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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你們這是何苦呢,在下真的無能爲力。”譚縱見狀,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地向以頭觸地的趙雅蘭說道,面對着眼前這羣哭哭啼啼的婦孺,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賈公子,妾身的大哥被誣陷監守自盜,按照大順律例的話,罪名一旦成立的話應該被判斬首,家人流放北疆,求公子幫幫我大嫂和侄子、侄女,北疆的風沙太大,她們實在無法承受。”趙雅蘭卻沒有氣餒,伏在地上說道,如果想要讓譚縱插手趙世傑的事情來,她一定要拿出足夠的誠意出來。www..
“娘,他都不答應了,您還跪他幹什麼,像這種事情,誰不是明哲保身,躲得遠遠的,怎麼可能去幫大舅。”這時,站在一旁的杜敏見狀,連忙走過去伸手去扶趙雅蘭,在她的印象裡,趙雅蘭還從沒有跪過除了爺爺這樣長輩以外的人。
“敏兒,不得胡說,賈公子纔不是那種人。來,你也跪下。”趙雅蘭聞言,立刻呵斥了杜敏一句,將她拉跪在了自己身旁。
“娘~~”杜敏心中頓時感到無比委屈,她根本就不願意給譚縱下跪,但又拗不過趙雅蘭,只好跪在那裡,柳眉一豎,氣鼓鼓地瞪着譚縱。
“兩位夫人,在下不是不想幫你們,而是實在無能爲力,你們就是跪到天亮也沒用。”譚縱見狀,起身向後退了幾步,一臉無奈地說道。
“請公子成全,如果公子能救得了妾身的相公,那麼妾身願意當牛做馬來報答公子的大恩。”盧桂芬聞言,砰砰地就給譚縱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哀求着,這是趙雅蘭給她出的苦肉計,想以此打動譚縱。
現在只要能救出趙世傑,別說磕頭了,就是要她的命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了譚縱,這不僅是因爲她和趙世傑伉儷情深,俗話說覆巢之下無完卵,如果趙世傑被判罪的話,她的孩子們就要受罪了。
“在下說了,確實幫不上你們。”面對着趙雅蘭和盧桂芬的死纏爛打,譚縱頗爲無奈,於是扭頭對一旁的喬雨說道,“咱們走吧。”
喬雨知道譚縱不想留在這裡,於是擡步跟着譚縱向房門走去,雖然外面正下着大雨,而且雷電交加,但只要是譚縱決定了的事情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賈公子,難道你真的不能發發慈悲,救救我們!”見此情形,趙雅蘭擡起頭,雙目含悲地望着譚縱。
“杜夫人,抱歉。”譚縱聞言,頭也不回地衝着趙雅蘭拱了一下手,走到房門前伸手去拉房門,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早知道你這麼薄情寡義,我就將那些飯菜倒了,喂貓喂狗也不會給你吃。”眼前譚縱的手就要捱到房門,跪在那裡的杜敏噌地站了起來,柳眉倒豎地望着譚縱,氣鼓鼓地說道。
聽聞此言,譚縱已經挨住房門的手不由得停在了那裡,如果不是杜敏給他和喬雨送了一頓飯,那麼即使修羅幽魂散的藥性消退了,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兩人是沒有絲毫地力氣來對付圓臉青年等人。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杜敏對他和喬雨有救命之恩。
見譚縱停下了腳步,趙雅蘭的心中不由得一喜,這預示着事態有了轉機,看來這個賈公子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否則的話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譚縱的心裡現在十分矛盾,他雖然不想插手趙世傑的事情,但是杜敏的話卻使得他感到異常刺耳,他要是就這麼走了的話,頗有些忘恩負義的味道。
“大哥,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幫幫她們吧。”正當譚縱猶豫不定的時候,喬雨走到他的身旁,低聲說道。
從那名跪在盧桂芬身旁哭泣着的小女孩身上,喬雨彷彿看見了昔日的自己,當年她和家人被流放的時候,自己也是哭得稀里嘩啦,觸景生情,心中不由得對其產生了一絲同情。
再加上杜敏曾經給她和譚縱送過飯菜,向來恩怨分明的喬雨不希望自己欠杜敏一個人情,看見譚縱在那裡進退維谷,故而心中一軟,開口替她們求了情。
