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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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聞言,衝着那名青年嫣然一笑,此人是洞庭十梟的老大黃海波的三子黃偉傑,與憐兒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憐兒。”正在這時,謝老八的身後又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了過來,含笑望着憐兒。

“山哥。”憐兒隨即笑盈盈地喊了那名身材魁梧的青年一聲,這個魁梧青年是洞庭十梟的老二葉海牛的次子葉鎮山,也是憐兒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接下來,一羣年輕人涌了過來,男男女女地圍着憐兒嘰嘰喳喳地說着話,很是熱鬧。

自從黃偉傑和葉鎮山出現後,譚縱敏銳地察覺到現場的氣氛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不僅兩人不僅相互不搭理,而且都顯得與憐兒很是親暱,他們身後的那些人也是涇渭分明地分成了三部分。

看來洞庭湖的湖匪內部果然出現了分裂,與這三部分人相對應的應該就是湖匪內部的三大派別,其中中間那部分人的人數最少,兩邊的那兩部分人的人數則旗鼓相當。

雖然譚縱現在還不清楚洞庭湖湖匪內部這三個派別的信息,不過既然他已經來了這裡,總會弄清楚這裡面的情況。

隨後,譚縱的目光落在了在一起寒暄着的憐兒、黃偉傑和葉鎮山,心中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很顯然黃偉傑和葉振山都喜歡憐兒,而且兩個人看起來在那羣年輕人中的地位頗高,不用說,這又是一段三角孽戀,有什麼結果可真的不好說。

不過令譚縱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人羣中竟然還有一些年輕人沒有圍上來,這些年輕人人數比較少,只是站在那裡寒暄着,好像對憐兒並不怎麼熱情。

這些年輕人有兩夥,站在謝老八身後兩個不同湖匪陣營的前方,領頭的都是一名漂亮的女子,兩女時不時地向憐兒這邊張望,雙目中流露出一絲怨恨的神色。

從那兩名女子望向憐兒幽怨的眼神和冷淡的態度上,譚縱發現自己剛纔想錯了,圍繞着憐兒的並不是一段三角戀,而是一段五角戀。

由於那兩名女子被人簇擁着,所以兩女的身份必然不簡單,而在這島上能與憐兒“爭風吃醋”,並且敢於憐兒“爭風吃醋”的女人,一定是洞庭十梟的子女。

“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譚縱瞟了一眼那兩名對憐兒充滿了敵意的女子,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譚縱此次來君山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弄清“神仙倒”是什麼藥,解藥如何配製,二來就是查找洞庭湖湖匪們與官府以及功德教勾結的蛛絲馬跡,他原本還在想如何從君山打開局面,現在看來,或許從圍繞着憐兒的黃偉傑和葉鎮山等人的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李公子,裡面已經準備好了壓驚宴,請。”寒暄了一陣後,謝老八笑着一側身,向譚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位大哥,請。”譚縱聞言,連忙向田四爺和謝老八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田四爺和謝老八隨後一左一右地位於譚縱的身旁,談笑風生地向島裡走去,站在後面的那些人於是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憐兒被黃偉傑和葉鎮山簇擁着,跟在譚縱和田四爺、謝老八的身後,譚縱注意到,那兩名對憐兒有敵意的年輕女子並沒有與憐兒見面的意思,竟然帶着身邊的人離開了。

君山古木參天,茂林修竹,風景宜人,譚縱以前聽說過,神奇而多情的斑竹就環繞着二妃墓而生,所謂的二妃墓指的就是指的舜帝的兩個妃子娥皇和女英。

相傳四千多年前,舜帝南下巡遊,他的兩個最受寵愛的妃子――娥皇、女英伉儷情深,隨之趕去相會,可惜所乘之船被大風阻於君山。

就在二妃等待大風平息的時候,突然聽到舜帝已死於蒼梧的消息,頓時悲痛欲絕,整天望着茫茫的湖水攀竹痛哭,淚水灑遍了山上的竹林,遂成斑竹。

不久,二妃憂鬱成疾,死於洞庭湖,葬于山之東麓,爲紀念二妃而改洞庭山爲君山。

娥皇、女英的故事備受後人的推崇,認爲是夫妻恩愛的象徵,在民間演變了無數美麗的傳說,如果譚縱沒有記錯的話,他曾經在網上看過二妃墓的信息,墓前十米處有一對石引柱,上有一副楷書石刻對聯:“君妃二魄芳千古,山竹諸斑淚一人”,充滿了悽美的味道。

