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風雲_085

靳雲輕啓脣一笑,撫提純架子工具,無不細膩,就跟當初在巖洞的時候一模一樣,“爺,是你將巖洞的那些裝置牢記在腦海裡對不對,然後草擬成圖紙,讓許脩文和彥一壅去做的,對不對。爺,你記憶力這麼棒,真的可以去學習化學這麼一個課程,一定會取得很好的成績的。”

雖然百里連城並不懂女人所說的化學爲何物,不過百里連城還是很開心,至少在雲輕的眼中,他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不是嗎?

自古以來,唯有能力的雄性才能獲得雌性的吸引?

“那個,許脩文,那個管子不能再用空心藤了,你去找找看有沒有橡膠一類的東西,我要做一個橡膠管,這樣會好些。”

“還有彥一壅,這個位置應該擺正一點,對,讓火焰的燈芯遠一些,別那麼近,太近的話,溫度會起不來,也就無法提純了。”

“收集青黴素的最後一項裝置也要擺正,嗯,對,就是現在這樣…”

此間的靳雲輕儼然端王府邸的女主人,對百里連城的手下指指點點的,偏偏許脩文與彥一壅兩個傢伙甘之如飴一般。

臨了,靳雲輕又吩咐下去,讓廚房準備一些餿掉的白米飯放在特定角落裡冷卻,讓白米飯完全染上一層幽幽綠色的青黴以做備用提取。

這幾日,三王爺陪着靳雲輕做着,剛剛開始的藥量很少,他們二人決定將在外辦尋一處當做單獨的廠房進行研製,大批量的研製,百里連城可是說了,不日會投入軍需醫藥用品牌之中,在烏木關邊境,大周與東漠兩國之間的關係,因爲靳雲輕身懷有孕不能前去和親,而變得非常劍拔弩張起來。

相信用不了多久,戰爭隨時隨地都會猛烈爆發一場。

原來靳雲輕想要將自己暗地裡研製青黴素的消息掩蓋起來。

誰知道,天底下哪有什麼不透風的牆。

不知何時靳幽月公主聽聞靳雲輕縣主眼下的一種青黴素,可以抑制病症,消炎生肌。

一日,靳幽月公主蒙着一層淡淡的白色面紗,坐了一軟轎,前往端王府邸。

端王府府門侍百里見一個神秘女子來此,皆抽出按在腰間的刀刃,冷冷喝叱道,“何人在此!這裡可是端王府!開滾開!”

“本公主乃是北漢靳幽月,爾等敢阻攔本公主?”蒙面女子快速甩出北漢公主令牌,大叫侍百里們一愣。

三王爺與靳雲輕恰好在府中庭院戲耍,百里連城叫她進來。

靳幽月面容浮現一抹厲色,走到靳雲輕近前,突然對着靳雲輕跪了下來,並且同一時間揭開她臉上的紗巾,“雲輕縣主,請你救本公主一命吧。雲輕妹妹…”

“我怎麼不記得了我有這麼一個如此高貴的北漢公主當姐姐?”

靳雲輕冷笑,這個靳幽月恐怕是忘記了當時是如何和廢太子百里奉行發暗器殺害她的還有三王爺的?

是了,北漢公主這樣高貴的人種,貴人多忘事,當然會忘記了。

不過北漢公主的臉蛋也太醜了吧,聽聞她與百里奉行苟且,所以得了梅毒,沒有想到傳言是真的,靳雲輕看着靳幽月長着大大膿包流膿的血皰疹,頓時間喉嚨乾嘔了上來。

“快拿你的紗巾蒙上,好惡心!”靳雲輕叱詫道,爲了她腹中的孩子考慮,她如何不發怒?