“好吧,在下就答應你們,不過至於結果如何,在下可不敢保證。”譚縱聞言,心中隨即拿定了主意,轉身向趙雅蘭和盧桂芬說道,既然能在這大山窩窩裡遇上了這麼檔子事,看來是那趙世傑命不該絕。
“謝賈公子。”聽聞此言,趙雅蘭頓時大喜,連連衝着譚縱磕了幾個響頭,在她看來只要譚縱答應此事,那麼趙世傑就有一線轉機。
盧桂芬領着兩個孩子也向譚縱磕頭道謝,譚縱和喬雨走過去將她們扶了起來,在圓桌旁落座。
“賈公子,妾身在京城裡也有一些人脈,不知道能否幫上忙?”穩定了一下心神後,趙雅蘭向譚縱說道,俗話說人多力量大,譚縱將要面對的是有“閻羅殿”稱謂的監察府,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杜夫人,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交給在下就好了。”譚縱搖了搖頭,婉拒了趙雅蘭,沉聲囑咐她。
譚縱已經想好了,他要從監察府內部入手來解決趙世傑的事情,這樣的話是最穩妥的,同時也將影響力降到了最低點:如果監察府查出趙世傑是受冤枉的,那麼也只能怪那些陷害他的人手段太拙劣了。
“賈公子,妾身大哥就拜託了。”望着胸有成竹的譚縱,趙雅蘭聞言微微怔了一下,隨後壓抑着激動的心情,將黑匣子推到了譚縱的面前。
趙雅蘭心中非常清楚,有些事情如果能在幕後解決的話,遠比擺到明面上來的好,而有能力在幕後解決問題的人,身後往往有着雄厚的勢力,看來她果然沒有看錯譚縱,這個人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哼,裝神弄鬼,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拿了銀子開溜。”杜敏先前跪譚縱一事依舊耿耿於懷,聞言一聲冷哼,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她發現自己很討厭這個裝腔作勢、狂妄自大的傢伙。
“敏兒,不得無禮。”趙雅蘭聞言,面色一寒,厲聲呵斥杜敏。
“杜小姐,你放心,在下答應了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譚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當面質疑,聞言微微一笑,說道,“等到你見到了令舅,那麼在下也就還了你的一飯之情了。”
“賈公子,妾身需要做些什麼?”杜敏顯得頗爲不服氣,想要質問譚縱爲何一定有把握救出趙世傑,不等她開口,趙雅蘭搶在她前面問道,趙雅蘭深知女兒的固執和倔強,纔不會讓她得罪了譚縱。
“等雨停了,杜夫人和令嫂就回京,繼續爲令兄的事情在京裡奔走,在下如果有事情的話,會讓人前去通知你的。”譚縱沉吟了一下,望向了趙雅蘭,這樣一來的話,他後面安排的事情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妾身記住了。”趙雅蘭聞言點了點頭,她隱約預感到譚縱已經有了主意。
“杜夫人,有一件事情,在下想請夫人幫忙。”趙雅蘭隨後起身告辭,領着盧桂芬等人離開,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譚縱忽然喊住了她。
“公子有事請說。”趙雅蘭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有些狐疑地看向了譚縱,猜不透譚縱要自己幫什麼。
“在下想請夫人幫在下演一齣戲。”譚縱微微一聲,不動聲色地說道。
說着,譚縱走到了趙雅蘭的耳旁,在她耳旁低語了起來,趙雅蘭不停地點着頭。
“公子放心,妾身一定將公子所說之事安排妥當。”譚縱說完後,趙雅蘭衝着譚縱福了一身,領着盧桂芬等人走出了房間。
“養好了精神,明天去縣衙守株待兔。”譚縱將屋裡的幾張木凳並在一起,往上面一躺,衝着喬雨微微一笑後,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守株待兔!”喬雨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明白了過來,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看來譚縱已經安排好了明天的事情,只等着那些綁架者現身。
見譚縱睡在硬邦邦的凳子上,喬雨本想開口讓他去牀上睡,可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爲她知道譚縱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睡凳子的,難道要兩人一同睡在牀上?
