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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胃口呀!”譚縱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冷笑着說了一句,他可是知道,朱老闆四人此次爲了置辦船隊的貨物,不僅動用了手頭所有的資金,而且還欠了一些外債。
如果船隊被霍九爺拿去一半貨物的話,那麼朱老闆四人即使到了長沙城也無法向買家交貨,屆時少不了又要賠上一筆違約銀子,這樣的話四人可就要傾家蕩產,元氣大傷了,因此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霍九爺拿一半貨物。
“李爺,我家老爺和侯爺、穆爺臨去四海酒樓前有過交待,如果形勢不對的話,就讓我們先行返回武昌城。”那名下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向譚縱說道,“李爺是繼續前行還是和我們一起返回武昌府。”
“那你家老爺他們怎麼辦?”聽聞此言,譚縱不由得擡頭望向了那名下人。
“我家老爺他們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路上可能會遇上水寇打劫,因此決定在危急時刻先保貨物。”那名下人苦笑了一聲,頗爲無奈地說道,只要保住了貨物,那麼雖然要向長沙城的買主賠上一筆錢,但朱老闆四人的家人卻依舊有着資本東山再起,與家人相比的話,他們的命真的不算什麼了。
“恐怕那些水寇不會讓你們這麼輕易離開的。”譚縱沉吟了一下,起身走到窗邊向江面上望了望,扭頭向那名下人說道。
那名下人聞言連忙走到窗邊,往外一看頓時怔在了那裡,冷汗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只見一些小船正向船隊靠近,船裡的人手裡拎着刀,一臉的兇相,絕非漁民。
“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隨後,那名下人雙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語着,顯得失魂落魄,看來霍老九事前早有安排。
“走,去會一會那個霍九爺。”譚縱沉吟了一下,衝着立在一旁的沈三說了一句,然後向門外走去,怎麼說這些貨船裡有兩船貨是他的,既然出了這種事情,他不可能不聞不問。
“李……李爺,我……我們怎麼辦?”那名下人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急聲問道,現在朱老闆四人都不在,譚縱自然就成爲了他的主心骨。
“告訴大家全力戒備,如果那些水寇要強行登船的話,就跟他們拼了。”譚縱停下了腳步,扭頭吩咐了那名下人一聲後,領着沈三和一些護衛離去。
這裡再怎麼說也是城陵磯鎮,而不是洞庭湖,他們要是在這裡搶貨的話就是壞了規矩,城陵磯的那五百城防軍可不是吃乾飯的。
在譚縱看來,洞庭湖水寇與城陵磯鎮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默契,這樣城陵磯纔會沒有受到水寇的騷擾而呈現繁華的場面,相對應的,洞庭湖的那些水寇只要不惹事,也可以在城陵磯鎮自由出入。
因此,譚縱斷定那些洞庭湖的水寇只會對船隊進行威嚇,斷然不敢向船隊出手,只要船隊的人員擺出抵抗的架勢,那麼他們就會知難而退。
“相公,小心點兒!”還沒等譚縱下船,喬雨追了過來,柔聲向他說道,雙目中充滿了關切。
“沒事兒,我去去就來。”譚縱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起身下船了。
“夫人,公子大富大貴,一定會沒事兒的。”見喬雨擔憂地望着譚縱離去的背影,立在一旁的韓小娥走上前來安慰着她。
喬雨聞言衝着韓小娥微微一笑,直到譚縱的身影消失在了遠處的街道她這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現場的人們只是看見了喬雨對譚縱的關懷,恐怕沒有人知道,譚縱剛纔之所以拍了喬雨幾下手,看似是在安慰喬雨,實際上是在暗示她做好棄船的準備,如果他真的與霍九爺發生衝突的話,那麼很可能就不能隨着船隊過洞庭湖,要另外想辦法過洞庭湖了。
霍九爺的落腳點是城陵磯鎮唯一的一家賭場――鴻運賭場,譚縱和沈三等人來到賭場的鴻運賭場的時候,賭場裡已經有不少人在裡面賭錢,無論任何時候,賭場都會是最熱鬧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都在這裡聚集。
譚縱也不着急找霍九爺,他準備先打聽一下這個霍九爺的底細,於是和沈三等人分開,慢條斯理地在賭場裡閒逛着,偶爾下注試試運氣,略有小贏。
正當譚縱在賭場裡溜達着的時候,忽然被迎面一個人影撞了一下,隨即感到自己懷裡的錢袋一輕,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看來是遇到了扒手。
譚縱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繼續往前走,剛走了一步,只覺得腰帶上一緊,於是低頭一看,一根拴在他腰帶上的紅繩被拉得筆直,紅繩的另一頭有一個錢袋,距離他一米多遠的地方,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正愕然拿着錢袋,他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會在錢袋上拴上繩子。
見自己被發現了,身形消瘦的中年人隨即使勁一扯,將拴着錢袋上的紅繩扯斷,然後拔腿就跑。
“抓賊!”譚縱見狀,衝着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喊了一聲,大步追了過去。
還沒等譚縱追出幾步,前方忽然閃出一個人來,衝着他一揚手,一把白色粉狀物質直衝着他的眼睛襲來。
譚縱以爲是石灰,連忙用手臂捂住了眼睛,等他移開手臂的時候,那個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已經沒了蹤影,周圍的一些人衝着他指指點點地看着熱鬧,不少人的臉上掛着幸災樂禍的笑容。
譚縱伸手聞了聞手臂上沾着的白粉,並沒有石灰刺鼻的氣味兒,他捏起一些拿到眼前一看,這才發現是麪粉,想必那扔麪粉的人也不想傷人,否則性質那就惡劣了。
“你們是怎麼做生意的,怎麼能將賊放進來?”譚縱拍了拍頭上和身上的麪粉,扭頭向四周看了看,擡步走到了一旁擲骰子的一名荷官面前,伸手按住他準備打開的骰盅,怒氣衝衝地說道,“我的錢袋在你們賭場被偷了,那裡面可有不少銀子,你們得給我一個說法!”