“是,只是請求雲輕縣主你救救本公主…本公主知道以往是虧欠了你…還險些害你的性命…但還是求求你救救本公主…”

靳幽月聲淚俱下,兩隻手趴在地上,一個字一個字得咬牙,“本公主可以拿北漢的兩座城池來交換!只要雲輕縣主願意不計前嫌,爲本公主醫治,本公主感激不盡!求求你!容貌是女人的一生,比破了本公主的身子還要厲害!求求你……”破了身子,自然指的是,那個晚上,靳幽月與大周前廢太子百里奉行無狀苟且之舉。

靳雲輕娥眉輕鎖,醫治靳幽月一身的梅毒之症,可以換來北漢的兩座城池。

大袍一揚,百里連城將女人摟在懷中,不屑看着靳幽月,“你要拿來換的是什麼樣的城池?”

“燕子關,漢樓關!”靳幽月看着百里連城和靳雲輕二人,過去原本極爲嬌媚無雙的容顏,如今變得醜陋不堪,大的小的血膿泡包裹着她的玉顏,叫她頓時失去了驚豔顏色。

衆所周知,一個多月之前的萬國朝會之上,靳幽月身着火紅色盛裝,雖然無法與清雅出塵的靳雲輕相比,但也驚動一方。

靳幽月說出兩關城池,靳雲輕尚未有什麼話要說,只是——

三王爺百里連城劍眉蹙起,帶着無比的冷冽森寒,“真的是燕子關與漢樓關?你該不會是說謊吧。”

“這裡有北漢皇詔書一封,請過目。”北漢公主靳幽月連北漢皇的獻關詔書都帶來了。

看着上面的火紋漆,百里連城上面的質感,自然是沒有假的,雙瞳宛如冰川堆疊一般,諦視着她,“靳幽月,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雙手一拱,靳幽月表現出無比的虔誠,“皇天在上,本公主赤心可鑑,本公主愛惜容貌,如今染上梅毒,容貌盡毀,北漢皇,即本公主的父皇,他素來愛我,難道本公主的父皇就不會爲了醫治本公主的臉,而上獻兩座城池嗎?本公主知道,若是空無一物,三王爺你和雲輕縣主也不會就此放過本公主,難道不是麼?今日,也算是本公主前來負荊請罪了。”

負荊請罪,說得倒是簡單,靳雲輕倒是想要發作,那一天夜裡,當靳幽月想要殺死靳雲輕和三王爺的時候,可曾會想到今日之後的負荊請罪?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百里連城大手抓住雲輕的手,命令靳幽月下去,“本王和未來的三王妃要好生考慮一番,三日後你在過來吧。”

“三日後太久了,本公主等不了那麼久,這臉上的病情一天天腐爛了,必須儘早拿到青黴素。”

靳幽月看着百里連城手中火紋漆的詔書,“這一封詔書,本公主可要給你們,明日本公主會帶着燕子關和漢樓關的兩座城池的圖志前來,到時候,希望雲輕縣主能爲本公主醫治……”

說罷,靳幽月放下罩頭上的面紗,走出府外,乘坐軟轎離開。

兩隻粉拳握得緊緊的,靳雲輕咬脣道,“爺,爲何拉住我,不讓我去說她幾句。這個惡毒的公主!比百里藍兮還要惡毒些!百里藍兮是刁蠻任性,可百里藍兮的心中沒有像靳幽月這般藏匿這麼多的陰謀算計!真是豈有此理!險些害死了你我!爺,難道我們兩個人的性命還比不上燕子關和漢樓關麼?”

“雲輕,你聽本王說。”百里連城淡淡得看着心急的女人一眼,抱着她,“當然,你我二人的性命當然比得上燕子關和漢樓關,但是雲輕你知道嗎?這兩個關口對我們大周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我們可以將他們收納大周的版圖,從此成爲我們抵抗東漠國的最大且有力的屏障,我們大周單單一個天然屏障烏木關遠遠不夠,倘若,三大險關,烏木關,燕子關,漢樓關,都爲我大周所用的話,再加上雲輕你研製出來極爲有效的青黴素,擊潰東漠國將不會是難題了!自從二十多年前,宇文九將軍,兵敗烏木關,成爲大周恥辱傍上的佼佼者,烏木關也一直以爲成爲每一個大周臣民心中的痛意。如果幽月公主真的有誠意獻出這兩座城池,想必第一個高興就會是父皇了!因爲抗擊東漠,指日可待了呀!”