屋外雷電交加,大雨傾盆,喬雨躺在牀上,饒有興致地望着仰面睡在凳子上的譚縱,臉頰紅潤,雙目中充滿了溫柔,一想起與譚縱綁在被子裡時的情景,她的臉上就不由得一陣發燙。
與此同時,京城,坤寧宮,一處偏殿。
伴隨着窗外一聲驚雷,睡夢中的趙玉昭被驚醒了,她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從牀上坐了起來。
“來人,拿杯水來。”趙玉昭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感到有些口渴,於是衝着寬大幔帳外的宮女喊道。
不一會兒,幔帳外面的燈亮了起來,兩名宮女掀開了幔帳後,將一杯水遞給了趙玉昭。
玉昭喝了幾口後,起身走到窗前,凝視着窗外的大雨發呆,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公主,夜深了,小心着涼。”一名宮女來了一件外衣,披在了穿着肚兜和褻褲的趙玉昭身上。
“現在是幾更了?”趙玉昭回過神來,隨口問道。
“啓稟公主,現在是四更天。”宮女聞言,嬌聲說道,宮女和太監晚上是按照時辰來當值的,因此雖然皇宮裡今天晚上沒有打更,她也能知道時間。
四更天,換算成十二小時制的話,是凌晨一點到三點。
“四更天了!”趙玉昭擡起頭,再度將目光落在了窗外的雨幕上,不知道爲什麼,她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譚縱的身影,就像當時在後花園見面時一樣,一本正經地向她拱手行禮。
望着面前譚縱的影像,趙玉昭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臉頰泛起了紅暈,微微搖了搖頭,將譚縱的影像從面前驅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地會想到這個可惡的傢伙。
“公主,下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山裡會不會爆發山洪!”這時,那名給趙玉昭拿來外衣的宮女看着窗外的大雨,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
“山洪?糟了!”聽聞此言,趙玉昭先是微微一怔,隨後臉色大變,她猛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情來,怪不得她今天晚上心神不寧,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被她給忘記了。
“去攬月閣,讓劉昆來見本宮。”來不及多想,趙玉昭扭頭吩咐身邊的那名宮女,神情顯得無比焦急。
“公主,夜深了,劉管事進不了紫禁城。”那名宮女聞言,驚訝地望着趙玉昭,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趙玉昭如何慌亂的模樣。
入夜後,不僅京城施行宵禁,官家居住的紫禁城也施行宵禁,沒有官家的聖諭,誰也無法進入紫禁城。
“我怎麼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趙玉昭聞言,不由得跺了一下腳,一臉的懊惱,看得周圍的幾個宮女面面相覷。
趙玉昭睡意全無,讓人找了一身男裝換上,雙手支着下巴,坐在桌前望着窗外的大雨發呆,雙目充滿了憂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第二天清晨,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雨停了,旭日從東方緩緩升起,映紅了天邊的朝霞,看來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紫禁城的城門剛剛打開,十羣快馬就風馳電掣般駛出,領頭的正是女扮男裝的趙玉昭,神情異常的冷峻,後面跟着十來名身着便裝的大內侍衛。
攬月閣是京城有名的青樓之一,雖然名氣比不上京城三大青樓,但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前來光顧,生意興隆。
趙玉昭來到攬月閣的時候,攬月閣還沒有開門,大門緊閉,像這種煙花之地,忙碌了一晚上,往往要到中午纔開門,裡面的人現在都在休息。
趙玉昭面罩寒霜地揮了一下手,一名大內侍衛翻身下馬,砰砰地敲着門。
“誰呀,大清早的不睡覺,趕着去投胎!”良久,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裡面響起,一個夥計哈欠連天地打開了城門。
“說,青柳姑娘昨晚接客沒有?”敲門的大內侍衛一把揪住了那名夥計的衣領,凶神惡煞地問道。
“我……不……不知道。”那名夥計杯大內侍衛這麼一嚇,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說實話,我就將你抓進大牢。”大內侍衛知道那名夥計沒有說實話,於是從腰上摸出一個腰牌往他面前一晃,惡狠狠地說道。
“我說,我說,青柳姑娘昨天和一位劉爺回了城外雙慶鎮的孃家,她娘好像病得不輕。”那名夥計看清了腰牌上寫着“大內侍衛”四個字後,臉色一變,連忙說道,他可不想招惹這些爺。
“走,去雙慶鎮。”弄清了青柳在雙慶鎮上的住址上,趙玉昭嬌聲一聲,調轉馬頭,領着大內侍衛們絕塵而去,只剩下那名夥計心有餘悸地立在門口。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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