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丫頭,幾乎要哭出聲來:“司秋,司秋和焦家的小子睡在了一起,叫人給發現了……”
“啊?”
滿屋子的人都驚呼起來,今天晚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配合着梅姨娘,要演一出捉姦的好戲,也知道今天晚上的關鍵人物是焦家小子。
沒想到,焦家小子不在雲歌小姐的牀上,怎麼就跑到司秋的牀上去了呢!
梅姨娘的臉上陰霾密佈,轉身狠狠的瞪着雲歌,咬牙說:“好!沐雲歌,你厲害!”
說完,轉身一揮手:“我們走!”
“等一下!”
雲歌大聲叫了一聲,緩緩走到梅姨娘的身邊,低着聲音說:“實不相瞞,梅姨娘,司秋的事情,確實是我動的手腳!不過,我原來的計劃,焦家小子不是在司秋的牀上!”
梅姨娘一怔:“你,你什麼意思?”
雲歌笑眯了雙眼:“你猜不出嗎?按照以牙還牙的說法,那小子不應該在你的牀上嗎?”
梅姨娘臉色大變,身子往後面退了一大步:“你,你敢?”
雲歌笑嘻嘻,往上走了一步,逼上去:“我有什麼不敢的?梅姨娘,我是看在沐王爺的份上,才手下留情,拿你身邊的司秋開刀!藉着這個機會,正式通知你一聲,我沐雲歌不是任由你搓圓揉捏的!”
說到後面,目光裡面露出凌厲的光芒,心機歹毒的梅姨娘看着也不由得心中一駭!
雲歌不再看她,轉身走到破舊的窗戶邊,任寒風吹着自己的臉:“梅姨娘,司秋做了這等齷蹉的事情,你該不會護短吧?”
梅姨娘含含糊糊的吱唔了幾聲,居然覺得這簡陋逼仄的房間裡,讓她壓抑得呼不上氣來,慌忙帶着人從這下人住的院子裡面撤了。
房間裡面,又恢復了冷清。
雲歌站在窗戶邊,卻失去了睡意。
窗外月影微動,段少宇白色的身影已經飄落窗前:“我聽見你這邊有響動,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他站在窗外,語氣裡面,盡是擔心。
雲歌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我還好!……,只是覺得有點厭煩,這王府哪裡像是一個家,這分明就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
“別不開心了!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
他在窗外柔聲說着話,藉着月色,將一支盛開的墨梅,從窗戶遞進來:“前兩天見你很喜歡這墨梅,折了一支進來送你……”
雲歌接過來,墨梅淡淡的幽香就在冰冷的房間裡面蔓延開來,絲絲入骨:“真香!”
外面的人停頓了片刻,才又問:“你願意離開這裡嗎?我帶着你走……”
雲歌手中擎着墨梅,側過臉去看自己的影子:“雲歌資質愚鈍,相貌平庸,段公子又何必……”
他的手突然從外面伸進來,將她的手腕一把捏住。
雲歌心下一慌,擡眼看去,只見他披着一身月華站在那裡,眼眸比天上的皎月還要明亮:“段公子你……”
他將她手腕一握,堅定的說:“家父從小就讓少宇練習般若心法,在少宇的眼裡,美人和白骨並沒有分別!也正因爲這樣,少宇才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雲歌小姐剔透輕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