“原來這兩座城池如此重要!”女人忍不住點點頭,“可是,如何保證靳幽月不會說謊?她是那樣一個包藏禍心,陰險狡詐之徒,手段堪比男人狠辣!我反覆思量,恐怕幽月公主只不過是聽聞我研製的青黴素,打算侵吞青黴素,一來可以增強她北漢軍事實力,二來可以治癒她身體上的梅毒,最怕這個……”

深深凝望着女人,百里連城想不到靳雲輕可以深謀遠慮到這樣的地步,雙手緊扣女人的玉手,“雲輕,你的話也很有道理依據,你這是在告訴本王,事情都會有兩面事。靳幽月是否假意投誠,現在,我們沒法判斷,一切就看明天吧。再說,靳幽月上次害我們至此,可是父皇對她未曾有所處罰,恐怕也是在忌憚北漢皇,父皇他是一時之間,不想同時得罪東漠和北漢!”

按道理說,大周帝這麼做,無疑是要寒了百里連城這個三皇子的心,可是百里連城並不那麼想,百里連城想得是,大周國數以萬計臣民的安危福祉,這纔是百里連城所要擔心的。

“雲輕,你安心呆在這裡,本王去趟皇宮,將這件事告訴父皇,並且將你的想法,也一併告訴,看看父皇如何裁奪。”

百里連城道。

“去吧,早去早回。”靳雲輕原本想說她想要跟他一起同去,可她到底初懷有身孕的人,人的身體會感覺漸懶,還有體乏無力的症狀,這些症狀都是正常的,只是靳雲輕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可是又能怎麼樣,誰讓百里連城箭靶那麼銳利和靈驗,一下子就中標了。

不過,誰敢說這不是一種天的賜福呢。

靳雲輕就坐在涼亭上等候,待王府上下掌上燈,許脩文讓未來的三王妃先去東屋休息的時候,百里連城他回來了。

“怎麼樣了?”靳雲輕看着男人。

百里連城臉上笑意堆砌着,“雲輕,父皇說你儘管爲靳幽月公主醫治,不怕她耍什麼花招,父皇早已在靳幽月公主的住所埋下了天羅地網,到時候她想耍賴想跑,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就好。”靳雲輕抿了抿脣,“真是晦氣!好不容易煉製好的第一款青黴素就要給那個惡毒的女人!”

想着輕易不讓靳幽月的臉上好得如此順利,靳雲輕調皮一笑,抓着百里連城的肩膀,偷偷得在百里連城耳畔道,“爺,那些府中男侍百里們的茅廁在哪?我想取些尿。”

“取尿做什麼?難道你要童子尿混合着青黴素麼?”

百里連城驚愕了一陣子,又問,“本王記得,

你在巖洞之時,並沒有這樣的?”

“王爺,此時非彼時,這尿可是藥引子,你不懂。”

靳雲輕幽幽笑着,心中腹誹,靳幽月,你這個僞閨蜜,想要治癒你身上的梅毒,行啊,不過就跟莫夫人一樣,付出一丁點的代價就是了。

翌日清晨,靳幽月公主如約而至。

不過靳幽月她是跟自己約,靳雲輕可沒有答應要跟她約!

就這樣,讓靳幽月戴着白色面紗在毒日頭底下暴曬了約莫一個時辰,靳雲輕還懶洋洋得一隻手搭在三王爺的肩膀上,目光飄着抵臨靳幽月近前。

“雲輕縣主,請你救救本公主身上的……”

靳幽月抽吸了一口氣,她心裡明白,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有所異動,否則,靳雲輕就不會給她解藥青黴素了,這對於靳幽月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本公主,在本縣主的面子,你還用本公主這個自稱?”

靳雲輕頭上有一把傘,是三王爺百里連城爲她親自遮的,三王爺陪同着雲輕出來,至始至終保持沉默,只有雲輕一人對靳幽月說話。

“什麼?”靳幽月面部一黑,她並不知道靳雲輕她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厭惡得給靳幽月甩臉子,靳雲輕冷冽得瞪着靳幽月,“你若是想要用兩個城池來與本縣主交換青黴素,就把本公主三個字去掉,自稱我,以後你發誓要在本縣主面前自稱我,否則,青黴素你別想要了!”

