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滯,咬着脣,偏過臉,避開他的動作。
他又笑了笑,“鍾晴,你這麼倔,很容易吃虧的。”
這不是吃了無數次虧了麼?就在他底下!淨欺負人的混蛋!
簡鍾晴斜斜地瞟過去一眼,本就豔盛極了的好相貌,因爲美眸裡不加掩飾的那股子邪火更顯得明盛豔麗!
不服氣中透着妖媚的俏臉,嫣紅的脣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嘲諷弧度,怎麼看,怎麼反骨難以馴服的驕傲小模樣勾得人心癢癢的,偏偏她還是端着的樣子,不說話。
席御南饒有興趣地撿起她一縷頭髮,纏繞在手指間把玩,她的頭髮還是溼的,在纖長的手指繞過一道一道不明顯的水痕,水汽微涼,他聞着那一縷烏黑亮澤的秀髮散發着淡淡的幽香,好以整暇地笑道,“你心裡有話就說,藏着憋着,是在罵我麼?”
還真被他猜對了!簡鍾晴眉一挑,“有些話說了沒用,不如不說。”
他哪能聽不出她話中的刺,卻順着她的話,往下問了,“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
簡鍾晴擺手,“我說過了呀,還說過很多次呢,偏偏有人言而無信,答應得好好得,最後卻做不到!”
“哦?什麼事?”席御南問道
。
同時又深深睇了她一眼,那張小嘴近在咫尺,粉色光澤,如同嬌豔的花骨兒,光看着就特別討人喜愛,脣齒間彷彿還殘留着,昨夜吞噬她嚶嚶而哭時候,她微張着脣瓣,接受着他的美好而柔軟的觸覺,他意猶未盡。
這女人百媚千嬌,最令人上癮。
而他管不住心,也不想管,便犯了癮,昨天之前,他太久沒碰她了,一旦重新沾染上,怎麼要都要不夠。
他眼色深沉,漆黑不見底的眸底深處,點着了一把火,看她好一會兒,不覺俯首。
假惺惺!簡鍾晴暗瞪他一眼,一根白玉青蔥般的食指緩緩伸出,適時點在他薄薄的涼涼的脣上。
“我昨晚可沒答應你呢,但你用強的,現在,也想用強的不成?”她滿目諷刺地笑容,殷殷詢問道。
他眉梢微擡。
剛纔見她不理不睬,但是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說話,只當她哄哄就沒事,不料,原來火氣大着!在這等着他呢!
她軟潤皙白的指腹,就按在他的脣瓣上,力道不輕不重。
席御南不介意地伸出舌,舔了她一下,她幾乎是反應立即地,觸電般收回手,順帶睇給他一枚惱怒的瞪視。
“你在這樣,我生氣了啊!”她低聲警告道。
那副姿態擺得極好,既自尊不容人隨意侵犯,又適當地,在他面前示了弱。
席御南反問道,“我不這樣,你就不生氣了麼?”
這問題不明知故問麼?不過,她又不是笨蛋,纔不會挑在這個時間跟他鬧。
自古以來,對付男人,最有效直接的辦法,離不開七個字:一哭二鬧三上吊。當然,這個前提是,這個男人心疼你,捨不得你哭鬧。
對自己在席御南心裡那點重量,她還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