除了二妃墓後,君山銀針更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一層層的茶園像一條條碧綠的玉帶圍繞在大小山頭,後世被喻爲十大名茶。

據說正宗的君山銀針一年只產五百多公斤,那些充斥岳陽城打着“君山銀針”名義的茶葉卻成千上萬,每年岳陽府都要向宮裡面進貢一批茶葉,供清平帝和後宮的嬪妃們品嚐。

給譚縱的壓驚宴設在君山的一處酒樓裡,由田四爺和謝老八親自作陪,雖然規格不可謂不高,但是令譚縱遺憾的是他沒有見到洞庭十寇的老大黃海波和老二葉海牛,他打聽過了,黃海波和葉海牛都在在君山,想必是自己的身份還不足以令兩人出面。

他倒很想見見這兩個十八年前對着洞庭龍王反戈一擊、致使謝老幫主功虧一簣的羅一刀口中的叛徒是何許人物。

不僅黃海波和葉海牛沒來,洞庭十梟中的老七古天成也沒出現,據說他好像出洞庭湖辦事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這場晚宴與其說是給譚縱壓驚,不如說給憐兒壓驚更爲合適,憐兒纔是這起壓驚宴的主角,現場的人除了田四爺和謝老八外,根本就沒人理會譚縱。

譚縱在鴻運賭場裡設計了霍老九的事情已經不可避免地傳來了君山,無論洞庭湖的湖匪中派系如何,霍老九畢竟是洞庭十梟之一,代表着洞庭湖的顏面,有些人暗地裡或許幸災樂禍,但面對譚縱這個“外敵”,大家還是表現出了同仇敵愾,誰也不搭理譚縱。

反正譚縱也不想自己在君山上受到人們的關注,因此也樂得保持低調,與田四爺和謝老八在那裡推杯換盞,談論着江南商界上的一些事情。

譚縱很清楚,田四爺和謝老八之所以譚縱江南商場上的事情,目的就是爲了摸清自己的底細,既然他冒充的是杭州李家的二公子,那麼早就對江南商場上的事情瞭如指掌,更何況他在揚州城的時候與糧商商會和鹽商商會這兩個大順商界最大的商會都打過交道,應付起田四爺和謝老八來說信手拈來,遊刃有餘。

譚縱與田四爺和謝老八坐在一桌,憐兒則和黃偉傑、葉鎮山坐在了一起,他一邊和田四爺、謝老八聊天,一邊關注着憐兒那一桌的形勢。

雖然沒人告訴譚縱,但譚縱已經從酒桌上的那些人的言談舉止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洞庭十梟的老大黃海波和老二葉海牛是洞庭湖匪中三個派系中的兩個派系的頭兒,而尤五娘很可能就是第三個派系的首腦。

而與碼頭上那三部分人相對應的,中間那羣人是尤五孃的手下,而兩邊的那羣人則是黃海波和葉海牛的手下。

譚縱曾經聽羅一刀說起過,黃海波和葉海牛是從小長大的生死之交,因此兩人這才一起舉事,陷害了謝老幫主。

可是是什麼原因導致關係如此親密的黃海波和葉海牛勢不兩立?是爭權奪勢還是因爲尤五娘?