這,這是狠狠得在打靳幽月的臉呀,她可是北漢國的公主,憑什麼就不能夠自稱本公主了,這是她身爲北漢公主的尊榮,可惜,靳雲輕要將她這一身的尊榮剔除!

靳雲輕撫脣一笑,“怎麼樣呀,靳幽月,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至於那燕子關和漢樓關,本縣主跟你比起青黴素那樣的東西來,本縣主可是可要可不要的?你懂?”

是呀,人家可要可不要……她還有什麼談判的餘地??

靳幽月心裡頭在滴血,只想今日好好做個龜孫子,來日好好報復靳雲輕。

“好,我…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靳幽月說我這個字的時候還帶着極爲生澀感,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做,從小到大,何嘗不是本公主前本公主後的,在北漢享盡了無限尊榮,可是現在,在靳雲輕面前,連一頭狗都不如!

“我請雲輕縣主你幫幫我……”靳幽月舔着嘴皮道,她兩隻手爪子暗暗嵌在袖中內,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來的。

“雲輕縣主也是你叫的?叫縣主!不可直呼本縣主的名諱,還有你要用您!表示對本縣主的尊稱,懂?”

靳雲輕明媚一笑,就連身側的百里連城也忍不住發笑,更別說王府中上下的侍百里們了。

被端王府上上下下如此嘲笑,靳幽月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她又能怎麼樣,“是,縣主,求求您救救我吧!”

“嗯。真是個乖孩子,真聽話呢。比本縣主醫館西街口那邊的阿黃還要聽話呢。”靳雲輕笑。

這個阿黃,三王爺百里連城是知道的,阿黃是一頭小狗。

看着靳雲輕臉上肆無忌憚的笑,再看看三王爺至始至終保持着一種僵硬的笑容,是那種很想笑出來可是又刻意憋着不笑出來。

“阿黃,到底是什麼?”靳幽月忍不住發問。

靳雲輕輕輕咳嗽一聲,沒把靳幽月當做人,只是吩咐許脩文做事,“去把青黴素弄過來,要給靳幽月治病。”

好事者許脩文拿來青黴素的時候,忍不住對靳幽月公主解釋道,“阿黃是頭狗。”

什麼?

靳雲輕這個可惡的小蹄子竟然把她堂堂北漢公主比作一頭狗!聽上去還是非常得髒亂邋遢的臭狗,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漸漸的,靳幽月想起來了,記得上次,百里爵京派遣刺客去醫館的時候,靳幽月也去的,中途看在一隻小狗伏在豆腐店鋪的門前,哈拉着嘴巴子,那一頭應該就是黃狗了。

任憑靳雲輕如何羞辱於她,靳幽月都要隱忍,因爲她知道,普天之下,只有靳雲輕最近研製出來的青黴素,可以解除她內的梅毒,若不是在楓樹林下,她中了靳雲輕發射過來的銀針扎入承扶穴,與同樣是針扎承扶穴的廢太子百里奉行苟且,靳幽月也不會患上了梅毒你,只是因爲廢太子百里奉行患了無可治癒的花柳,所以她纔會被感染的……

北漢皇修書來,屢次三番得要求靳幽月嫁給百里奉行,可是靳幽月怎麼會甘心把自己的終身幸福,託付在一個沒用人的男人身上呢?百里奉行染上花柳病,被褫奪太子封號,倘若百里奉行還是太子,靳幽月想都不想立馬答應,可是眼下的情形,叫靳幽月的心宛如利箭穿一般。

“許脩文,叫你拿藥,多什麼嘴皮子!趕緊給我!”靳雲輕接過裝有青黴素瓶子,從百里連城手中接過鋒利的匕首,當下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靳幽月下身衣服割破,然後青黴素灑了進去。

若是看到靳雲輕給她自己灑青黴素,靳幽月非大叫不可,實際上她已經知道了今日是靳雲輕故意在羞辱她的。

靳雲輕懶洋洋得瞥了一眼靳幽月,淡然道,“我當衆扒開你身衣物,是爲了讓陽光照射你的處,這樣可以徹底幫助青黴素殺死你內的梅毒,你知道嗎?並不是要故意羞|辱你的!當然了,你如果你把本縣主視做羞辱你,你可以拒絕治療的!”

