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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黃公子,蓉兒自幼被在下寵壞了,脾氣倔犟,恐怕她……”方傑銘腦中思緒萬千,很快就有了取捨,沉吟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望着譚縱。
方傑銘退了謝家婚事的消息原本是瞞着方蓉的,可是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個丫鬟說漏了嘴,方蓉無意中得知了此事,與方傑銘大吵了一場後就絕食抗議,任誰也不聽。
“方老闆,可否讓黃某勸一勸二小姐,或許黃某能勸其回心轉意。”譚縱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黃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女兒原本與謝老黑的長子謝良訂過親,這原本也是一樁門當戶對的好姻緣。”方傑銘見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現在謝家敗了,我總不能讓她嫁過去吃苦吧,於是就退了這門親事,這丫頭一時想不開,現在還與我鬧彆扭,黃公子此去恐怕收效不大。”
方傑銘以爲譚縱不清楚方蓉和謝良的事情,他知道這件事情無法瞞過去,於是就主動說了出來。
看上去,他退婚是爲了女人的幸福,其實則是嫌貧愛富、跟紅頂白,瞧不起家道中落的謝良,想給自己找一門非富即貴的親家。
“二小姐果然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譚縱聞言心中頓時一陣鄙夷,點了點頭,向方傑銘說道,“在下想去見見二小姐,盡人事聽天命,如果二小姐實在不願意,那麼只能說他們兩人無緣了。”
“既然如此,公子請隨我來。”方傑銘聞言,起身領着譚縱向後院走去,進入了一個環境幽雅的小院。
小院裡有着一棟兩層高的閣樓,門前站着兩名侍女,見方傑銘進來,連忙推開了閣樓的門。
二樓的一個房間,一名女子背對着房門,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樹上的一對兒嬉戲的麻雀,面前桌面上擺的飯菜一動未動。
“蓉兒,這位是黃公子,特意來看你。”方傑銘走上前,向那名女子說道。
方蓉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沒有聽見方傑銘的話。
“方老闆,不知在下可否與二小姐單獨待一會兒。”方傑銘想推方蓉的肩頭,譚縱快步走上前攔住了他。
“公子請便,我在樓下等你。”方傑銘看了方蓉一下,起身離開了,順手關上了房門。
“這是有人給你的信。”等方傑銘走後,譚縱走過去,將謝良寫的信扔在了方蓉的面前,坐在了她的對面,。
如此一來,譚縱就看清了方蓉的長相。
方蓉清純秀麗,面容憔悴,雙目無神,如果從容貌上來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怪不得謝良對其如此掛心。
方蓉的目光落在了那封信的封面上,當看清上面寫的“蓉兒親啓”四個蒼勁有力的字時,神情一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她對這字十分熟悉,知道是謝良所寫。
信裡,謝良先是訴說了相思之苦,然後囑咐方蓉聽譚縱的話,只有這樣兩人才能在一起。
“恩公,請受小女一拜。”看完了信,方蓉已然悄然淚下,她壓抑着激動的心情,走上前向譚縱跪了下去。
“二小姐免禮。”譚縱不好扶她,只得站起身,“在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按照譚縱的計劃,他先和方傑銘先把方蓉的婚書籤了,約定一年之後譚縱的表弟將派人來迎娶方蓉,使得方傑銘不能將方蓉嫁給他人。
至於一年之後怎麼辦,那就要看謝良的態度了!
當譚縱走下樓的時侯,方傑銘正焦躁不安地來回踱着腳子,緊張地迎了上來,“黃公子,你們談得如何?”
