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她是我的責任。”
“既然這麼有責任心,何必精心策劃今日這場戲?”
簡鍾晴被他噎得,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說話!
她急得跺腳。
涼風吹過來,酒氣彌散,她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般,一手扶住窗沿,另一手微顫,直指向書桌前冷凝成霜的綽約男人,“席御南,你、你別逼我!兔子逼急了會咬人的!”
席御南勾了勾脣,耐人尋味的眸光,定在她乍紅乍白的小臉上,“你不用妄自菲薄,咬人的兔子還遠遠不能跟你相提並論。”
呃!!……
按照她原先的猜測,他們已經一言不合,然後他翻臉無情纔是,可是,爲什麼眼前情況這麼的古怪,他似乎沒有剛纔的生氣了?
簡鍾晴腦袋亂哄哄的,失去平日的理智。
“席御南,就算我見不到那女人,我還是遲早要離開這裡的,今日走不了,還有以後,你有本事,把我關起來一輩子!”
把她關一輩子?這聽下去,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某人認真地思索起這個建議,同時不忘提醒她,“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挑釁我了。”
“我就這性子,今天惹你生氣,明天照樣會惹你生氣!橫豎改不了的!你這麼看我不順眼,不放我走,不如更乾脆些,別讓我活了!”否則,她不走,繼續留在這,被人找到的話,以後有他好受!
她相當慫地在心底放狠話。
可這話脫口而出時,心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
瞧她剛不經大腦地,說的什麼昏話!
像今日這樣,跟席御南攤牌,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簡鍾晴從來不敢碰觸,席御南的底線到哪裡。
如果他真的惱羞成怒起來,動手殺了她,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外面多的是能手,替他善後。
不,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自有人代勞。
簡鍾晴熟悉的人裡頭,李秘書首當其衝。
席御南卻極爲輕蔑地笑了下,一本正經地告訴她,“我從來不會濫殺無辜。”
簡鍾晴脣抿得很緊,與此同時,心中存疑。
越是高貴的圈子,裡面的勾當越是不能見光。
她就不信了,他這雙高貴的手,沒有沾過半點血腥。
“別把話說的那麼滿,我跟了你十年,就是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也弄懂一半!其實,你懷疑我是你要找的人,所以,才忍着我吧?大概,真相未明之前,就算你有心,都不會動這個手。”
她開始使用激將法,並且刻意說得似是而非,話語當中透露的意思很明白,她原本對這事情一無所知,而現在得知的一切,全都是從他這邊探知的。
她頓了下,才又繼續說下去:“席御南,我是瞞着你許多事情,而你,何嘗不是因爲懷疑我的身份,所以纔會對我好?在這方面上,我們不過是半斤八兩。至於那女人,你不讓我見,我不見就是,你這麼喜歡替人收拾爛攤子,說起來,省掉我許多麻煩,我該感謝你的。”
她一口氣將話說完,邁開步子,才勉強定在書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