譚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尤五娘之所以不在君山而是跑去了鴻運賭場,很可能與黃海波和葉海牛有關,而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情,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爲了一個情字。

不知不覺中,黃偉傑和葉鎮山在衆人的起鬨聲中在那裡拼起了酒來,身爲黃海波和葉海牛的兒子,同時也是爲了憐兒,兩人當然不甘示弱,在那裡開懷暢飲起來。

憐兒開始的時候並沒有阻止黃偉傑和葉鎮山,等到兩人都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於是就找了一個別的話題打斷了黃偉傑和葉鎮山的拼酒。

黃偉傑和葉鎮山原本已經拼酒拼得火起,但兩人好像很聽憐兒的話,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結束了這場意氣之爭。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後,譚縱的雙目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看來,就像憐兒一樣,尤五娘就是黃海波和葉海牛之間的緩衝地帶,使得洞庭湖湖匪之間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

壓驚宴結束後,譚縱在酒樓門前與田四爺和謝老八告別,跟着憐兒走了,他的住處尤五娘已經安排好了。

和譚縱、憐兒在一起的還有黃偉傑和葉鎮山,兩人一路上與憐兒談笑風生,無視了譚縱的存在。

譚縱有着自知之明,於是就漫不經心地跟在三人的身後,腦子裡盤算着如何利用黃海波和葉海牛對憐兒的這種關係挑撥離間,然後再渾水摸魚,弄清洞庭湖湖匪的一些不爲人知的內幕。

不久後,譚縱一行人走進了一片環境幽雅的紫竹林,來到了林中一個靜雅的小院前,院門上掛着一個匾額,上面寫着“竹林小雅”四個俊秀的大字。

這個小院是尤五娘在君山上的住所,防守嚴密,除了洞庭十梟和洞庭十梟的子女外,禁止外人進入。

小院的正屋是尤五娘居住,東側的廂房是憐兒的閨房,譚縱被安排在了西側的廂房,兩名侍女已經等在院門口,衝着譚縱等人福了一身。

黃偉傑和葉鎮山進院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譚縱和憐兒將兩人送到了院門口,臨走之前,兩人將譚縱拉到了一旁。

“李公子,我的這個小妹平日裡任性慣了,若有什麼不妥之處還望你多多擔待。”站穩了身形後,黃偉傑微笑着向譚縱說道,雙目中卻閃過一絲寒芒,言語中充滿了威脅的味道,讓他以後處處讓着憐兒,不要惹憐兒生氣,否則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李兄弟,有一句話說的好,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聽的別聽,不該想的也別想。”葉鎮山則比較直接,拔出刀一邊看着明晃晃的刀身,一邊冷冷地說道,“要不然我葉某認得你,葉某的刀可認不得你。”

自從尤五娘住進這個小院來,還從沒有留宿過男人,譚縱不僅是第一個在竹林小雅留宿的男人,而且他還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從憐兒的口中,黃偉傑和葉鎮山雖然知道譚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貪生怕死的花花公子,但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與憐兒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在一起,難免會有一些非分之想。

所謂色膽包天,萬一譚縱在衝動之下對憐兒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來,那麼後果可是不堪設想:這竹林小雅位於紫竹林深處,雖說防守嚴密,外面的人輕易之間進不來,但如果裡面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守在外面的人也不能及時趕來,要是憐兒被譚縱給佔了便宜的話,到時候兩人哭都來不及。

因此,黃偉傑和葉鎮山在臨走之前要告誡譚縱一番,讓他千萬不要打憐兒的主意,否則的話後果會非常的慘。

譚縱豈會不清楚黃偉傑和葉鎮山的心思,說實話,他已經有了蘇瑾和趙玉昭等女人,憐兒雖然漂亮,在蘇瑾等女面前卻未免黯然失色,他還真的沒想對憐兒怎麼樣,要不然憑他的身手,就是十個憐兒也難逃他的“魔爪”。

“兩位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不會惹憐兒小姐生氣,肯定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和非禮勿聽!”譚縱連忙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點頭哈腰地向黃偉傑和葉鎮山說道。

黃偉傑和葉鎮山對譚縱的反應十分滿意,笑着向立在一旁向這邊張望的憐兒揮了揮手後,起身離開了。

譚縱故意裝出一副緊張的模樣,伸手在額頭上擦了擦,好像在擦拭額頭上的汗水一樣,臉上的神情顯得有幾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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