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現在弄得她進退兩難,一下子恢復本性,容易引人懷疑,可不恢復本性,繼續扮演失憶時候魯莽驕橫的簡鍾晴的話,按照席御南這唯我獨尊,不容她人反抗他的強勢性子,恐怕接下來還有的是排頭她吃。
她突然又不肯說話了。
他無可奈何,跟這女人聊天,比談上億的案子,還叫他費神。
他想寵她,縱容她,可他越寵她,越縱容,這女人便越囂張跋扈。
沒辦法,誰叫他偏愛她這個調?
席御南頭疼地揉了揉額頭,決定先把不愉快的話題跳過去,“你到烏有島日子不短了,明天要跟我到島上各處走走麼?”
恢復記憶後的簡鍾晴沒那麼多的矯情,他願意給臺階,她便樂意順着他給的臺階下,“可以嗎?”
席御南嗯的一聲,“怎麼不可以?”
簡鍾晴想了想,問道,“我之前聽說,這家大屋的人沒有得到你的允許,不準跑出屋外半步?”
“你聽誰說的?”
席御南問得漫不經心,但誰知道他背後有什麼打算?
簡鍾晴纔不會那麼沒義氣,將小圓供出來,“我就是聽這屋子裡的人說的
。 ”
她含含糊糊地沒說出個人來,席御南便明白,這女人精着呢,大概還打着防備他的心思?只不過,他有那麼殘暴不仁嗎?
這點小問題,她都要瞞着他。
席御南心下不高興了。
想着目前最重要的是打消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對他的戒備之心,他表面卻不露聲色的,“沒這回事。”
見簡鍾晴斜斜瞧過來半信半疑的眸光,他才勉爲其難解釋了句,“我少來烏有島,沒給任何人定過規矩,規矩都是他們自己主動加上去的。”
簡鍾晴卻聯想到其他,“包括將女孩販賣到船上也是嗎?不是你的主意?”
想到簡鍾晴曾經是“受害者”之一,席御南坦誠,“不是我的主意,但我聽聞他們的提議之後,並沒有反對。鍾晴,你沒有嘗試過,不過,在船上生活,沒有你想象中的苦。”
“當然,被拐賣的又不是你!”簡鍾晴當他說風涼說話。
席御南勾了勾脣,“你覺得烏有島怎樣?”
她接觸不多,但是還是有所感覺的。
島上資源豐富不豐富不提,因爲她來了這麼久,就沒有缺過什麼,這烏有島引起她注意的是島上的氣氛,“除去個別窮兇極惡的人之外,看着寧靜,和諧,其樂融融,應該合適居住的。”
席御南告訴她,“這島叫烏有島,意思是沒有這個島的意思,島民不希望外面的人發現這個島的存在。可是,這不能代表,這個島真的能永遠瞞下去,平均三年,島上便添加一名外面漂流進來的新島員。這個島始終有一天,會徹底曝光。可島上的居民,要面對外面好奇來探索的人。他們在這封閉的島嶼太久了,雖然日常生活跟外面的世界無異,但是論心計論想法,跟不上外面的節奏。與其讓他們沒有保障地安穩着,得過且過,不如,支持他們將島嶼改造成爲一個合理的世界,有好人,就有壞人,有合法,也就有犯法,只要一切都在能控制的範圍下,使他們懂得居安思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