荷官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衝着兩名站在一旁的看場子的大漢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大漢隨即架起了譚縱,將他架出了賭場,一把推出了門去。
“小子,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這裡可是鴻運賭場,不是你隨便撒潑的地方,告訴你,這裡只管賭錢的事兒,私人恩怨自己出去解決。”一名大漢刷一聲從腰刀拔出了一半,惡狠狠地向譚縱說道,“如果想在這裡找麻煩,別怪大爺手中的刀不客氣。”
譚縱似乎被那名大漢嚇住了,嘴巴里低估了幾句,悻悻地離開了。
“真是廢物!”見譚縱被嚇走了,那名拔刀的大漢插回了腰刀,一臉鄙夷地向身旁的同伴說道,有些公子哥就是喜歡耀武揚威,真要是動刀動槍的話立馬就蔫了。
“一看就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愣頭青,不懂得規矩,齊老二不偷他偷誰?”身旁的那名大漢聞言,不由得笑着說道,如果譚縱夠老道的話,發生這種事情首先要做的就是找賭場的人幫忙,或者找鎮子上的頭面人物當中人協調,而不是在賭場裡大吵大鬧,通常情況下賭場是會爲賭客們出頭的,畢竟賭客是他們的財源。
隨後,兩個大漢說說笑笑地走進了賭場,根本就沒將譚縱的事情放在心上。
譚縱被扔了一身的麪粉,身上白乎乎的,他徑直來到鎮上的一家裁縫店,洗了洗頭上和臉上的麪粉後,用身上的碎銀子買了一件合身的衣服穿上。
“公子,我們已經知道那個賊在哪裡。”譚縱走出裁縫店後不久,沈三迎面走了過來,低聲向他說道。
譚縱聞言,衝着沈三擺了一下頭,沈三就在前面帶路,領着他去那個身形消瘦中年人的住處,這個傢伙竟然敢在鴻運賭場裡偷東西,想必與鴻運賭場有幾分淵源,或許知道那個霍老九的來歷。
沈三領着譚縱穿過了兩條小巷子,最後在一處僻靜街道的一個民居前停了下來,幾名護衛悄悄地散佈在四周。
院子的門被人從裡面插上,譚縱衝着沈三使了一個眼神,沈三揮了一下手,一名護衛就敏捷地翻進了牆裡,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譚縱在沈三等人的簇擁下走進了院子,院子裡沒人,正屋的大廳裡傳來了一陣陣的談笑聲。
當一名護衛推開大廳虛掩的房門時,譚縱看見四個人正圍坐在桌子前喝酒,那名偷了自己錢袋的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正坐在面對着房門的位置,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的正是自己的錢袋。
見到突然闖進來一羣陌生人,正喝酒的四個人隨即警惕地站了起來,當看見被護衛們簇擁着的譚縱時,那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臉上的神情不由得一變,感到大勢不妙。
“閣下是什麼人,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是要吃官司的?”一名坐在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身旁的壯實男子打量了譚縱等人一眼,沉聲衝着譚縱說道。
“知不知道,偷本公子錢袋會有什麼下場?”譚縱聞言先是微微一笑,接着雙目寒光一閃,冷冷地望向了身材消瘦的中年人。
被譚縱這麼一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心理頓時咯噔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隨即滲了出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犀利的眼神。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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