拒絕治療怎麼可能?梅毒之病原本是這個世界上無良藥醫治的,諸國宮廷太醫都是衆口一詞,說什麼藥石無靈,但,靳雲輕這裡有藥。

“不會,不會,我相信縣主您……”靳幽月的心在滴血,突然之間,她聞到了一股很濃稠的尿騷味,貌似是一個,還不止一個在男性茅房裡頭撒尿的尿騷味。

看見靳幽月尷尬無比的表情,靳雲輕更開心了:當然了,去王府侍百里們的茅房裡取來的尿混入青黴素中當藥引子,當然有尿騷味了。

靳幽月公主以爲自己能忍受得住這樣的尿騷味,可她從小長大哪有經歷過這些,她穿的是錦繡華服,吃的是無上珍饈,住的是焚香金屋,這樣騷臭的青黴素藥味,實在令她無法忍耐。

“敢問縣主,這,這,這藥物裡怎麼會…會有尿…”靳幽月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尿字眼是如何說出口。

她可是尊貴的北漢公主啊!

擡眸,眼裡氾濫着笑意,靳雲輕嘴脣微微一勾,鄙夷瞪着靳幽月,“這青黴素裡有一衆侍百里們的童子尿作爲藥引子。”

話音剛落,端王府上上下下滿衆侍百里們扶牆爆笑。

“放心吧,靳幽月,這童子尿對你好。因爲你不是子了,所以這童子尿對於你格外的好。”

靳雲輕眼裡依舊氾濫着笑意。

三王爺百里連城面色微微冷,他真的很想笑,但不能笑,他不能放開大聲,在靳幽月面前失去了大週三皇子的體統。

只是,三王爺心內樂開了花了,雲輕這個女人整人還真有一套,叫靳幽月欲,她不能反駁,更無力反抗,也該給靳幽月嚐嚐苦頭。

說道童子尿,在場的侍百里們之中有一個下巴上長出虯髯的侍百里,他有點心虛,他自己並不是童子,他已經開葷了,前天夜裡他去春華楚館與那些狎妓們飲酒作樂,酒到正酣處,難免做了那種事情,一偷偷溜到王府的時候,就去侍百里們專用的茅房撒尿,所以靳幽月的藥引子之中肯定有他的尿,一想到這裡,如果被靳幽月知道,靳幽月一定會憑藉北漢所有力量,殺了他吧。

所以,打死他,也不能承認……虯髯侍百里沉默着,也和其他侍百里們假裝笑笑。

“什麼尿?童子尿?!”靳幽月嚇得倒退後面三步,看着端王府邸一衆侍百里們紛紛掩嘴嗤笑的那種猥瑣模樣,她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尿恐怕是這些侍百里的吧。

天吶,靳幽月她竟然享受這些低等侍百里們的尿!

靳雲輕,你這個爛蹄子,我靳幽月發誓這輩子不會放過你,今日你折辱本公主之仇,本公主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忍,忍,再忍!

靳幽月儘量讓自己裝出平淡無波的模樣,“多謝縣主您爲我治梅毒之症,待我痊癒之時,便是加倍回報縣主您之時。”是呢,加倍回報,加倍回以怨報!而不是加倍回以恩報!

“嗯,真聽話,今天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後天各來一趟,就像今天這般,你身上的梅毒便可以盡除。”

靳雲輕幽然一笑,對三王爺百里連城道,“爺,靳幽月帶來的燕子關和漢樓關兩座城池的關城圖志,原來是長這個模樣兒呀。皇上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是自然!雲輕,你真好,無須一兵一卒,你就讓大周多了兩座城池,哈哈…雲輕,你知道嗎?你爲我大周立下了汗馬功勞!”

