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媚一聽外面洛九夜的聲音頓時臊的滿臉通紅。她還不是爲了那個該死的任務,沒想到洛九夜還在外面守門。只說給拓拔諶一個人聽她還覺得無所謂,外面還有這麼一個人頓時紅着臉也不吭聲了。
怕什麼?一切都是爲了任務,我又不是真想對拓拔諶怎麼樣。
想到這裡楚媚挺胸收腹一雙熾熱的水汪汪大眼睛一動不動盯着拓拔諶。
“你真要?”看見楚媚這幅作派,拓拔諶俊臉一黑。
楚媚認真點點頭,“要!”
“做夢!”拓拔諶毫不留情拒絕,“出發。”
楚媚瞪着拓拔諶,氣勢洶洶威脅道,“你給不給?”
拓拔諶脣線輕抿,眸中神色玩味,“怎麼,不給你就不去了?”
“去,我當然去。”楚媚“幽怨”的望着拓拔諶,“北宸王府第一條規矩,北宸王的話就是命令。不服從命令,好走不送。王爺就是讓媚兒上刀山下火海,媚兒也得去。”
拓拔諶掃了她一眼,這般嬌滴滴大美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個男人都會心軟,即便是他拓拔諶也吃不消她這麼“飢渴”的眼神,轉過身道,:
“跟上。”
路上楚媚才得知,原來這個黃泉還不在拓拔諶手中,而是在煦親王府的地牢裡。因爲皇上也看中了黃泉,煦親王把人交給誰都不合適,這才先暫且關押在他的府邸。
“這還不簡單,你跟皇上一起審不就得了,還得大半夜的潛入煦親王府偷偷摸摸審查,可真是有失你北宸王的身份。”楚媚感嘆道。
拓拔諶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洛九夜解釋道,“黃泉此人事關重大,若是正規的審問他肯定不會交待實話,而且王爺有些問題也不適合當着皇帝的面問。”
“洛公子,這麼說來,皇上和王爺不合?”楚媚落後一步,問道。
洛九夜淺笑道,“王妃是王爺的妻子,這些說給王妃聽也無妨。確實,皇上和王爺不合已久,倒是煦親王一直在撮合皇上和王爺的關係。王爺此次不願驚動任何人,只打算悄悄的審了又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所以一切就拜託王妃了。”
“哦,應當的。”楚媚點頭。傳聞拓拔皇族這一輩兄弟情深,外人看來也確實是兄友弟恭,但皇室裡要真說有親情,楚媚第一個不相信。
說話間已經到了煦親王府的府邸,洛九夜壓低聲音道,“王妃,今晚煦親王赴約不在府中。我等先去開路,王妃和王爺隨後跟上即可。”
楚媚點頭,看來拓拔諶也並不想跟這些王爺兄弟們撕破臉,不然就直接搶人好了。就算別人都知道是他做的,但是以他的囂張霸道,也沒人敢說什麼。
楚媚跟在拓拔諶身後,密牢裡的守衛都被洛九夜他們解決了,一路暢通無阻。
“王爺,這個是黃泉。”洛九夜指着監牢牆角一個昏死的囚犯說道。
他蓬頭垢面,渾身是傷,面容枯槁,渾身腥臭。
楚媚蹲下身將手搭在他的脈門上,“因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看來煦親王已經審問過他,不知道有沒有查到那五十萬兩白銀的下落。”洛九夜自語,問道,“是不是要先把他弄醒?”
楚媚搖頭,“不必。如今這樣更好,可以直接用入夢術。說吧,要我問什麼?”
洛九夜看了拓拔諶一眼,見人沒有表示,道,“先試試,問他五十萬兩白銀的下落。”
“好。”楚媚盤腿坐下,指尖銀針閃爍,嗖嗖數十根插在了黃泉的頭頂和臉上,幾乎把他的頭插成一個刺蝟。
監牢裡很安靜,楚媚也彷彿睡着了一般。
不過片刻,楚媚和黃泉同時醒來,兩人不約而同吐了一口血。
“不愧是天殺閣的黃泉,意志力這麼強。”楚媚擦了擦脣角的血跡。
洛九夜眼疾手快點住黃泉的穴道,道,“可問出來了?”
“五十萬兩白銀跟他沒關係,是另外一個人負責的。他只是收到一個任務,將李方滅口,以免李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他們似乎分工明確,他負責殺人不負責收款。”楚媚說道,“如果你們想知道銀子的下落,去審李方。”
洛九夜搖頭,“李方昨晚已經在牢房裡服毒自殺了。”
看來還是被滅口了,楚媚心裡暗道。
“黃泉的意志力太強,我的幻術也不是萬能的。剛纔想問他指揮李方的那個人是誰,他就從夢中掙脫出來。以他這種意志,幻術還能再用一次,他就會變成白癡。你們到底要問什麼確定一下,我在幻境崩潰之前儘量多問一些。”楚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