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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恩拎着突擊步槍來到斯佩爾曼中尉身旁時,他正擺弄着美軍哨兵留下的一支m1卡賓槍,這和7.62毫米口徑的半自動武器輕便可靠,使用的也是‘中間威力彈,但有效射程只有200米左右,應付一場以少敵多的阻擊戰顯然不如mp44有效不等同伴開口,斯佩爾曼便大義凌然地說:‘中尉,你帶着大家先走,我們留在這裡斷後!
雖然奧本海默那廝的詭詐伎倆讓人防不勝防,但林恩在看管方面仍是負有一定責任的,他眯眼眺望隘口方向,美軍正在朝這邊趕。站在樂觀的角度,敵人的車輛尤其是裝甲車根本沒辦法開到近處來,充其量就是用重機槍和迫擊炮提供火力支援,這對於在歐淵戰場上見慣了大場面的精銳突擊隊員來說只是小菜。對付數量有限的騎兵和步兵,戰鬥強度不會太大。
因此,林恩也很堅定地說:‘這裡的情況比較複雜,還是由我來斷後吧!
斯佩爾曼爭辯道:‘你是巴赫將軍欽點的關鍵人物,絕不能有任何閃失。如果你要留下來,我們只好全體一塊留在這裡保護你了。
突襲洛斯阿莫斯試驗基地的行動已經順利完成,最重要的專家和資料再有一段路程就能夠安然離開美國,就這方面而言,林恩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然而勇敢並不需要通過逞強來表現,想着在印第安村落時斯佩爾曼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他又不得不冷靜下來衡量自己對帝國戰略的價值了躊躇了片刻,他將自己的突擊步槍交給斯佩爾曼,連帶隨身攜帶的彈藥也一併留下,以自己對美軍的瞭解囑咐說:‘美軍在戰鬥中不像蘇聯人那樣猛衝硬拼,他們會盡量發揮火力優勢,一旦交火,儘可能小心隱蔽好,提防他們繞路包抄,這樣堅守到天亮應該不成問題,但”你們絕不能等到天亮再撤退,他們一定會呼叫飛機支援,切記見機行事!
‘放心吧!加爾戈中尉!斯佩爾曼在黑暗中露齒笑道“對付這些美國佬還是輕而易舉的,反而是你們,接下來的路程要多加小心,萬一碰上意外情況,印第安人並不完全可靠,能夠百分百相信的只有我們自己人!
林恩滿懷無奈地點頭說:‘好!希望我們很快就能夠在墨西哥再相見!
‘會的,一定會的!
說着,斯佩爾曼將林恩留下的,以及從美軍士兵遺骸上收集的彈藥包一股腦兒掛在身上,兩手各拎着m卡賓槍和mp往山路方向挪去。跟着他留在這裡的仍是那三名摸哨的突擊隊員,他們也都還穿着美軍制服,這樣即便戰況不妙,也還有機會在美軍部隊中矇混過關一一可這也僅僅是林恩的想法:像斯佩爾曼這樣正經的德國軍人,即便是陷入了絕境,也仍會傾向於死戰而非變通地撤離:槍聲未起,戰事已近。馬隊中的氣氛驟然緊張,負責護送的印第安騎手們或來回奔走,或幫着突擊隊員和被俘專家拖曳馬匹,整個馬隊的行進速度霍然加快了不少,但這也苦了騎術不佳之人。林恩仍舊騎着那匹矮小溫順的黑騾子,不多會兒就落幕了馬隊最後面,任他頻頻催趕也無濟於事。好在過了原先那些美軍哨兵值守的山丘不遠,馬隊開始走下坡路,山勢總體上較爲平緩,但還是有些地段山岩嶙峋。印第安騎手們紛紛下馬牽行,騎馬的突擊隊員們也只能照辦,馬隊速度減下來了,林恩也就藉機往前趕。
好容易追到印第安嚮導頭目旁邊,他忙不迭地問:‘長槍,勇士,我之前所說派人回去報信的事,您已經派人辦了吧?
‘當然,還用說!這位中年嚮導一臉冷峻,顯然是因爲自己及族人陷入危險境地而惱怒。
林恩看出了對方的心態,眼下也只好一邊道歉一邊安撫:真是太抱歉了,我之前已經讓士兵們看好俘虜,沒想到他們中的一個如此狡詐大膽,居然趁我們不被髮出警報。不過您也不必擔心,我們的士兵能夠抵擋住美國軍隊進攻,守兩三個小時是不成問題的!
對於德國突擊隊的戰鬥力,嚮導並沒與親眼所見,因而他以質疑的口吻說道:‘隘口那邊估計有上百名美軍士兵,裝甲車雖然上不來,可還有機槍呢?
林恩回答說:‘這您不必擔心,就在昨天早上,我們以田多個人幹掉了美軍200多名士兵,這裡有許多人都參加了那場戰鬥了十分鐘不到,美軍士兵全部**掉,而我們只損失了3名士兵嚮導冷哼一聲,也許他們舟先輩已經用血淋淋的事實教導子孫:白人狡詐,切莫輕信.