三王爺將靳雲輕抱起來,橫着走入王府東屋,其他也散去。

徒留靳幽月一個人衣服破敗,染上騷臭不堪的尿液混合着青黴素暴露在毒日頭底下,靳幽月她敢發誓,靳雲輕此刻這般得意,彼刻一定不得好死!

爲了不讓其他侍百里們對她指指點點,靳幽月只得離開這裡。

步出王府,靳幽月正要坐上軟轎之時,遇到親弟靳千璽。

“姐姐,你身上怎麼有一股噁心的尿騷味呀。”北漢太子靳千璽關心他的姐姐,也親自坐上一軟轎而來。

這問出的話,倒叫看守王府府門的侍百里們,面面相覷,一陣轟笑。

靳幽月赤紅的眼睛,滿是血淚,“弟,姐姐被人羞|辱!”

“姐姐,你是北漢公主,誰吃了雄心豹子膽,膽敢羞辱於你?”靳千璽“弟以後是個做北漢皇的人,弟幫你出頭!”

靳幽月領着靳千璽到一方僻靜之所在,“弟你莫再幫姐姐,你已經幫姐姐做了很多事情了,你明明知道偷盜父皇的兩座燕子關和漢樓關城池圖志,如果被父

皇知道,後果不堪設想,還有那獻城詔書,也是你偷偷溜回北漢皇廷,去父皇的御書房偷偷用父皇的玉璽蓋上去的…”

“姐姐,誰叫你是我的姐姐呢。這是弟應該做的。現弟只希望你的身體能夠好起來。”靳千璽抓着姐姐的手,一點兒也不顧及尿騷味,“姐姐,是雲輕縣主這般折辱於你吧,我要與她說道說道。姐姐你先回驛站。弟自有道理,不會讓姐姐受苦的。”

抹着眼淚的靳幽月點點頭,就先行驛站。

“這個靳雲輕幹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未來的大姑子呢。也不知道小娘子雲輕是怎麼想的。”

靳千璽自言自語得想要進王府,那侍百里見他身上錦衣華服,才年僅十四歲的孩童,卻已經出落得氣質出塵。

“閣下是……”

“北漢太子,靳千璽,去稟報你們的三王爺和雲輕縣主吧。”

靳千璽負手而立,小小孩童偏偏要裝出大男子一般沉穩持重,倒是叫人好笑不已。

有小侍百里進去稟告,而後小侍百里又出來,雙手一拱,“北漢太子有請。”

“嗯。”

靳千璽走進內府,聽着清脆的笑聲從王府東屋傳出來,探首一觀,原來是三王爺與靳雲輕縣主在歡作樂,雲輕縣主手中拿着墨筆在百里連城畫着烏龜,而百里連城也甘之如飴。

“來來來,本王也幫愛妃畫上。畫一隻黑色蟑螂好不好。”百里連城啓脣一笑。

“不要嘛,不要嘛,我纔不要。”靳雲輕搖晃着螓首,“我來讓爲爺畫。”

“嘖嘖,真是好會秀恩愛啊。”靳千璽話聲之中帶着款款的醋味,入東屋,看見坐在波斯地毯上的靳雲輕,“想不到雲輕縣主與本太子短短月餘不見,就與他人歡至此,雲輕小娘子,你可得起我的心。”

他不過是十四歲而已,卻說出這樣的話來,百里連城脣角勾起了一抹嘲諷,“靳千璽,等你毛長齊了再來!”

“三王爺,本太子的毛已經長出來,難道你不知道?”

靳千璽更是鄙夷得瞪着百里連城,“要不要本太子把褲子掀開讓你瞧瞧?本太子已經14歲了,已經開始變聲了,難道你聽不出來嗎?當然了,三王爺你不也才十九歲嗎?比我才五歲而已!你也沒有多大?”

“這麼說,你很大了?要不要咱們倆把褲子脫下來,比一比?”