“方老闆,給二小姐弄些吃的,二小姐餓了。”譚縱微微一笑,衝着他說道。
“好,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飯菜。”方傑銘聞言頓時大喜,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望着喜氣洋洋離開的方傑銘,譚縱暗自搖了搖頭,或許在方傑銘看來,方蓉只不過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只要價錢合理,能幫自己發財,那麼就可以毫無留戀地拋棄。
一夜過後,姚老爺大喜的日子到了,譚縱帶着賀禮前去道賀。
姚府今天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前來祝賀的客人們絡繹不絕,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姚家是娶妻而不是納妾。
譚縱在門口遇見了王胖子,兩人一起在姚家家僕的引領下走了進去。
揚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被姚家請來了,見面後笑着寒暄着,據說揚州知府魯士元魯大人也會親自前來。
糧商商會的人被安排在了一個正院的一個偏廳裡,王胖子帶着譚縱熟悉着屋裡的人,然後坐在了廳裡的主桌上。
包括王胖子在內,這次姚老爺大婚,糧商商會在揚州城裡的四個會首全部到齊,可謂給足了姚家面子。
“老齊,聽說你前些天往蘇州運的那批糧食大賺了一筆。”談笑中,王胖子笑着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瘦高個中年人,“是不是該在----擺上一桌,給大家沾沾喜氣。”
王胖子這麼一說,在座的衆人紛紛嚷嚷着讓老齊請客,老齊笑着答應了下來,讓大家到時候都去捧場。
“王哥,蘇州都亂成那樣了,齊會首還敢將糧食運過去?他不怕賠了嗎?”譚縱清楚那個齊姓瘦高個中年人也是糧商商會的會首,找了一個機會,低聲在王胖子的耳旁問道。
“齊麻桿纔不會幹賠本的買賣,越是亂世,糧價越貴。”王胖子聞言,小聲說道,“你知不知道,蘇州的糧價現在已經漲了五成,只要咱們的那位安王爺一天不找出那些倭匪,那麼糧價也就一天不會降下來。”
“既然賺錢,王哥怎麼不去分一杯羹?”譚縱點了點頭,好像想起了什麼,接着問道。
“蘇州府是齊麻桿的地盤兒,除了他之外,糧商商會的人不能做那裡的生意,否則的話就亂了規矩。”王胖子知道譚縱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於是向他解釋着。
“原來如此呀!”譚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在監察院的情報裡,譚縱知道齊麻桿負責蘇州地區的糧食生意,因此一直想找機會接近他,只不過一直沒找到很好的機會。
如果齊麻桿在倚紅樓請客的話,那麼這倒是自己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順理成章地就與他搭上了線。
正在這時,院子裡一陣喧譁,只見一羣大漢走了進來沿途的人紛紛向他們打着招呼,這羣人在院子裡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來了譚縱這邊的偏廳,另外一部分去了對面的偏廳。
譚縱從過來的人羣裡看見了姜慶和魏七,清楚這應該是漕幫的人,他有些奇怪,爲什麼漕幫的人要進兩個偏廳,而不是在一起,看起來對面偏廳的人的身份不低呀。
“王哥,對面是什麼人?”王胖子等人已經起身迎接漕幫的各位大佬,譚縱有些驚奇地問道,“連漕幫都要派人過去。”
“什麼人?那幫鹽販子唄!”王胖子看了一眼對面的偏廳,一臉的不屑,“如果說能與咱們糧商商會相抗衡的,那麼也只有那幫鹽販子的鹽商商會了,那幫傢伙有時候不地道,藉着販鹽的名義私自販糧,咱們和他們可幹了好幾仗了。”
“鹽商?”聽聞此言,譚縱猛然怔了一下,聽王胖子這麼一說,他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除了糧商外,鹽商也有着私通倭匪的重大嫌疑。
憑藉着鹽商與漕幫的關係,不僅糧商,鹽商也可以調運船隻將那些倭匪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沿海運來內陸。
而且,如果鹽商私下給那些倭匪提供糧食的話,那麼譚縱想要從糧食方面下手查倭匪的蹤跡,那麼無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正當譚縱發愣的時侯,漕幫的人走了進來,衆人相互間紛紛寒暄着,姜慶和兩個大漢坐在了譚縱這一桌。
看樣子,那兩個大漢應該也是漕幫忠義堂的香主。
不久,一個家丁急匆匆跑進了院子,徑直進入了正廳。
一名五十多歲的老頭很快就領着一羣人走了出去,他就是今天的主角――姚老爺。
“看來是魯大人來了。”王胖子望了一眼那羣人,站起身,笑着向譚縱說道。
正廳裡的人都是揚州城裡數一數二的頭面人物,除了姚老爺外,還有揚州府同知、推判,鹽商商會會長、副會長,糧商商會會長、副會長等人。
能驚動這些人出去的迎接的,除了揚州府的主宰――知府魯大人外別無他人。
說着,王胖子等人也走了出去,跟在姚老爺一行人的後面去門口迎接魯大人。
姚老爺等人來到院門口的時侯,魯大人的官轎還沒有到,等了一會兒后街角纔出現一行人,簇擁着一頂轎子走了過來。
“放炮!”這時,姚老爺一揮手,沉聲說道。
兩掛長長的鞭炮隨即被點燃,噼裡啪啦地響個不停,顯得十分喜慶。
“好大的官威呀!”望着那頂在一百多米開外的轎子,譚縱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自說了一句。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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