,才發覺當今太聖明,作爲臣子的家屬表示鴨梨很大。
口外行圍的事情纔不過是稍稍漏出點口風出來,京都各家權貴早已經卯足了勁想要塞進出行的隊伍中去。就連董大老爺定國公這幾日也在上下打點,徽瑜知道長房最近進進出出客人極多,心裡也明白是爲了什麼事情。
當今登基已有二十餘年,四大世家最近幾年隨着各府國公的兄弟相繼被提拔任了要職,兄弟關係逐漸緊張,早已經不復當年的威風。現在雖然外面還撐着世家的威風,但是內裡早已經是鬥成一鍋粥。這次行圍之行,若是國公隨駕自然能壓任實權的弟弟一頭,重新抖起威風來,可若是做弟弟的隨駕,呵呵,董徽瑜想想都要笑了。
這可不是徽瑜自己胡亂猜疑,原文中是這樣寫的沒錯。而且她穿來後跟幾家世家來往,也的確發現各家的二房都沒怎麼出現。所以這會兒徽瑜就捉摸着,如果董大爺能撈到一個隨駕的名額,只是爲了對外表示對二房的看重,只怕也會讓大夫人帶着她跟着董婉一起出行。
所以這件事情根本上還是要看董大爺有沒有本事爭到這一個名額了,原文中董大爺的確爭到了這個名額,可是大夫人卻沒有帶着徽瑜同行,爲什麼呢?原因爲原文中董二姑娘不甚着涼了,病重起不來牀,自然是不能去了。
這次行圍是女主發光發熱的第一步,正是這次行圍在御前露了臉,所以後來夏冰玉賜婚給姬夫晏的事情纔會順暢無阻。這一年夏冰玉已經十二歲,可以開始議婚了,大晉朝女子議婚都較早,成親則是要及笄之後。原文中有了在令國公家宴會上原主對姬夫晏一見傾心,後來這次行圍歸來後,傳來女主跟姬夫晏的各種傳聞,纔會讓她的性子變得越來越尖銳的。
凡事有因纔有果,如今原主已經換了人,徽瑜可不想重複這一悲劇。打定主意如果董大爺真的能隨駕行圍,她是一定要跟着去的,當然她會依舊遠離男女主,絕對不妨礙人家談談情拉拉手增進感情,做那礙事的一萬瓦電燈泡。
這次宴會後,果然京都對於徽瑜的德行有了重新的定位。雖然有秦柔嘉跟楚婧這樣力持她不是個好人論調的人,但是有夏冰玉這個純女主的一言之贊,還是給徽瑜的聲譽帶了一個大逆轉。
徽瑜聽着雪瑩跟雪琪跟她興致昂揚的說着外面的事情,心中滋味難言,沒想到如今她的聲譽是靠着女主一句話翻轉過來的,這樣的滋味……就好比你已經準備把敵人踹得遠遠地,結果前面是個懸崖,卻被人家拉了一把重新活了過來,還真是個不太好受的體驗。
不過,反過來講徽瑜對於這樣的結果還算是滿意的,如果以後也能保持這樣的節奏就好了。
如果說定國公府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一向閉關獨居的太夫人重新出山了。董家的大大小小重新開始晨昏定省的新生活,這對愛睡懶覺的徽瑜來講當真是個折磨。
雪瑩大着膽子把徽瑜從牀上挖起來,雪琪已經拿着浸了水的帕子抹在徽瑜的臉上給她醒神。果然冰涼的帕子讓徽瑜渾身一顫變得精神起來,兩個丫頭鬆了口氣,伺候着徽瑜梳妝打扮,雪琪還低聲說道:“大姑娘又是早了一刻出門,姑娘咱們還是跟昨兒個一樣嗎?”
“一樣。”徽瑜乾淨利落的說道,董婉在太夫人跟前刷好感扮孝順的乖孫女,但是太夫人一向不喜歡徽瑜,就算是徽瑜這般做,太夫人也不會高看她一眼,所以她索性還是按照原來的時間去請安。
打扮齊整了,徽瑜帶着兩個丫頭先去了榮安院跟董二夫人匯合,然後母女兩個這才一起去雙福院。纔到了院門口,隔着五毒照壁就聽到裡面傳來清脆的說笑聲,這聲音不僅有董婉還有董緋菱,笑聲最大的是大夫人。徽瑜側頭看看董二夫人,只見她神色不變依舊邁着閒適的步子不急不緩的走了進去。
母女二人一進門,裡面的笑聲不由得一頓,頓時安靜下來。打起簾子的翠嬋面上帶了幾分尷尬,矮身屈膝給二夫人行禮,還對着徽瑜點了點頭。
徽瑜朝着翠嬋點點頭,跟着她母親擡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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