拂袖起身的百里連城,步到靳玉璽的面前。

這個該死的三王爺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嘛,人家今年才十四歲,怎麼可能比他十九歲的還大,又不是大象!

再說了,一般正常男人的那裡到了十六歲的時候,幾乎長得差不多和成|年男子一樣大了。

“三王爺,兩年後,咱們再來比比?本太子真怕你到時候會自卑。”

天真無邪的娃娃臉,偏偏裝出一副成|年人的那種持重,大叫靳雲輕忍俊不禁了,這個北漢太子靳千璽能不能再萌一點。

經歷人事的靳雲輕可知道三王爺的該有多大,如果成|年之後靳玉璽比連城大的話,那應該是驢屬性的吧。

“何必等到那麼久呢,現在咱們就比比看。”

話音剛落,百里連城嘴角勾起一抹邪惡,兩隻手粗暴得扯下靳千璽的錦袍下蓋着錦繡膝褲。

白嫩嫩小象鼻小丁丁暴露百里連城與靳雲輕的視野之中,上面一根雜毛都沒有。

“囈。說好的長齊的毛呢,怎麼白禿禿的跟嬰孩一樣,哈哈哈,也不過如此了,千璽太子,原來你還沒有開始發育呀,回去好好得補補再來。”

百里連城好笑得揮手,今日他就是要好好羞辱靳千璽一把,誰讓靳千璽是靳幽月的親弟?

“是呢,靳千璽太子的發育也太緩慢了些,等會我開點中藥給你調養一些身子。”靳雲輕瞄了一眼,她是法醫,至於也懂得這些。

第一次被女人說成了發育緩慢,靳千璽拉起膝褲,一臉不服氣得樣子,“誰,誰說的本太子發育緩慢的,本太子很正常?對了,雲輕小娘子,要不咱們兩試試?”

“試試,就用你的小牙籤?”百里連城眼眸之中流露的萬道鄙夷之色,雖說那北漢太子靳千璽才十四歲,童年無忌,但靳千璽總有長大的一天,想到這裡,百里連城心裡就不爽,“這輩子,靳雲輕也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也只有本王能夠滿足得了她?”

靳雲輕咬咬脣瓣,走到百里連城近旁,用手打了一下他的臂膀,“你當着一個小孩子面前胡說什麼?也不知道羞恥!”

“本王就是不知道羞恥,女人,你咬我?”百里連城勾脣一笑,拍拍靳雲輕的香肩膀,“好了,本王要帶着兩本北漢城池圖志回宮覆命了,真不知道父皇到時候會如何獎勵雲輕你呢,上一次你一出手獻給大周軍隊所用就是三千萬兩黃金,這一次,嘖嘖,事關抵抗東漠國的兩大堅固城池,父皇一定會笑開顏!”

當百里連城經過靳千璽身邊的時候,狠狠瞪了他一眼,“本王看你是北漢國的太子,所以讓你多留你一會,本王王府可沒有午膳給你吃。”

說罷百里連城就走了,靳千璽的鼻子對百里連城的背影努了努,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可是未來的北漢皇,百里連城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雲輕小娘子,多謝你爲本太子說話。”靳千璽蹲下來,跪坐在波斯地毯上,與靳雲輕面對着面。

“我何時爲你說話了?”靳雲輕搞不懂這個小屁孩到底在說什麼。

靳千璽嫩的桃花眼一眨一眨,聲音清脆的好像夏日泡泡,一不小心就會破掉,“剛纔呀,你對三王爺說,你當着一個小孩子面前胡說什麼。也不知道羞恥。”

“哦,原來是這個。”女人若有所悟得看着這個小正太,“你終於承認自己是小孩子了?”

嘻嘻一笑的靳千璽認真得看着靳雲輕,“當然,我只在你一個人面前,承認自己是小孩子罷了,那個三王爺好可惡!他一定對你不好吧,這樣吧,等本太子再大一些,就可以娶你當太子妃了,到時候父皇會把北漢傳國玉璽傳給我,我就是北漢皇,你就是北漢皇后了,如何?”