坡路走了差不多20分鐘,身後方向遙遙傳來了槍聲.剛開始是半自動武器的嘶吼,很快就輪到機槍參戰。短短几分鐘,槍聲的密集程度就超出了一場小型戰鬥所能達到的水平。過了一陣子,又開始有手榴彈或是迫擊炮彈的爆炸聲。儘管隔了很遠,馬隊中的騾馬還是有些躁動,而年輕或老成的印第安騎手們也都感到忐忑不安:他們雖然以勇敢爲榮,但生活的年代已不需要像祖輩們那樣爲了生存而戰鬥,他們多數人都沒打過仗,像‘長槍,一樣殺過人的終究是極少數。至於他們的槍法能否像騎術一樣高超,林恩實在不敢報以期望。
走完了下坡路,後方的槍聲也漸漸稀疏下來,想必是美軍第一次進攻未果又傷亡了不少人馬,暫時偃旗息鼓呼叫增援。騎手和突擊隊員們又重新回到馬背,這裡雖然沒有像樣的沙土道路,但相對平坦的地勢還是使得馬隊重新加速前行。騎着黑騾子的林恩難以再跟印第安嚮導保持一樣的速度,漸漸又落到了馬隊後面。這會兒奧本海默已經被突擊隊員們捆成了一隻大花豬,手腳嚴嚴實實地綁着,嘴裡塞了東西,嘴上還用布條紮了個嚴實.企圖暴露之後,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溫和老式,通紅的雙眼透着憤恨和不甘。作爲一名德裔猶太人,他有理由爲那些被納粹德國迫害而死的同胞們打抱不平,尤其在美軍進入德國本土後,那些在集中營拍攝的影像以及從德國人手裡繳獲的資料一經極露便了起了外界的強烈反應,目睹者無不對這些慘絕人寰的場景感到深深的驚愕。
想着奧本海默此時的表現,憶着他在原子彈試驗基地的平和、嚴謹和禮貌,林恩心頭的怒氣在漸漸消減,直至平靜下來深煎反思:以帝國一貫的黑暗形象,即便研製出核武器作爲復國的戰略威懾,且能夠得到大部分德意志軍民的支持,仍難逃周邊國家政府及民衆的強烈牴觸。
也就是說,他們很難再像一戰結束後那樣獲得長時間的和平環境以及重新崛起的空間。即便復國之後倚仗核武而免於遭到英法美蘇的進攻,僅是政治和經濟兩方面的封鎖就會給這個死而復生的病人帶來缺氳斷供的困境。
以未來的眼光,林恩覺得今後大力公關也好,改頭換面也罷,帝國留給世人的糟糕印象是必須改變的!
正在林恩憂思國運的時候,後方又陸陸續續響了幾陣槍聲或者爆炸,規模和密集度再也沒有第一次那麼猛烈。隨着馬隊的持續前行,路途已經漸漸超出了槍聲正常傳播的距離。
黎明的風清新怡人,耳邊終於只剩下懈懈的騾馬蹄聲和牲畜間或的響鼻。
走着走着,一直在馬隊前頭的印第安嚮導策馬回身來到林恩旁邊,他居高臨下地說道:‘德國白人,我們已經到墨西哥邊境了,本來我們是要陪同你們進入墨西哥的,但之前因爲你們自己的疏忽而導致行蹤被美國軍隊發現,我們現在必須提前返回村落以保護我們的部落,這並沒有違反我們的合約!
合約的內容林恩並不知曉,也不熟悉這些印第安人的習性,抓不住把柄乾脆不要強人所難,抱着這樣的想法,他用英語向突擊隊員詢問了一下,得知過了邊境應該會有人來接應領路:出於穩妥的考慮,他試着向印第安嚮導頭目要求說:長槍勇士,能否安排一名熟悉道路的嚮導給我們,我擔心萬一墨西哥那邊情況有變,或是因爲其他什麼原因沒能及時找到領路者,靠我們自己很可能會迷路。只需一人,且一旦跟我們的領路者會合,這位嚮導就可以立即返回。
也許從來沒有一個白人會如此誠懇地請求自己,也許還是對那份價值勁萬美元的合約有所顧忌,嚮導昂起頭看了看微微泛白的天際,又轉頭遠眺前方的路途,墨西哥那邊仍是荒蕪的崇山峻嶺,無言地接受了林恩的要求。
對於這和遠隔萬里的人情,林恩並不介意掛在賬上,視線前方已經能夠隱約望見兩國邊境線上的木樁鐵絲網,趁着天黑,隨隊護送的印第安騎手們風一般席捲而去,在四周圍探查警戒以避開美國的邊境巡邏隊,並後熟練而迅速地剪開了其中一段鐵絲網。
‘就到這裡吧!嚮導策馬駐足,平靜深遠地說道:‘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雙槍俠,勇士!
分類月票榜果然又被超了,更後面的也不遠了,咱這可憐的小衆啊,無奈磋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