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還特不高興地下定論,“席御南你會這樣想,證明你還不瞭解我。”
她這話有歧義,席御南很明顯,刻意往錯誤的那方面考慮去了,“簡鍾晴,你這是在邀請我多瞭解你?”
聾子都聽出來,他這句話的歧義有多深,溫飽思淫|欲,他剛纔明明也沒怎麼動筷,怎麼這會立馬想那碼子耗費體力的事情呢!
簡鍾晴避而不答,撒嬌催促道,“席少你到底要不要去吃東西啊?”
席御南沉吟了下,“我們剛纔從席氏的酒店出來,就到別的地方吃東西,讓別人知道了,酒店的口碑會受到影響。”
那就是不去了!
簡鍾晴聞言,立馬擺出臭臉。
下一秒,又聽身邊心思如海的男人語鋒一轉,“其實,酒店素質偶爾被質疑下,不見得是件壞事,經營太順利,久了這羣人會自以爲是沾沾自喜,就當挫挫他們的驕傲,誘發他們的危機感罷,你想去哪裡吃?”
簡鍾晴眸光盛盈,“你讓我拿主意?”
“今晚隨你高興。”
“真的?”
這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真的。”
簡鍾晴眉頭一揚,“說好了不準反悔,席御南,我想吃你做的東西,說到底,今晚是你朋友刁難我,我現在得刁難回去。”
席御南略微一頓,旋即凌厲的眉宇舒展開,他斜斜地睨視着她,表情難得的柔和,“沒出息,還以爲你會要求別的——”
要求別的?她還能有別的要求的權利嗎?簡鍾晴不解,“什麼呀?”
席御南一雙黑眸幽黑得懾人,“你想吃我做的東西,其實並不難,不過,比起我做的東西,你不覺得吃我本人更加解恨?”
切!
簡鍾晴鄙夷。
那不是她解恨。
那是,仇者——他快,親者——她恨好不好!
她纔沒那麼傻,送羊入虎口。
倒是將頭枕到了他的肩上,車子雖然平穩,但輪胎跟地面摩擦,時不時傳來一陣震動。
車廂內暖烘烘的,酒氣漸漸蒸發,她心中暗暗鄙視他一陣子,朦朧的睡意燃起了,一隻小手圈着他健瘦的腰,另一隻小手不自禁摸到他的胸前,眼皮子漸漸的,如石頭般沉重,掌心下,感受到的是男子穩定有序的心跳聲,一聲接一聲,跳動有力。
她想,她應該是困迷糊了,居然忘了身處的地方,更忘了身邊的男人是誰,喃喃自語,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席御南,下輩子我要做你的心臟。”
席御南發出一個單音節,“哦?”
簡鍾晴脣一撇,挺自我安慰地,“那樣,至少我不跳,你就得——死!”
她厭透了被他壓制住的感覺,像以前,像今晚,他們之間點點滴滴的相處,那些零碎的回憶,總使得她希望化被動爲主動一回。
好笑閃過眸底,席御南分析道,“對付一支軍隊,可以擒賊先擒王,對於一個人,只要找準他的缺點,好好利用,便能牽一髮而動全身。”
他說到這,停了下,再度啓脣,替她指點迷津,“下輩子太遙遠,你不妨考慮下這輩子實現目標。”