小小年靳卻如此心性,倒叫人無可奈何起來。

“我也很想我是北漢皇后可你還是孩子呀……”

靳雲輕拋了一個無語的眼神過去。

“你真的願意當我的北漢皇后?這可是你說的。”靳千璽一臉認真得看他。

靳雲輕繼續無語,“可你還是一個孩子呀……”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靳千璽眼裡帶着一絲絲渴求的樣子凝望着靳雲輕,“有件事,本太子可以拜託縣主你嗎?”

“什麼事。”靳雲輕拿着墨筆在宣紙上隨便畫着。

靳千璽知道雲輕縣主在畫着一頭大烏龜,“本太子知道,之前是姐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她是本太子的姐姐,本太子希望你可要放過她,別捉弄她了,下次她再來治病的時候,可要不用尿嗎?從小到大,姐姐都是穿的都是錦衣華服,居得都是焚香金屋,一點點委屈都沒有受過。如果姐姐真的是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這個弟代爲賠罪好不好?本太子心裡頭明白雲輕小娘子你是心地心腸很好的人。”

想不到城府極深,人品敗壞的靳幽月竟有這樣心地善良的弟,爲了求情,他不惜放下自己太子的身段,更不喜歡被百里連城脫下褲子羞辱一番,這若是其他正太,恐怕早就已經發飆了,而他卻能夠跟自己在這裡,安安靜靜沉沉穩穩說着求情的話語。

這樣的話語很軟綿,叫靳雲輕有點招架無力之感,看着他渴求的目光,靳雲輕心軟了幾分,“好吧,反正她獻出兩座城池,已經足夠有誠意了,本縣主暫且放過她,如果再有一次,千璽,到時候你可別怪本縣主了。”

“你…你叫我什麼?千璽?”靳千璽一臉驚訝,“天吶,沒有想到本太子的名字在你嘴裡叫出來是這麼好聽,雲輕小娘子,能不能多叫幾次?”

“千璽,千璽,千璽……”靳雲輕連連叫了幾聲,“你以後叫我雲輕姐姐吧。我比你大,是姐姐,你叫我姐姐。還有…還有以後不準叫我雲輕小娘子!”

小正太一雙清澈見底的桃花眼,氾濫着桃花星子,幽怨得說,“喔喔,本太子知道了,姐姐,雲輕姐姐。”

“乖。”

這個靳千璽很聽話,不似他姐那般難纏,靳雲輕忍不住了一下他的額頭,“午膳就在王府用吧。”

“真的可以嗎?可是三王爺看上去好壞的一個人。”

嘟嘟着嘴皮子,靳千璽有點不相信百里連城真會容得下自己,三王爺才說,他是不留自己用午膳的。

“區區一頓飯而已,又不會吃窮他。”靳雲輕淺淺一笑,“你安心留下來吧。”

靳千璽笑了,“謝謝雲輕姐姐。”

到點了,靳雲輕吩咐下去傳午膳的時候,百里連城仍然不見回來,應該還在和大周帝交談着,或許大周帝留他在宮中用膳。

飯菜擺上來,雲輕夾了一個水晶蝦餃,遞送到靳千璽碗裡,“這是大周朝的精緻蝦餃,你在北漢可聽到這些?”

“嗯,也有。容本太子嚐嚐。”兩排潔白牙齒一張,再一咬,飽滿的湯水劃入喉嚨中,忍不住咕咚幾下,靳千璽連連豎起大拇指,“好吃,味道好生奇特。”

“喜歡吃嗎?”

靳雲輕一笑,如果六歲的靳青小弟長大一些,看來就跟靳千璽差不多一樣大了,小孩子永遠都是這麼可愛的,如今的靳雲輕把靳千璽當做自己的親弟,哪怕他姐姐是靳幽月。他是他,他姐姐是他姐姐。

嫩的腮幫鼓鼓的,是因爲嘴裡邊都塞滿餃子,靳千璽高興得狂咽,“好吃,喜歡吃,當然喜歡吃了。如果本太子能夠天天來就好了。”

“喜歡來就來吧。”靳雲輕道,“反正王府有的是膳食,來多吃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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